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想静静的顿河
真正有时间、有心情来参加毕业舞会的不足毕业生的三成。
美国经济遭受重创，大批人员失业，加州的就职岗位竞争尤其激烈，房子没了、公司没了，就连保险公司都没了，一堆中产阶级直接进入了赤贫状态，根本没钱供孩子继续上学，很多毕业生明明很有才华，可现实逼迫他们，不得不去工作。
舞会到场的人很少，贝拉他们的小圈子倒是没受影响。
贝拉和芭芭拉、希瑟在一边喝酒，萨姆.温彻斯特和小胡子麦斯则在一旁聊天。
小胡子这个学渣完全是跟着希瑟混进来的，贝拉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郑重警告他，不许他再自称至尊法师。
“哇哦？我们的公主今天怎么......这是穿着平底鞋来的？”芭芭拉一眼就看出贝拉的身高不对劲，仔细一打量，才发现她穿着一双平底鞋。
贝拉很轻松地摆手：“反正不准备跳舞，穿高跟鞋也累脚。”
她貌似随意，实际她现在浑身都没劲，再穿高跟鞋她怕自己摔在地上，那就丢人了。
“脸色为什么这么差？多少也要注意点吧？”希瑟拿着一瓶啤酒，和她的啤酒碰了一下。
几个闺蜜算是都知道她的事，只是不知道具体的那个女人是谁。
贝拉一脸黑线地看着她们。
为什么你们都联想到那方面去了？为什么就不会认为我是在连夜学习，是在悬梁刺股地苦读呢？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嗯嗯啊啊地把话题岔开，随后隐蔽地打了个哈欠，视线看向不远处：“萨姆这是准备继续读法律了，那你呢？”
贝拉用下巴指着不远处的芭芭拉男友，萨姆.温彻斯特。
“我准备去参军，那位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先生不是鼓励大家参军吗，我认为今年是个好机会，我也喜欢军队，喜欢战场。”
芭芭拉的话依然很豪气。
“那你呢？”贝拉又看向大凶女希瑟。
大凶女苦恼地叹了口气，她和小胡子的感情算是度过了蜜月期，现在时好时坏，偏偏两人的收入又低，大凶女的古典文学专业在现在的市场上根本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工作，天天只能去超市、咖啡馆之类的地方打工。
她的天赋异禀实在是过于吸引男人的目光了，往往打工打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她把骚扰的男人打伤，偶尔两次还动用了电锯，要不是贝拉他们家在加州警界的地位节节攀升，要不是有黑人总统的关系，伤人那么多次，早抓起来了！
“你还是应该继续上学，这次别学古典文学这么坑的专业了，换个专业吧。钱的问题......”贝拉想了一下，直接送钱是大忌，伤人伤己。
她压低声音：“我回头帮你联系一家制造牛奶的企业，或者就是那种很有名的养殖场，你去当代言人吧？”
“哈哈哈哈——我看这个办法好！”都是过来人，贝拉话里的意思一听就明白，芭芭拉在一旁笑得不行。
希瑟并不介意利用自己的一些长处来赚钱，这是资本主义社会，只要钱来得正大光明，她是没意见的。
萨姆.温彻斯特接到一个电话，和几人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舞会。
小胡子则趁着芭芭拉和希瑟去跳舞的时候，悄悄来到贝拉身边，他舔着脸，露出一个有点谄媚的笑容：“嘿嘿......老板你现在越来越漂亮了！”
贝拉狐疑地看着他：“赞美还算诚心......不过我最近很忙，没时间处理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除魔事务，该推就推掉吧，别什么活儿都接。”
小胡子连连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我已经很久不接那些活儿了，最近我一直在跟进一个大客户，对方想买一件确实具有魔力的武器，道具也可以。”
第453章 萨姆的离去
贝拉把小胡子仔细看了两眼：“想从我这里买一件魔法道具，之后高价卖给肥羊？把我吹捧两句，之后我一高兴就让你大赚一笔？”
小胡子一脸苦涩：“我也不瞒你，确实是这个想法，生意实在是太难做了，印第安的几个部族认为是白人引发的地震，拒绝提供货源，我必须提高价格，所以利润下降一大截，我现在正在和新奥尔良那边的黑人商谈，想从他们那里进一些有巫毒特色的货，可那边的要价也很高......”
眼看自己的第一位员工大倒苦水，贝拉也觉得头疼，这事对如今的她来说实在不算大事：“行行行，我理解你的心情......”
她在自己的次元空间内看了看，拿出一个号角。
这还是在纳尼亚的时候，圣诞老人给她的东西，当时胖胖的圣诞老人送了她一大包的武器、道具，这枚号角的功能过于单一，只有一个鼓舞的效果，贝拉打白女巫的时候是先败后胜，因为战局过于激烈，导致她根本就忘了号角的事，号角给她后，她一直就没用过。
“拿着吧，这枚号角是有魔力的，吹响号角，四周的士兵会勇气百倍，即使在现代社会，这东西也是有效果的，麦斯先生，卖出去的话......”
“分你八成！”
“行......嗯，我多说一句，你要和希瑟分手可以，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不干涉，但请别伤害她，希瑟是我的朋友。”
小胡子平时做事拖泥带水，但在赚钱方面却可以用雷厉风行来形容。
他马上联系自己精心培养的大主顾，金牌肥羊006同志，006也是有钱人，对魔法道具极为看重，当即就支付了五十万美元，小胡子不敢私吞，给贝拉转账四十万，剩余十万足够他拓展新业务了。
......
不知道自己的号角拐了一个弯跑到006那边去了，贝拉参加完舞会，不想回去面对进入疯狂工作状态的娜塔莎，拉着芭芭拉和希瑟又去外边的酒吧喝酒，喝完酒就去芭芭拉的出租屋休息。
芭芭拉虽然和萨姆同居，但萨姆为了进法学院学习，最近一段时间都在苦读，根本没那方面的心思，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贝拉还是和希瑟住一间房，把芭芭拉自己留在卧室里。
贝拉很疲惫，一躺下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她的第六感发现不对劲，鼻翼抽动，浓郁的硫磺味让她下意识就坐了起来。
循着心中的感应，她快步走到芭芭拉的房间前，之后猛地推开房门。
房间地面上没有明火，但温度却高得惊人，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正站在床前低声念诵着什么东西，而芭芭拉的身体却呈一个大字型，反重力地被倒吊在天花板上，一圈暗红色的火焰包围着她，她的生命力在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流失。
“地狱的火焰？！”贝拉来不及细想，扬起右手，以她为中心，一个冰霜新星轰出，直接打断了那个男人的法术，芭芭拉从天花板上掉落，被贝拉接在怀中。
芭芭拉面如金纸，气息微弱，呼吸若有若无，眼看就快不行了。
贝拉把好友护在身后，对面的施法男人也转头看了过来。
他的面貌普通，打扮也很平常，特殊的地方在于一双眼睛，那是一双泛着妖异邪光的黄色眼眸。
“恶魔！滚回你的地狱去！别让我说第二遍。”贝拉双手快速凝聚灵能，只要交涉失败，她就要给对方一个狠的。
黄色眼眸的男人把她仔细看了两眼，他笑了，笑得有些轻蔑。
“人类法师？看你那虚弱的样子一定是出卖了不少灵魂吧？没有我们恶魔，哪有什么魔法，你很累，很虚弱，让开道路吧，小法师，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在掺和一件何等危险的事，松开你的手，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他的声音很诡异，像是情人间爱恋到极处的呓语。
可他试图用话语里的那点小手段逼退贝拉的想法有点过于可笑，拼嘴遁，心灵术士是不虚的。
贝拉立刻反击：“我很累，是的，但我看你更累，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你的心中真的有正义、有邪恶吗？眼前的这一切难道不都是虚妄吗？今天，就是这里，就在这个时间，终结这一切，享受你内心企盼许久的安宁吧......”
贝拉的声音很轻，不但压制住对方的话，更反戈一击，把诸多心理暗示打入恶魔的思想之中。
她的声音像是夜空中的星星，看起来不起眼，实际无处不在。
“咳咳！咳咳——！”恶魔棋差一招，事先不知道她也很擅长玩弄人心，直接中招。
黄色的眼眸疯狂闪动，黑色的血液从嘴角流出，依靠恶魔和地狱间的特殊联系，他以受伤为代价，强行摆脱了贝拉暗示术的影响。
这么一耽搁，两个呼吸的时间过去了。
贝拉已经带着重伤的芭芭拉和还在睡觉的希瑟离开了出租屋。
黄眼恶魔仔细体会传送后残留在空气中的魔法痕迹，也有点懵：“是卡玛泰姬的人？真是晦气！”
卡玛泰姬在恶魔中的威慑力非常大，在看出贝拉的跟脚后，黄眼恶魔也不敢去追，这百余年来，古一对恶魔的兴趣越来越低，但不是说没兴趣，他要是敢大咧咧地找上门去，那和送死也没区别了。
不过想到自己的计划，黄眼恶魔还是制造了一个芭芭拉被倒吊在天花板上熊熊燃烧的场景。
萨姆.温彻斯特被哥哥迪恩.温彻斯特拉去除魔，回来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女友的惨死，女友被恶魔之火倒吊着燃烧的画面和他母亲死时的画面一模一样。
想到父亲的突然失踪，想到母亲和女友的惨死，萨姆.温彻斯特悲伤到了极点，恶魔并没有离开他的生活，为了身边人的安全，在一番思考后，他做出决定，他必须离开正常人生活的世界。
翌日，他就办理了休学手续，没有通知任何人，坐上哥哥迪恩.温彻斯特的汽车，两人悄悄离开了旧金山。
第454章 古一的建议
另一边，贝拉带着重伤的芭芭拉和依然很迷糊的希瑟传送到洛杉矶，找到贞子。
芭芭拉伤势很重，即使有贞子治疗，她一时半会也很难恢复原状。
贝拉没有在洛杉矶多待，她也没有回去找黄眼恶魔算账，因为王胖子突然出现，王胖子告诉她一个信息，古一回来了。
恶魔的突然出现，再加上去年冒出来的那位天使，形势上的剧变让贝拉有了一些紧迫感，一个大变革的时代即将来临，留给她学习提升的时间越来越少，她现在迫切需要古一帮她拿个主意，她就跟着返回了卡玛泰姬。
“嗯？贝拉小姐，你的脸色似乎......”
古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贝拉打断。
这糟糕的一天实在是让她有点郁闷，现在上到至尊法师、地狱恶魔，下到同学、闺蜜，街头卖冰激凌的小贩都能看出她脸色不好，大家都颇为关心，希望她‘节制’她实在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那个，那个我还好，老师一路旅行辛苦了。”
古一拿出她的那把折扇，像模像样地扇了两下：“我有什么辛苦的，就是出去看看老朋友，说说你吧，把你的那些冒险经历和我讲讲。”
之后的一段时间，古一就在听贝拉讲述华纳海姆的冒险经历。
从霍比特人的美食聊到炎魔，从精灵三戒说到史矛革。
贝拉事无巨细，颇有条理地讲述自己的所见所闻。
各族文化、有意思的谚语和雄伟的地貌，尽管贝拉觉得古一多半很清楚这些东西，但还是用她个人的角度，把自己一路走过看到的人和物仔细叙述了一遍。
她连自己放弃时间宝石，放弃去时间线上寻找替代物的想法都说了。
古一把折扇并拢，轻击掌心：“任何力量的使用总有其代价，阿戈摩托之眼强大无比，尽管我们使用这件神器的时候看不到任何问题，但如果因为神器强大而忽视了自己的能力，这同样是一种代价。贝拉小姐，你能懂得节制，那就说明这一课你学到了新的东西，我很欣慰。”
贝拉脸色一阵古怪，闻弦歌知雅意，她总觉得古一绕了一个大圈，似乎还是在拿她之前‘节制’的事来调侃，可又觉得不像......
“嗯，最近还有这么一件事，我有一个朋友，似乎被恶魔盯上了......”
她把黄眼恶魔的事讲述了一遍：“老师，我认为事情并不简单，去年是天使，今年又来了恶魔，我们的地球是否......？”
古一把折扇放在桌案上，端起一杯清茶，动作很优雅地细细品着。
她没有说出贝拉想听的那个答案，而是说起事件的原委：“算算时间，天堂和地狱最近的这次千年之战又要打响了。”
千年之战这个名词很俗，但贝拉确实不知道：“那我们应该阻止他们，让他们找个什么外层面随便打，他们的战斗为什么要把战场放在地球？天使来人类中寻找启迪，恶魔让我的朋友挂在天花板上燃烧，我们应该把他们赶走，地球不是他们的战场！”
古一放下茶杯，轻轻挥手，王胖子退出房间，并给她们带上门。
“天堂和地狱早就厌倦了每隔千年就来一次的战争，那些魔王烦，那几位大天使也很恼火，我的一些老朋友都跟我说过他们的用意，希望我少干涉这件事，呵呵......贝拉小姐，你的师傅看起来还算正常，可实际是我已经老了，很老了，每次魔力经过我的身体，我都会痛不欲生。”
贝拉想说‘我来帮你，我们一起打败那些天使和恶魔’，可话到嘴边，被她生生咽了回去，她没那么浓重的英雄情结，为人类而战？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那些天使和恶魔也不是泥捏的，面对两方强大势力的一场跨越位面战争，作为战场的第三方拿什么去阻止？
“可我们就不阻止？就这么看着吗？”她忍不住问道。
古一沉默着没说话，贝拉双手扶着桌案，自顾自地回答：“是啊，阻止不了，我们根本就阻止不了。”
她的失落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愿意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去帮助别人，但要是超过自己的能力范围，那也只能说抱歉，她不是上帝，帮不了所有人，更何况如今就是上帝的那些孩子、造物要在地球开战，她能怎么办？
“关于这场战争，老师您能给我一些建议吗？”
古一想了一下：“几位大天使如果亲自下场的话，即使是我也挡不住他们，做好你自己的事吧，他们不会来惹你，你平时遇到的话想管就管，不想管也没事，卡玛泰姬还是有一些威慑力的，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