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位面苹果
就像是用概念移平了一座山之后,将那概念压制下来,也没有办法将消失的山给重新会回来。
反倒是用概念维持的“山”,可以在概念被压制后消失。
布雷在街上遇到了那个男人,情况大概就跟这个差不多。
其实他不是很清楚那个米格卡夫这样搞下去,到底会带来什么负面的影响。
删除人的记忆吗...对祂有什么好处呢?布雷不懂。
不过这不妨碍接下来布雷打算找祂。
当然布雷没有义务替这个安全区除去这个白银种,他也没欠谁特别大的人情。
——“持戒人先生,做好准备了吗,你一旦开始‘斩了’,就意味着你一个人要跟「众神联合」宣战了哦。”乔纳森的话语萦绕在耳边。
“呵,‘散散步,吹吹风,看看风景,想起世界原本的美好,不久之后就会想挥剑了’,说得真是简单啊。”布雷呢喃着。
他一点都没有想起世界原本的美好,挥剑的欲望还是那么弱。
用白面的话来说,他的剑还是很钝。
——“这又有什么问题?”然而当时的布雷,是这样回答乔纳森的。
“爸爸是死傲娇。”妮娅撩起自己的衣服,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梦话。
在东大陆这个小小的安全区里面,之前布雷街上遇到的男人回到了自己的家里面。
这安全区很狭小,长期在里面生活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是那种喘不过气、找不到光的感觉。
男人将自己的外套跟毛衣脱下,一下子仿佛得到了解脱。
只是脱下衣服,就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衣服并不轻,可穿在身上显得那么沉重,压得人腰都不禁压下去。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要在这个安全区里面生活多久,还能在这里生活多久。
人在这样一下空间里面生存,这的不会疯掉吗。
“我都在想什么呢,做饭做饭。”男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事到如今,想那么多又可以改变什么呢?
什么都改变不了,安全区又不会因为自己的发牢骚而扩大,外面的怪物也不会突然人间蒸发。
小房子里面没有专门的厨房,大厅、卧室、厨房全部挤在了同一个空间。
至于冷藏手段什么的,理所当然是没有的。
所以食材基本都是用盐来保存。
虽然说这样子保存的东西,大部分口感会变得极其差,不过起码放得久。
“额,我的盐怎么少了一瓶。”男人记得自己厨房里面应该有两瓶盐,其中一瓶是快要用完的样子。
“被我自己丢了么。”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有点郁闷。
烦躁的时候,他习惯性地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摸出一盒烟,然后点着。
他眯起眼,抽了一口烟。
烟很贵,所以一盒烟他能够抽很久很久。
而且由于太贵,他甚至一度想要戒烟,不过看样子最后还是没有能够戒掉。
今天下午他摸自己口袋的时候,还发现自己的烟没了,不得不去买一盒新的。
这时候他又开始感慨,自己抽烟原来那么快的吗?他记得上一盒烟应该没有抽多久。
他将烟抽剩下一截之后,打算小心翼翼将其放回烟盒里面。
烟屁股都能够拿来抽,更何况还有一截的烟,现在的他是能省则省。
不过在放回去之前,需要熄灭一下烟头。
只不过他叼着烟,翻来翻去都没有能够找到自己专门用来熄灭烟的烟灰缸。
“奇了怪了,我记得就在这个地方的啊。”他自认不是一个记性差的人,不至于连日常的用具都忘记放哪里。
“真是烦人...”无奈之下,他只能找了一个盘子灭烟。
之后他就开始简单地做了一顿饭给自己吃。
晚上便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等周围安静下来。
只有不那么吵,他才能够好好地睡觉。
这个安全区的夜晚没有任何娱乐,大家基本都是睡觉。
除非你想要在晚上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但是做这种事情,可能会被晚上巡逻的天使或者恶魔抓住,那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作为重要战力的青铜种,也包揽了一部分巡逻的工作。
可是今晚似乎外面格外地吵,也不是那种“咣当”的巨响,而是那种大声说话的吵。
尽管不至于到烦人的地步,可果然还是使人难以入睡。
幸运的是,某个街坊投诉了一下之后,对话的声音就小了很多,他也总算是能够好好地睡一觉。
“真是无聊...”呢喃着,男人渐渐入睡。
---
第二天早上,男人迎来了普普通通的新一天。
他在这个安全区里面,没有工作。
男人养活自己的方式是走出安全区,踏入那危险的区域采集东西。
捡破烂也行,采摘一些不知道有什么用的植物也行,割下路上死去魔物的皮也行。
这些全部都是只要不怕死就可以做的事情。
说起来昨天有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家伙搭讪自己,他也不是美女,也没有钱,也不知道那家伙搭讪自己是图什么。
他想着,不自觉就耸了耸肩。
男人站在安全区的边缘抽了最后一口烟之后,就打算出发。
“咳咳,我怎么觉得这烟那么呛。”昨晚男人就觉得有点奇怪了,自己吸烟的时候竟然会觉得太呛。
这可不是自己这种老烟鬼该有的反应。
只是这并不能让他太在意,顶多是有点郁闷的程度。
他背上自己的背包,开始在安全区外的废土探索。
今天走在外面的时候,心情有点好,甚至有飘飘然的错觉。
他弯下腰,将面前的一块废金属捡起来。
此时此刻,他在视线内所有的东西都变化了,像是身处在一个“夜总会”。
五彩斑斓,热闹非凡。
但他却不认为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这不是很正常吗?自己不就是来夜总会的吗。
日子太过苦了,男人总得来这种地方寻欢作乐——哪怕没有多少钱。
紫色的灯光打在了自己身上,一个妖艳的女子挑逗似的碰着了一下男人。
“先生,不去舞池玩玩吗?”女子舔了舔嘴唇,妩媚地说。
“去,当然去。”男人表情变得有点猥琐,下意识地跟着女子跑去了舞池。
舞池上跳舞的是各种魔物,真正意义上的人只有他跟那女子。
可气氛仍然很嗨,男人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所有的一切都理所当然。
但很快,女子就变成了一棵树,男人顺势就靠在上面。
“对了,我出来到底是要做什么来着?”男人舒服地靠着树下,自言自语起来。
他似乎忘记了一点东西,但貌似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忘了就忘了吧。
“外面的世界真是好,以后要多多劝他们从那个无聊的安全区里面出来才行。”他呢喃着。
面对场景的巨变,男人不仅没有疑惑,反而很自然地接受了。
就像是这样的世界才是正常的。
好像他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非捡破烂。
可是,很快他靠着的树就突然消失,他猛地往后倒,摔得背疼。
“怎么觉得晕晕的。”男人捂着自己的头,周围的景色又变成了夜总会。
可是夜总会中养着观赏鱼的鱼缸全部开始漏水,“哗啦啦”地响着。
“我觉得你是晕水,该醒了。”然后,一阵陌生而颓废的声音传入了男人的耳中。 “晕水?你在说什么。”男人不满地循声看去,说话的人竟然还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此时他眼中的景色先是想湖面的涟漪一样扭动,然后恢复了正常。
然而经过了如此的变化,男人还是不认为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不曾质疑过周遭发生的一切。
“没什么,瞎说的东西而已。”布雷将放在男人肩膀上的手抬起来,淡淡地说。
这个世界本没有晕水,有会看到水晕掉的人,也便有了晕水。
跟晕传送是一个性质的。
“是你?你不是我在街上遇到的家伙吗?”男人定眼一看,发现拍自己的人是街上搭讪自己的家伙。
“嗯,是我。”布雷点头,然后朝什么都没有的方向看了一眼。
“对了,你鞋子都湿透了,不从水坑里先出来吗?”随后布雷用右眼示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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