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卖报小郎君
“国师,国师”
这时,提着裙摆,蒙着面纱的女子,小跑着冲了进来,她迈过门槛,看见青丝如瀑,妩媚绝色的洛玉衡,顿时一愣。
蒙面女子呆了片刻,指着洛玉衡,‘哦哦哦’的叫道:“你终于想通了,要和元景帝双修了?”
说着,还挤眉弄眼,一副老司姬的姿态。
洛玉衡素白的脸蛋,微微一红,兰花指捻着道簪,在发丝轻轻一旋,变戏法似的缠好了发髻。
滚落在地的莲花冠弃之不顾。
“找我什么事?”洛玉衡不动声色的道。
蒙面纱女子没有回答,径直走到桌边,翻开一个倒扣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温茶,吨吨吨的喝光,舒服的打了个饱嗝。
“王府收到边关传来的信,信上说镇北王已经趋于三品大圆满,最迟明年初,最早今年,就能到三品巅峰。”
蒙面纱女子在静室里来回踱步:“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洛玉衡蹙眉道:“这么快?”
她沉吟过后,笑道:“有什么不妙,他晋升二品,你这个镇北王妃的地位,那可就只在皇后之下。宫中的妃子和贵妃,见你也得低一头。”
“谁在乎那些东西呢。”蒙面纱女子说着,忽然蹙眉:“对了,送信回来的是他的副将,那粗鄙的武夫副将还向我询问了佛门斗法之事。”
皇城。
许七安在临安府用过午膳才告辞离开,骑上心爱的小母马,思忖着在临安府中的收获。
“果然,象棋对她来说还是太难了,她不怎么喜欢,但却很珍惜我们一起制作的棋盘和棋子
“龙傲天和紫霞的话本她也喜欢,不过似乎对这一期的内容有点失望?问她哪里写的不好,她也不说,吞吞吐吐
“今天和临安牵了两次手,一次是教她下棋,另一次是在后池乘船时拉她,实验证明,只要我不是太裸的占便宜,她可以适当的接受与我有肢体触碰,好兆头啊,友达以上恋爱未满。
“稳住,稳住,当下,爱情就像马车,临安在里面,我在外面。不久的将来,爱情就像一张床,临安在我下面,我在她里面。”
很快,打更人衙门在望。
“大郎,大郎”
这时,衙门口传来熟悉的呼喊声。
许七安脸色一僵,循声看去,是门房老张的儿子。
“跟你说过多少遍,在外头要喊我公子。”许七安恼怒的批评了一句,继而问道:
“你来衙门作甚。”
外城带过来下人,依旧保持着过去的习惯,喊他大郎,喊许新年二郎。这让许七安想起了前世,明明早就成年了,父母还喊他的乳名,特别丢人,尤其外人在场的时候。
“府里来了一位姑娘,说是找您的。问她和你什么关系,她也不说。就是一口咬定是找您。夫人让我过来喊你回府。”门房老张的儿子解释道:
“但衙门的侍卫不让我进去,又说你今天还没点卯,不在衙门,我只能在门口等着。”
姑娘?
许七安回顾了一下自己鱼塘里养的鱼儿,首先排除褚采薇,她是许府的老顾客了,隔三差五的过来玩。
浮香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她不会登门拜访,而且婶婶认得浮香,当时,爱情就像一具棺材,许白嫖在里头,浮香债主在外头。
不会是钟璃吧许七安心里想着,问道:“那姑娘外貌有何特征?”
内城一家酒楼里,云鹿书院的学子朱退之,正与同窗好友喝酒。
席上除了云鹿书院的学子,还有几位国子监的学子。
虽然云鹿书院和国子监有道统之争,两边的学子确实存在相互敌视、鄙夷现象,不过也仅限于此。
真要说有什么不可化解的矛盾,其实没有,毕竟道统之争对普通学子而言过于遥远,在说,大部分学子连当官的机会都没有。或者只能做个小官。
倘若有一方主动结交、讨好,那么坐在一起把酒言欢还是很容易的。
朱退之近日心情极差,他春闱落榜了。
这对心高气傲的朱退之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尤其是向来一直以来的竞争对手许辞旧,竟高中“会元”。
愈发凸显出两人的差距。
春闱放榜之后,便与同窗整日流连青楼、教坊司、酒楼,借酒浇愁。
“他何时有这等诗才?”
这个疑惑始终困扰了朱退之,身为同窗兼竞争对手,许辞旧几斤几两,他还不知?
策问和经义确实堪称一流,但诗词写的平平无奇,朱退之自信,论诗词,十个许辞旧也不如自己。
“想不到啊,今年春闱的会元,竟被你们云鹿书院的许辞旧夺了去。”
一位国子监的学子感慨道:“这对我们国子监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若是换成以前,那还不闹翻天去。
“可是,如果是许辞旧,那大家都服气。”
另一位国子监学子直接摇头吟诵:“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每次回味这首诗,都让人内心激荡起万丈豪情,任何艰难险阻,不过尔尔。哈哈哈,喝酒喝酒。”
云鹿书院的学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许辞旧高中“会元”,他们身为云鹿书院的学子,脸上倍感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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