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修个仙还赶上直播了? 第99章

作者:寡人很有节操

  而墙的这一边,身披大氅的男人轻轻的捂着她的嘴,注视着她时,眸光中却并没有往日里的桀骜与狂妄,反而透着几分淡淡的严肃。很明显,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简直让人想不注意到她身上的变化都难。

  似乎与那一次,在佛门遗迹中的情况大抵相同。

  “我......”

  然后,让柳蝉衣也忍不住为之紧张起来的情况发生了......只见面前这个身披大氅的男人,放开了轻捂着她的手掌,几经犹豫之下,还是的捧起了她的脸,他的手掌血淋淋的伤口上传来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混合着烟草味的气味,近在咫尺。

  “等等,别在这里......他就在那边!”

  这种情况之下,就连柳蝉衣也只感到有些混乱了,只是出自下意识的出声提醒道。

  停一下,先让她理一理......这算什么?

  她七杀圣女,白衣郎身边的良助、全面下场支持温辞的七杀圣地的圣女,结果现在却是偷偷背着白衣郎、偷偷背着全天下,和敌对阵营的东望反王躲在了这里暗通款曲......如果换句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她这完全可以算是投敌加偷腥?

  “蝉衣?你在这里吗?”

  而这时,仅有一墙之隔的温辞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微小的动静,凝神问道。

  这边,前后整整两辈子加起来都从未干过偷腥这种亏心事的柳蝉衣只感到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前所未有的紧张,就连大气也不敢出。

  甚至在无意识之下,她还将面前男人的衣襟抓得更紧了些!

  不在不在不在!

  她不在!

  极尽暧昧,唇齿交缠之间,她满脑子翻来覆去的居然都是‘老娘不在这边’几个大字!

  怎样都好,绝对不能在这里被逮个正着!

  “邪祟!”

  可这一次,全然不同的情况却是,身披大氅的男人早已今时不同往日,在她身上那股淡淡的粉**息蔓延开来、妄图沾染到他身上来的时候,就被他一声不怒自威的冷哼,彻底震散了。

  即便没有灵力修为与护体龙气,以他久居高位养出来的威势和气象,也不会受到这种邪祟气息的影响!

  但是——

  他却忽略了非常致命与关键的一点。

  如今的他确实可以抵挡得住这股分离出来的欢喜气息的影响,可这并不代表,这次柳蝉衣的情况就如上次在佛门遗迹中一般,是一个简单的唇齿接触就可以抵消得了的。

  下一刻,这个眉宇间尽是帝王威势的男人,看着紧咬着下唇、眸光羞愤之余又泛着动人水光的女子,他的眼角微微一抽搐,整个人都变得安静了不少。

  随之流下来的,还有他那不争气的两行鼻血。

  【OHHHHHHHHHHHHHHHHHH淦!男主求你了,膝盖给你了,别关!!别关直播啊啊啊啊啊啊!!让我多看两眼七杀姐姐!!就两眼!!】

  一句堪称撕心裂肺的惨烈弹幕,不知道出了直播间多少人的共同心声。

  然后,啪嗒——

  身披大氅的男人简直是看也不看的,反手就把直播间给关掉了。要是不提,他都险些忘了还有直播间这茬。

  柳蝉衣看着这个傻乎乎的家伙,一咬牙一闭眼,干脆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拖拽了过来,几乎是主动的吻了上去。在她的想法中,既然上次是这么解决的,那么这一次自然也可以这样解决。

  而且,反正来都已经来了,也不差多一次了!

  于是......

  墙的另一边,是白衣郎温辞疑惑而不解的找寻的脚步声。

  墙的这一边,是女子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的、只感到生平从未有过的、紧张而羞耻的、与男人之间的唇齿交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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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求求你,我们走吧!

  “是错觉吗......?”

  昏暗而狭小的甬道,显得寂静无声,白衣郎温辞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贴在了面前的一处石壁上,眸光浅淡,喃喃自语。

  刚才的那种感觉,转瞬即逝,似是错觉,却又真实的让人感到困惑......

  可此时的温辞并不知道的是,他在这边的所有作为,他此时所找寻的对象——往日里总是安静的站在他身边陪着他的女子,其实就在对面,并且什么都知道......甚至就连这句出自他口的低喃,都听的一清二楚!

  “唔......”

  而这边,原本的交缠已经随着空气的逐渐升温、慢慢的演变成了另一番光景。

  男人此时几乎是出自本能的、按着她的手腕,有些情动的轻吻着她那精致的香肩,极尽缠绵,可女子此时却忍不住,微微侧过了头去,竭尽全力的、似是不敢去看上哪怕半眼。

  那种前所未有的背德感在她心底不断交织,变得更加强烈起来了。

  身披大氅的男人似乎也听见了、来自于石壁另一头的、那个白衣男人的低喃声,也将她精致而动人的眉眼、水眸中闪过的几分愧疚、羞耻之色尽收眼底。

  她似乎是觉得在这里与他如此这般,尽管只是因为欢喜宗功法的缘故才不得已为之,但也是一种非常对不起那个男人的事情了。

  男人积威极重的眉头微微一蹙,抓着她的手腕,忽然在她的香肩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让她整个人不禁为之一颤。

  “专心一点,咱们早点把这个隐患解决掉。”

  身披大氅的男人难得认真的看着她。

  可事实上,早已是醋意弥漫......

  柳蝉衣略微咬着唇瓣,后背抵在墙上,总感觉似乎哪里不太对劲,可仔细想想,说的似乎也没什么大毛病——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先解决掉这个佛门遗迹给她留下来的巨大隐患!

  “嗯......”

  于是她在连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情况下,难得顺从的点了点头,强忍着羞耻感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尽量忽略掉了墙的另一边、仍在努力找寻她的白衣郎温辞。

  “快一点。”

  末了,她还压低了声音,催促着他。

  身披大氅的男人看着她,终于忍不住略微失笑,有些怅然、又有些温和的抬手,抚过了她鲜红欲滴的耳垂。

  这就是,他愿意为之倾尽所有的女人。

  或许等到了外界,仍是身份立场水火不容,她当她的白龙良助、七杀圣女,一世芳华,而他还是那个枭雄反王,心性凉薄,生杀予夺,可至少在这个可以禁锢修为灵力的陈家地宫中,他可以暂时抛开一切,真真切切的将沦为常人的她拥入怀中......

  她属于他,尽管仅仅只有短短的几分钟。

  足够了。

  这一日,注定了不会平静。

  外界,有人在担心;深渊之下,有高冷的小黑蛇追着黑豹咬了整整两条街;也有人形单影只、摸黑前行,在甬道中苦苦搜寻着。

  直到——

  轰!!

  不论是外界还是地底,几乎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见,一道蕴含着浓郁灵力的光束,蓦然从深渊之中拔地而起,直贯九天。

  这道清冷而威仪的光束,似乎在那片浩瀚无垠的星空之中,连接通了某幅玄妙无比的星图,有着青面獠牙的魔神、振翅欲飞的凤凰先后演化而出,到了最后,二者竟是合而为一,逐渐朝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方向开始转变。

  “这是......居然有人在下面突破了!”

  那一刻,不论地上地下,所有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人,都清楚的意识到,这分明就是化玄大宗师突破的征兆!

  而且......看这天命星图不断演化的千古盛景,突破的似乎不是别人,而正是袖手旁观、却被陈家禁制莫名盯上的七杀圣女,柳蝉衣!

  她竟在机缘巧合之下,彻底的跨越了化玄中期的门槛,于化玄一境臻至圆满,倘若再进半步,便可称之为圣,为此世之间、一方圣人!

  置之死地而后生,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契合了那振翅欲飞的真凰所蕴含的玄妙意境——涅槃再生!

  如此认知,不禁让人感叹此女之天资、何其受上苍眷顾,这哪是什么陈家禁制在针对她,分明就是将一场天大的机缘拱手送给了她,天生命格无双、一世显贵,有如此良人臂助在身边默默辅佐,只能说白衣郎未来成为西岭之主的赢面,无形中又大了几分!

  可并没有人知道的是,这所谓的机缘巧合......对于身为当事人的柳蝉衣来说,究竟来的有多么让她为之崩溃!

  地底甬道,温辞也同样看见了那道贯穿天际的灵力光束,第一时间便动身赶往现场。

  而另一边,柳蝉衣对此也心知肚明,这次她境界自主突破所造成的动静,势必会让温辞用最快的速度赶来,一方面暗自悔恨,明明只是想解决这该死的欢喜宗传承之气,结果到了最后却没来得及刹住车;另一方面则是更加害怕在这种境地下,被找来的温辞撞个正着了。

  要知道,她不管是名义上还是立场上来说,可都是站在温辞身边的人!

  “快点,给我起来!”

  柳蝉衣动手去推身上的男人,急的都快哭了。

  她前后整整两辈子加起来,哪曾经历过这一类的事情?!

  身披大氅的男人还来不及回神,闻言额角便不禁微微抽搐了起来。这种‘在外偷腥结果人家丈夫突然回来了’的诡异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但考虑到她眼下的情绪有些不太平稳,他还是只能十分配合的照做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眼中一直以来都恬淡如谪仙的这位七杀姐姐,在这种关头之下,却充分将‘翻脸不认人’这几个本该和她完全沾不上边的、婊里婊气的字眼诠释得淋漓尽致,只见她反手间就刨出了一个大坑,然后将他整个人推了下去。

  “躲好了,不许出来!”

  在男人简直有些懵逼的眼神之下,便是一块巨石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原来,她在十分简单粗暴的挥袖之间,将碎石一股脑倒了下去,直接把男人整个人遮盖了个严严实实。由此不难看出,她这回也是彻底的急上了头,否则也不会出此下策,为了把他藏起来不被温辞发现,简直可以说是另类活埋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

  本该一世风华、温雅如仙的白衣郎,终于风尘仆仆、灰头土脸的找了过来,在见她安然无恙的第一时间,心头的大石终于算是落地了。

  “没事就好......”

  这个男人微沉着眉头,似是忧虑,又似是无奈失笑的揉着她的发顶,“人没事就好。”

  此时的柳蝉衣,嗅着他身上飘来的那股他一向常有的、干净而温暖的气息,这一次却没有感到以往的安宁与祥和感,恰恰相反,她此时只感到前所未有的心虚!

  她竟然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这个于她而言,如邻家哥哥般的男人。

  明明上一秒还在和那个男人缠绵不休,下一秒就若无其事投入了另一个人的怀抱——这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行径,如果放在前世的话,就是她自己见了也会忍不住的骂上一句‘绿茶婊’,可如今偏偏做着这种不要脸的事情的那个人......却是她自己!

  复杂而愧疚的心虚感和负罪感在她心底交织不断。

  “对了......你下来的时候,遇见那个人了吗?”

  温辞似是也终于想起了这个关键的问题,看着她,询问起了关于徐奕的踪迹。

  柳蝉衣强装镇静,别过脸去,有些违心的道:“没有。”

  言下之意便是......她自从坠落下来之后,都是一个人待在这里,中途谁也没遇到过,完完全全的隐瞒掉了那个家伙存在过的痕迹。

  可如果观察仔细的话,端倪还是能够发现的,因为她在说话时,还不自觉的瞥了眼旁边的地面、某人被活埋的地点,完全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再加上此时此刻就隐藏在她如瀑青丝之下的吻痕,一切其实都无不暴露了,她在撒谎的事实。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