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卢瑟.哈肯
“怎么了?一脸慌张的样子。”
“门外有一龙头妖物要见您,他本想闯进府内,但被人部修士拦下了。”
“哦?有这等事。”
姬昌很好奇是谁想要闯入府内,他朝着府外前去,而他刚到府外,就听到睚眦大喊大叫道:“我要见西伯侯,我要见西伯侯!”
走出府门,姬昌更是看到袁洪护在西伯侯府的台阶下,对面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
“袁洪队长,这人是谁?”
袁洪没有回头,“不知道,但我接到有人举报,他要加害西伯侯您,所以特来看看。”
“加害我?”
西伯侯很是不解,他和这位壮汉素不相识,自己也不是那种会得罪人的人,为何对方要加害他?
而睚眦也终于见到了西伯侯本人,他双眼盯着西伯侯,很是不解道:“怪哉,怪哉,你便是西伯侯姬昌?”
“正是。”
姬昌也纳闷呢,难道他还能是假的?
睚眦也看出姬昌绝非妖魔变化,能逃出他法眼的妖魔可不多,连袁洪他都能看出真身是一只白色猿猴。
可这样的话,又不对了。
“你可曾被人逼迫留在朝歌?”
“自然不曾,你为何这么说?”
西伯侯再次纳闷,他哪里像是被人逼迫的样子吗?
他衣冠整齐、面色红润、精神抖擞,怎么也不像是被软禁的样子吧。
睚眦也一样郁闷,他又问道:“那你为何在朝歌,而不是在西岐?”
西伯侯听这问题不对啊,说他就说他吧,为什么要扯到朝歌上...等等,扯到西岐又扯到朝歌,还提到软禁。
好家伙,又有人要害他!
西伯侯连忙怼道:“这位壮士,腿长在我自己身上,我只要不打扰到其他人,无论在朝歌还是西岐都是我自己的意愿,这你就不用多问了吧。”
睚眦挠了挠头。
他实在想不透了。
倒是袁洪问道:“喂,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加害西伯侯?”
“错了,错了,全都错了!”
睚眦大喊道:“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加害西伯侯,我只是想要确定这个西伯侯是真是假!”
他当时就跪了下来,并拱手向西伯侯说道:“在下睚眦,龙生九子之一,在此拜见西伯侯。”
他为西伯侯磕了三个头,这个礼仪大到西伯侯就担当不起,他连忙抬手说道:“快请起,壮士为何行如此大礼?”
“此跪乃是为我之鲁莽而跪,未曾查明情况就诬陷了西伯侯清白,惊扰了您和普通人的生活。”
袁洪在旁边看的有点不明不白,他抓耳闹腮道:“所以你只是误会了西伯侯?”
“是的。”
‘浪费时间...’
袁洪收起一气水火棍离开了,其他人部修士没有完全离开,离了两人在西伯侯府周围观察情况。
假举报不需要费心思管,但事后观察是必要的。
睚眦也站起,他为人是很正直的,有道是【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足以说明睚眦的为人。
既然这位西伯侯姬昌是真的,那他就是自己要服侍的西岐之主,可能那位上仙记错了吧,也可能是西伯侯未来才会去西岐。
但不管怎么样,现在的西伯侯一定是姬昌,断然不可能是姬发。
“西伯侯,在下睚眦,奉上仙之命前来协助你。”睚眦拱手道。
‘协助什么啊协助,你这家伙会说话吗?不要说的你好像是来协助我谋反一样!’
西伯侯在心里抱怨着,表面不动声色地问道:“你说你叫睚眦,我记得睚眦是龙首豹身。”
“是的。”
睚眦身形一变,变成了原型,模样颇为威武霸气。
他傲气冲天,志在四方,倒也让西伯侯颇为赞叹。
他感慨地说道:“既然你是来协助我的,那便先进府一叙吧。”
西伯侯倒也希望睚眦是来杀他的,这样他反倒可以去多见见自己的长子。
他人虽活着,可心却死了半截。
第一百七十一章: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睚眦进府后,随同西伯侯一路前往府内。
而帝辛那边也很快就有人前来通报消息,他当时在书房内批阅奏章,一名传令官在门前汇报道:“报告大王,西伯侯府内有情况。”
“进来吧。”
帝辛的心思还是放在批阅奏章上,西伯侯他倒是真的不担心。
他向传令官问道:“有什么事?”
传令官将一张纸条放在桌上,随后退着身子离开。
帝辛拿起那张纸条,仔细地看了一看,随后微微有些惊讶。
“睚眦...”
帝辛念着这两个字,若有所思。
“封神演义原著里没他呀,他的神话故事我还是听收音机里说的呢,好像和姜子牙有点关系。”
帝辛对于睚眦还算有点印象,没办法,那些凶兽的传说故事太乱太杂,不说别的,很多人连饕餮和饕鬄哪个是正确的读法都搞不清楚。
帝辛对于这些凶兽的印象只有一个。
山海经没说能吃。
“这睚眦找西伯侯做什么?不明白啊。”
帝辛捏着下巴思索着,显然不明白为何睚眦要找西伯侯,睚眦和西伯侯又不认识,就算认识交际肯定也不深。
所以他来找西伯侯什么呢?
“系统,你倒是给个提醒呀。”
【非重要事项,无需提醒。】
“哦,非重要事项啊,那无所谓了,爱咋滴咋滴吧。”
帝辛再次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确实,睚眦和西伯侯相遇对于殷商来说无关紧要,但对于西伯侯来说很重要。
西伯侯很有礼地对睚眦说道:“请坐。”
睚眦也坐在西伯侯的对面,西伯侯为睚眦倒了一杯茶。
“已经很久没有外人来我的府邸了,不知睚眦你今日前来到底所为何事?不要再说协助我这种容易被人误会的话了。”
睚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着西伯侯的脸色道:“我观侯爷器宇不凡,可面色有些许的疲惫,是否有心事?”
“确有心事。”但是什么心事,西伯侯并没有说。
“但这心事,让我寝食难安,可我不能说。”
睚眦微微点头,随后再次陷入思索。
他想起从汜水关到朝歌城的种种景色,其中一些人经常会拿西岐和朝歌做比较,他笑道:“是因为西岐有谋反之心的原因吗?”
“!!!”
西伯侯无比惊讶。
他差点站了起来,最后还是慢慢地坐下。
他哀叹道:“西岐反商乃是我心头大患,我虽是西岐之主,可终究年老,待我一死,天下大乱,西岐百姓将民不聊生。”
“那侯爷打算如何面对?”
“为子之道,其孝为先,为臣之道,以忠为本,我已写书信送到西岐,可我那二子并无回信,实在让我心寒。”
睚眦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我已明了,可当今大王心中明知西岐有反意,为何不压向西岐平叛?”
西伯侯摇头甩手道:“荒谬,西岐终究只是有反意,却还没反,又岂能大兵压进?那样大王岂不是要背上‘谋害忠良’之名?”
睚眦沉思,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随后,他善意地笑道:“侯爷,依我之见,此事倒也简单。”
“如何说来?”
“只要您回到西岐,重新接过大业,就算您大限将至,可终究能够压得住那姬发几年时间,也算是您在临终之前得偿所愿,而不是在朝歌提心吊胆,生怕落得一个千古骂名。”
“我又何尝不想,可西岐...早已不是我熟悉的西岐。”
西伯侯再次哀叹一声。
可睚眦见西伯侯哀叹,神色黯然,不由得冷笑道:“我听闻世人说西伯侯乃是一位圣贤之人,今日一见,我看你不像圣贤之人,反倒像个妇人。”
“你!”
西伯侯有些愤怒。
“你怎能如此口出狂言。”
“抛弃祖宗家业,有家不敢回;抛弃西伯侯之位,有位不敢接;抛弃西岐百姓,有邦不去治,不是妇人,还能是什么?!”
睚眦说的这话老男拳了,要是让女娲娘娘知道还不得一脚踹他脸上。
西伯侯也反驳道:“可我回到西岐,西岐官民不听我言该怎么办?”
睚眦也举例争论道:“若您是昏庸之人,不听你言是您的问题,可您是一位圣贤之人,曾经把西岐治理的井井有条,他们不听那便是他们的问题,是他们不忠不孝,若是他们敢反您,您就该主动进言当今大王,压下叛乱,以此减少西岐反叛的损失。”
“难道就没有不让西岐谋反的办法吗?”西伯侯焦急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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