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璃梦喵
第177章 机库中
啪塔啪塔敲击着键盘，作为搭载人工智能的雪风，在其闲暇维护的时候，深井零经常会坐到雪风的机舱内调整雪风的软体。
最近安装上的新式武器，不光他需要熟悉，雪风同样需要如此，而这时候就需要深井零他来对雪风进行指导，在这样的过程中战机与驾驶员间才会变得更加默契，这是特殊战各个中队的成员们都会做的事情。
对于上层发生的事情还有正在展开的计划，深井零并不清楚，甚至就连他的好友，作为特殊战指挥官的杰克少校，其实也毫不知情。
只不过在上次的调查任务后不久，基地这边突然开始少量列装先进激光武器，而作为特殊战第五中队的成员，雪风和深井零的的组合有幸成为了第一批换装的。
一身便装的深井零在开启的驾驶舱中，控制着吊舱上的激光炮塔，略长的炮管不断调整着角度，看样子是在调试这杆新安装的主力武器。
作为注重近距离接战的菲雅利战机，拥有360度无死角的光电分布式孔径系统自然是标配，而且性能强劲，精准灵敏无比，同时延迟极低。
这种依托分布在机体各个方向的红外传感器，基本可以覆盖全方位球形所有角度，经过机载电脑的处理，呈现在飞行员眼中的便是宛若透视的战场全方位感知了，集成在头盔上显示，无论是被机体挡住的下方和侧面后部，只要转个头便可以看到周围探测到的战机、导弹等各种物体。
当然装载在机鼻的相控阵雷达，作为能提供最精准火控数据的设备也一点都不差，探测角度广，基本覆盖前半区域，探测距离还长，菲雅利主力空军飞机上用的从上到下都是一顶一的好东西。
而吸收了这些东西的摩耶，很快便将其提炼整合进自己的科技树中，拿了对方好东西，摩耶自然不会不办事，很快代号FRX-99A的联合研发计划便出现在了菲雅利首脑们的桌子上。
作为有一天定型测试，两天正式量产战机，一周搞定超级空母等辉煌成绩的摩耶，她的效率自然是超乎菲雅利所有人的想象，而且已经有了原本轻骑士设计的机体和测试的数据，使用摩耶生产的部件和系统软体的改进轻骑士，自然是没花费多少时间。
‘哐--’灯光充沛的地下机库中，厚实的金属大门在齿轮与滑轮机构的澎湃力量下缓缓升起，随后引擎轰鸣着的牵引车开了进来，看那架势显然正拉着一架沉重的战机呢。
战机的进进出出，深井零早已习惯，所以他头也没抬继续沉浸在与雪风的交流中，但随后显示屏中的雪风打出的一行字，让他不得不讲头抬了起来。
【深井中尉，摩耶过来了】
“各位辛苦了，请把这三架FRX-99A拉到那架带驾驶荚舱的同型机那里去。”站在其中一架战机机翼上，跟着过来的摩耶，手指一伸指向了神色莫名看着这边的深井零。
牵引车老哥竖起大拇指，随后三下五除二就稳稳把新飞机停到了周围空缺的泊位上，之前过来的深井零还奇怪为什么自己的雪风周围没有停飞机，原来原因是在这里呢，这位置是被新来的顶替了啊。
站在机翼上的摩耶看向注视着自己的深井零，看样子对方是在等待自己解释现在是什么情况。
“深井中尉，跟你提前透露一下，你接下来将会承担率领无人机进行战斗的测试任务。”和深井零预想中摩耶奇奇怪怪的话语不同，这次摩耶一上来就一本正经地向他传达了一道还没下达的命令。
“到底是怎么回事？轻骑士的测试为什么让我来，而且轻骑士的测试不是已经告一段落了吗？”冷峻的脸上眉头一挑，似乎有些奇怪这道命令的目的。
毕竟作为替代损失高昂的前线部队，轻骑士已经测试完毕进入量产了吧，雪风新换的机体可就是原本的测试轻骑士，这都过去不短的时间了，虽说量产可能还不多，但真正的战斗测试找他做什么。
“这是我和你们合作的改进型号，怎么样，有没有看出什么变化？”蹲下身，一只手压着裙摆，另一只手则是抚摸着战机冰凉的金属蒙皮。
她的体重其实很轻，不用担心出现将机翼压断压变形的情况，作为能承受超音速机动的优秀机翼，可不会被这么点重量压垮。
“。。。”
“呜--，竟然不理人家！”抿着嘴，摩耶一幅可怜的表情，但随后表情一转，立马将其抛在脑后然后又开始自说自话起来。
“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其内里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尤其还提升了电子战水平，极大增强了在遇到电子对抗时的还击和抗干扰能力，而且机载AI也换成了我编写的一套。”拍了拍飞机外壳，摩耶自豪地为对方介绍着，在说到机载AI时还着重声音强调了一下。
在有限的机能下，摩耶的软件系统近乎发挥了硬件的极限，尤其是强大的智能和自主判断能力，在无人驾驶的情况，遇到突发情况时这是最难得可贵的品质。
“不，其实表面上的变化还是看的出来的，颜色由白色变成了黑色，蛮明显的。”机舱内侧倾着身体的深井零，突然插入摩耶的解说，脸上表情稀少平淡，似乎完全没有说出冷笑话的自觉。
原本的轻骑士都是白色带红色的亮色，这三架沿袭了摩耶设计风岚战机的特点，变成了黑色的涂装，颜色对比确实蛮明显的，不过深井零肯定知道摩耶先前问的肯定不是这方面的意思。
“呃---，没想到你也会说冷笑话啊，哈哈。”挠了挠后脑的长发，摩耶有些惊奇地看向对方。
不过这时候深井零又沉寂了下去，不愿意再多说什么。
“怎么样？想不想让雪风变得更强？只要你将雪风开放给我，她绝对会进步一大截的。”她可和JAM不同，摩耶的好奇可不会变为强迫与夺取，没有特殊原因摩耶是不会去做那些不道德的事的。
“。。。，雪风不愿意，我也不想。”依旧是果断的拒绝。
“好吧，既然这样，那让我们来继续谈谈这架飞机的改进吧。”摊了摊手，摩耶只得遗憾压下心中对雪风这个特殊个体，本体代码和学习数据的好奇。
第178章 暗中的撤退
电机嗡鸣，步行足和轮式两用的工程机器人正在宽敞的机库中忙碌着，在它们的机械手下，机库中数架黑色的战机被拆解开来，进行着最新的升级改造工作。
结合涡扇发动机与冲压的优势的新式变循环发动机，还有其它各种软硬件内部设施，在给菲雅利空军用着的同时，摩耶也在为自己的飞机更新着。
尤其是常规科技下的机载激光武器，摩耶也算开了眼界受益良多，不然换之前的她的话，真想给量产战机安上激光武器，她肯定还是想着怎么从海雾科技那里开挂弄出来。
坐在机库台阶上，摩耶手指捻着一束发丝在面前揉搓着，斜撑着下巴，摩耶涣散的目光却并没有放在头发上。
说起来当初带的陆战机兵，结果到这个世界全都堆空母仓库吃灰了，也就剩这些工程机器人还在活跃做着贡献，毕竟世事难料，谁能想到这次的穿越竟然根本没有陆地战斗的市场。
‘空-’爆炸声从外面传了进来，不过因为空母厚实的壳体削弱，传到摩耶这边的时候已经非常微弱了。
机体震颤似乎受到爆炸的影响，巨大的空母微微调转了些方向，机体倾斜内部正在进行的所有活动都受到了一定影响。
环境的变化让这些加装着吸附固定器的机器人们，立刻启动了电磁铁固定器，将自己牢牢固定在地板上，其上亮着蓝色指示灯的摄像头四处转溜着，查看着机库周围是否受到刚刚机动的影响，是否有固定不牢的设备滚落。
暗中进行的大撤退计划执行得非常顺利，顺利得摩耶怀疑是不是JAM故意的，不过想来也不可能，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的JAM，如果知道人类的真实意图的话，这时候应该已经全军出动打过来了吧，哪还会像现在这样慢慢和人类玩的。
“不过我还真是受欢迎呀，飞到哪都有JAM冒出来，而且还有越来越心急的架势。”松开那束细丝，被摩耶蹂躏了个把小时的柔顺发丝直接恢复了原状。
故意飞到人类控制区外的晴云号，遭到了高频率的JAM袭击，而且看出难以对摩耶造成影响，每次出现的JAM已经有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的倾向。
毕竟JAM和人类战斗是为了试验，战斗起码得势均力敌才能得到良好的数据，不然一面倒的秒杀，无论是摩耶秒它们，还是它们利落干掉摩耶，这都是不符合JAM的利益的。
空母外的战斗依旧在进行着，作为控制中枢长良指挥着机体上的武器还有一众无人战斗机，游荡在菲雅利的天空。
原本无一败绩的无人机已经出现了折损，只是普通飞机的它们终究不是无敌锁血的海雾，它们挨到一下一样是机毁AI亡的下场。
吸引JAM注意力的任务，摩耶她觉得自己已经完成的相当不错，看这架势JAM应该没太多闲心关注人类那边吧，不过这虚幕系统上显示的积分点数是刷刷地往上涨，虽然在这个世界没法走声望影响力途径，但击毁JAM的收获倒也不错。
摩耶在这里刷着JAM的时候，菲雅利基地那边也是增加了巡飞强度，丝毫看不出菲雅利行星上的人类撤退已经进展得很深了，但谁知道的是，其基地内部已经空了一半呢。
那些原本就是不怎么出门，社交关联和露面少的人群，现在只不过是计算机模拟的实体幻影而已，科学家后勤人员等有不少其实已经不在基地中了。
远远地你看到科研所或是其他居住的地方还有着人影活动和亮着的灯光，你和对方甚至还能打电话网络交流，但那些其实已经不再是真人。
撤退是秘密进行的，每一个被带走的人，在前一秒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莫名被带走，最终坐上飞行器，等他们感觉到穿越通路的异样感时，才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被带回地球了。
这一切自然是有着倾力协助的摩耶才达成的，如此长时间的不露破绽的实体投影，依托被暗中改造的整个基地，摩耶提供了不少算力才完成，不然中央电脑还有众多连结在一起的机载电脑等其他电脑，它们全顶上去也没法扛得住。
虽说看起来离上次的女妖毁灭事件，还有军备升级计划没多久，但大撤退其实一直在暗中同步进行着的，表面上人类似乎正在报复JAM的袭击，但实际上菲雅利军方一直在转移人员。
而随着基地中和前进基地的动作越发大，隐瞒自己的意图变得困难重重，暴露的风险不断增加，看情况最终的大撤退很可能就在这几天了，剩下的所有人将会在那一刻全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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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尔斯觉得很奇怪，最近他在基地里一直琢磨着怎么给基地搞些破坏，找到更多关于摩耶的信息，但他总觉得基地里似乎发生了什么，他以他的光头起誓，可是他一直找不到什么证据，那种感觉就像是明明感觉有哪里不对，但就是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
至于他为什么净琢磨些足够蹲大牢的想法，答案显而易见，那便是他已经完全投入JAM的怀抱了。
JAM镜像复制人同样拥有着原体的所有记忆，但他们的想法却会受到JAM化的身体很大的影响，也许记忆中原本微不足道的不满，便会被无限放大为对菲雅利军方乃至对人类的敌视，很多自然地便做着符合JAM需求的事情。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再是人类，不过和那些保持清醒最终选择消亡，值得尊敬的那部分复制人不同，鲍尔斯他选择了JAM。
不过表面上他依旧扮演着那位原体的人设，让人看不出来他已经发生了根本性改变，至少他认为自己一直没有暴露。
但他不清楚的是，基地内部的监视系统和摩耶的微型仿生监视器，正牢牢地锁定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偷看到的偷听到的全都是摩耶和菲雅利高层想要他看见和听见的。
毕竟真正厉害的人物不幸遇害，如果出现他们的JAM复制人，菲雅利军方也不会把他们留在基地这边，一切都是为了更好地迷惑JAM而已。
也许在很多方面人类比不上JAM，但人类富有创造力的心智，让人类的行动变得难以预料，追求极限的计谋和违反行动前后逻辑的直觉什么，光靠绝对理性的计算，可没法得到。
第179章 在明，在暗？
“早上好。”碰面的同事热情地招呼着。
“嗯，早上好。”微笑着点了点头回应同事的问好，鲍尔斯穿上沾染着不少油污的工作服，前往这些天他工作的地点。
作为地勤机械人员，身上的衣服显得有些脏乱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每天工作下来，再干净的衣服也会变得黑漆漆的，混杂着润滑油和各种灰尘的顽固污渍，可不那么容易收拾，而嫌麻烦的人都是一件工作服不清洗穿好几天。
虽然心里总觉得最近哪里有些不对劲，但生活受到隐性限制，看不到不让他看的东西的鲍尔斯，一直弄不清楚这个感觉的来源，而工作因为最近JAM的威胁导致加班加点排的很满，所以他也没太多机会四处调查。
作为军籍工作人员，有很多基地的规矩需要遵守，虽然内里已经不是人了，但表面上他还是一个遵守基地安排的积极地勤工作人员。
带上工具，说笑着的一行几人走进了一个不常使用的维修机库，战备中的战机不会停在这里，能放在这里的一般都是过去退役的战机，不过也有一些作为备用的先进战机存在。
菲雅利军方这边以各种名目变着法地朝地球联合国要钱，研发飞机新型号什么的，所以他们可是有钱的很，飞机数量生产的比飞行员还多得多，而几十年频繁更新换代下来，退役的更是堆满了仓库。
只要他们想立马就可以在封存的战机中拉出一支恐怖数目的空军机群，只不过因为飞行员宝贵且有限，还有走的精兵路线，所以没有必要而已。
只不过在最近形式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上面的高层下达了重启封存战机的指示，听说是为了扩充武装力量，准备进行的无人化改造计划，虽然肯定比不上先进的轻骑士无人机，但能作为轻骑士的炮灰僚机也是极好的，这些也算废物利用了。
而鲍尔斯他便是因为技术可靠被选中来到这里，当然这只是明面上忽悠他的说法，不过看效果，鲍尔斯是真的没发现这背后的隐秘，没有产生怀疑，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在暗中。
毕竟他做的事情，在鲍尔斯他的想法中这应该是很重要的任务，如果真的发觉了他的异常，菲雅利空军怎么可能还能让他接触到这些。
被他理解为重要任务的工作其实是挑选状况良好的战机，然后进行维护修缮，随后利用上面送来的一批自动化改造部件，进行封存战机的电气无人化改造。
其结果也是十分顺利，经由他们手的改造无人战机先后试飞，结果竟然真的成了由电脑代替人类控制的无人机。
而这也让鲍尔斯，和被安排到这个计划其他组中的地勤JAM复制人心里，坚定了自己依旧没有被发现的想法。
这也是托了JAM复制人其实都是孤立的，不知道其他复制人情况的福，在有意识地安排隔离他们后，情况一直在菲雅利军方的预料中发展。
当然除了无人化改造战机，他们也有拉出先进战机库存启用备用的任务，而今天他们做的便是继续对一架SUPER SYLPH进行维护保养，根据他们地勤小组内部的闲聊，这架战机似乎是补充给前线某位损失了战机的飞行员用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一直想要暗中搞鬼的鲍尔斯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早就丧失人类归属感的他，对于坑害过去的同胞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对于他来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伟大的JAM。
之前只是增加改造无人机的隐患，凭借自己的技术让隐患难以察觉，骗过了信任他的组内同伴。
但这些都不过瘾，鲍尔斯准备在这架有人战机上做些手脚，想想驾驶着这架战机的驾驶员，在激烈的空战中突然发现飞机故障，那绝望愤怒的哀嚎，真是越想越兴奋，啊！真是-，真是-，太棒了，工作做着做着他的脸上不由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自告奋勇的鲍尔斯揽下了进入闷热机舱内调试线缆的苦活，油腻的汗水让他的光头在机库灯光下闪闪发光，而对方那发自真心的笑容在同伴们看来，那是享受工作乐趣的表现啊。
果然不愧是被选中回基地的优秀人才，既勤快技术又好人也不错，所有人心中都点头称赞着，但他们谁知道的是，那明明是变态扭曲的笑容根本不是什么享受工作的笑容呢。
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鲍尔斯的手正不规矩地暗中破坏着战机上的设备，也许看起来只是微小的问题，但在尖端科技的超音速战机上，一个小小的隐患也许便会成为飞机坠毁的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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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内某个受到重重保护，附近除了守卫看不到其他人的房间内，中年的金发女性面前的屏幕上正显示着绝密两个字，在它们下面，显示着关于基地内JAM复制人的情报，而刚刚鲍尔斯那组地勤人员的情报也赫然在列。
直接由中央电脑负责全局，没有任何多余的人知道这件事情，而这份报告便是中央电脑发给柯莉准将她这个基地空军最高司令的报告。
‘将JAM复制人经手的战机划给了另一位已确认复制人，还真是有趣的想法，这也是你带来的变化吗，我们可爱的摩耶小姐。’嘴角勾起，一边看着这份绝密文件的她心中默默想到，柯莉准将虽然惊讶于中央电脑做出的决策，但她最终并没有干预这项指令的下达与执行。
一直带着人类顽强走到这步的中央电脑，靠的便是它每每正确果断的决策，所以既然中央电脑决定利用这次机会消减之后撤退的不稳定因素，那便让它做吧。
当最后一个字看完，柯莉准将彻底粉碎抹去了这份电子文档的存在痕迹，内部机密的线路和加密方式，这台受中央电脑那个AI控制的终端是少数可以远程深度链接中央电脑的设备，而房间内的众多监控设施，也让这里一直受到中央电脑的严密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