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想静静的顿河
贝拉一头黑线：“咱们刚才就是从那边走过来的吧！”
“啊？是吗，是吗？......嘤嘤嘤......我刚才看错了，应该是那边！”樱龙又指着西南方向。
绕了一大圈，从日出走到日落，眼看都要到河边了，贝拉还是没找到卡玛泰姬。
“那个时候人家还小嘛......”
“你到底来没来过？！”
“......没有。其实你可以从加德满都那边过来，他们好像搭建了一个小型的传送阵？”
贝拉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加德满都，但那里是针对初学者布置的道路，我呢？我已经算是秘法大师了，我怎么能和那些普通人一样呢！”
樱龙拉着眼皮，给她做了个鬼脸，气得贝拉直掐她的脖子。
第397章 古一
贝拉不准备走寻常路，纽约圣殿的位置她知道，加德满都的小屋可以直接进入卡玛泰姬她也知道，但那又如何？
她不准备去那些地方，你邀请我来卡玛泰姬，那我就直接过来，走传送，被几个侍者拉着拐八道弯实在是没面子。
卡玛泰姬对她并没有那么急迫，贝拉不像奇异博士那样，不来就会残废，不学魔法就没有希望，她没到那个地步。
她不是来祈求施舍的，只是一次拜访，能学到一些知识她会心存感激，学不到也没关系。
贝拉跳到树上张望，这里的魔力阻碍很大，她的占卜一点反应都没有，只能找人问路，连问三个牧民，才找到一条小路，费了不少工夫才走进群山当中的山坳，远远看到了群山当中的古老城镇。
“哈哈，真是个倔强的小姑娘，我派王去加德满都接你，为什么不走那条路，而非要在山里绕圈子呢？”
声音清亮，如同溪流般沁入心间，穿着乳白色法袍的古一站在不远处的岩石上看着贝拉。
说实话，她的声音绝对算不上温暖，但也不能说是冰冷，是一种礼貌，是一种由漠不关心而转化过来的拒绝。
这个态度有点像X战警里的查尔斯教授，去掉那些修饰和伪装，他们的内心世界不会对任何人开放，无论是X战警的镭射眼还是琴，或者是古一的那些徒弟，甚至包括奇异博士，对于查尔斯教授和古一来说，这些人都是过客，是生命旅程中的一道风景。
他们不需要外人的理解，也不想和外人有过多的接触，那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偏偏又要让你感受到尊重的处世哲学。
贝拉先是轻笑，就跟武林中的正道大佬们见面，双方先大笑一样，似乎笑得时间越长，笑得声音越大，交情越好一样。
“呵呵呵呵呵呵——”她一个人傻乐了十多秒，樱龙好奇地看着她，还以为她出什么毛病了呢。
什么直捣黄龙，什么显示自己江湖地位的话她都没说，别管怎么看，古一比她强，这就是硬道理，强硬的时候要坚决，弱的时候也不能犹豫。
犹豫就会败北！她果断甩锅。
“真是太尴尬了，这都怪小樱，这家伙说她认识卡玛泰姬的路，结果害得我这叫一个绕啊！”
樱龙大窘，跳出来和她争辩：“在三个小时前，我就指过这条路了，是你非说要沿着河走的，还说什么雪水冲刷出来的河流，逆着河走就能找到卡玛泰姬，你找到了吗？你找到雪山了！”
“......但我也确定了大概位置不是？总好过你东南西北的一阵乱指吧！”
古一没说话，微笑着站在一边看她们两个在那里争辩。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她才再次开口：“年轻的样子真好，或许你们想进来一起喝杯茶？”
真实的卡玛泰姬只是山坳中的一个小城市，目测居民大概就是千余人的样子，这其中只有一小部分人拥有法力。
大部分人还都是普通人，只不过祖上出过法师，了解这里面的种种关联，不愿意在普通人的世界生活，这才定居在卡玛泰姬。
居民对古一谈不上多么毕恭毕敬，熟悉的点个头，不熟的那就是视而不见，或者干脆绕开走。
古一在这里不是国王、不是神灵，她也不以为意，淡然地带着贝拉往自己的居室走。
眼看古一和一个打扮像道士一般的人打招呼，对方理也不理，闷头往前走，即使是贝拉都觉得看不过去了。
她就问道：“大师博学而又睿智，法力更是深不可测，为什么他们是这个态度？”
古一表情如常：“知识？法力？知识并不属于我，那是属于所有人的，法力也一样，总有一天，法力会以某种别的方式回归到这天地之中，我们人类在这其中起到什么作用了吗？我们没有带来任何东西，也不会带走任何东西，他们没必要顶礼膜拜，我也不需要或真或假的敬畏。”
她指着周围：“对于卡玛泰姬来说，我和你没什么不同，我们都是这里的一个过客。”
贝拉不是人云亦云的人，她有着极为成熟的世界观、人生观：“您的看法我总觉得太消极了，总会有一些东西留下，比如说我们对于世界的看法，再比如我们犯过的错误，我们的经验什么的。”
古一用了一个稍显疑问的语调反问：“前人犯过的错误，后人就会避免吗？”
贝拉不敢说自己多智近妖，但她也算是博览群书了，古一的话还没说完，她就猜到了对方接下来的话。
此时她就开始解释自己之前的观点：“黑格尔确实说过‘历史给人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从未在历史中吸取任何教训’但这话能够流传至今，就说明还是有人吸取了教训，人类并不愚昧，总的来说还是向前发展的。”
古一并没有和她过多争论这个问题，这就好像是老人永远无法说服年轻人，而年轻人也永远无法理解老人一样。
两人走进一间静室，有人为她们倒茶，双方跪坐品茶，过了好一阵子，古一才谈起这次邀请贝拉的目的。
“那位贞子小姐会对整个世界造成不小的威胁，她制造的那些录像带在如今这个大变革的年代会产生很多难以想象的灾劫，有的我们可以预见，有的则难以捉摸，命运很多时候并不以我们个人的意志为转移，我希望你能协助她，把那些流落在外的录像带尽快清理掉。”
即使是长篇大论，但古一的气质依然是那么的从容不迫，这事对她来说不是大事，即使真闹大，她想解决的话，花费点力气也能解决。
贝拉一愣，她一直这次古一邀请她来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没想到是因为贞子。
是贞子的那些录像带引起了什么连锁反应吗？眼看古一并没有做进一步的解释，她也没多问，别管什么原因，把那些录像带解决掉就可以。
她点头答应下来：“好，我会处理这件事。”
眼看古一的右手伸向茶杯，明显是要端茶送客的节奏，抱着试试看的念头，鞠躬说道：“大师，我想跟随您学习法术。”
第398章 拜师
古一似乎思考了一下，她的手指在离茶杯只有两寸的位置停下，她考虑的时间很长，之后慢慢收回右手，重新恢复之前的坐姿。
“你应该知道，我们的道路并不相同，我能教你的非常有限。”
眼看古一的态度并不是十分拒绝，贝拉大喜。
她自己闭门琢磨不是不行，可太慢了！她现在依然卡在四环升五环的境地，按照她估计，自己至少还要花费三到五年的时间，吸收卡吕普索遗留下来的那些知识和从纽约三一教堂获得的那些书卷，靠着大量的学习，才有可能达到五环。
之后呢？用二十年的时间升级到六环，再用五十年的时间达到七环，等到八环至少需要一百五十年，九环真是有生之年系列了。
这个速度不算慢，她的天赋算起来是非常高了，现在的路线也非常契合她，如果她和古一活在同一个年代，现在的成就未必弱于古一，可惜她生活在现代。
时间不赶趟，现在可没有数百年的时间让她一点点用心灵解读世界。
过几年斯塔克一飞冲天，说不定灵机一闪，想出个什么点子，加两天班，就能研究出吊打她的反贝拉装甲了。
或者就是像奇异博士那样，一阵卖身，把自己的灵魂剁成十七八块，卖给那些位面魔神换取魔力，隐患确实大得没边，乌木喉这样的都能轻松控制住他，但成型的速度也快啊！
到那个时候，贝拉的实力，上，上不去，下，下不来，让她情何以堪啊？
跟原时空的黑寡妇一样混日子？她的内心是很骄傲的，不允许，也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愿意不愿意去参与是一回事，能不能参与是另一回事。
苟个五百年，等2500年，复联成立五百周年的时候才出山？那也太可怜了......
目前能教导她，让她加快成长速度的只有古一了。
她对着古一深深鞠躬。
“卡玛泰姬的法术肯定非常精妙，我非常仰慕，也愿意学习。很多古籍里都隐约提到了这个魔法国度，真是让人振奋！看这里的雪山、看门前的青松，真是仙境！我恨不得一辈子都住在这里，师傅您不知道，独自学习有多苦，您看我这眼睛，天天晚上都在看书，看得眼睛都快瞎了......”
她把卡玛泰姬一阵吹捧，樱龙古怪地看着她，来之前这家伙还说卡玛泰姬的法术平平无奇呢。
吹捧之后就是诉苦，同时蜻蜓点水一样，旁敲侧击地讲述自己有多么好学。
她认识的教授、老师很多，和那些教授聊天，就能掌握一个共同特点，教授未必喜欢那些聪明的学生，但他们大部分都很喜欢那些爱学习的学生，好学不倦的人设放在哪里都不会引起厌恶。
古一微微侧头，打量她的眼睛：“不会吧，我看你眼睛很明亮阿，这是鹰眼视觉吧？我见过你们这样的人，见过很多。”
什么看书快把眼睛看瞎的话被当面拆穿，贝拉像是没听见一样，又把自己的境遇形容一遍，总之就是很惨、很不幸。
古一低头思考一阵，在贝拉有些患得患失的眼神中轻轻叹息。
“如果你愿意，那就暂时在卡玛泰姬学习一阵子吧。”
贝拉大喜，她一个箭步蹿出去，用一旁桌案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新茶，之后双手稳稳端住，恭恭敬敬地说道：“师傅，请喝茶。”
古一被她的动作逗笑了，似乎觉得两人间的关系多少有了点不同，此时已经不像最开始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她接过茶杯，轻笑着说道：“这是从哪里学的规矩？古古怪怪的......我没有儿子，也不准备收你当儿媳妇，所以不用给我这个婆婆敬茶。”
“啊？！”贝拉的动作有些僵硬，记住东方这边拜师都要敬茶阿，这个古一不走寻常路......
“哈哈哈哈——小贝，你好蠢！”樱龙捂着肚子，笑得不行。
笑得她脸都黑了，抓着樱龙的脖子又是一阵乱晃。
傍晚时分。
在加德满都等待贝拉，等到天都黑了，也没看见人影的王胖子回到卡玛泰姬，这时他才发现贝拉已经入门当弟子了。
靠着插科打诨、卖萌耍宝，贝拉和樱龙配合着把古一老太太好一阵哄。
再风轻云淡，再看破世情，她也是人，是人就有情绪。
古一对这个新弟子慢慢也有了两分喜爱。
贝拉的天赋是一方面，她自身的成就也是一方面。
古一在她人生的前三百年里教过很多弟子，她的性格中就有点好为人师的意思，之所以后来教徒弟的欲望越来越低，亲自教授的徒弟越来越少，主要是因为徒弟不行！
她就好比是个大学教授，每次教新徒弟都得从一二三四、加减乘除，扫盲班的课程开始教起，这谁受得了啊！
教一次挺有新意，教两次也凑活，教个十次八次，她自己就烦了。
很多教授在做研究的同时，喜欢给本科生上课，这些课程对他们自己来说，也是一个温故知新的过程，说不定在讲述什么基础课程的时候就找到新的研究思路了。
但这针对的是本科生，不是一二年级的小学生！让教授给小学生讲课，讲一万年，也讲不出研究思路来。
贝拉对古一来说就不是小学生，至少也是个本科生，贝拉对于道法术都有自己的理解，拿出一张脉轮的图，她能说出原理和过程，并做出自己的全新理解，这就比原时空满脸懵逼的奇异博士强百倍。
尽管双方专业不同，很多事物的理解也不同，但古一从贝拉这个学生身上获得了教学的成就感，不至于从头开始去讲述什么叫魔法，去花费大量口舌讲述施展魔法要付出代价这些基础知识。
王胖子为她们收拾餐桌的时候，贝拉还在拿着一份古代书卷和古一讨论制造钢铁魔像的事。
这是她从三一教堂宝藏里找到的古籍，足有两千多年的历史，还是从亚历山大图书馆里留存下来的原件，即使是平淡如水的古一，在看到这种珍贵古籍的时候也有了一丝动容。
第399章 卡西利亚斯
“古代钢铁稀缺，他们只能制作石魔像，能够制作铁魔像的都很少，书里讲述的钢铁在我看来更像是传说中的精金......”
古一饶有兴致地补充了一句：“确实是精金，不过如今物质界已经找不到精金了。”
贝拉连连点头：“所以我认为用钢铁，也就是钨钢来替代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