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位面苹果
他要怎么办才可以劈开这家伙。
布雷觉得斩面前的荒神,肯定要比破城墙还要困难。
“吾是神…吾是真正的神…吾…是谁…”渐渐的,那荒神的话开始透着迷茫。
“污染…污染万物的…污染者…”
不过那迷茫中夹杂着某种癫狂与执念。
所有的感情,全部都集中在了那个“神”字之上。
伴随着祂的自言自语,周围的生物都加速扭曲,最终面目全非。
若是没有绝响的话,布雷现在一定也成为跟那些触手怪相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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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走得不快,可自称污染者的荒神,走得更加慢。
在花了一些时间后,布雷便来到了祂的脚下。
跟污染者距离拉近之后,更加能够感受到对方每一步的份量,以及扭曲生命的夸张程度。
在污染者附近逗留,布雷一时间都以为自己是来到了另外一个诡异的世界。
就连空气,他都稍微能够问道一种很怪异的腥味。
“锵!”布雷面无表情地甩了一剑,剑落在铠甲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他这一剑只能在铠甲上划出一道白痕。
虽然不算浅,但距离彻底切开还有一段距离,污染者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被砍了这么一剑。
刚才的一击对祂来说不痛不痒。
“稍微硬了一点。”他呢喃着。
布雷开始计算自己那卑微的体力到底能够斩几剑。
然后他拉了拉自己的眼罩,抬起了眉头。
差不多,是个位数。
尽管说布雷也有锻炼,还挺频繁的。
然而不管他如何去锻炼,终究跟那些动不动就两米的壮汉没法比。
他跟那些跑起来跟兔子一样的家伙,也是没有办法比较。
虽然说就算是在冒险者中,布雷都算得上是身体素质不错的。
可终归到底也不过是“不错的”。
布雷的确可以用最省力的方式用出来那种会抽干正常人体力的招式。
遗憾的是,他本身也没有多好的体力。
脑阔痛,为什么这荒神要长得那么大?难道祂就不知道砍人非常累的吗。
也不知道自己用光自己体力之前能不能劈掉对方。
布雷剑横在右侧,剑刃似乎本身在呼吸一般,给人在颤动的错觉。
下一刻,身影从原地消失。
再下一秒,人与剑便已经来到了跟污染者头部相同水平的高度上。
正常情况下,布雷跳不了那么高的。
但是一些剑术可以让人办到。
至于原理是什么,布雷也没有办法跟你解释,硬要解释也只能用“咚”“哒”的象声词给给你描述。
总之对于布雷来说,就是“好像可以这样”。
然后为何连内气跟魔力都不使用就能位移、创造幻象,他一窍不通。
他是一个合格的剑士,但是没有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指导者。
布雷淡淡地看着污染者,扭动自己的手腕,将剑的角度调整的一下。
嗯…还能斩几剑…两剑、三剑?
反正多不到哪里去。
半空中的布雷叹了叹气。
这一声叹气,让污染者第一次注意到了布雷的存在。
祂停下了自己前往帝国的脚步,缓慢地转头望着布雷。
祂头盔的面罩下方隐约闪烁起红光。
布雷距离祂实在是太近了,加上布雷压根就没有隐藏过自己的气息,祂想要不发现都不行。
污染者抬起自己的手臂,同时概念的效果朝着布雷蔓延。
祂不明白为什么布雷这个人没有被扭曲,只是这不重要。
又或者说,如今的祂根本思考不了那么复杂的事情。
污染者虽然是荒神,但祂是崩坏程度很严重的荒神。
就算放着不管,可能在几天内就会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当然了,光是这几天的时候,也足够祂给黑铁种的世界留下足够夸张的损害。
祂的手臂动作很缓慢,在布雷滞空结束往下坠之前,都无法打中布雷。
因此布雷能够相当随意的挥剑。
没错,是随意的。
对他来说,用剑并不是多么严谨的事情。
按照规矩来一招一式地攻击这种事情,他貌似还真的没有做过。
有用得比较顺手的,不过那也是“顺手”的程度罢了。
很多时候,越强大的剑士,攻击反而越是容易被预判,就是因为招式过于一板一眼。
只不过,被预判到的前提自然是对方也有相对于的水平。
强的跟弱的战斗,弱的一方自然还是会觉强的一方“无敌”。
布雷的右眼跟污染者映射出来的红光对视了起来。
悄然的,耳边声音从复杂到简单。
周围并不可能存在正常的生物,然而,偏偏布雷身边就有几只鸟从这一段飞向另一端。
那些鸟飞到一定距离后,就渐渐消失,仿佛是幻觉一般。
倘若这里有人跟布雷在同一个位置,甚至还能感受到跟森林方向截然相仿的风。
心像世界投影到了卡普拉斯之上的,仅仅是这么小小的一个区域。
投影的区域小到可能只有半径一米。
被污染者修改掉的规则,却是无法侵染着片渺小的天地。
一直说什么强、什么弱。
布雷也没有说自己有多么好,毕竟他用来用去的流派,其实也就是那几个对他来说特别顺手的。
例如「十八式流」用起来就特别爽快,理由布雷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很爽快。
就像这样子。
「十八式流」「十三祸」
空间被凌乱的剑痕割裂,十三道痕,一道不多也一道不少。
这些被割裂出来的空间裂缝在一息之间就自行恢复了,不过仍然没有办法掩盖它们曾经存在过的事实。
“嗤啦——”污染者由密集、强韧的肌肉丝拼接出来的脖子,被深深地切了一剑。
污秽的血从巨大的伤口处不断地喷涌出来,就这么直接从布雷身边溅过去。
奈何这个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再生。
一分钟?或者说半分钟?甚至可能十多秒就这骇人的伤口就会彻底地消失。
污染者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手臂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滞,继续朝着布雷砸过去。
祂成功地砸下去了。
但布雷这时候,已经往下坠,导致祂彻底挥空。
时间卡得刚刚好,令人严重怀疑这是布雷故意的。
因为他在躲开这一击之后,脸上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
此时的布雷,想的比较多的是,该怎么不直接掉下去。
他的确有办法从高空落下去都不会受什么伤,可不代表他就想要自己掉下去。
擦伤也是伤,而且落下去再上来又很累。
于是他在斩出一剑之后,便毫不停顿地斩出了一剑。
一剑斩出之后,似乎是有什么力量托住了布雷一般,他在半空中又停滞了一两秒。
布雷很清楚自己的绝响锋利程度有待提高,强行去斩污染者过于坚硬的铠甲是不合适的。
所以他的每一剑,都是落在了污染者最脆弱的地方,也就是那些密集的肌肉丝。
污染者脖子上的伤口还没有来得及愈合,就再一次承受了一剑。
剑刃不是逆着纹理去切割的,而是顺着极其复杂的纹路去切。
长剑几乎不费任何力气地就撕开了污染者的肉体,随后剑锋一转,那些肌肉变断了。
横切的话,布雷可没有足够的力量。
顺切的,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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