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姬 第912章

可是，这，这个女人竟然叫凛音进来！

自己正屈从与这个女人的样子，竟然要被凛音看到？

心水颤抖起来，这是她心中的底线。

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欺负别人，也不是没被人欺负过，在源氏最开始的时候，她身体差，天赋弱，又孤僻，同期的女孩子们排挤她，羞辱她，欺负她都是常事，她并不以为然，也就不会感到羞耻和痛苦了。

但是，唯有凛音，唯有在凛音面前……她该怎么做？现在摆出一副不惧学姐的样子？那学姐会不会再把她关到那个屋子里去？

虽然学姐说是长辈，但某种意义上也是她的情敌，若是就这样跪在这个女人脚下，被凛音看见，她还有一点尊严么？

然而此时不容心水多想，石室内传来一股波动，凛音已经进来了。

忽然间，学姐轻柔的扶起心水，一手搂住心水的腰，虽是灵体也让心水感到一股温柔而又强势的掌控力。

学姐在心水耳边说道：“不想让凛音看到吧？那以后要怎么做，你是个聪明的姑娘，该明白的，对么？”

心水此时不容不点头。

就在心水以为交易已经达成时，学姐在心水后腰下方一点，一股难以忍耐酥麻的波动，瞬间为下腰处和核心，传遍心水全身，心水几乎就要忍不住跪倒在地。

可是这时候，凛音进来了。

心水并不是一个没有经历过失败的女孩子。

小时候就是故而，天赋平平，身体病弱，各种源氏的训练，考核成绩都一般，还经常不合格，无论是被人欺负，还是遭受白眼，欺负，并不少见，后来因为机缘，虽然是得了伪古镜，但毕竟在关东源氏一枝独秀。

但之后，又遭遇了凛音，上杉怜的挫折。

每一次，在当时心水的心境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

而到了现在的境界，原本已经看淡弱小时候的挫折，但是那些破碎记忆中令她难以释怀的可怕瞬间，依旧在困扰折磨着她。

好在，凛音为她解开了心节，但心中疑虑尚存，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是上杉怜，雨京香这样的女子，恐怕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这段记忆，便是真的，她们也会认定自己是受到某种控制，只是自己现在的所知还无法解开谜团。

但心水，真的曾经失手推凛音下山崖，真的曾经恨不得要伤害凛音。这才是真正让她对自己感到没有自信的地方，感到巨大忧虑的地方。

但心水也不傻，她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当时的身体，是被控制的，如果是那样，那么当时的自己是被谁控制？

千年之后，无间帝女为何占据了自己的身体？

如此看来，心水判断，如果自己的身体当时真的是被控制，那个始作俑者一定就是无间帝女，但这方面，心水却没有自信。

真的是被控制么？还是说只是被蛊惑？或许无间帝女只是在自己自杀未遂之后，意识崩溃时才侵入自己的？

不？或许无间帝女本来就是自己心中的恶念！

那样的话，自己的愧疚，已久无法平复，自己已久无法抹杀曾经伤害过凛音的事实！

不过，那真是凛音么？心水也没有证据，但是心中直觉，她一定是，尽管那时的她，如此冷若冰霜。

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一系列的困扰，身心，病痛，灵魂和情爱的折磨，让心水的心智，比一般的女性要坚韧很多。

想要让心水真正屈服，是极难极难的。

她越是对自己自责，自卑，自怨，就越是想要寻找心理的补偿。

从凛音这里，她可以获得极大的征服感，满足感。

为什么非要如此？

她渴望被凛音认同，渴望被这时间她唯一在意的女孩子依恋，需要，这样她才能不至于彻底否定自己。

心水本质上并不是一个天生强势的女孩子，如上杉怜这样，或许生来就高高在上，以征服心仪的女性为快乐。

心水更多是，是发自内心空虚和自责，需要填补。

这一点，她自己也没有意识清楚，太过的磨难，让她自然而然已经形成了这样的心性，她其实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她只是发自本心的想要这样做，发自内心深处的需要这样做。

她人为凛音喜欢被强势的女人征服，这是不对的。

凛音并不喜欢这样，凛音内心还是非常高傲，好强的，只是凛音太过善良，她并不以被姐姐们征服而感到愉悦。

凛音只是因为自己能让姐妹们感到幸福而愉悦。

哪怕，这会给自己带来羞耻，她也心甘情愿。

若是真的喜欢这样，又怎么会羞耻？

学姐本想让心水明白这一点，对凛音，不要一味索取，要引导凛音变得更为强势一些，因为毕竟，凛音将来肩负的东西太多，太重，她不仅需要强大的身体，也需要培养强大的女王般的气质，否则如何面对高天上那些无比强大又极为狡诈的敌人？

可惜心水没有那么容易被灌输，责罚心水，则是因为她试图挑衅自己的权威。

在学姐看来，凛音安慰心水，哪怕越界一点，也是她默许的，甚至是授权的，但是，凛音真正心悦臣服，绝对服从的女人，只能有她一个。

她要把凛音培养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强大女王，但显然，这条路没有那么容易，并且，当下，还需要先考虑渡过危局。

因此学姐对于心水的教训，也还有很多手段，没有完全使出来，现在只是一步步来，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但学姐也并非没有情绪的人，心水是有点过分了，所以她有时候，也是必须要重罚一下，虚无监禁九十九天，若是心智一般的女子怕是早就崩溃了。

此时，凛音走进来了。

而心水，正站在学姐身边，看上去，十分镇静，面无表情，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心水姐姐……”凛音看了心水的样子，却若有所思，凛音心思非常细腻，如此一本正经的心水，本来就不正常。

但是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学姐。”凛音在学姐面前跪伏，却没有向心水行礼，这让心水心中黯然，虽然本来凛音和心水相见也不存在行礼一说。

“心水姐姐。”凛音还是向她问候。

但是心水只是点点头，她虽然看似一本正经，但脸色有些红，她现在不能开口，否则声音可能会露馅。

学姐到底对她施加了什么手段，让灵体的她都如此难忍，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手段？

关键是，心水找不到任何反击的手段。

学姐叫凛音进来，随便问了些高天突破修行的问题，又提点了几句，然后说道：“对了，心水，有件东西，希望你能还给凛音。”

“嗯……”心水说话很困难，她扭过头去压低声音和喘息，道：“什么？”

“就是那把戒尺，倒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只是这是我给凛音的，自有我的用意，你拿着，并不适合。”学姐说道。

“哦？一把……木尺而已，既然学姐要拿回去，那就还……吧。”心水的声音却是有些奇怪，凛音注意到，不知为何，心水裙下的双腿似乎在发抖。

这是灵体啊，为何会发抖？

“心水姐姐，你怎么了？不舒服么？”凛音问道。

“我……没事。”

“心水，你不必还给我，一会还给凛音就行。”

“明白了，没别的事情，我就先退下了。”心水竟然服服帖帖的向着学姐行礼。

凛音本来还担心两人相处不来，但如此看来，姐妹们如此和睦，她也就放心了。

“估计凛音可能在一个月之内突破，心水，突破之后，你们就要设法离开深渊了，期间你们要做好防护，然后做好战斗的准备，相比，即使凛音突破，这一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学姐说道。

“是，凛音明白。”

“为了保险期间，突破之后，凛音需要修炼月读剑法第五道，之后，实力又能再度大增，那样的话，一般的道神，就根本威胁不到你了。”学姐说道。

“嗯。”凛音点头。

“不过修炼第五道，需要雨京香伴舞，好在，如今她已经达到高天之境，又有最好的舞乐之器，天魅铃，应该是你的最佳伴侣。”学姐又故意望了一眼心水，眼神聪慧的说道，“雨京香此女声明大义，有情有义又遇事沉稳，有勇又谋，将来一定是凛音你最好的帮手。你可要善待她。”

“是，学姐。”凛音自然认同学姐的话。

可是心水在一旁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学姐你有手段，深不可测，心水我不是对手我让你还不行，你也别太过分，还要让雨京香那女人也来羞辱我？

“对了，你和雨京香要想完成第五道的默契双修，虽然不至于要达到水无月层次，但也需要修炼到至少距离水无月只差一步的层次，否则，月读剑法第五道，恐怕难以练成。”学姐继续说道。

“什么！？”心水一惊，她紧抿嘴唇，娇羞却又懊恼的轻声说道：“那，那样真的合适么？若是传出去，只怕不利于凛音的名声，毕竟，名义上，她可是刚刚嫁给我。”

“此时，自然只有我们几人知晓，相信我们都不会传扬出去的，对么，心水？”

“……那是，自然……”

凛音心中疑惑，她自己肯定不会去说，但既然与心水无关为何又非要当着她面说，明明心水姐姐心思就是最容易为这种事不悦的。

“好了，你们退下吧，凛音取了戒尺再回来，我有话和你说。”

“……”心水心中飞转，她现在灵体带着学姐施加的秘术，再情绪激动只怕会失态，“哼，学姐故意当着我的面说，无法就是想要气我，看来，这个女人还这是不好招惹，我对她不敬，她接下来招招式式都针对我！”

“不过，这个女人，手段还真是……厉害……”

心水无奈的和凛音一起意识回到现实。

“心水姐姐，你怎么了？你的气色不大好？”

“别碰我！”心水脸色潮红，似乎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拒绝凛音的关心。

“现在被凛音触碰的话，学姐施加的秘法，只怕会发作……”心水没有想到，意识回到身体，那秘法也立刻传递到身体内，即使是曾经在前往平安京途中分单了凛音一半药效而若无其事的心水，竟然也受不了学姐这秘法，并且，她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不加以忍耐自己将会怎样。

心水将戒尺还给凛音，自己双腿并紧，走路有些奇怪又困难的勉强离去，还不让凛音送。

“心水姐姐……？”凛音疑惑，但她收了戒尺，想着学姐还要她过去，也就意识又回去镜之空间了。

而在凛音房间门外，心水却气喘吁吁的扶着移门跪下了。

“不行了，再走路，两腿再动的话……”

“心水殿下？”此时来巡视的柳肌正好经过。

心水低着头，强行做出一副镇静的语气命令道：“我……不太舒服，扶我回去。” “心水殿下，你怎么了，你的气色，有些奇怪……”柳肌个子很高，也属于比较成熟的那种，她扶着心水，感觉到了心水的不寻常，柳肌是过来人，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我没事……”心水不愿多说。

“殿下，”柳肌在心水耳边说道，“要不要请两个天女来侍奉您，调和才有利于身体。”

心水略微一颤，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下属看出了端倪，若是寻常女子，此时定然继续否认，加以掩饰，但心水觉得，那样自会让别人更为猜疑。

她身体一软，细腻的双臂直接缠在了柳肌的脖子上，身体贴在柳肌胸口，踮起脚在她耳边说道：“柳肌姐姐果然冰雪聪颖呢，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最近总有人欺负我呢，诸事不顺，怎么办？何必要叫那些不懂事的下人，成熟又经验丰富的柳肌姐姐，不如你来安慰我吧？”

说着心水一手抚向柳肌腰间，她的腰身结实有力，比一般的女性略硬一些，显然是精于练体的女武士，另一手，则直接抹向柳肌的胸前。

“啊？”柳肌一惊，原本是想要试探下心水，不想她竟然如此就承认了，反而让柳肌觉得亦真亦假，搞不清了。

只是，柳肌是天女中为数不多的，喜欢男性的一类。不过她不喜欢一般的帅哥或是英雄神明，而是喜欢那种特别细腻，特别漂亮的，穿女装的男孩子，这口味，在高天原，也只有不多的对象能吻合，她也是一路寂寞，但是就是喜欢这种，也没办法。

她对于月影姬也好，帝女也好，都是尊崇，敬畏，但不是那种情感，更不会对心水有非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