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汁炒鱿鱼
“不知道你的量是多少,所以我先保底打了一扎……嗯?”
奥森前脚刚离开,星熊后脚就握着好几个超大啤酒杯走了回来。
“奥森接电话去了。”
“这样啊,所以老陈你和奥森小哥今天是干了什么?”
星熊随口一问,接着举起酒杯开始吨吨吨。
“我让他假扮我的男朋友。”
“噗噗噗噗——!!!”
“咳咳咳……!老陈?虽然我总觉得你某些方面和诗怀雅警官一样离谱,但你这也离谱过头了吧?”
星熊差点被呛死。
“你听我说,星熊。虽然名义上我让奥森做我的男友,但我们今天只是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看衣服,一起牵手,仅此而已。”
陈一本正经的解释,星熊也在一旁点头。
“我明白了,所以你们是一对了?”
“你明白了个鬼……不对你就是鬼,总之,我和奥森并不是一对。”
陈一本正经的反驳。
“那老陈你今天的心情如何?”
“心情?还好吧,感觉比较轻松,而且大多数时间也不会觉得厌烦。”
“嗯,嗯嗯——所以这不就是男女之间的约会么?”
“……”
星熊的一个疑问句把陈给整不自信了,她也开始思考今天这到底算啥。
短暂的思索之后,陈抬起头看向星熊。
“总觉得,我今天好像干了一件很白痴的举动……?”
“我哪知道。”
星熊耸了耸肩。
“抱歉,刚刚接了个电话。”
没过一会儿,奥森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迟到的人先罚一杯咯,奥森小哥~”
酒厂老兵的星熊立刻开始起哄,而奥森则是苦笑着摆摆手。
“啤酒我不太……”
“哦,不喜欢喝啤酒是吧,那给你这个。”
星熊点点头表示“我理解”,然后端给奥森一杯看起来鲜红的饮料。
“谢谢,是草莓汁么?闻起来还挺棒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咚!”
奥森使劲闷了一口,然后光速昏倒在地,秒睡速度比野比大雄还要快个0.1s
“奥森!?你给他的是什么,星熊?”
“48度的鸡尾酒啊,年轻人都喜欢的最新草莓味款式,怎么了?”
星熊一脸无辜。
“……算了,等他醒过来再说吧。”
陈看着地上已经@w@的奥森叹了口气。
几小时后——
“已经12点半了,老陈,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要爬起来的样子哦?”
“唉”
陈和星熊看着被搬到沙发上的奥森,对方依旧还是昏迷不醒,从喉咙处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呼噜声。
“算了,我把他带回去好了。”
最终,陈做出一个决定。
“诶?老陈你们俩这进展有点……”
“想什么呢!我又没有他的住宅信息,只能把他先拖我家去了。”
“哦……那,你先忙?”
听到陈的回应,星熊脸上飞速闪过了‘惊讶’‘不敢相信’‘接受现实’‘我家孩子终于长大了,好欣慰’的表情。
“所以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陈大声吐槽,之后拖着奥森就离开了酒吧。
“你这样子被其他人看到的话明天又要刷爆报纸头条了,还是我送你一段吧,老陈。”
星熊一边感慨热恋中的雏龙果然脑子不正常,一边取出摩托车钥匙。
等陈把奥森拽到自己家之后已经是1点45了,不过奥森还是睡美人模式。
说是“家”,其实只是陈在近卫局周边好通勤的地段租的房子,因为只有自己住,而且只是充当睡觉淋浴的空间,因此房间比一般住宿要空旷许多。
“……”
陈把奥森拖到唯一的一张床上之后,顺便打量起来这名少年。
没有明显的肌肉块,但身体也算是‘结实’的范畴,只是不管怎么看都还是有一丝稚气未脱的感觉。
而最为醒目的还是他喉咙部分那放射状一般的疤痕,平日一直掩盖在衬衫的衣领之下,因此在陈把奥森扣子解开时才注意到这个伤口。
这名少年都经历过什么?他虽然还留着在这个时代难能可贵的谦逊和善良,但骨子里却也透露出了只有“沾染过鲜血之人”才会散发出的冰冷寒气。
陈默默注视着奥森,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注意到,这名在梦境中的少年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连身体也跟随着一起紧绷。
“唔,呃……这种时候……”
陈有些迷茫,自己这还是第一次把其他人领进家里,自然完全不知道“别人做噩梦”这种情况自己该干什么。
犹豫片刻之后,陈再次联系星熊。
“哈欠……你说什么,老陈?‘有和你完全无关的路人正在做噩梦’,这时候该怎么做?简单啊。”
电话另一头像是被吵醒的星熊缓缓提出建议。
“首先,先握住他的手。”
“嗯。”
陈按照指令握住奥森的手掌。
“之后,躺到床上。”
“嗯。”
陈爬到床上,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尾巴抽到奥森脸颊。
“最后,从后背抱住他。”
“嗯”
陈从后背贴在奥森身上,双手抱住对方,十指扣在一起。
“……嗯?”
拥有丰富办案经验,能够让坏人无处遁形的龙门近卫局高级警司陈警官,在几分钟后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21.温暖的家,彻骨的北境
北境的生活某种程度上来说,要比参加战争更为残酷艰难。
毕竟在战场的“死亡”只是一瞬之间,就算那种痛苦再怎么难以忍受,也不会变成长久的折磨。
但在北境,“死亡”是一种持续性的概念。
因为饥饿而无法挪动手臂,最终活活渴死在家中的男人。
因为寒冷而冻僵了四肢,蜷缩成一团被掩埋在雪底的女性。
因为矿石病加重,被剥夺了呼吸和心跳能力,被驱逐出去之后只能在不为人知角落缓慢等死的孩童。
……
在战场上,死亡是一瞬间的抉择。但是在北境生活,“死亡”是每天都缓慢攀附在自己身上,想要甩掉都做不到的慢性毒药。
毕竟比起子弹穿过头颅,六选一等待命运抉择的轮盘赌博才更令人难以呼吸。
而在北境生活--说白了就是日复一日的将左轮对准自己的大脑扣动扳机。
“你回来啦,奥森?今天是要先吃饭先洗澡还是……奥森?你没事吧?”
在平常不过的一天,奥森推开门回到房间,一边说出自己今天所重复的事情,一边看着面前这位留着棕色长发,身着蓝色基调兜帽衣的女孩耍宝。
“嗯……昨晚村落里有一家人煤炭中毒离开了,我刚刚在帮忙处理后事。”
奥森表情有些低落的回应。
“虽然说是处理后事,但那群人根本就只是在瓜分那一家人的遗产……没人愿意耗费体力为他们立碑,但大家都在拼了命的试图争抢到一件衣服,一口食物。”
奥森低头有些无奈又有些愤怒的说着,而自诩“博士“的女孩则是苦笑着叹了口气,走到奥森身边伸手轻轻揉凑男孩的脑袋。
“你已经做的很棒了,奥森。如今北境的情况越来越严峻,我不会高高在上一般命令你保持自己的善良。你依旧能够意识到生命的脆弱与贵重,在这片冻土上已经弥足珍贵了。“
“……我知道,博士。但,但是……”
奥森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将脑袋埋在博士的怀里,小声啜泣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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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称“博士”的女孩一起居住已经有快要一年的时间了,奥森已经逐渐接受并且喜欢上了这名总是会说出莫名其妙话语,但却仿佛无所不知,而且永远乐观积极的她。
奥森曾经想过,如果自己没有遇到博士的话,是不是早就已经成为了村子里其他麻木,只是活着然后等待死亡的村民们一员?
和博士的相遇,不仅让奥森意识到了在北境之外还拥有着各种各样美丽有趣危险的国家城邦,也让他明白了,保持善良是一件多么伟大而困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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