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反转琳
左晃~右晃~左晃右晃~晃~
有点粗但又显得小巧灵活的尾巴尖儿在符华面前不停地晃来晃去。
符华原本皱着眉看着电视，视线渐渐的就被这尾巴尖儿吸引了过去。
眼睛也跟着洛念熙的尾巴尖左右移动。
盯了一会儿，符华伸出双手捉住了尾巴尖儿，将其按在自己腿上，轻轻抚摸安抚了起来，就像是在给宠物顺毛一样。
一边顺毛一边侧头看向洛念熙：“念熙，没事吧？”
洛念熙的尾巴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会根据洛念熙的心情做出一些动作。
心情激动尾巴会晃，心情忐忑尾巴也会晃，尴尬、不安，这些情绪都会让尾巴晃起来。
区别在于晃的幅度。
“咳咳......”洛念熙回过神咳了两声，不自然地笑道：“我没事.......就是有点意外，小符竟就这样和人聊了起来........”
说白了就是——崽儿，妈对你很失望。
虽然黑符以前是洛念熙和符华一起在教。
但见黑符这么轻易就和对方聊起来，如此没有防人之心，洛念熙觉得锅在自己。
现在和符华一起看，就，就有点像是公开处刑的感觉。
“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符华拍了拍洛念熙的尾巴像是在拍洛念熙的肩膀一样：“放心，慢慢看下去吧。”
在符华的安慰下，洛念熙的尾巴渐渐恢复了平静。
其实洛念熙也觉得不至于那么离谱。
黑符不至于被陌生人轻易哄骗。
哪怕她再是孩子，她也有符华那么多的记忆，而且还被洛念熙和符华两人教导了这么多年。
只不过目前的确看起来很离谱。
..........
“其实，您不用为此事置气。”女人劝解道：“当初的您是孤身一人，而琪亚娜却有符华帮助，更何况那是游戏并非现实，为了故事能继续发展为了玩家的观感，有的事情必然会被强行扭曲，如果真实发生，您未必会输。”
女人的话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只是在洛念熙和符华看来，透着一股献媚讨好的味道。
也不知道黑符是真没看出来对方的献媚讨好还是已经看出来了，她点了点头赞同道：“你说得没错，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这和我要揍那个小鬼一顿没有冲突。”
“这是自然，您可是扭转万象的识之律者大人，您什么都做得到，您想揍谁就揍谁。”女人继续献媚讨好。
女人的话虽然细听有点问题，但女人很会演，就算听出来有问题，见对方那副样子，绝大多数人都会觉得对方只是一时口快或者是因为太崇拜而说错了。
以符华和洛念熙的眼力可以轻易看出这个女人其实是在嘲讽黑符。
就是不知道黑符在不动用识律能力的前提下能不能看出来。
“叫我的名字符华就行了。”女人的献媚似乎起到了作用，黑符主动拉近了关系：“你的名字呢？”
“我的名字是张丽丽，我可以叫您符姐吗？”张丽丽脸上都笑开花了，似乎真的是和偶像拉近了距离一样。
“当然可以，那我就叫你小丽了。”这一声符姐把黑符叫舒服了，她在家里都只能被叫小符，但她觉得自己已经很成熟了。
她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符华经历的），她活了那么多年（符华活的），她觉得她都快步入垂暮之年了，虽然外表年轻，但内心很成熟。
“小丽啊，你这次来见我应该是有什么事吧？”黑符问了一句，然后小手一挥：“你大可说出来，我帮你搞定，我，就是这么宠粉！”
“真的吗？”张丽丽很是惊喜，随后又露出了不好意思的样子：“其实，其实我确实有事想求符姐帮忙......”
张丽丽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符姐别误会，其实这事对您也有利，否则我绝不会不知廉耻地来麻烦您。”
黑符不在乎道：“害，不至于不至于，说说看是什么事吧。”
“嗯.......”张丽丽酝酿了一下，鼓起勇气道：“其实，我想要提前开始第四次圣杯战争，原本第四次圣杯战争在五年后才正式开始，但我想今年就将其开启。”
“你想让我帮你开启圣杯战争？东瀛冬木市那个？”黑符眉头一皱，犹豫了：“这个.....这个恐怕不行，这可能会打扰到念熙的计划........”
“念熙？她就是您说的家人吗？那位交易屋之主？”张丽丽满眼都是羡慕道：“真羡慕她，竟然能成为您的家人......”
“咳咳咳——！”在家里的洛念熙一阵咳嗽。
这句话差点没给洛念熙呛出口血来。
老绿茶了！
符华看了也是直皱眉。
说了一下绿茶经典台词后，张丽丽好奇道：“不过.....计划是.....？”
黑符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这个不能告诉你。”
“也是，是我唐突了。”张丽丽很识趣地没有再问。
她继续先前的话题：“其实也不是让您帮忙启动圣杯战争，圣杯战争我可以启动，只是需要准备准备，大概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我是想要邀请您参加圣杯战争，那位上仙肯定也会参加，毕竟圣杯这种东西要是让普通人得到了会非常危险，届时您就可以向她证明您自己了......”
张丽丽又解释道：“虽说会与那位仙人成为敌对，但说是战争，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用来证明自己再合适不过.......”
黑符还是很犹豫，她问道：“那你开启圣杯战争的目的是什么？”
张丽丽问心无愧地答道：“我可以通过圣杯战争的仪式获取那些英灵们的部分力量，以此来变得更强。”
“嗯.......”黑符思索了一下，像是在安慰张丽丽一样，拍了拍张丽丽的肩膀：“这事我考虑考虑，下次再给你答复吧。”
羽渡尘要看到了羽毛才能发动，而识之律者自然不会有这么大的限制.......
260.干得好，你干得好啊！
羽渡尘的部分能力需要对方看到羽毛才能使用，这种限制说大也不大，在对方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羽毛可以作为一个媒介让识律的能力混入对方通过眼睛传递给大脑的信息当中，这就类似于病毒进入有自我防御机制的人体。
但如果对方的意识不清醒，这个防御机制的效果就会大大减弱，对于精神壁垒并不强的目标可以直接进入对方意识，不需要看到羽毛。
所以这限制其实不大。
但终究是一个限制，而识之律者的能力无疑比作为神之键的羽渡尘更强，何况这个识之律者是符华，这种限制是不存在的。
成为律者之后，符华连‘太虚神剑’都可以无副作用释放。
此处的‘太虚神剑’与正常的太虚神剑不同。
这里说的太虚神剑是符华利用羽渡尘对西琳发动的太虚神剑。
无形无界，不依赖于任何物质或空间，直接针对被攻击者意识中无法感知、无法认知的部分进行攻击，因为这部分意识无法被认知因而无法抵抗。
这种太虚神剑的使用会以燃烧记忆作为代价。
就算是全盛期的符华也必须支付代价。
正常的太虚神剑是符华自身的东西，借助太虚五蕴中的神蕴使出的太虚神剑，是不需要使用羽渡尘的太虚神剑，不需要支付代价，但这不是对精神造成攻击的东西。
说白了，一个是精神层面的真伤，需要支付代价。
一个是物理层面的巨量伤害，不需要支付代价。
对目标的精神造成无法防御的伤害，对于成为律者的符华来说很轻松，也不需要让目标看到羽毛，仅仅是视线的触碰或者是肢体的触碰，又或者是声音，甚至什么动作都不做，对方根本没看到符华也没听到符华的声音，都可以对一个目标造成精神上的影响。
这也是为什么洛念熙会觉得符华不可能会输给白翼公。
符华作为识之律者能这么强，作为符华分身的黑符自然也不会弱。
至始至终，黑符没有拿出什么羽毛，也没做什么异常的举动，但王丽丽离开的时候，她的意识之中却有一根黑红色的羽毛跟随着她一起离开。
洛念熙不知道黑符先前是真相信了张丽丽的话还是一直在演戏，但见黑符给对方的意识动了点手脚，不管先前是不是在演戏，这个行为就已经让洛念熙觉得值了。
没真被人三言两语忽悠瘸，说明她和符华的教导还是有用的。
干得好，干得好啊！符宝！
洛念熙激动地抱着符华一顿蹭，又像是在抱黑符又像是在抱符华，尾巴也一搭一搭的。
符华任由洛念熙蹭着脸蛋，淡淡地说道：“防人之心是最基本的东西，小符虽说单纯天真了点，但并不是真正的小孩子。”
高兴地洛念熙想也没想就附和道：“有一说一，纯路人，确实。”
“........”符华无奈。
还纯路人呢.......
电视中的黑符告别了名为张丽丽的穿越者，然后独自在外面游荡。
顺便一提，黑符和张丽丽碰面的地方是在东瀛。
东瀛大部分城市的经济泡沫目前还没有破碎。
盛世——毫无疑问的盛世，至少表面上来看是这样的。
所以哪怕目前只是八十年代末期，但大城市的夜生活依旧非常精彩。
将其称之为不夜城完全没有问题。
夜晚比白天更加热闹。
黑符告别了张丽丽后就在这不夜城中转悠了起来。
先前在家里，洛念熙和符华很少在这种夜晚出门，除非是兴趣突然来了，去参加个什么活动，比如说祭典之类的。
否则就不怎么出门，洛念熙和符华不出门，她一个人想要大晚上去外面浪，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和洛念熙与符华一起出门，她也浪不起来，符华会管着她。
如今离家出走了，没人管着自己了，黑符是动不动就到处转悠。
从欧洲那边一直转悠到了东瀛这边。
黑符在转悠，洛念熙这边也没急着把画面关掉。
两人直接把黑符当做了BGM。
黑符抚摸着洛念熙的尾巴，食指细细感受着龙尾的软中带韧，还有一片片紧实的鳞片，光滑的面，圆润的边，然后又用双手将其握住，上上下下比划了两下。
带着些许惊讶开口道：“念熙......你的尾巴似乎长胖了。”
“长胖了？”洛念熙轻轻晃动的尾巴停了下来，看向了自己的尾巴然后又继续开始晃动：“不可能吧，我还能长胖的吗？”
洛念熙不管怎么折腾，身体都从来没长胖过。
自身体质够强，而且还是律者。
这个词和她无缘。
不过符华既然这样说了，那就不会是无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