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机会一起醉
“他能破王吗？”石昊见天歌沉思，忍不住问道。
“集诸王而成帝有一线希望，但不是绝对，安澜的根基太潜薄，比之昆谛差远了，希望不大。”天歌平静道。
但实则，他在思索，是不是因为灭世老人想把安澜培养起来，然后进行吞噬，借四帝之力再一次冲击仙帝境。
这不是没可能，他不会天真的以为灭世老人和那三个准仙帝会一直保持着合作，毕竟那黑暗四帝只要看到了突破的希望，自相残杀，并不意外。
只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要是可以，灭世老人早就这样做了。
“汪……你小子竟然回来了，可想死本王了！”突然一声狗叫，让天歌微微一怔。
第469章 再见故人
“我在通天之地看到一条快哭死的狗，见它可怜巴巴的，便将它带了回来。”石昊笑道，实际上，他在下界时就认识小狗仔。
“会不会说话……本王咬死你！”小狗仔的脾气一如既往的火爆。
“你敢咬我，我就将你割鸟爷的肉的事抖出来。”
“你敢！”
一人一狗相互瞪眼。
天歌摇头，相比较而言，他倒是有些想念那条黑狗，而不是这个前世身。
“你小子……眼神怪怪的！”小狗仔寒毛倒竖，冷不丁打了个激灵，被盯的直发毛。
天歌笑笑，伸手摸摸狗头，随意道，“神焰哪去了？”
“当年混入帝关参与了两界大战，听说杀了一帝族成员，最后半死不活的回来了，好像在仙域隐居，听说和玉儿修成了正果，每天忙着壮大家族！”
天歌：“……”
“原来那个神秘青年是他！”石昊微微一怔，古怪道，“那家伙当时的战力很强，被一群王族围攻，杀的癫狂，最后异域退走后，他就消失了。”
“轮回仙王的后代，虽然血脉有点差，怎么说也是古老帝族那个层次，还不算丢脸。”天歌也没多问。
因为远方有一道气息正在接近，属于柳神。
就连此时的石昊也似乎有所察觉，他抬头望向天穹，有些怔然，但当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再现时，画面如同静止了一般。
“柳神……”这一刻的石昊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这不是弱小，而是真情流露，他飞上天穹，扑入了那个白衣身影中，哭的像是个孩子。
哪怕成仙了，身居高位，受万教共尊，这一刻的他，依然是幼年时的样子，像是那个大眼分明，一心惦记着把好东西带回村子的无邪孩童。
也像是那个嗷嗷追捕着凶兽的凶残的熊孩子，他没有任何顾虑，只想着有一天能再见到这个身影。
“都已经成仙了……”柳神有一丝感慨，想摸摸石昊的头，发现对方和自己差不多高，这是一种很特别的情绪。
石昊和那个自小就平静的不像话的孩子不同，更像是永远长不大，偶尔有点逗比，偶尔大大咧咧，在石昊这里，祂才觉得自己是一位长辈。
石昊不知哭了多久，或许是累了，或许是不好意思，脸色红红的，像是羞涩，但他并未多想，拉着柳神主动介绍着自己的天庭，像是一个孩子在向家长炫耀自己的功勋。
“我觉得你们可以找块晶石，将这一幕记下来，或许很多年后会有意外收获。”天歌取出一壶酒，灌了一口，说道。
是的，在周围有很多人，有天角蚁、赤龙，有曹雨生等。
在天庭呆了几天后，天歌离去了，他之前一直在思索如何面对月婵，但有时候，当见面时，一切自然有答案。
……
……
仙域，浩瀚无边，拥有诸多宇宙和天域，它是一个集合体，被诸多仙道本源守护，是一个比九天还要庞大的古老世界。
只不过，如今的仙域大战连天，一边要应付来自界海的冲击，一边要应付来自异域的进攻。
这是一场况世大战，仿若两个古老的生灵大战，一个是光明，一个是黑暗，这是死敌。
宏伟壮观的仙门前，天歌静立，他递交了一个来自天庭的信物，便被放行。
可以看得出来，天庭在仙域应该有一些话语权，毕竟有鸟爷和晶璧大爷在，多少会有这个面子。
过了仙门，迎面而来的是一座巨城，它镇守在门户后方，被无穷仙辉笼罩，神圣而庄严。
仙域很广，具体有多大，连这里的原住民都说不清楚，但天歌听石昊所说，月婵在盘王所在的区域。
事实上，很多九天十地的生灵都在盘王守护的区域中，毕竟心向九天的仙王并不多，盘王却算一个。
稍微打听之后，天歌踏上这座巨城中的传送大阵，碾压数次，才到达盘王城。
然而，他刚出传送阵，就看到了一个古灵精怪的黑裙女子。
多年不见，她已成为至尊，虽在初期，但足以说明了其天赋。
正常来说，近两千年能走到这一步，在这动辄几千年才成就至尊的仙域，她应该是没少受到刺激。
“唔……”魔女惊叫，但那只大手牢的不像话，差点没把她闷死。
“劫财还是劫色？”魔女没反抗，因为她还没来得及动，就被封住了全身修为，她很明智。
“劫色你给吗？”天歌古怪一笑，随口问道。
“不给，我在这里也算是名人，你敢在盘王城动手，要么有持无恐，要么……”
“好久不见。”
魔女猛然一怔，“喂……你别说的咱们很熟一样，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
天歌没说话，示意她这个地头蛇带路，依某种死敌的铁律，月婵应该是在盘王城，可他神念扫过，竟然没有感受到。
魔女有些狐疑，“你到底是谁？”
“带路。”
“去哪？”魔女问道。
“走到哪算哪。”
魔女看似有些好说话，但了解她的人都清楚，这是一个人如其名的女人，想占她便宜的多了去了，但真正敢惹这朵带刺的玫瑰，都不会有好下场。
这是一个只能看，不能吃的女人。
“原来你是九天之人。”魔女眸子转悠，“不像那个小屁孩，也不像是老妖怪，毕竟九天能封印我修为的也就那么几个……”
说着说着，魔女突然顿住了，就连身体都猛然一颤，回眸间，那个年轻男子恍若无事，主动从她身旁走过。
那平静的神态，淡然的气质，天塌不惊的自若，她的一生中，只记得有一个人是这样的。
“月婵生娃了！”
然而，那人仿佛没听到一般，仍然向前走去。
“肯定是你这王八蛋，竟然敢封我！”魔女越看越确定，纵然一个人再怎样改变容貌，那份独一无二的姿态却是刻在骨子里。
“不是，你认错了。”
“绝对是你，你这家伙，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说到这里，魔女快步追了上去。
第470章 战争开启
“你是来找月婵的吧，我知道她在哪里。”
“不是。”
魔女没有说话，此时的她没了往日的俏皮，也没了那种精灵古怪，反而带着一缕惆怅，“你们还真是一样，明明说着不是，实则彼此心中都有，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而不想承认。”
她看的很透彻，那一日经过界灭后，她就看出来了，这个人身上似乎是发生了某种难言的变化。
虽然他还是他，但又像是一个明明站在眼前，却相隔着无尽距离感的男人。
魔女歪着脑袋，凑到那人身前，试探道，“那先解除封印呗，怎么说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你这样做虽然我不会反抗……但怪羞涩的……”
说着，魔女一脸绯红，像是难以言语，让天歌眼角直抽。
论大胆，论妖孽，魔女一个能顶十个月婵，但同样的，她的话，不是难以判断真假，而是她自身就是一个矛盾体，总是半真半假。
天歌屈指一弹，解除了封印，好笑道，“你还是一如既往。”
“你还是如既往的无趣，和我那便宜师兄一样。”魔女不甘示弱，直接回怼，她从来不是一个吃亏的主。
天歌点点头，向不远处的一个酒楼中而去，对于谪仙等人，他关注的不多，也没有交集，但却知道那人是一个很出众的天骄，在这个时代十分少见。
酒楼高大，仙气缭绕，足有九层，每一层像是一层天，来到最处，可将盘王城的许多建筑尽手眼底。
找了一张临窗位置坐下，随意点了一些酒菜，天歌望向城内流动的繁华。
盘王城很大，是仙域内最宏伟的几座城之一，不知终点，也不知起点，它被日月星辰包围，像是宇宙的中心之城，在这里，伸手似可触星辰，可肆意观看天象，加上遍地的仙气，有种梦幻般的美。
见惯了繁华，看遍了岁月的他，再次回首，看着星星点点，反倒另有一翻风味。
魔女也不打扰，主动为他倒酒后，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小饮，安静的像是个绝艳的精灵。
“魔女啊……她竟然会陪在一个男人身边，真的很少见。”有年轻子弟惊讶。
“可能是某位大人物的后代吧，最近战火连天，许多古老的道统都出世了，魔女虽然来自截天道，但毕竟不是仙王道统，在这乱世，无法给她提供太大的帮助。”
“再美丽的女人，也需要寻求男人依附，魔女也不例外。”有大男子主义青年笑道。
但这一切，魔女并未理会，这一刻的她像是褪去了一身游戏人间的伪装，化身一个安祥美丽的仙子，静的过分。
“若你需要寻求庇护，去天庭吧。”天歌端着酒杯，目光扫向酒楼外。
“在这红尘中，哪里都一样，我身虽在黑暗，但心却永在光明。”魔女微笑。
天歌没答。
一连几日过去了，酒客走了一批又一批，唯有这一桌清清静静，没有人言语。
魔女在两日前走了，没有告别，无声无息，正如以前的她，出现的诡异，消失的洒脱。
天歌一个人坐在酒桌旁一动不动，像是石化了一般。
但这日，一个面如冠玉的中年男子悄然登楼，他的到来无声无息，周围酒客没有一个人发现，似乎没有看到他的到来。
“从未见过道友，仙域应该也没有道友这样的人。”那中年男子虽温和，但瞳孔中却有一抹极深的忌惮一闪而过。
“盘王？”天歌目光扫向远方的大道，那里有一男一女正向这座酒楼走来，男的英俊迷人，风采无双，女子容颜天成，倾城倾国，有种不真实的美。
“道友应该来自九天吧。”虽是在猜测，但却带着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