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想静静的顿河
“滚开!”奥贡也可以算作是魔武双修的人物。
他的剑术学自宫本武藏,是名副其实的剑豪。
快速拔刀,刀刃如同一道闪电,锋利的金属切割在空气当中,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声响,奥贡的刀极快,一招横切后,刀刃很巧妙地连划两个弧度,又对着左右各砍一剑,而这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的。
贞子完全没有抵御的意识,在肩头、脖颈和小腹位置连中三刀,灵体被打退十多米,充满精神力的刀刃对她造成了一定的伤害,此时她就透过遮面的黑发,用那双猩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奥贡,她越来越愤怒了。
下一瞬,她陡然出现在奥贡肩头,一双苍白到极致的手抓住对方的脖子。
森然的寒意不断冲击奥贡的大脑和心脏,那双手比冰还冷,血液都快要被冻结了。
正常人接这么一招,当场去世都是轻的,可贞子还是失策了。
奥贡的身体是夺舍来的,灵魂和身体的契合度终究差那么一点。
这点迟滞在生死存亡之际会非常误事,但此时却成了优势。
奥贡依然保有大部分行动力,他左手取出一道符纸,快速贴在贞子的额头。
“轰隆”一声巨响,像是引爆了一颗炸弹。
火焰化成火柱,熊熊燃烧足有三米多高。
他双手结印,准备利用符纸内的能量再度重创贞子,四百年的时间不是白混的,他有一套连招,速度快、杀伤力高,攻击起来一环接一环,对付一个没多少智力的女鬼并不困难。
可冷不丁一阵无形的能量打在他的脑袋上,像是有人给了他一锤子,还是铁锤!剧烈无比的眩晕让他呆滞两秒,结印的过程被打断了。
当他再度试图结印的时候,贞子已经从火柱里爬出来了。
是贝拉的心灵震爆!奥贡恶狠狠地回头看她。
“树上有人!你们去杀了那个人!快点!”奥贡也有高夫人的毛病,他同样不想拼命,可贞子死死缠着他,就想吞噬他的精神力,这让他一时半会根本腾不出手来。
不求矢志田老鬼子雇佣的这些士兵造成多大的杀伤,只要他们能拖住贝拉就行。
六名士兵有些犹豫,贝拉可没犹豫。
她快速跳到一个士兵身后,对方不愧于精锐的名号,左腿往前迈出一步,身体下意识想转身,可还不等他转过来,贝拉的左手就抓着他的头颅,右手托着下巴,双手一错,‘咔吧’一声脆响,一个精锐士兵就被干掉了。
“哒哒哒!”连绵不绝的枪声响起。
金属弹雨笼罩了贝拉前后左右的所有方向。
她颇为沉着,举着精锐士兵的尸体当挡箭牌,同时抄起对方的武器,一把MP5冲锋枪,她扣动扳机,对着迎面扑来的五个士兵就打出一个点射。
“砰砰砰”枪口闪过一道道致命的火花,一名距离过近的士兵当场毙命,剩余四个则各自寻找掩护。
贝拉的枪法一直不错,不过人家也是精兵,此时就有来有往地和这些士兵在伊豆大岛中心这块区域打起了游击战。
时不时在最远距离,抽冷子给奥贡扔一个心灵震爆。
她不急,先让贞子和奥贡耗一阵子,反正这俩对她来说都是敌人。
奥贡有点急了!剑术法术轮流用,地面被刀刃上的寒芒犁出一道道深沟,四周的建筑都被他的法术炸成了齑粉,本就老旧不堪的房屋轰然倒地,矢志田老鬼子哼都没哼一声就挂了,可他依然没有拿下山村贞子。
“滚开!臭女人!是那个家伙镇压的你,你应该去找她!”贝拉戴着天狗面具,背着不死斩‘开门’,奥贡也不知道她是谁,但看身形应该是个女人。
他想祸水东引,然后自己来渔翁得利。
贞子中途确实犹豫了两次,可她刚调转方向,精神力还没完成锁定,贝拉那边就跑没影了。
在她看来,奥贡和贝拉近乎没区别,一个镇压过她,一个砍了她无数刀,又用火焰烧她,现在这两个家伙在她心中都是死敌,不存在谁先谁后的问题,她就认准一个死磕。
对付奥贡,她也不轻松。
此时褶皱的白色衣裙上混杂着泥土和血迹,贞子的双手很漂亮,手型也很好看,不过现在这双手上却遍布焦痕,这都是被奥贡烧的。
她一言不发地往前爬,“滚!”奥贡双手一错,从原本的武士刀中又抽出一把刀。
右手的刀斜指向天,左手的刀横于胸前。
这是宫本武藏二刀流的起手式。
下一瞬,就见刀光连成一片密不透风的细网,贞子试图靠着自己的天赋挪移出去,可没想到这招还有点锁定空间的意思。
奥贡快速斩出十六刀,刀刀都可以致人死地,锋利的刀芒齐齐砍向贞子,他颇为阴毒地在刀芒中掺杂了一种火焰,一种可以烧灼灵体的火焰。
第282章 不死斩
贞子消失了,奥贡透过般若面具打量四周,他更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对附近区域进行侦测。
嗯?不见了?这个念头刚刚浮现,他就察觉到了异样。
他急忙低头!就发现贞子从地里钻出来,两只手死死抓着他的小腿,动作极快地往上爬。
之前刀刃上的火焰还在贞子体表燃烧,可此时却因为两人的接触,同样烧到了奥贡身上。
“愚蠢!”奥贡自身对这种火焰的抗力很高,他不怕烧,当即就准备把法力彻底引爆,可冷不丁发现贞子长长的头发突然缠住他的脖子,一圈又一圈,收缩,收紧。
更阴毒的一击来自贞子的左手,此时两人紧紧贴合,从远处观看,犹如一对恩爱无比的情侣,可女性的手却突然穿过男性的胸膛,把一颗鲜红的心脏挖了出来。
“嗬嗬”犹如野兽的声音从贞子嘴里发出,腐败而又带有极强眩晕效果的淡雾正在逐渐把两人包围。
不能再犹豫了!奥贡对于被挖出来的心脏视而不见,猛然间爆发出了全力。
他的表情突然呆滞下来,缠着他脖子的贞子一愣。
下一刻就见奥贡像是个透明人一样,从自己的身体里钻了出来,他手持一柄无形的利刃,居高临下,猛刺贞子的灵魂核心。
“啊————!!!”痛彻心扉的伤害,让贞子的灵体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嚎。
天地不公,这个世界不公,她恨!恨死这个世界了!
怨气铺天盖地,灵体发出的哀嚎让奥贡和贝拉这两个能够感应到精神力的强者齐齐变色。
正在和矢志田老鬼子手下那些士兵打游击的贝拉直接摔了一个跟斗,奥贡更惨,他离得太近,从夺舍身体里钻出来的灵体差点被震散了,他就觉得自己的意识浑浑噩噩的,一大团纯洁的精神力从灵体上脱落。
多次夺舍的后遗症出现了。
他依然是凡人,即使依靠大量的秘术进行温养,可四百年的时间,灵魂内部还是破败不堪到了极点。
灵体受创,奥贡和夺舍身体之间的连接变得脆弱无比,身体隐约间竟然对他产生了一点细微的排斥。
“嘿嘿嘿......”贞子发出一阵阴笑,二话不说,就往奥贡的身体里钻。
能活着,谁想死啊?占据身体她就赚了,占据不了也没事。
抱着这种想法,贞子用附魂的方式,试图占据这具身体。
奥贡自然不能看她得逞,魂剑再度砍下。
“啊——”又是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这次奥贡有了准备,近乎没损失。
同样是活了四百年,他的手段可比高夫人多多了。
此时他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直接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之后再来对付贞子,还有一个就是任由对方进入之前的夺舍身体,利用这点时间,让奥贡腾出手来施法。
他选择了后一个办法,想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件事,奥贡并没有阻拦贞子往自己的夺舍身体里钻,反而借机又砍了一剑。
贞子伤得很重,她没多少战斗意识,更无法看破奥贡的谋划,只知道这具身体是空壳,巨大的求生本能让她一个劲地往里钻。
此时她就是一只没什么智力的猛兽,而奥贡则是一个狡猾而又狠辣的老猎手。
看着贞子钻进自己原本的身体,奥贡不喜不悲。
损失一具身体而已,他还有底牌,到时候可以再换,此时这个女鬼自投罗网,实在是让他兴奋。
“封!”镇压的手段他有点稀缺,但是夺舍身体他极为熟悉,也早有布置。
奥贡的灵体双手结印,由内及外,准备把贞子牢牢锁进身体里,之后直接炼化这具身体,制造式神。
“我杀......你!”贞子重新拥有了身体,也恢复了部分语言能力,她张开双手,就要去掐奥贡的脖子。
可她的动作僵硬无比,随着奥贡手中的法印不断打入这具身体,贞子的行动力越来越迟缓。
“接着!”冷不丁一股莫名的力量打入她体内,贞子就觉得自己恢复了部分行动力,与此同时,一把漆黑的太刀远远地对着她扔过来。
她顺手接过,下意识拔刀出鞘,瞬间她就觉得刀柄处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撕扯感,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猛吸她的生命力。
贞子有生命力吗?她有个鬼的生命力啊!她都死三十年了。
不过这具身体内部有生命力,一瞬间的撕扯不但影响到了贞子,更让奥贡手中的结印被再次打断了。
“该死!我要杀了你!”奥贡大怒,他看向不远处刚刚对着贞子扔出太刀的贝拉。
下一刻,他就发现了这把太刀的不凡,这是什么刀?满满的黄泉气息。
好刀!这把刀如果在自己手里会怎么样?
不等他细想,就见贞子双手握刀,对着他的灵体猛刺过来。
正常的武器无法伤害灵体,但眼前这把刀呢?
奥贡不敢赌,这刀上的死气之强,他觉得一刀下去,自己就得去黄泉报道了。
“在我面前用刀?哼!幼稚!”曾经跟随宫本武藏学艺,奥贡有自己的骄傲。
现在贞子在他面前挥舞兵器,这完全是班门弄斧。
他单手一引,贞子的刀刃刺到空处,之后反手一拨,在察觉到这把刀有问题后,奥贡也没有直接去触碰刀柄,他抓着贞子那冰冷的双手,像操控提线木偶一样,反向刺入夺舍身体的心窝。
在他眼中,贝拉这个大敌已经解决了那些士兵,他没时间和贞子继续纠缠,必须先解决掉贞子,这才能迎战贝拉。
嗯?在刺入的瞬间,他的视线余光发现贝拉并没有攻击,而是在闭眼施展什么法术。
“噗!”黑色的太刀刺入夺舍身体的大脑,从前到后,整个穿了过去,连带着贞子也遭受了重创。
但这个重创和奥贡所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此时夺舍身体的头颅部分已经变成了贞子的长发遮面造型,一双猩红色的眼眸看着他,眼中满满的都是不甘。
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戾气连奥贡都为之心惊,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下一秒,就见一个似乎比贞子小两号,如同女童一般的小贞子出现在面前,她恶狠狠地看着奥贡,身后有一个无法被凡人看到的漩涡正在快速成型。
第283章 复活
“黄泉?!”侍奉伊邪那美的奥贡对黄泉并不陌生,不过他还真没去过那边,也不敢去......
此时冷不丁发现黄泉的入口出现在物质界,他被吓了一跳。
更惊骇的是小贞子死死抓着他的灵体,两‘人’被巨大的吸力拉扯,向着黄泉入口飞去。
“你也给我进去吧!”奥贡奋力挣扎,冷不丁贝拉出现在他身后,一掌拍出,浑身戾气的小贞子就带着奥贡冲向黄泉比良坂的入口。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奥贡的真实实力其实还要强过贝拉一筹,此刻就在奋力挣扎,可小贞子死死抱着他,饶是他精神力强大无比,法力高深莫测,在这个时候也只能徒呼奈何,最后被硬生生地拖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