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王爷不好当 第225章

作者:耶律承基

宁骏却拉过宝琴,"仔细地上的石子儿磕着鞋。"

宝琴笑叹,"罢了,林姐姐不牵我牵,万一哥哥年纪大,摔着骨头怎么办?"还好心搀扶着。

宁骏松手拧着她的嘴,"好的不灵坏的灵。要是真摔着,拉你垫背。"

宝琴双手合十,闭着眼睛祝道:"阿弥陀佛,满天神佛你们一定要保佑哥哥长命百岁。不然可要耽误我了!"

前一句还正经,后一句却变味儿了,"什么叫耽误你?"

宝琴叉着腰,啐道:"是你说拉人家垫背的。"

宁骏放开甄密,要去抓宝琴,恶狠狠对她说道:"现在后悔也晚了,你这一辈子只能被我耽误了!"

宝琴深深叹一声:"那有什么法子呢?都是某个人赖在人家心里不走?"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耽误便耽误了,最好下辈子也耽误了才好!"

宁骏听了深受感动,"琴儿!"

谁知宝琴娇俏的一笑,"骗你的,人家心里太小,怎么装的你下?"

宁骏恼羞成怒,"我偏要装着试试!"伸手去抓她。

宝琴笑着躲在黛玉身后,"哥哥,你先试试姐姐们的,看能不能装下?"

黛玉甄密忙挽着宁骏,"琴儿还小,长大了就可以了。"

黛玉安慰道:"不如让琴儿装一部分也好!"

宝琴真大眼睛,"装哪部分?"直往宁骏身上瞄。

黛玉娇笑道:"蠢材蠢材,当然是心啊!"两颊绯红,失手将帕子打在宁骏脸上。

宁骏哎呦一声,黛玉慌忙上来瞧,"打到哪儿了?我瞧瞧?"

宁骏却趁她不注意,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黛玉啐道:"坏死了,不该信你!"想拿帕子再打一次,又不忍心,只得放下手,"呸!"

甄密笑道:"林妹妹,哥哥是给你开玩笑呢!"

黛玉瞟了眼俏丽可人的甄密,心里别扭的很:"你到底有多少妹妹?"

宁骏脸上有些发烫。

甄密拉着黛玉的手,"不管哥哥有多少妹妹,在哥哥心里,每一个妹妹都是最重要的不可替代的。"

黛玉啐道:"你怎么知道?"

甄密笑的很甜很美,"哥哥告诉我的,说林妹妹是他的影子,琴妹妹是他眼睛,姊妹们是他五脏六腑,少一个他就活不了!"

第一次发现宓儿挣眼说瞎话本事居然和自己差不多。

宁骏老脸看不出红晕,"宓儿说的没错!"

黛玉还在怔怔的看着地上的影子,宝琴失声道:"为什么我那么小!"

宁骏恍然醒悟过来,立刻抓过她,打她手心,"给你一个改正的机会!"

宝琴连忙笑道:"我是说我年纪小,哥哥以为是什么?"

宁骏瞪着她,"明儿给你及笄,不小了。"

宝琴羞答答的不说话。

经过这一遭打趣,她们三个倒拉着手玩一块儿去了,好像宁骏忽然变得多余。

且说可卿等人在正面楼上看戏,演的却是《醉打山门》,薛姨妈笑着对她们道:"宝丫头也学着促狭了,点了这样的戏,也不怕法师怪罪?"

贾敏点头:"这丫头越发稳重了,知道咱们老年人爱热闹,便点了场热闹戏。"

宝钗也笑道:"姑妈,这出戏排场又好,词藻更妙。有一支《寄生草》,填的极妙。"

一句话没说了,只见人报:"仇将军和贾府尹家有人来了。"原来仇鹤知道忠顺王全家出来拜佛,又有宫里的公公宣旨,连忙预备了猪羊香烛茶银之类的东西送礼。又知会了贾雨村傅试等人。

可卿笑道:"这个仇鹤,还是闹出动静来。"叫过王义,让她们留下东西打发了回去,不必来侍候。

可是她们两家才去,接着徐尚书家也有礼来了。接二连三,都听见忠顺王府在福应禅寺拜佛,为太上皇皇太后祈福,女眷都在庙里,凡一应远亲近友,世家相与都来送礼。不少公侯伯诰命亲自来了,可卿元春不得不相陪寒暄。尤氏负责出迎接待,虽然忙忙碌碌,但也妥妥帖帖。

过了没多久,又有人报说北静王太妃和荣国公诰命来了。  

北静王太妃今次不得不来,朝廷上追究彻查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原本和王府交好的世交,自从甄家事后,也渐渐冷淡了。东平府、南安府虽有往来,究竟不能依靠,谁都知道若他们三家连在一起,同气连枝,分分钟便会惹来锦衣军。想来想去,只能来求忠顺王。但空口白牙,又无交情,就叫上了贾家老太太,忠顺王好几个姬妾都是她孙女外孙女内侄孙女。

不看僧面看佛面,相信他老人家也不好当面拒绝。

于是贾敏薛姨妈并元春姊妹都下楼去迎。

贾敏搀着颤巍巍的贾老太太,含泪道:"母亲,你怎么来了?"

老太太笑道:"在家也闷,北静王太妃知道王府为太上皇皇太后祈福,便一道儿来了。"

北静王太妃亲切的笑道:"这便是林夫人吧?我到王府迟,不曾见过,咱们是世交,以后该多亲近才是。"

贾敏将她的热情看在眼里,对她家的处境也一清二楚,不过硬拉着自己母亲向王爷求情罢了!

她也笑道:"王太妃客气。王妃娘娘正在楼上,命我下来迎接,请吧!"

北静王太妃碰了个软钉子,脸上闪过一丝阴霾,仍然笑容满面,搀着贾老太太上楼。

老太太推脱不得,只好作罢。  

第一百九十四章都是我的女人三

当北静王太妃和贾老太太上楼的时候,可卿方才起身相迎,笑道:"王太妃,老太太,劳动你们前来,实在过意不去。"

王太妃立刻笑容满面:"娘娘严重了,今儿是药师如来圣诞,给大明宫祈福,该是我们分内之事。"

可卿微微颔首,接着引荐诸位诰命,在座皆是神京贵戚之家,没有不熟悉的。只是王太妃却在这儿见到了忠靖侯史鼎的夫人以及甄家两位罪人之妇。前者对她冷冷的,后者在门边儿站着,低头只当没看见。

王太妃蹙眉留心,与贾老太太坐在可卿身边。其余只能在两旁陪着。

寒暄已毕,老太太便对贾敏道:"怎么不回家?"

贾敏哽咽道:"母亲,只因玉儿还小,需要看顾。"话没说完,便已经泪下。

老太太柔声道:"我很好!"随即笑道:"这儿不是咱们娘儿俩哭的地方,等回家咱们再聊吧!"

贾敏忙捧了茶给她,"母亲,玉儿随王爷去后头碑林逛去了,过会儿叫她给您磕头。"

元春姊妹给老太太行礼。

老太太一个个拉着手,笑道:"都好,都好,我日日为你们悬心,今日见着就放心了。"

于是周围的一帮子诰命纷纷夸赞贾家的女儿好,模样儿俊,才学也高,不然怎么能得王爷青眼?可见都是老太太会调理人,才有如今的富贵。

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不过比旁人要好些。"这个旁人指的就是其他所有人。

眼见堂中诸位诰命说话,鸳鸯的丫头在边上小心侍候。

晴雯才端了茶盘下来,一眼看见廊下一个夭俏标致的丫头抄着手四处张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脸上布满寒霜,上前便劈头盖脸的训斥,"你是跟着那个姑娘的?明明看见咱们都在忙,你倒吊着手挺清闲。"说着将茶盘塞到她手上,"去后边烧茶倒水去。"

尤三姐刚从尤氏那边溜回来,想瞧瞧王爷在哪儿。才上了台阶,一个噘嘴竖眉的丫头便冲她一通骂,还将盘子给她。

要说三姑奶奶还有些教养,不能给王爷丢脸,耐着性子冷笑道:"你将我当丫头了?我可是......"想到自己的尊贵身份还不不能显露,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吃下去,"你也配使唤我?"

晴雯一听炸刺了,叉腰指着她低声骂道:"你不是丫头,难道还是姑娘,主子不成?也不瞧瞧镜子。"脸儿也俏,那儿也翘,晴雯越看越生气,"你到底是哪个院子的?"这么没眼力价,一准儿有个好模样每个好脑子。

尤三姐憋在心里的话说不出来,反驳道:"你管不着,你又是哪个院子的?"眼见这恶婢神气十足,想来不是凡品,问明了再做计较。

晴雯冷哼道:"知道你没见识!"并不告诉她。

这时,鸳鸯又过来催促,晴雯命她,"别想偷懒,小心告诉你们姑娘罚你!"恶形恶状,转身竟然走了。

尤三姐端着盘子,明明人家是王爷身边的人,却被一个小丫头使唤了,说出去一定会被王爷笑话的。想悄悄扔掉盘子就走,另一个眉间有粒痣的丫头过来,"茶房少了人,你快过去,千万不能让炉子熄了火。仔细着!"

三姐委屈的不行,正冲她背影做鬼脸,不妨香菱转过身来瞧见。

三姐赶紧解释:"我可不是你们家的丫头,你们弄错人了。"

香菱打量了她,"那你怎么端着盘子?"

三姐没好气的埋怨:"刚才一个穿红衣裙的姐姐硬给我的。"

香菱笑着接过,"一定是晴雯弄错了。那你是哪家的?来找谁?"说话轻柔,细声细气的。

三姐转了转眼珠,笑道:"我是贾家的,我们二奶奶命我送东西给王爷,不知王爷现在在哪儿?"情急之间编了一个借口。

香菱脸色一变,冷冷的道:"你随我来。"

三姐不知就里,以为她带着自己去见王爷,喜滋滋的跟上来。

走到旁边院子,香菱大喊一声,"钟离姐姐,抓住这个奸细!"

三姐还愣神呢,就只看见一个影子,一道白光,脖子上已经比着一把亮闪闪的匕首,一双冷冽的眼睛瞪着自己,"总算有活儿干了!"

钟离笑着对香菱道:"这妞儿是要活的还是死的?"

香菱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她可疑。"

三姐急道:"你凭什么说我是奸细?人家可是清白的!"没由来说到清白的时候没有底气。

香菱白了她一眼,"贾家二奶奶可不会随便让人送东西给王爷的。"一般不是平儿姐姐,就是茜雪,再不会有别人。

钟离凑过来,匕首在她脸上来回比划,吓得三姐一动不动,"你千万小心,这玩意儿会伤到人的。"

钟离笑的渗人,"你放心,我不会伤到你的脸。"三姐松了一口气,又听见她说道:"我会很完整的剥下来。真的,我的手艺很好!可惜,十个有九个还没剥下来就死掉了。"

三姐惊恐的大叫起来。

钟离威胁道:"你再叫,信不信我剥了你的衣裳扔旁边僧房里去?"

三姐立刻闭嘴,颤声道:"你不能杀我,我不是奸细!我是王爷的人!"三姐觉得要在不说出来,自己肯定得死在眼前这个疯婆娘手里。

香菱和钟离对视一眼,"你怎么证明?"

钟离的匕首又比在了她脖子上,这回明显感觉刀刃上的冰冷,让她毛骨悚然。

三姐几乎要吓哭了,已经口不择言,"两位姑奶奶,你们带我去找王爷,王爷见到我就知道了。我要有半句谎话,你们再杀了我不迟!"

"哼!"钟离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中传过来的,"你有两句话证明。不然的话?"匕首一直往下划。

三姐说话都在颤抖,"那你们先告诉我,你们是不是王爷的人?不然,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们一个字的。到时候王爷自然会为我报仇!"

说到这里,三姐忽然有了力量,"王爷会为我报仇的!"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钟离也拿不定主意,要是这妮子真的是王爷的人,不说伤着了就是磕破了皮,王爷的性子,那都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