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璃梦喵
第167章 无法避免
菲雅利部分高层对JAM复制人的渗透其实早有察觉，在第一次暴露在雪风和零面前后，得到雪风一线信息的中央电脑，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些JAM复制人背后的联系，它可不会忽略汇报中关于那些复制人反常的情况，将其当做一次孤立的偶发事件。
事实上现在只要在菲雅利行星上失去过联系，之后又再度归来的人员，都已经上了嫌疑清单，只不过大部分人并不清楚这件事而已，毕竟谁能想到朝夕相处，连思维和记忆都完全复制的同伴，其实已经被替换掉了呢。
不过从一些细节上，还是能察觉出来的，通过暗中调查对方的身体还有一些习惯，可以判断出对方是否是人类还是JAM，而这一切都在暗中悄悄进行着，尽量不引起相关人的注意，如果调查不严谨，发生误抓或是漏过那就麻烦了。
话说距离那次谈话已经是一周后了，这几天摩耶基本就是整理整理自己收集的资料，收集科技与文化等资料的话都说了好几遍了，这肯定不是只是说说而已。
虽然她所在的地方是菲雅利行星，但这并没有影响到摩耶收集这个世界地球的文化科技资料，毕竟丢一个来回往返的隐身通讯飞行器便可以解决通讯阻隔，光学电磁隐身的小型通讯飞行器，那边守门的舰队可发现不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摩耶和菲雅利军方达成了技术合作，在展现了自己外星人般的强大还有技术交换的意愿后，这个游离在地球之外的军事集团向摩耶敞开了宝库的大门。
--
待在基地提供的屋子中的摩耶仰靠在椅子上，嘴中碎碎念不断重复着好无聊。
“好无聊，好无聊，这里连个网络都没有，连聊天都找不到人啊，那些军人是那样，而中央电脑、雪风那些AI也是冷冰冰的，回应全都是公式化的话，拜托你们是人工智能，能不能活跃一些啊。”
离开了自己的世界，可就没有那么丰富的精神享受了，而那些大兵喜欢的娱乐场所，又不是摩耶喜欢的，其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不过现在JAM的威胁还没有清除，还不能轻易离开啊，起码得把菲雅利上的人送回去才行，而且深井中尉和雪风绝不能被JAM抓住了。”握了握拳头，摩耶不断在心中提醒着自己。
摩耶掺和到这个世界的原因，其中有一部分是担忧之前作为海雾的自己都能暴力突破世界臂，这个世界神秘强大无比的JAM是否有相似的可能性。
毕竟对方应该是只有一个意识，先前几架JAM意外来到自己的世界，虽然很快便被-干掉了，但谁知道JAM是否已经得知异世界的存在呢，而且对方还有诡异无比的跨星系超空间通路技术，说不准就能成呢。
而为了降低JAM进化的速度，显然是不能让人类继续当JAM的陪练了，这才30多年了，看JAM都变化了多少了都，而且既然JAM对深井和雪风这么感兴趣，那摩耶就是要把他们安全地带回地球。
当然这只是摩耶自己觉得的可能性而已，主要还是对方的未知和存在形式拔高了摩耶对其的忧虑，也许摩耶杞人忧天了，不过摩耶还是决定做些什么。
正当摩耶将注意力切换到前线侦查器，传回的异星球丛林生态风光，琢磨着这些到底是什么构成时，一道关于战机出勤的提示将摩耶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嗯？雪风参与的大型战斗任务？是出什么事了吗？”重新端坐好的摩耶眉头一跳，住在这里关注着基地的摩耶，可是知道一般基地战机很少会有这么多一起执行任务的，会这样明显是出现什么大事了。
趁着还在整备中，没有客气啥的，心里好奇的摩耶直接询问了基地的长官，那个少有的女性将军。
“巡弋在菲雅利上空的一艘报丧女妖出事了。”对方简短的一句回复，让摩耶卧槽的心都有了，她不是已经透露了一些让他们注意整天飞在外面的女妖空母的安全，还有一些JAM可怕的本质了吗，怎么还出问题了。
原本她还以为因为自己的到来，这个事不会发生了呢，结果看来是想多了，JAM想干什么就干啥，准备啥的毛用没有，不过好歹这次那上面发出了受到JAM攻击的求救，和摩耶知道的失去联系的情况有些不同。
因此这次也变成了集结了众多力量的作战任务，而不是一两个人上去调查。
‘嘭’的一声椅子撞在木桌上，只剩吱呀晃动的木门提示着这里原本还存在着住户，飞奔而出的摩耶已经不见踪影。
--
代表着作战起飞的警报声响彻整个机场，机库中的地勤人员迅速地为出动的战机进行加油和挂置弹药，最后检视完毕的一架架战机被斜向升降梯载着来到了地表机场。
航空管制中的机场，其它冲突的起降已经终止，在塔台的指挥下，一切让这些执行作战任务的战机优先起飞。
“跑道A1，A707，跑道A2，A703，跑道A3，A712，准许起飞。”晴朗的天空之下，宽敞的机场一览无余，在中央电脑的帮助下，高耸的塔台之上的指挥员发出了起飞信号。
正当塔台中的一众工作人员为了提高效率一阵忙碌时，监控升降井的人员却是一声惊呼。
他发现原本平台应该升上来的一架SYLPH型FFR-31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架完全陌生的机体，引擎咆哮着，出乎意料的发展让塔台陷入了短暂的混乱。
但这架机体可不会管他们乱不乱，前往起飞跑道的同时，塔台无线通信器中不断传来中性机械声申请着起飞。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摩耶的存在，还知道那架飞进基地的友方飞机的，超出安排的意外情况让塔台的人有些不知所措，作为重视纪律和掌控的军事基地，从没遇到过这种临时更换不通知的情况。
好在紧随其后上级发来的确认命令打消了塔台工作人员的疑虑，虽说总觉得上司的语气中似乎充满了无奈，但他们没有多问好好完成了工作，最终在他们困惑的目光中，这架黑色的战机渐渐消失为了天边的一个黑点。
第168章 天空上的闲谈
远远游离在外围的黑色战机，毫无违和感地融入了这群布局奔放的战机，但毕竟之前没有合作过的经历，毫无默契配合的摩耶，也就没有强行挤到他们的编队中。
听着他们通讯中一句句冒出的航空术语，摩耶无奈地保持着静默，虽然他们上面已经给他们通知了，但可想而知，对方对于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肯定是充满戒心的，自讨没趣和这帮与自己毫无共同点的大叔们尴聊，实在没必要。
黑色的机体抖动着，看样子就像是新手在驾驶一样，完全没有当初出现时的灵动，因为摩耶之前都是脑操，途中好奇自己捏的这架战机手动操控手感如何的她，切换到了手动飞行上。
虽然最开始还十分手生，但熟悉后，摩耶已经能控制着飞机机体翻滚摇摆机翼做出各种动作了。
操控杆朝一侧一压，沉重的战机迅速朝同样在外侧的雪风飞去，雪风是特殊战第五中队的精锐，和这次的主力战斗编队其实不是一个编制，因此同样在外围打辅助。
不过他们之前一直都是在战场外围记录战斗经过，做侦查记录工作，不参与战斗，所以深井零中尉和他的后座，倒是没有任何不开心的想法。
看到那架黑色战机靠近过来，驾驶舱中的深井零眉头一皱，这不是讨厌，好吧，其实也有点厌烦的意思，作为一个被心理医生评定为有病人士，深井零其实朋友近乎没有。
唯一有些接触愿意交流的也就他现在的上司杰克少校了，嗯，一位对他关照有加的美国大叔，性格很好，对自己的下属也十分关心。
倒不是其他人欺凌深井，主要还是他自己的问题，他不相信人类，只相信也只愿意接纳机器，作为一个在他人看来的怪胎，在加上特殊战战场死神的威名，自然没人愿意接触他们了。
注意这里的死神，可不是他们战绩斐然的赞誉，而是那些一线战斗编队，对这些只会高高注视着他们死去不会插手的特殊战人员的嘲讽。
对于摩耶的到来，深井零其实一点都不关心，也不好奇，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位似乎在高层那里都是贵客的女人，对自己却是十分关注，或者说对自己的爱机雪风更关注些。
这几天几次三番，这位穿着华丽，和整个基地都显得格格不入的女人，经常出现在自己面前，而因为对方的身份，他朝上面的投诉一点效果都没有，甚至杰克都跑来劝说他配合一点这位贵宾。
不过他可不鸟什么命令不命令的，只要对方敢瞎碰雪风，他就当场给脸色，满脑子战斗活下去和雪风的他，尽显钢铁直男本色，完全无视了摩耶那可爱的外表，不过摩耶却是一点都不在意，该来的还是来。
“怎么样，深井中尉，我前两天为雪风画的图集合你的胃口吗？”靠过来的摩耶一边在私频中说道。
这几天研究着基地中各个战机的摩耶，顺势而为就开始创作起了基地中众多型号战机的娘化版。
有着互联网时代舰娘相关文化浪潮的熏陶，亲手从里到外摸过扫描过众多战机的摩耶，还别说，她搞的一些人设与各种美图还真像回事。
发到菲雅利内网的这些图片，还收到了一些人的点赞好评呢，看来这些整天和战斗与钢铁相伴的大兵们，也是有好这口的嘛。
当然作为关注的重点，雪风自然也是被摩耶好好地娘化了一番，风之妖精女王，综合了现实地球关于妖精雪风的描述，亲身和雪风的交流，还有偶尔从零那里问来的看法，这两天正式隆重登场。
与之相伴的还有一段精美的动画，在一众与JAM战斗出场的娘化战机中，雪风是绝对的主角，摩耶爆炸般的技术力下，效果十分强大。
“哼，多此一举。”冷哼一声，虽然在语音频道中一幅不敢兴趣的样子，但深井零此时头盔中的复杂的表情，却表明事情没那么简单。
其实将雪风视为自己全部的深井零，在看到摩耶传出的雪风时，内心是受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触动的，看着动画中的雪风优美的身姿和飘逸的战斗气质，他的心中关于妖精雪风的梦中幻影，不知不觉和图中的雪风重叠在了一起。
“嘿嘿，其实我可以把雪风升级成那个样子哦，难道你没有兴趣吗？”频道中略有电磁失真的话语，像是恶魔的低语诱惑着。
‘啪’深井零十分干脆地关闭了与摩耶的私频通讯，不过随后看着面前雪风的关注舱内的变焦大摄像头，还有那照常跳动刷新着字符的黑白战术显示屏，深井零却是不由陷入了一阵沉默。
“深井中尉？深井中尉？没事吧？”坐在后座的系统官，注意到驾驶着飞机的深井零有些反常，关心地问了一句。
“不，我没事。”摆了摆手，深井零再度专心驾驶飞机，无视了外面那道灼热的目光。
“啧啧，看来没好戏看了，不过深井零你果然是一个特别的人，复合生命体的存在形式吗。”注视着那个不再看向这边的身影，眯着眼摩耶喃喃自语着。
--
基地那边实时更新着关于求救报丧女妖空母的情况，不过情况却是十分不乐观，现在基地其实已经彻底失去了和对方的联系，但对方却是依旧飞在天上，既没有坠毁，也没有重新和基地联系。
随着越发靠近，整个机群上都弥漫起一股紧张的气氛，看来这帮飞行员也不是悍不畏死的，空中堡垒般，文明奇迹的报丧女妖大地航母，强大无比，却遭到JAM袭击而失去联系，所有人心中都因此埋上了一层阴霾。
估计也就摩耶心中是跃跃欲试，想要多多接触JAM的存在了。
不过战场临近，摩耶也不浪了，依旧穿着常服，稳稳操控飞机的摩耶，不时扫视着外面，虽然机上的众多传感器就是她的眼睛，不过她还是习惯性地这样做。
‘滴滴滴’警报声突然响起，同时机上的雷达也已经捕获了多个非友方信号，直冲机群而来，看来，是JAM来了。
第169章 幽灵机
JAM的袭击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配合默契的飞行员们迅速散开阵型，根据分配的目标开始进行迎击。
虽说JAM的机体实力变得越来越强，导致空战的战损率不断攀升，但这次只持续了5分钟的高强度战斗结束后，机群却是无一折损。
极近距离的狗斗空战，胜负就在转瞬之间，近距离超高速高机动的空空导弹，虽然没有那些中远程亲戚的庞大和强大威力，但灵活的机动和难以隐蔽的红外辐射制导模式，让它们跗骨之蛆般牢牢锁定着战机的屁股。
JAM那造型奇异的导弹下，可是已经有众多飞行员的亡魂了，近距离躲避拦截导弹真不是一般飞行员能百分百做出来的，毕竟一旦一个失误可能就是机毁人亡的下场。
不过这次飞行员绝望的惨叫还没喊出声，就又被突转的现实给憋了回去。
原本高速接近的JAM飞弹都快摸到飞机的屁股，结果那些飞弹中途全都莫名其妙地凌空爆炸了，只要有人陷入危险，来自不知何处的打击便会及时赶到。
紧张的战斗可能让他们难以分辨是什么导致的，但随着一架架JAM化为飘散的火花碎片，压力减轻的他们很快便发现这些无形的打击，似乎是从那架陌生的黑色战机上射出的。
灵活转动的上下炮塔，近乎不需要时间，便跨越了数百上千米的距离，对远处的JAM或是导弹完成了打击。
机群没有要求她作战，而且也没位置提供给她，但摩耶自己主动承担起了救火队员的责任，也不需要她突入战局，只是远远地提供了精准火力支援，便对战局产生了莫大的影响。
原本隐隐的戒心随着摩耶救了一个又一个人后渐渐消失，游离在群体之外，双方间的隔阂也烟消云散。
--
身下便是菲雅利行星那厚实的云层，看来今天是个多云的天气。
气流平稳的平流层中，那巨大的深色之影映入了所有人的眼中，除了之前的那波JAM外，执行任务的机群一路顺畅，弹药燃料依旧充足。
“看起来经历过一场大战？”后座的系统官操控着面前的电脑，放大捕获的图片后明显可以看到女妖庞大的躯体上那硝烟的痕迹。
烟火熏燎后的黑斑，还有爆炸撕裂扭曲的金属，这艘空母应该是遭到了JAM的攻击。
这是十分少见的情况，毕竟巨大的体积赋予了它强大的侦查能力，在非常遥远的距离，它便可以发现JAM的踪影，其上搭载的数十架战机和数目不少的防空武器，让其在这么多年间，就没有被JAM近身过的经历。
看着对他们的到来毫无反应的报丧女妖，心思谨慎的人都不由皱起了眉头。
因为实在太反常了，既然经历了战斗却又没有坠毁，原本该存在的搭载战机也不见踪影，就算是现在，对于他们不断重复的通讯请求，也没有任何回应。
“就像是幽灵船一样。”被这诡异氛围感染，一些人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不过因为无法判断内部的情况，此次前来的机群负责人，最终下达了登陆女妖Ⅳ的决定，毕竟整个菲雅利军方也没几艘报丧女妖的，既然没有坠毁，那肯定是会努力回收这艘空母。
这种翼展千米以上的巨大飞行航母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造出来的，损失一艘代价实在太高昂了。
况且其上的人员还生死未卜，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必须调查清楚才行。
虽然多知道一些东西，但毕竟现实和她了解的发生了一些差异，摩耶也没有理由阻止其他人登上这艘诡异的空母，而且其实她对上面发生的事情也有点好奇。
和毫无回应的通讯请求不同，这艘报丧女妖的降落系统依旧正常运转着，在发出登舰指令后，众人十分顺利地先后降落到了空母上。
不过为了安全还有一半人驾驶着战机，继续留在外面跟随着，而摩耶自然是不会留在外面望风的，跟着另一波人的她一齐登上了空母。
-
因为登陆口有多个，单个附近机库容纳有限，执行登陆任务的人员被分散到了两三个地方。
跳下飞机，看着周围只剩四位的飞行员，其中还有2个是深井零他们那组双座的，一看总有种恐怖片开局的感觉。
几人互相点了点头，但在看到先前大出风头的黑色战机上面，竟然下来了一名可爱少女，除了深井零，其他人都是目光一滞，想到先前基地中流传的小道消息，众人心里恍然，看来流言是真的了。
没有多说什么，同样朝摩耶点了点头的众位飞行员，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