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登one
嗯。
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五条悟笑了笑,站起身,准备去应邀完成今晚的夜间任务。
观察至冬国的使者,并做出评估。
冰之女王派来的使者,乃是至冬国十一执行官末席,代号公子,此时正身处北国银行,就像一个来到璃月的普通商贾。
这是很重要的任务。
但没有想到,还没出门就起了争端。
“你不能去。”
奥托看着灰烬先生,十分坚决地拒绝。他们本应一同执行夜间任务,灰烬先生那边却不知出了什么问题。
五条悟决定看戏。
“你太亮了。”
原来如此,灰烬先生来之前捏过余火,此刻正处于薪王状态,衣角流淌着燃烧的痕迹,就像一块行走的木炭。以他的那种状态,走在夜里就像一座灯塔,极易被发现。
“原来如此。”
五条悟认真地插话:“我记得灰烬先生曾经说过,只要死过一次,薪王状态就会自动解除,说不定这次也……”
他的建议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连商议也被打断了。
太怪了。
奥托心想,这支队伍,干脆改名叫自杀小队算了。
太宰治出门闲逛联系不上,灰烬留守客栈,最终决定,去北国银行完成的任务的人员是五条悟、德丽莎与奥托三人。
“其实,我也想做任务。”
灰烬可怜巴巴,塞给奥托一样武器。
“如果那地方有火盆,就将这把螺旋剑刺入火盆,我会老老实实传送过来的,不要让我错过任何一个强大的灵魂。”
好家伙,原来灰烬是为了狩猎。
螺旋剑,篝火的重要组成部分,篝火能让灰烬在不同的地方来回传送,是一种极为方便的神器。
“我会的。”
奥托满口答应,接过螺旋剑,扔进虚空万藏的大图书馆。
此行目的地,北国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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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和我想到同一个地方了吗?”
疾步行走在屋顶上,脚下是万家灯火阑珊,五条悟突然出声。
“平时的状态可能是伪装,观察并剥掉这些面具需要大量时间,但我们时间很少,只有用一些特殊办法了。”
“你的意思是……”
德丽莎有些不太确定,出声问道。
五条悟答疑解惑:“生命垂危的时候,才能看清一个人的真实面貌,那我们让公子生命垂危就好,奥托小姐是魔法师,应该会治疗魔法的吧?”
很遗憾,我不会啊。
奥托手中有虚空万藏,能拟态成生死人肉白骨的黑渊白花,但问题是,孙女就在身边,救人的时候非常不方便。
被认出来,可不止是社死那么简单。
奥托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德丽莎,后者仿佛心有所感,猛然回头,与奥托对视了一眼,看得她一阵心惊。
这已经算是心灵感应了吧?
在这种情况下,怎样才能在不让德丽莎知道的情况下,使用治疗能力呢?
奥托只好找虚空万藏。
“虚空万藏,有没有什么好方法,能使用黑渊白花的能力,但不会在德丽莎面前展现出黑渊白花的形状?”
【大小姐的忧虑,包在我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虚空万藏的保证,奥托居然有种安心的感觉。
可一旦察觉到,安心也变成了恶心。
奥托的脚步骤然急促了起来。
还是以任务为先吧。
先走个流程,把公子打一顿,让他在“生命垂危关头”展现出真实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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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银行。
愚人众十一执行官,末席,公子。
此时此刻,公子正在把玩着讨债人送上来的最新产品,五指在符箓上仔细摩梭,发出细不可闻的摩擦声。那是由愚人众科学家仿制的百无禁忌箓,是可以自由进出各种仙家洞府的钥匙,箓如其名,百无禁忌。
只要注入力量……
公子捋了捋橙色头发,单手握住符箓,徐徐注入力量,古朴的金色符文生生流转,山寨的很成功,已经十分接近本体了。
“必须加快进度了。”
公子将残次品扔在地上,看都不看。
“是!”
讨债人半跪在地,身影虚化,变成交错斑驳的影子,往荒原上的实验场地去了。
公子没有起身,而是倚靠在躺椅上,冲着上层的房梁喊道:“出来吧,房梁上的朋友,你打算旁观到什么时候?”
“叮咚~回答错误。”
大门刷一声打开,五条悟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
“没想到吧,刺客走的正门。”
轰隆。
房梁刷拉一声折断,暗金色的十字架从天空坠落,连带着坠落而下的还有白毛萝莉,德丽莎没想到还有房梁折断的时候,手足无措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只有奥托最为正常。
蓝色的灵魂魔法燃烧,深蓝的灵魂激流轰然涌来,瞬间冲垮了一面墙。
奥托,登场。
“很不巧,有人委托我们看清一下真实的你……对不起,你这儿有火盆吗?”
至冬国的人,就算璃月港气候温暖,也存着火盆。
篝火点燃,刺入螺旋剑。
燃烧的灰烬薪王半跪着出现,缓缓起身,肩上扛着潇洒的猎龙剑枪,像是地狱中走出的王者。
“你准备好了吗?”
公子左顾右盼:“我说没有准备好,你们可以回去吗?”
显然不行。
灰烬人放下帅气的猎龙剑枪,转身掏出个屎块,砸落在公子面前,然后帅气地螺旋下指。
040:两个空巢老人
和璃月的热闹景象不同,世界之外的门扉处,气氛略有些孤寂。
门矢士倚靠在紧闭的门扉上,双目微闭,似是在打盹。实在是无聊没事做,又没有守护者来驱赶自己,所以只能待在这儿,在所有人都遗忘的世界边缘歇脚。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事做。
这个世界的里面,还有个和他一样,无聊至极的男人。
进不了世界的门矢士,与出不了世界的岩王帝君,正在进行视频通话。
“你总是在寻找属于自己的世界,每到一个世界就被世界排斥,于是只能在不同的世界漂泊,永远做一个旅行者?”
帝君沉吟道。
“你被责任所拖,困在这璃月六千年之久,从没有去过别的世界?”
门矢士摸着下巴沉吟道。
沉默。
很长时间的沉默。
璃月高山的凉风轻轻吹拂,帝君抬头远眺上方的云层,门矢士也俯瞰下方的云层,二者隔着世界的壁障,目光跨越千山万水,超越距离,正对视着。
“为什么,我有些羡慕你呢?”
门矢士的话有些多:“我也时常思考,能将我死死困住的责任在哪儿,但仔细想想,好像根本就没有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
帝君说道:“比如,我现在的责任,就是赶快退休。”
又是一阵难言的沉默。
门矢士突发奇想,和帝君交换一下生活,不过,想想就知道,这纯属无稽之谈,真让他担起六千年的责任,绝对比疯了更加难受。
反正现在时间多,又是两个孤寡人士,不如来打牌。
“你确定?”
帝君倒是没有拒绝,只是有些奇怪:“你要和交易与契约的神,玩赌博游戏?”
“没错。”
凉风吹拂,云霞翻涌,无端风波兴起,世界之里与世界之外,两个孤寡人士穷极无聊,隔着屏幕玩起了猜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