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被杀就会死 第2411章

作者:阴天神隐

“我愿意。”所以他伸出手,触碰那石板——登时,便有刀刻斧凿一般的文字浮现在那晶岩所铸的石板之上,上面一一铭刻了亚兰允诺的事。

而后,便有欣慰地声音降下。

【与之相对,我也将赐予你力量】

【汝,亚兰·坦斯弗尔,将手持惩戒之刃,将诸敌收割,正如用镰刀收割麦穗】

【无义之人将于你面前俯首,你的怒火将令所有剥削与为恶者战栗,他们会败于你手,坠入冥府,正如同石头落入水中】

【孩子,你将与世为敌,但毋庸担心,因与正确交战者,纵然其身怀整个世界,也与孤身一人无异】

石碑的背面,神圣的文字顺着金红色的脉络蔓延,那是神作出的允诺,是人对神约定后,神对人的约定。

契约,立下了。

亚兰一步一步踏上奥纳之山。

少年所过之地,原始的岩石和砂砾成型,化作了道路,就像是约定俗成的东西,在经历了漫长时光后,就化作了衡量标准的律法,而山岳用自己的躯体,铭刻下这永恒的律法的痕迹。

每踏上一段峰峦,都有神圣的,炽热的徽记烙印在其身上,带来无尽的温暖和神力……澎湃不休的烈焰和雷霆。

天穹之上,凭空而生的雷霆炸响,隐约可以看见,有极其庞大,仿佛可以压塌整个世界的庞大战舰虚影正在纪元之上若隐若现,审判的烈火照耀虚空,与分化而出的光暗交战。

而在最后的最后。

“我的神。”

山巅之上,面对只是一团烈焰形象的埃利亚斯,亚兰询问:“我应当如何称呼您的尊名?”

【在这个世界,我不需要名字】

而身化烈焰,不呈人形的少年笑着回答:【我是烈火,审判和雷霆,是契约,律法和规定】

【但是,倘若你非要称呼,一定需要一个名字的话】

祂道:【烛昼】

【现在,我亦是烛昼】

第十二章 隐情

“烛昼?”

亚兰听见这个词汇时,脑海中不知为何有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他露出苦恼的表情,引得埃利亚斯注意:【怎么,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不,并不是,我只是感觉非常熟悉……”

亚兰摸了摸自己的头,他似乎隐约记得,自己的父亲当年行商的时候,也曾经说过一些和‘烛昼’有关的故事……那据说是上古时期的一尊大神,曾经与光阴神王征战,虽然最后光阴神王胜利,但也因此受到不可愈合的重创,故而导致序曲纪元结束,如今鸣响纪元开始。

但是这毕竟是各地不知道何处的野史,毕竟在诸多与烛昼有关的神话传说中,还有烛昼普照大地,在白昼令万物苏生,草木茂盛,又在黑夜令万物沉寂,万物衰亡的说法呢。

这难道不就是如今双子神王的权柄吗?难道这烛昼还是双子神王的爹妈不成,居然有着如此类似的权柄。

这肯定不是真的啦。

摇摇脑袋,将这种思绪从大脑中驱逐,亚兰知道,烛昼也是这世间的正神,眼前这位不知名的大神自称为烛昼,或许的确与对方有关吧。

【现在,你有力量后,想要做什么】

埃利亚斯察觉到亚兰的态度,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询问,而少年不假思索地回答:“我要回村,救下伊芙,并且告诉村长他们,他们的做法……或许算不上错。”

他有些艰难地说出这个词汇,亚兰叹气道:“但是我们肯定有除了人柱之外更好的方法,不是吗?我神,我想要将你给予我的力量,法律和道义也告诉他们,普及给他们。”

【这便是好的】

埃利亚斯微微点头,欣慰道。

而就在亚兰审查自己身上出现的神圣烙印可以带来怎样的力量时,埃利亚斯也陷入沉思:【看来,在我之前,苏昼老师已经邀请了其他人吗?】

【光阴神王胜利……哈哈,老师怎么可能会输,与其说是已分胜负,倒不如说这战斗贯穿了时光纪元,直至现在还没结束吧?而其他零散的烛昼传说,估计就是其他和我一样的‘烛昼’战斗的结果】

虽然才刚刚抵达,但是因为苏昼的传讯,埃利亚斯对乐章大宇宙的特殊体系已经非常了解。

乐章的旋律,显然已经出现了异化,这从烛昼已经成为‘正神之一’,可以被光明正大的提起而不被视作异端就已经可以看出。

【有趣……交错的时空,互相影响的过去未来?故乡不曾存在过的奇特体系】

失业已久,终于有活干的神祇站立起身,祂伸了个懒腰,然后精神十足地自语:【而我也要成为其中之一】

祂低下头,看向亚兰。

这一期的开端,就从亚兰开始。

……

村庄。

位于大陆边缘的村庄没有名字,因为谁也不知道过几年存在还能不能继续存在。

不过随着人柱之法的使用,这个无名的村庄也存续了许多年,一代代下来,村民也会将这个位于高山荒原旁边的小村庄,称之为灰丘村,因为村庄旁边的山丘大多由灰色的白垩组成,也是村子平时的收入来源之一。

此刻正是傍晚时分,距离亚兰独自一人前往奥纳山已经过去了半天,放在原著电影的话,这时候他都已经和村民大战,死在旷野好几个小时了。

所以,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一切宿命都是过去从未见过的,也无人知晓的全新展开。

天际彼端,灰压压的沙尘暴即将袭来,所有村民都回到自己屋内。

灰丘村并不繁华,但的确平静,亚兰父亲选择此地隐居养老,自然不是随便选个地方自虐亏待自己,虽然外表看上去平平无奇,但这小村庄五脏俱全,有酒有肉也有各类工匠,也难怪为何可以偏居一隅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