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位面苹果
人群开始内讧。
而女人则是呆滞地看着死在自己手里的人。
“啊,不是我!不是我做的!”女人用染血的双手揉着自己的头发。
“是有人控制我了,一定是这样!”
“不是我!!”女人一边疯言疯语着,一边踉跄地逃离现场。
“那个女人逃跑了...”
“要追吗?”
之前还杀气腾腾的人群,如今开始犹豫。
支撑之前那个诡异游戏的概念,已经彻底消失了。
但是这并不意味游戏本身就结束了。
或许马瑞克并没有骗布雷,这个游戏是不存在阻止的方法的。
只要人心中恐惧仍然存在,游戏就永远不会停止,直到那份恐惧随着时间消散,游戏大概才不会再进行下去吧。
即使真正的杀手已经不存在,人们还是会擅自在心里面捏造一个杀手。
杀手的幻影会一直存在众人的心中。
哪怕之前的杀手主动说出如今游戏的情况,都不会有人相信。
“已经没事了...那个游戏已经...”原本的杀手宣言着。
“你怎么知道?”
“...”原本的杀手沉默了。
“因为我已经没有被强迫要求杀人了...”然后他说出了这句话。
“之前那个声音说我要是不杀人的话,我就会被迫杀自己最重要的人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啊...”他试图替自己辩解。
与其亲手杀死自己最重要的人,倒不如杀一个陌生的人。
要是下不了手的话,身体就会失去控制,化身冷血的杀人机器。
无论怎么样,都改变不了要杀人的结局。
“我也不想要这样的啊。”
然后他就没有下一句话了,因为他已经被恐惧、并且愤怒的人群杀死了。
那说出真相的人,死状就像是被偏执的信徒处死的异教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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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多利亚陷入了深度的恐怖之中。
不是白银种的强大带来的恐怖。
那是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还有人自身的疯狂,所带来的恐怖。
“哈哈哈哈哈,给老子死!!我就是杀手!给老子...”一个很头发盖住脸的男人,疯癫地叫嚣着,拿着铁锤乱挥。
在他身边,是几个被生生砸死的路人。
他是原本的杀手,在游戏消失的现在,本应该没有必要杀人了。
但他还是继续进行着杀戮,而理由也很简单。
要是不是他杀别人的话,就是别人来杀他了。
城市的疯狂早就停不下来,那么他也加入这份疯狂中吧。
跟之前用特殊的能力杀死人不一样,拿着铁锤砸死人之后,有着奇妙的实感。
那是一份沉甸甸的罪恶感,还是有扭曲的兴奋。
“哈哈哈!!!!”披散着长发张大嘴,口水流了一地。
“锵——”但是一道剑刃出鞘的声音响起。
男人的铁锤,跟他的脖子一起被斩开。
“摩多利亚现在到处都是这种杂碎了么。”普莱德甩掉剑上的血,然后将剑收回剑鞘。
“总统大人,您还是先回去吧,摩多利亚如今真的很不安全。”普莱德身边的一个年轻人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你是觉得我要害怕摩多利亚现在这份疯狂吗?”
“不...并不是。”
“要是我都恐惧这份疯狂,那谁来压制这份疯狂。”普莱德仰着下巴,俯视着身边这个年轻的士官。
“万分抱歉,下官说了天真的话。”那个年轻的士官连忙敬了一个礼。
“继续走。”普莱德喝了一声。
话音落下,他的身后便发出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那些都是联邦的士兵、或者军官。
“暴民全部抓起来关着。”
“滥杀者,无需多言,直接击毙。”普莱德冷冷地说。
“可是,之前杀手应该有整个摩多利亚百分之一的人口...”
“我什么时候说‘杀手’了?”普莱德斜斜地看着一眼那个士官。
如今普莱德做的根本不是制裁什么有罪之人。
他要做的是,压制着摩多利亚失控的恐惧。
而任何漂亮的话,都无法压制这暴走的城市。
除了暴力之外,任何手段都没有意义。
“你这个总统到底在做什么啊!你抓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干嘛!!!”暴民咆哮着。
“现在最重要的是除掉所有杀手不是吗!”
“混蛋!你到底明不明白这个游戏有多残忍吗!”
“别想了!这个家伙也是杀手!”
“连总统都是杀手...这个摩多利亚已经完蛋了...”
无数的话语在普莱德前进的路上响起。
普莱德对这些除了暴走破坏、以及说各种废话的人,只想送出去两个字——“愚蠢”。
从一开始,除了对进行人身攻击,或者对联邦的市民施加暴力之外,这些渣滓就什么都没有做过。
“抓起来。”普莱德轻飘飘地抛出这句话。
“你这个滥用权力的混蛋!!!”
“所有人都会知道你这个家伙的嘴脸!”
“你会下台的!!!!!”
愤怒与不甘的话语,对于普莱德而言,只是无聊的噪音。 黛芙拉死去之后,游戏也没有了继续经营下去的意义。
而摩多利亚的混乱,已然使得那片区域的「世界之壁」出现了裂痕。
联邦并不是第一次如何混乱。
在此之前,联邦就经历过一次又一次大乱。
甚至有过比这一次摩多利亚的自相残杀还要恐怖的大乱。
「世界之壁」此处的裂痕不是由马瑞克的游戏直接导致。
这个游戏单纯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马瑞克放下了这根稻草。
就像他跟黛芙拉的那样,这是简单的事情,无比简单的事情。
简单得跟放下拼图最后一片那么简单。
接着放下最后的稻草、最后的拼图之后,他离开了,以败者的姿态退下了舞台
马瑞克并没有对自己事败者的这个结局有任何的不满。
相反,失败让他更加对未来有所期待。
他期待着自己下一次又会怎么样被击溃。
他的全力以赴,到底会被那群人如何抵挡住。
马瑞克想不到,也正因为想不到,所以才那么雀跃。
况且啊,他的目的已经完成了,失败也是相对而言。
在更远的角度看,马瑞克胜利了。
金发的男人,脱下来属于联邦的军服,走在远离着摩多利亚的路上。
他披上了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制服,走在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道路上。
这里是哪里?不是城市,也不是镇子。
路上两边只有一个个雕像,没有任何活物的气息。
庄严的雕像,让气氛无比压抑。
嘛,硬要说活物,马瑞克自身应该算一个。
马瑞克脸上永远都不会褪去的笑容,多少让这份压抑消散了一些。
他优雅地走着,仿佛两边雕像是什么注视着他的观众。
不过,马瑞克的笑容很快就收敛下来。
他停下来自己悠哉的步伐,扭头看向了后面的那片深幽。
“乔纳森,为什么要尾随我。”马瑞克语气很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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