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姬 第904章

两人一时相持。

凛音早已香汗淋漓，气喘吁吁，高耸的胸部明显的晃动着。

“不行，如此下去，可能会输！”凛音现在束腰随时要落下，处在十分的被动之中。

心水忽然用力一扯，将凛音往自己这边扯来，同时自己也向着凛音冲来，凛音借力也是加速想着心水冲来。

“这一刀，要分胜负！”

凛音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执念。

凛音放开束腰，双手握刀，全力朝着心水刺去。

“哗啦！”失去凛音一边的拉扯，心水一把将凛音的束腰完全扯了下来，颀长的丝带在夜空中荡起道道波澜。

心水忽然将木刀往天上一抛，张开了双臂，故意将自己的要害，暴露给凛音。

“什么？”凛音一惊，“既然姐姐你想要输给我，妹妹不客气了！”

可忽然，凛音觉得哪里不对，她催动灵能刀刃，将竹刀的外皮绞削去部分，刀尖处竟然露出了真正的刀刃，还是一把非同寻常的灵器刀刃，以这力量足以重伤不设防的心水姐姐。

凛音大惊。

“不！”

此时距离心水的要害已经在咫尺，凛音接近全力收招，将刀一偏，扔了出去。

“呲！”锋利无比的刀刃划开了心水的衣襟，露出她洁白的一边香肩，而凛音失去平衡，猛然朝着心水扑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姐姐你要故意让我伤你！”凛音难以置信的喊道。

心水的目光，却充满忧伤和愧疚。

“姐姐只是想要赎罪而已……”

失去平衡的凛音朝着心水扑过去，眼看两人就要扑倒在一起，凛音双目真挚而执着的喊道：

“无论发生过什么，那一定不是姐姐的错！如果姐姐有错，那就错在自暴自弃！”

“源心水！你给我记住，你再敢伤害自己，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这一刻，心水幽暗的双眸重泛水光，好似从无尽黑暗幽怨中被唤醒，宛如夜光睡莲绽放。

她没有和凛音摔在一起，而是顺势一闪，拉住凛音的手，扶着凛音防止她重重摔倒在地，但在落地时却又将凛音顺势推倒在地，心水举手接住落下的竹刀。

“呼！”颀长的竹刀指在了凛音不经意分开的**。

“你输了。”心水嫣然笑道，幽暗的目光带着几分娇嗔，却又充满了掌控力。 心水的一句“你输了”，并没有给凛音太多震撼，反而让她安心。

束腰从空中坠落，自行曲折叠放着落在一边。

如果心水姐姐不再因过去的羁绊而痛苦，不再因内疚而伤害自己，那么，自己输一次，输十次，又如何？

虽然心中是这么想，可凛音表现出来的态度，却又不是这样。

水色星池，凛音躺在地上，失去束腰的和服与她的秀发，披散一地。

“输了，又如何？”凛音的目光泛着夜色，测过脸，看向一边，粉色的双唇微微撅起，略显不服的说道。

“本来，赢的人应该是妹妹吧？姐姐想要把欠你的，还给你，可你却不要，这是为何？”心水虽然重新掌控了碧落界的力量，为救凛音，击败了色界尊主，但是她的内心，并没有因此安宁，深深的愧疚，自责并没有减轻多少。

虽然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甚至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但她无法原谅自己，即使那难辨真假的破碎记忆中的自己，亲手刺杀了那名神女。

她无法原谅自己生世轮回中一次次做出伤害凛音的事。

于是乎，她宁愿自己被凛音所刺，只有这样，才能令她感到赎罪。

“姐姐，如果你说的是山崖一事，那只是个误会，我们应该早就释怀了，难道还有何事？”

心水却没有勇气说出来，她自己也无法接受那残忍的，痛彻心扉的记忆。

凛音虽然想要知道，但看心水姐姐眼中露出的痛苦，却心中一疼，心想着，“我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却叫姐姐如此伤心。”

凛音说道：“无论是什么事，姐姐不说的话，妹妹也不想知道。无论是什么事，我相信姐姐对我的心是不变的，如果有什么骤变，那不是天大的误会，就是天上奸佞的奇谋，姐姐，你总说伤害了我，可是，受伤最深的，难道不是姐姐么？”

凛音说着，修长的双腿弯曲起来，夹紧了心水的剑，手却又握住剑，将心中的竹刀从双腿中抽出，诱导着竹刀，划过自己的小腹，腰肢，来到自己的胸口。

凛音的手指犹如波动琴弦，时而放松，时而弹拨，时而握紧。

剑之天道，剑和人的感知，已然灵魂相连，这等拨撩，心水的身体，都能感受的到。

“心水姐姐才是受伤最深的，可是，姐姐要沉醉在自怜自悲之中么？明明用了如此手段，挑起妹妹的战意，又赢了我，难道，就此不顾？”

凛音目光温柔，羞涩却又坚强，她握着竹刀，伸进自己的胸口，将自己的衣襟往一边拨开。

“心水姐姐，回答我的问题，我输了，将会怎样？”凛音温存的吐息着，幽幽白气在夜色中弥散。

凛音的脸色绯红，灼热无比，她内心曾经也是几度矛盾的，愧疚的，但是，心水姐姐竟然想要求死，那是为了她啊！她无论如何，也想要让心水姐姐，重树活着的自信，重新对活着，感兴趣，最好是，欲罢不能。

心水胸部虽然不算壮观，但她的胸口连同肩膀也是越来越明显的起伏，她面带桃花，神色渐渐变得娇呓，娇呓中却还怀着一股苦涩，一股伤痛。

“输了会怎样？难道妹妹心中没数么？”

心水梦呓般的笑着，轻佻的握着竹刀，一把将凛音的衣襟彻底拨开，泛着饱满，温润夜色的洁白，令心水这般观察力也感到晃眼的跃出。

此时，心水也感到自己的悲伤，愧疚，痛苦被一种更为强烈的黑暗的甜蜜代替。

心水单膝下跪，膝盖正抵在难以名状的位置。

她俯下身来，投入了这温香又冷玉，高耸又柔软的环抱中。

心水喜欢调戏温存，喜欢掌控温柔，凛音的身与心，都有着，都充满着心水所渴望却又不具备的东西，她想要索取，更想要征服。

渐渐的，心水带起凛音一番言不由衷的辩解。

不过，这不会令心水动摇，只能激发她的甜蜜战意。

深深的激吻过后，凛音上气不接下去的喘息着，好似受了欺负，但脸上又有幸福的红晕，可眉宇间却是娇嗔的抱怨。

心水托起凛音的下巴，水盈盈的双眸和凛音柔情荡漾却又弱不经风的眼神相遇，心想着分明是能经历暴风骤雨的青春朣体，为何还要摆出这般示弱的眼神？这样只能让姐姐生气，加倍的罚你吧？

但今夜，对心水来说，对心水二十余年寂寞芳华，对月影美姬无数年的孤灯寒影来说，实在是个犹如生命蜕变般的日子。

心水也是破天荒的征求了身下女神的意见。

“输了，就要成为我的女人，不过，姐姐还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凛音却是羞涩又娇美一笑，说道：“那我现在后悔了，姐姐真的会放过……呜……”

还未说完，就被心水以强吻堵住了嘴，少女的传音直抵凛音灵宫的深处。

“当然不会了。”

接下来凛音真的后悔了，这分明是比说不后悔更为严厉的惩罚吧？不，凛音恍然明白，或许说不后悔，才是“得救”的方法呢，只是对于自己未能被饶恕，凛音才是不后悔。

第二次山摇海啸之后，心水望着脸上梨花带雨的凛音，自己的双颊，也是粉黛桃花，她略显冰凉的樱唇微微开启，迷魅的眼神看着凛音近乎痴迷的说道：“凛音，姐姐爱你。”

“一千年，一万年，千万年前，就爱着你了。”

“今后，一千年，一万年，千万年后，也会一直爱你！只要姐姐的灵魂尚有一息波动，我的心中就只有妹妹一人，妹妹的一切，将姐姐的每一处，都填满了。”

“心水姐姐……”凛音听着心水在自己耳边的情话，感受着心水略感冰凉，只有几个地方是比较灼热的轻盈身体压在自己热力四射，香汗淋漓的潮湿身体上，一种几乎两人要合二为一的融化，与这些情话为伴，让凛音感觉痴了，醉了一般。

“凛音，我想要你，可以么？”心水忽然抬起头，她的秀发落在凛音的脸颊上，汗水滴落在凛音的唇边。

凛音幸福，迷离的神情中，却涌起了一股愧疚。

学姐……

一心只陶醉在自以为贞洁的高翎之中，却伤害了那些以生命与自己约束的姐妹们。

学姐对于世界，对于生命的感悟，已然超出了凛音的见识，虽然凛音此时，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学姐。

但是，自己并非因为学姐这么说，才会和心水到了这临门一脚的时刻。

这是学姐的心思。

但这也是凛音自己的决定。

“凛音无法理解到学姐那么高深的层次，但是，说我水性杨花也好，不贞洁也好，这一切的羞耻，一切的罪责，就让我来承受，即便如此，我也不能让心水姐姐，不能再让姐妹们因为我而受伤！”

这一刻，凛音坦诚的面对自己，坦诚的包容世俗，包容天地神明们的一切观念。

“但是，我并非只因为想要安慰心水姐姐，想要补偿心水姐姐或是以为你学姐这么说，我才这么做。”

“我这么做，更因为我想要这么做。”

凛音眼中闪着与羞耻无关的冰清光泽，真心面对自己，面对姐妹们，才是真正的，至高的纯素。

然而，凛音说出来的，却不是这样的觉悟，而是有些撒娇般的……

她略微侧过脸去，喊着自己的手指背，说道：“如果我说不可以，姐姐会放过我么？”

“不会。”

心水深情的亲吻凛音的耳垂，让凛音颤抖不已。

“姐姐，等，等一下。心水姐姐，听我说。”

“你说，妹妹。”

“我……我对姐姐，也……但是……不可以~~~”凛音白皙的脸上绯红一片，身姿晃动。

“是么？明白了。”心水忽然冷下来说道。

“哎？”凛音惊讶中略显失落。

看到凛音略显焦急，甚至有些失落的样子，心水忽然又迷魅的在凛音耳边说道：“转过去。”

“哎？为……为什么？明明说了不可以……”凛音的语气中那些失落却消失了。

凛音这点心思，心水居高临下，又怎会看不彻底？有时候，对于凛音的答案，也不能只看她的脸，不是么？

分明就像是确认了说不可以也不会被饶恕，才说不可以一般，这只能让心水更加掌控局面。

心水并没有解释，而是下了结论：“那现在，就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吧，转过去。”

“哎？”凛音紧张的不行，“为，为什么要转过去……”

凛音嘴上质疑着，问着，一面身子却照做了。

心水从后面抱住凛音，跪着俯下身，贴着她的玉背，在她耳边说道：“因为我是你的影子啊，当然，要在你身后了。”

“怎，怎会这样?”凛音脸色羞红，闭着眼睛，颤抖着，也不知道心水在她背后，将会对她如何……

……

夜不尽，伊人不息，星池水色，波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