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位面苹果
可很快祂就明白布雷在做什么。
死去的布雷,以枷锁外的身体残块为中心再一次复活。
那血中爬出来的身姿,可谈不上是什么人。
那完完全全就是怪物的模样。
“给我死。”布雷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右眼中是赤果果的杀意。 布雷那滔天的杀意,混杂着来自血液内的气息,令拉梅拉多都为之动容。
祂停下了手中折磨的蕾比的行径,所有眼睛都眯了起来,打量着布雷。
布雷用自残的方式离开了囚笼之后,不再奔跑,而是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与拉梅拉多之间的距离,就只剩下一百米不到了。
由于拉梅拉多巨大的体型,这一百米看上去就像是一步之遥。
“让吾死吗?”
“很有趣的发言。”拉梅拉多那笨重的身子没有动弹,只是默默地看向布雷。
下一刻,布雷走路的姿势就开始别扭,仿佛遭到了什么攻击。
“...”布雷斜斜地朝上看向拉梅拉多的身子。
他可以感受到一种痛苦。
明明周围没有任何东西出现,但他明确地感觉到了自己如同正在受刑。
仿佛在被刮肉,仿佛在被浸水,仿佛在被车裂——
这一切不单单表现在了感知上,身体也受到了等同的伤害。
“死吧,为了狂妄地死去。”
“嗤啦——”布雷于是便死去了。
这大概是一个很血腥的过程,但是看得到只有拉梅拉多。
不管剑术到了什么高度,都无法躲开这种攻击。
这根本就跟“战斗”没有关系。
完完全全就是能力的压制。
如果真的说战斗,拉梅拉多绝对是不及格的。
然而,跟低等种为何要战斗,祂只期待去折磨。
就像现在这样,对别人施与无穷无尽的折磨,给自己带来无上的喜悦。
拉梅拉多的概念强度,凌驾布雷遇到了所有白银种,是「绝响」跟「天狐泪」都无法压下去的程度。
也许只有同等的白银种才可以让祂的概念被抵消。
可是这里只有布雷一人,一个凡人。
不对,现在的他身体也说不上是凡人。
血液中翻滚着天狐泪的他,早超出了正常的范畴。
“很好。”一阵沙哑的声音响起,布雷又再一次活了过来。
他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蕾比不能受伤。
他之所以说“好”,不过是因为看到了压着蕾比甚至的手抬起来了。
仅此而已,但对他来说,够了。
接着他再一次被拉梅拉多在狂笑声中杀掉。
轻轻松松的样子,仿佛布雷只是一个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蚁。
但是这种蚂蚁很奇怪,可以一次次地活过来。
“生死的界限模糊不清,没有比你更加适合去折磨的对象了。”看到布雷的复活,拉梅拉多没有恐惧,相反还很愉快。
所谓折磨,就不是为了将地方杀死,而是让别人感知痛苦。
接着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别人承受痛苦的样子。
这是比起杀戮,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恶意。
不管是来自凡人还是神,这都是一种罪。
区别只是,拉梅拉多没有人可以去制裁掉。
同为白银种的,也不会理会拉梅拉多折磨低等种的行为。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太好了,吾今天很开心。”那像是无数野兽拼凑在一起的臃肿身子在摆动。
那跟石佛一样的手臂在拍打着大地。
从头到尾,祂就没有自己做过什么攻击,所有的事情都叫给了自己的概念。
这边是白银种中极端依赖概念的最好例子。
但是祂有这个依赖的资本,因为祂的概念开发的强度甩开了其他白银种几条街。
这也是祂是堕主使徒的理由。
“下一次就用你们低等种想出来的铜公牛。”
“这一次就用那么你们的滴铅。”
“吾这次就仁慈一点让你自己重要人全部死去的场景。”
在低等种的文明诞生之后,拉梅拉多得到了太多有意思的折磨方式了。
刑具、酷刑,全部都不可能是源自自然的,而是来自低等种恶意的。
不管怎么说,祂自己的想象力,终究是比不过一堆低等种。
低等种的恶意越是旺盛,祂便越是强大。
面前这个死了再活的人,就是用来折磨的最好对象。
这种不需要自己来赋予“不死”的人,实在是太棒了。
拉梅拉多的眼睛不断地转动,却不曾注意到布雷身后浪潮般翻滚的“血”。
那并非是真实血液,而是天狐泪。
要严格地去描述的话,这便是鲜红色的海水。
在这红色的浪潮之中,一只只由红水塑造出来野兽爬起来,接着又被后边的浪潮给吞没。
这个往复循环的过程,如同布雷刚才生生死死的重复。
这片浪潮吞没了黄沙所覆盖的战场,将所有残骸与武器都冲毁。
整片地下空间在颤抖,不是被那浪潮所撼动,也不是被他身后那鲜红的浪潮所撼动。
而是被那杀意。
布雷也曾经对敌人产生过杀意,毕竟他不会对想杀自己的家伙仁慈。
但是他的杀意头一次会如此强烈,就好像要用自己的所有去杀了面对这臃肿的怪物。
不对,为何要用自己的所有。
只需要自己就够了。
什么都不需要,自己足以。
一次次被残忍地杀死,一次次复活。
死的过程是那么缓慢,让布雷可以感受到每一份细微的痛楚。
这也许就是拉梅拉多想要的——折磨。
可是,布雷身上一滴血都没有。
死了之后,就连血都会完好无损地归还给布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周围唯有那些刑具在“咔咔”作响,发出渗人的声音。
若不是「心」强韧到异常的地步,没人可以承受这些痛苦。
不管是英雄、还是勇者,都会屈服在拉梅拉多这种你的折磨之下。
这早就不是人们口中“忍耐”可以忍得过去的程度。
在这样的折磨面前,不管是什么人都会免得不重要,自己的神智不会允许你去分辨到底什么才是重要的。
既然死了可以复活,那么拉梅拉多对自己施加的折磨也可有可无了。
或者,对于布雷而言,只要可以动,只要可以朝着这家伙向前走,都不算是折磨。
看到面前重要的人在恐惧、哭泣,自己什么都做不到才是最大的折磨。
但这一条定律估计只对布雷有用。
因为他的「心」的高度就连黄金种都疑惑。
为什么他可以那么高,到底是为什么?
一个经历并非多么惨痛的普通人,谁都理解不了为什么他的「心」会那么夸张。
布雷自己也不懂,但他不在乎。
“呵——”布雷呼出了一口浊气,踩着身后的浪潮,往前又走了一步。
一小步,也是一步。
在拉梅拉多没有留意的时候,布雷已经距离祂只剩下几十米的距离。
布雷的每一米都走得很艰难,导致拉梅拉多忽略了去计算距离的重要性。
为了走近自己,布雷到底死了多少次?
几百次当然没有,可能只有几十次。
这不是因为拉梅拉多不能秒杀布雷,只是祂更乐意去一点点折磨布雷。
将对方一刀两断算不上折磨,一块肉一块肉割下来才是。
“继续,让吾了解你,让吾了解你的痛苦!”拉梅拉多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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