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位面苹果
伴随这神性的复苏,概念的强度在不断地拔高,布雷体内的血液在不受控制地崩腾,仿佛想要彻底将他的身体摧毁掉。
“让开!”大剑重重地一甩,将瘟疫之源的爪子给扫到了一边。
布雷泛着血色的瞳孔跟巨木裂开的眼睛对视了起来,身边的扑克牌一张张地在碎。
在神性完全复苏之后,巨木彻底成为了真神的化身,站在了布雷面前。
巨木转化成了化身的肉体,流淌着可以腐蚀万物的毒液。
瘟疫之源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吐出了一口恶心的腐蚀液。
布雷往后退了几十米,堪堪躲开了这一次攻击。
地面下一秒就被腐蚀液覆盖住,尽管地面没有被腐蚀掉一个孔,但是那地方所有活着的地方在一瞬间全部死去。
是“病死”的。
哪怕是各种几十米,布雷的皮肤都被侵蚀,开始衰败。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他的身体生命力在跟瘟疫之源的概念抗衡,但作为代价,狰狞的血狐也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他的肩膀上。
“天狐的力量?竟然敢占用吾等的力量?就算是抑制力,你也太狂妄了。(未知语)”瘟疫之源淡淡地说道。
布雷即使听不懂古老的语言,可嘲讽的语气还是听得出来的。
在硬接下对方的攻击之后,他就彻底明白对方是什么东西了。
这种概念的强度,只能是黄金种。
但心眼看到的事实,告诉布雷面前的怪物并非神的本体,只是神操控的木偶。
虽只是提线木偶,但布雷还是觉得有点扎手。
可是他没有退路,后面是城市,城市里面还有很多病倒的人,还有一只病倒的蕾比。
发生悲剧,只是因为当事人的能力不足。
要是想自己身边没有悲剧的话,就让自己能力可以提前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双手提剑,布雷呼了一口浊气。
“想要挑战吾?(未知语)”瘟疫之源狞笑着,发出一阵阵吼声。
“虽然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只有一句话对你说——”
“滚。” 书接上回,布雷说了一句很帅气的话。
这里就一个问题了,布雷真的能那么帅吗?自然是不能。
充其量只是那句话会让他看上去硬气一些罢了。
不管怎么说,那终究是黄金种的化身。
你可以说着化身的实力跟白银种类似,但真的算下来的话,终究是不一样的。
概念本身的“纯度”就不一样。
“...”布雷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此时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抛弃在野外几天的尸体一样腐烂。
要不是天狐泪的话,他应该不是“像”,而是真的成为一具尸体。
周围的岩石、金属,没有说到任何影响。
但其他活着的东西不一样,全部都因为瘟疫之源散播的概念而腐朽死去。
尽管瘟疫并非是一定会让生灵堕入死亡,可果然面对瘟疫,大部分的生命都是承受不住的。
否则的话,就说不上是瘟疫了。
“嘻哈哈哈——”血狐肆无忌惮地嘲讽着衰败的布雷。
作为天狐泪的一部分,祂非但没有帮助布雷,甚至还在进一步恶化布雷的状态。
虽然说布雷的身体就结果来说,还是在修复的,但过程有点坎坷。
花费了一些时间,布雷才有一个人样。
他的衣服跟武器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可他本人快要被折腾死了。
“太麻烦了,真是麻烦的东西。(未知语)”瘟疫之源耐心渐渐被布雷消磨殆尽。
作为被野性支配的黄金种,祂不会去欣赏这种不屈,只会觉得别人这样会很烦。
诚然瘟疫之源没有杀戮的欲望,可布雷这种拖住自己脚步的行为令祂烦躁。
祂想要杀掉布雷,即便是抑制力,在黄金种眼中仍然是不堪一击的凡人——可以轻易杀死。
布雷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小瞧到了什么地步,就算知道了估计也无所谓。
这种态度,就跟白银种看待凡人的态度一样,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高等种从来都是如此,从来都没有觉得凡人有资格跟祂们平时。
瘟疫之源看着一时半会都杀不掉的布雷,选择放弃理会对方。
祂下半身一点点地脱离大海,爬上了海岸。
“吼吼吼!”几乎是本能地,在上了陆地之后,祂发出了一阵咆哮。
咆哮声吵醒了城市中一些人。
人们开了窗户,看向窗外。
靠海的人,在打开窗户呢一瞬间,便看到了在月色样咆哮的巨兽。
那像是野狼跟老鼠混合的轮廓,吓得不少人直接瘫坐在地上。
巨大,除了用巨大,人们没有其他词去形容那身影。
这个最简单、朴素的词,才是最能表现所有人心中对这身影的印象的词。
但是,还没有等人们完全看清到底是什么巨兽在海边的时候,城市便开始发生异变。
距离海边最近的人,无一例外出现了奇怪的症状。
也许是咳嗽、也许是恶心。
但最终都发展处了相同的症状,那就是畸变与腐朽。
不管人们如此哀嚎,都阻止不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任谁看到自己身体某些结构蜂窝化、手脚如同发臭的死尸一样,都冷静不下来。
“救、救命!”
“啊啊啊啊!”
上面这种对话,是出现得最频繁的。
随之而来的便是沉默,永远的沉默。
瘟疫折磨人的时间并不久,很快就会无情地夺走普通人的生命。
即便是平日中强大的冒险者,对于黄金种的概念来说,也只不过是比正常凡人稍微强壮一些,没有太大的区别。
仅仅是靠近了一点,城市中开始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要是瘟疫之源的化身再近一点的话,会发生什么?
没人想象得出来,也没人愿意去想象。
近海地区的哀嚎,渐渐地传远,不需要太久,整座城市的人都会赫然发现周围已然成为人间地狱。
瘟疫之源只是目视着前方,无视凡人的悲剧,缓慢地抬起自己的手脚在前进。
当祂还想要走前的身后,身下却响起了“咔嚓”的声音。
这不是海水冲刷的声音,是自己身体被狠狠地截掉一部分的声音。
“看来你真的很想死。(未知语)”瘟疫之源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祂低下了自己的头颅,望向渺小的布雷。
此时的布雷身上没有一滴血,可是他却比起往日血战时更加凄惨。
一把长剑扎在了瘟疫之源的后足上,大剑则是刚刚将敌人的指甲削掉一部分。
纵使布雷对瘟疫之源造成的伤势可以忽略,但祂还是感受到了凡人的执着。
祂明白到,自己要是不杀掉布雷的话,自己是一步都走不出去。
祂借着巨木创造自己的化身,不是为了待在海边一动不动的。
祂是为了行走在卡普拉斯之上,为了自己“使命”。
“那吾如你所愿。(未知语)”古老的语言盖过了所有痛苦的哀嚎声,刺痛着布雷的耳膜。
祂回头,并非是在尊重布雷的不屈,完全只是因为布雷很烦而已。
“执着”对于祂来说,也仅仅是令祂心烦的另外一种东西。
祂跟布雷之间进行过什么激烈的战斗没?当然没有。
从头到尾都不过布雷单方面被蹂躏。
只是他体内天狐泪不断地吊住了他的性命,没有属于黄金种的力量,他区区也凡人早就成为了土地的肥料。
瘟疫,何尝不是迫使生死轮回开始的“武器”。
没有疾病的话,生命就会泛滥,会吞噬掉孕育生命的母亲——卡普拉斯本身。
瘟疫之源不会顾及自己会不会过度散布瘟疫,祂只会执行自己的使命。
任何拦住自己的家伙,都是死有余辜的。
祂用自己的前爪重重地扫向就在下方的布雷。
瘟疫之源的战斗技巧不敢恭维,完全就是野狗的攻击方式。
可是偶祂本身就不想哟什么战斗技巧,祂本身的能力跟力量就足够了。
布雷握住长剑的手由于后续的腐烂,一下子就折断,然后连着剑一同飞出了很远的一段距离。
看到这一幕之后,瘟疫之源可以断言,布雷无法战胜自己。
酣畅淋漓的战斗?根本就不存在。
甚至战斗本身的描写都可能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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