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位面苹果
而是一团雾气,如梦似幻。
祂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下半身被雾气吞噬了,而非是被人拦腰截断。
“为什么…”
“只不过是想让这些无辜的人,好好地做一个梦而已。”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
神明代行人听说过,数理会的黑皇是在为凡人而战,是在拯救凡人。
这难道不是什么救世主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救世主如此冷酷。
所以布雷压根就不是什么救世主,就跟诸神说的一模一样,这不过是一个疯癫的人。
一个只想要如何将诸神一个个打伤的疯子。
想做这种无意义事情的人又怎么会正常。
打伤诸神,除了会引来神的怒火,还会得到什么。
“你这个疯子!!”祂死死地抓住布雷的脚踝,声音不再空灵。
虚伪的美梦正在崩塌。
不过实际上,从布雷将虚妄跟真实的界限切开那一刻起,其他这梦已经在崩塌了。
现在只不过是更快了一些罢了。
入目的一切景色,都在朝着更破坏的方向演变。
头部肿胀成囊状物的怪物们,发出了液体在水壶里面摇动的声音。
在这声音之中,夹杂着类似人在哭泣的声音。
这便是被囚禁在怪物身体之中可怜人的哀嚎。
说不定,人们还没有彻底失去自己的意识。
可是人们只能艰难地透过小小的缝隙,来传播自己已经浑浊掉的想法。
人们的灵魂早就扭曲、被禁锢起来了。
永远永远无法恢复。
“啪”一声,第一个怪物的头部炸开,死去。
随后是更多的怪物死去。
巴芙拉在身边那怪物炸开之前,就机灵地躲开了几米,免了被不明液体溅一身的罪。
怪物们曾经过了一个梦,在梦里它们不是怪物,它们是人。
安居乐业,在镇子中平和地生活。
可能镇子有点偏僻,生活有那么一点不方便,但总归不是那种充斥着痛苦二字的生活。
拥有这样美梦的,不单单是怪物们,还有那在地上不断地爬着的神明代行人。
布雷俯身低头,恶魔的腰包咬掉了他跟神明代行人之间的距离,让对方来到了自己跟前。
布雷看着对方被用针线缝起来的双眼,一言不发。
实话实说,他不懂为什么有正常双眼的家伙,要自废双眼。
视觉,是跟珍贵的东西。
哪怕是白面,都宁愿不要心眼,而要完整的视觉。
拥有的人很难体会到这是多么宝贵的东西,往往只有失去了的人才懂。
“还是能看到东西的啊。”布雷注意到神明代行人其实眼睛还是勉强刻意睁开的,便有点感慨。
太好了,没有瞎。
自残是不好的。
“你说什么?”神明代行人看着对方平静的神情,诧异了。
自己如此训斥布雷,布雷的反应却是这个。
比起奈特镇所有人的梦,布雷显然更在乎他这缝起来的眼睛。
不知所谓,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回事?
“你应该在意的不是这个吧!”
“那些可是本来是人!”
“都是普普通通的人!”
“你难道就没有一丝怜悯吧!?你的人性呢!”
尽管身体在快速地萎缩,神明代行人的声音却依旧气势不减。
只是声音,多少沙哑了些。
“你之前说过我是疯子吧。”布雷冷不丁地说。
右眼中没有愠怒,寂静如死水。
“我确实是。”声音还是那么平静。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语调令神明代行人害怕。
明知道没有任何杀意,也不带任何的负面情绪。
但他还是在恐惧。
因为布雷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是在述说一个客观的事实。
隐约间,能够感觉到他是用第三者的角度开评判自己的。
这种错觉让人荒诞,毕竟人自己就是第一人称,怎么可能跳转为第二,乃至三人称。
“你只是一个可怜人。”
“再见吧。”
布雷没有补一剑,而是站直了自己的腰。
原本佝偻像老人的背,挺直了起来,发出了咔擦响。
附近的巴芙拉情不自禁地觉得布雷是不是患上劲椎病了。
“巴芙拉。”
“布雷大人~”巴芙拉即可回应。
“回去了,数理会的家伙不会再被人在梦里杀死了。”布雷如是说。
“呀呀呀,不愧是布雷大人,轻易就做到了巴芙拉都做不到的事情呢。”巴芙拉提起裙子,用无比谦卑的语气说道。
不过这台词,一点都不搭她的语气就是了。
“拉梅尔。”布雷稍微喊了一下。
没有龙回应。
“拉梅尔!!!!!!”这一次颓废的布雷努力地吼了一嗓子。
“咳咳咳…”不过用力过猛,很容易呛到。
“妾身来了!!!!!!!”拉梅尔的巨大身影,从天空落下。
“轰隆——”周围的怪物跟建筑被气浪掀飞。
地面顷刻间一片狼藉。
“小声点。”布雷小声BB。
“好的好的。”拉梅尔连忙低下自己的头颅。
布雷跟巴芙拉翻上黑龙的后背,在环状的气浪之中升空。
这个奈特镇,不需要谁来清理。
它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将会自己腐朽。
包括那神明代行人,包括那些可怜的、曾经是人的怪物。
在布雷剑出鞘那一刻起,它们已经被毁灭了。
布雷现在觉得自己很累、很困。
尤其是骑乘黑龙进行旅途之后,他就更加疲惫了。
拉梅尔的后背龙鳞很密集,坐在上去简直是在受罪。
顺便一提,这体验坐马车还要糟糕。
因此布雷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幻想要骑龙,坐飞艇不香吗。
而且拉梅尔对次毫无自觉,祂甚至觉得自己相当不错。
不愧是祂。
当然,也不是所有龙骑乘起来都那么难受。
布雷似乎在记忆中也是能够找到坐着挺舒服的龙,果然还是要看品种。
想到这里,布雷用很微妙的眼神看着化作人型的拉梅尔。
而拉梅尔的感知很敏锐,瞬间都察觉到了布雷的目标。
“布雷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拉梅尔额头滴下冷汗。
“没什么,我在想…你要不要搞一个鞍。”布雷如此说。
“什么,竟然要妾身背上那种象征被驯服跟被奴役的东西!?” 拉梅尔下意识地震怒。
任哪一个白银种都会愤怒。
换其他人来,也不会乐意背上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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