致永恒的你 第255章

作者:灯子

“新的指令...?”

“没错,关于旅行者拐走小殿下的事件,有了新的展开!”

第339节 第七十九章 鹤的报恩。

距离将跋掣重新封印已经过去了几天,群玉阁重新归位,而信风号上也跟随着一起来到港口处暂歇。

毕竟船身刚被魔神袭击完,继续开着信风号前行恐怕有所隐患,万一被刻下了什么魔神诅咒或者沾染了残秽的气息可就麻烦了。

阿贝多老师这几天也正在检查船身外加修复一些破损的地方,芭芭拉则作为官面上的形象大使去了群玉阁与凝光一叙,安柏与优菈同行。

后者在与跋掣的战斗里负了不小的伤势,不过好在现场有着芭芭拉这样的治疗系神之眼持有者,治愈了伤势后,拜托仙人帮忙驱除身上与魔神战斗时沾染的残秽气息,很快身体就好转了。

虽然安柏对于她这样不爱惜身体的样子很苦恼,但架不住优菈的强硬,只好让她跟着一起来。

不过这也是因为去往的群玉阁在她看来是安全的地方,以及璃月这个祖父嘴中无比怀念的故乡天上让她带有好感的关系。

否则说什么也不会那么轻易同意。

至于诺艾尔小姐,由于自身岩属性神之眼的关系,她如果下了船,以她身上佩戴的女仆甲胄以及大剑的重量,恐怕搞不好会直接沉到水里去,因此作为保护阿贝多老师与芭芭拉的人选,只好守在船上,加固防御。

虽然没有抛头露面,但其实功劳也不小,而且若非她一开始稳住了船只,恐怕信风号都来不及离开漩涡的区域就被搅碎。

只是她这几天有些心不在焉,有时候也会失神好一会,在大家融入璃月海灯节欢喜的气氛中时,她在帮助阿贝多老师运送一些货物。

心中念叨的那个人这几日却是一面也没见着。

再联想到自己在跋掣的战役里一点忙都没有帮上(她认为),只能看着她和优菈小姐涉险,一股莫名的自卑感油然而生,即使经历了那么多历练,她却没能与旅行者站在一起,并肩作战。

所以该不会正因为这份过于薄弱的存在感,旅行者连她也在这艘船上也不知道,这样的问题困扰了她好几天。

毕竟那时候旅行者是跟着群玉阁走的,而且看她身边环绕着的伙伴,怎么也都比她这样连续好几次骑士审核都没有通过的人更强吧。

诺艾尔,陷入了牛角尖中。

想要去寻找旅行者,这几日却一面也没见着,而且港口信风号的修缮工作还需要她,没法这么抛下不管,而芭芭拉她们又恰好离开,唯独优菈小姐似乎看出了点什么,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难道是她也没找到旅行者么?

会去哪里呢...?

难道是在战斗里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势?!

想到这里,诺艾尔可爱的脸颊一下子苍白了些。

“诺艾尔!”

就在小女仆发呆的间隙,不远处传来了阿贝多中性的声音。

“嗯?走神了么,诺艾尔小姐!”

准确发觉了对方最近走神频率对比过往高了十几个百分点后,阿贝多玛瑙绿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困惑,但还是走到她面前,轻轻挥了挥手。

“啊、啊啊!对不起!阿贝多先生,我走神了!”

对于这位蒙德公认的天才,诺艾尔说实话抱有着十分敬畏的心情,毕竟比起只会体力活的她,阿贝多的实力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其在炼金领域的知识更是硬生生将蒙德从几乎可以说是空白一片的领域拉到了七国第二的地步。

而且加上阿贝多平常略显神秘的作风,诺艾尔这样的“丑小鸭”与对方见面的次数实在屈指可数,毕竟他可不会找不到炼金笔记后,就大喊着“诺艾尔,帮帮我!”

她对阿贝多先生的敬称也由此而来。

“不必拘束,叫我阿贝多就好。”

阿贝多能感受到这位女仆小姐的紧张,但说实话,他同样对于这位年龄不大,但是专业能力却不比许多大家族的女仆长差的诺艾尔小姐抱有好奇之心,不过更多的是源于市井间听到了的一些杂谈,外加稍微有所了解后,他对于诺艾尔也抱有些许敬意。

毕竟与学术上的知识相比,他社交方面的能力实在有些...贫瘠。

而这位可是能够以毫无压力的状态,轻而易举拿到蒙德城风花节人气投票的前五名。

不过一般是稳居第二,第一的位置常年被琴团长占据。

顺便一提,有一年他连前十都没进去,关于这点砂糖与那位蒂玛乌斯还费了好些天功夫去给他助援来着。

他是这两位的老师,不过不是那种性格严谨古板的须弥教令院式教授,否则砂糖与蒂玛乌斯可能会被多少训斥不干正事,多去研究一会课题比起拉什么应援更好。

阿贝多还不至于到那样不懂人情的地步。

“这、这怎么可以,阿贝多先生是首席炼金术师,我还是连骑士考核都没有通过的女仆骑士,直呼姓名什么的太不合规矩了!”

诺艾尔在这方面意外的固执。

不过阿贝多也还没有到非要让她扭转称呼的地步,只是温和的说道:“那好吧,称呼方面的问题暂且放放,我来找你是有件事想要拜托你的。”

“拜托我...?”提及正事,诺艾尔下意识露出标准的女仆微笑,“您请说!不论是搬运货物还是采集补给品,又或是进行信风号的清洗工作,什么都可以交给我!”

船只行驶时,难免会沾染一些藤壶,这些伴随海流而动,尤爱船只的海产品可以说是船只的大敌,像是死兆星号那样频繁出海前往各个国家的大船,每次维护工作有很大一部分就是清除落夹在船底的藤壶。

除非能找到什么特别厉害的水属性神之眼持有者帮忙,否则为了不伤害到船身,大多都是采用人力的方式铲除,当然费用可不低。

而诺艾尔别的方面暂且不说,至少在力气方面上,她还是有些自信,当然最初也为此苦恼过好久就是了。

掌握不好力道的女仆是笨手笨脚的代名词。

不过在经过了与旅行者的骑士历练后,对于力道的掌控更加得心应手了些。

“那些工作已经完成大半了,剩余的交给其他船员就可以,我想要拜托你的是另一件事,寻找旅行者。”

阿贝多的话让诺艾尔有些吃惊,他挑了挑眉。

“嗯?看你的表情似乎很意外?”

“不...没什么!您请继续说!”

诺艾尔连忙挥手说道。

“是这样的,我恰好与旅行者有些外派的委托在,希望趁现在有空闲可以找她探讨一下委托的进度,但如你所见,信风号的修缮工作虽然已经进入尾声,但我暂时走不开身,所以我就想到了你。”

说到这时,阿贝多的表情认真了些。

“我听安柏与芭芭拉说你似乎与她关系不错,而且她这次帮了我们不小的忙,按照礼仪也应该亲自当面道谢一次,所以能拜托你替我找到她,邀请过来这边一趟吗?”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诺艾尔不知为何脸蛋有些红扑扑的,在接过任务后,还小声的呢喃着“在大家看来,我和旅行者...关系不错么”

看见诺艾尔这幅样子,阿贝多倒也升起了一丝兴趣,看来那位旅行者在自己不在蒙德城时做了许多好事,届时与她的交谈方案应该调整一下。

送别了心情好起来的诺艾尔小姐,阿贝多望向停靠在码头处信风号,之前被魔神触手留在橡树色的船身上的痕迹已经被修复,不过有些地方仍然能看出细微的变形,很难相信这艘船不久前刚受到过魔神的袭击。

而且之前那阵突如其来的风,也让他感到意外,风神巴巴托斯也在关注着这趟航行吗。

虽然船帆已被收起,但在他心中那象征着风神的双翼之印却前所未有的明晰。

果然,参与这次航行的决策是对的。

阿贝多平时冷淡的面容也带上了一丝笑意。

接下来,就等着那位旅行者应邀了。

——少女祈祷中——

“阿秋~”荧揉了揉鼻子,表情有些茫然。

“你怎么了?是感冒了吗?”

申鹤清冷淡然嗓音带着一丝关心,甚至伸出手贴在她的额头处,头部缓缓靠近,在旅行者错愕的表情中闭目测了下温度,随后又睁开眼。

“体温很正常。”

跋掣一战后,申鹤变得更加有人情味了,具体来说就是不像过往那么淡漠疏离,也不排斥一些肢体接触,只不过目前也仅限于她与留云借风真君还有那个小家伙。

荧不留痕迹的退后了一步,开口道:“按照璃月这边的传统说法,应该是谁在想我吧。”

“唔...原来如此。”申鹤思索了片刻后,了然的点点头。

“说起来,留云借风真君好像已经回到奥藏山了吧?”

荧换了个话题,一边靠在客栈的栏杆上,一边向外望去,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欢腾样子,不远处还能看见一个超大型的仙兽宵灯,今年的似乎是以留云借风真君为原型的仙鹤款。

“师父在昨日就已回去仙家洞天,说是准备去拜访几位老友。”

申鹤简单的解释道。

“咦,那样的话不带申鹤一起去吗?”

璃月这边过海灯节似乎很讲究仪式感,比如过年时要带着自家孩子去亲戚家拜访什么的。

“往年是如此,不过昨日师父与我说,我与仙人们缘分深厚,亲情不逊于凡尘家庭,即使一年不见也不会遭受怪罪。”

申鹤说到这时,还稍微撩了撩额前的发丝,露出青玉色的柔和眸子。

“师父还说,让我继续这趟红尘路,与你和小殿下一同去往稻妻,路上互相照应,也看看小师妹如今是否过得可好。”

“祈么,现在稻妻那边应该也在过年节吧...”

旅行者幽幽的叹了口气,肩膀松垮了些,有些没精打采的样子。

“现在比起见到祈,我更担心见到她之后要说些什么。”

“嗯...?为何这么说?”

申鹤与她并肩站着,只不过比起旅行者的视线看着街头巷尾的人们,她的注意力更多是停留在荧的身上。

“钟离先生之前与我说,在我之前祈与她的妈妈,也是现在的雷神早就怀有那种恋情,如今插手其中的我才是外来者。”

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寂寥,目光也早已离开人群,而是停留在明亮的宵灯上,有些恍惚。

“昨天我做了个梦,梦里我不断的追着祈的背影跑着,但是最后却摔了一跤,然后梦便醒了。”

“那之后我便再也没睡着,就躺在床上想了一夜,却还是没有想通,我很明白,说这些话的我很懦弱,但是...我很迷茫。”

她转头看向申鹤,眼眸中并没有带着那时高昂又炙热的战意,仅仅是脆弱与无助,就像当初的她一样。

“...我不太了解你对于小师妹所怀有的情感,但我知道...害怕失去重要之人、想要拯救重要之人...这种心情会将整颗心紧紧揪住。”

申鹤轻声道,也伸出手轻轻揉搓着旅行者的脑袋。

“为了自己的寄托,人们似乎总会拼尽全力,所以我也会帮助你一起。”

“......谢谢。”旅行者很难说明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却又混乱。

她还有一些话没和申鹤说,她并非是摔了一跤后就清醒过来,而是有一位人扶起来她,温和又体贴的询问着她还好吗。

那个声音的主人,是神里绫华。

在她意识到的那一瞬间,梦就清醒了,唯有她躺在空寂的房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