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登one
奥托突然开口，语气少有的严肃。
【大小姐您不爱我了。】
“请讲。”
“如果有这样一个文明，他们的战士打败了终焉战胜崩坏，获得了虚数之树的所有奖赏，即崩坏能的无副作用使用权，但这些战士管理着人类，拥有对文明的生杀予夺大权，乃至于毁灭所有与深渊有接触的国家……”
mei博士字面意义上地陷入了沉思。
“这样的世界，战胜崩坏和没有战胜崩坏，二者之间有区别吗？”
【这真是个困难的问题呢。】
“你闭嘴，我没有问你。”
“这个问题不太好说……我抗击崩坏也不是为了骑在民众头上。”
mei博士说道，语气诚恳。
她是真的不知道。
【但是啊，我这里存储着上个纪元的所有数据，在mei博士你逝世后，圣痕制造方法完全失传，如果《圣痕计划》继续推进，执行人又是那个固执的男人，有极大可能出现大小姐担忧的那种状况，而且可能会更糟。】
“哦？”
【首先，世界人口会减少到当前的十分之一吧。】
“那确实……”
话题一下子沉重了起来，奥托思前想后，感觉这是自己的锅，想找点轻松的话题，将欢快的气氛找补回来。
不如就讲一讲刻晴？
算了，一直迫害紫色猫猫头实在没意思，也不能将她逼得太紧了。
这几天，刻晴又要闭群抗压了。
“话说……报酬还没给。”
算了，看了一场盛大的相声表演，满足了自己的精神愉悦，这种好事可不是区区报酬能够比得上的。
群里经常交流的那几位，大概也没人真正在意报酬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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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的余灰：我太自信了，用了和上次一样的招式，结果那个武人收了那威武的武装，直接跑了，我投了雷，拿到了一个这玩意。
【图片】
不死的余灰：试了一下，不能烧，但好像是个不错的饰品，我饰品已经够多了，你们谁出一个价，让我回一回血。
好嘛，成二手倒卖平台了。
奥托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图片，发现是雷电邪眼之后，顿时没了兴趣，刷了两三遍以后便退出群聊。
她刚才还没有注意到，桌上似乎放了一套档案袋，退出群聊之后，奥托的目光顿时被深黄色的袋子吸引住了。
“这又是什么？”
她自言自语：“是琥珀趁我不在放我桌上的吗？谁的档案？”
【大小姐，在下刚才通过扫描知晓了答案，是一份十分有意思的档案，代表着您家下属极致的以下犯上，但我就是不说。】
“是谁啊？”
奥托一边解开绕圈绳结一边自言自语。
【反正不是人。】
虚空万藏越来越绕了，奥托心里犯嘀咕，抽出档案正打算仔细端详，开篇的姓名栏就看得奥托一阵错愕，流畅的动作也停住了。
“宁蒂·阿波卡利斯？”
这人她认识啊。
不过不是在崩坏3的世界里，而是崩坏学园2，另一条完全不同的世界线，这条世界线可没有宁蒂这种主教亲自培育出来的律者杀手，另一位隐藏的S级女武神。
不同世界线完成了交叉，宁蒂就是这场交叉的成果。
“这可真是……不能培养就自己扮演吗？”
奥托此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向外抽取那份由琥珀撰写的档案。
“嗯？”
奥托又吃了一惊。
照片是萝莉状态下的自己，这倒不会让她感到太奇怪，不用想也明白，琥珀肯定是重新制造了一份伪装身份，她作为秘书的专业水平，永远都是这么的高水准。
“这张照片里的我为什么在吃棒棒糖啊？”
【大小姐，这都要感谢您下属的ps技术，这可爱程度真是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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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可真是……说不专业，她凡事都想得极其周到；但如果说专业，她又总在小地方暴露无可救药的特质。
“怎么会有这种秘书啊……”
奥托烦闷地挠头。
比如，这张奥托小萝莉舔棒棒糖的照片就是证明。
【大小姐，您可真是超级无敌绝世的可爱，这档案也写的好啊，冷漠的人形兵器，对律者武器，每一个特质都直戳我的点……但仔细想想我也不知道因为大小姐才喜欢这些特质，还是因为这些特质才喜欢大小姐。】
【不用仔细想，大概还是前者居多。】
虚空万藏突然又变得话痨了起来，她的心情是难以形容的好。
【既然秘书制作了官方身份和档案，大小姐您大概也不会将这个形态藏着掖着了吧？会经常以“宁蒂”这个身份活动吧？】
好家伙，图穷匕见了，原来虚空万藏那么热情，打的是这个主意。
正巧此时，在门外的琥珀悄悄推开了门，露出水汪汪的蔚蓝大眼睛。
“大小姐……对这份档案满意吗？”
“……”
“登记照换一下。”
“大小姐，还有一件事，丽塔大人申请了休假，大概是……”
后方起火了。
154：我的下属都是人精
“大小姐，丽塔大人的这种行为，完全没有承担身为S级女武神以及不灭之刃副队长的责任，是否需要严正拒绝，并进行批评教育？”
“这话你也信？”
奥托摇了摇头：“你说说，丽塔在极东支部的任务是什么？”
“收集德丽莎大人的相关资料，以及查看休伯利安的动向，避免她们做出过激举动……”
琥珀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地说：“我明白了，极东支部根本没有可以利用的情报，她们压根没有用……”
【看来大家都有共同的，叛变的极东支部究竟处于什么地位。】
虚空万藏乐不可支。
奥托点了点头：“怎么说呢，现在潜入圣芙蕾雅学园和玩一样，休伯利安的动向也完全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在吗？”
琥珀有些惊讶，对方的黑客人员早在数月前侵入了天命数据库，将所有与总部共享的数据全部抹除，包括战舰的相关信息、位置、航行范围、以及武器的存量与保管状况。
就连琥珀这个行政秘书长也认为，天命总部与那艘战舰失去了联系。
但是并没有。
一切都在大小姐的掌控之中。
【大小姐，那位攻入天命数据库的黑客ID为布狼牙，真实身份是休伯利安的女武神布洛妮娅·扎伊切克，在下觉得我与她之间有某种共同点，在下只不过比她年长几岁而已~】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奥托说。
最终敲定的结果，是能劝尽量劝，最好让丽塔安心留在极东支部，不要跑到总部来搞事情。
反正不能搞像这样的事情，明眼人都知道丽塔到底是为了什么。
奥托看了一眼桌上的档案，宁蒂这个名字显得有些刺眼，她下意识将纸张翻转，用背面对着自己。
“这档案……把照片改一改，怎么能舔棒棒糖呢？”
“是的，大小姐。”
琥珀一脸莫测的微笑，不知其深浅。奥托仔细思考了一下，立即明白了琥珀的用意。
又是一次开窗效应的灵活运用。
自己是怎么同意用这种羞耻照片做登记照的？
靠琥珀事先贴出一张更羞耻的，自己提出反对意见，琥珀再从容地掏出另一张，不愧是她的秘书，这样的行为真称得上是手到擒来。
“琥珀啊。”
奥托摇了摇头：“你学的这些，不要只拿来对付我，要用来对付丽塔，懂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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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在返回的路上了，她事先向总部报了一个没有GPS的手机号码，先隐没了自己的行踪，再一步步轻车熟路地开展计划。
这对丽塔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高跟鞋踏在碎石铺就的路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身旁是清澈冰凉的温泉，水池中有游人投掷的银币，在日光下散发出熠熠光辉。
现在是极东时间，晚八点。
感受到通讯器传来的震动，丽塔十分平静地按下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