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罗将神
须佐之男的笑声,回荡在御孁宫深处。而那些古神们的气息,却更为暴虐了。
“我说诸位,你们对我们这位妹妹,怎么看啊?”黑暗中一尊强悍的古神说道,
“月读命?她还真敢来?这一路她倒是长驱直入,杀的痛快吗?”一尊肥硕的光头黑影道,“还真以为,我们不出手是怕了她?真是个骄傲又无知的女人。”
“依我看,她虽然重生一次,却和当年被殿下杀死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一点进步没有!当年殿下只是用一道计谋就将她弄死,如果当年我等早知殿下的宏伟野望,也都出来助战,那何须用那些计策?早就直接将她降服了!你们说可是如此?”一尊长着颀长尖角的身影。
“今次这月读命自以为连战连胜,冒然杀到这里,诸不知她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不过这一次,可就不像上次,一死了之那么轻松了。”强悍古神道。
“这傲慢无知的妹妹,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这一次,定要狠狠的调教她!让她知道,这三界究竟是谁说了算!”
“正是,我等论辈分都是她的兄长,有些都年长她千百万年,她有什么资格自称高天原第一女战神?不过是个青涩幼稚,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而已,我等身为兄长,自然应好好的教训她,还有那个天照!她们两个比我们小这么多,为何父亲和母亲将高天原交给她们?”
“就是!同为伊邪那岐和伊邪娜美的子嗣,为何她们就要生来尊贵!老子一定要狠狠的蹂躏她,哈哈哈,我都迫不及待了…那月读,就要沦为我们的奴隶,还不自知,还想着总攻御孁宫?来啊!这里便是她沦陷之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阵阵淫邪,暴虐的笑声在大殿内此起彼伏,荒然回荡。
而此时,除了漠视这一切的须佐之男外,在大殿最深处,八大古老异兽雕像所蛰伏凝视的核心处,一身单薄的红白羽衣大袖,天照大神正毫无意识的坐在那里,她的脸色愈发苍白,就连柔美的嘴唇也尽失血色。
保护着她的,那最后的一道光,也变得越来越微弱。
无尽的,难以想象的黑暗之力,在她周围不断的回荡着,碾压着,妄图将这最后一道光,彻底吞没。
而除了那黑暗之力之外,八大异兽的身体上也时而闪现道道阴郁冷异的奇纹,这些奇纹时不时就顺着异兽雕像释放出一道道歹毒的波动,突然偷袭天照大神,每次偷袭,都会令天照大神那宁静纯美的脸上,露出一抹一闪而过的苦楚……
“姐姐!”凛音也不知怎么的,忽然间就感到了一阵痛苦。
这痛苦,冷绝刺痛,全身,乃至心魂都无处遁形,那么真实却又那么不真实。
凛音意识到,这并非是攻击在她自己身体的刺痛,而是在感受到,来自天照姐姐的痛苦。
她们,虽然是姐妹,但几乎是同时降生,过去都不曾感受到过,但此时,却是能感到姐姐身体的痛苦了。
天照大神哪怕被挟持,被囚禁,被虐待,她的神体何等了得,如果连月读都能感受到她身体的痛苦了,那就说明,姐姐的情况,真的已经危及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了。
“为什么?”
“为什么姐姐的情况危及到了如此程度?”
按照凛音的推演,天照姐姐的那一束护体神光,至少还能坚持一年半以上才对啊。
可为何,现在凛音感到,好似天照姐姐的护体神光,已经危在旦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飞行宫殿后方的温泉之内,凛音那一对饱满的玉·峰,正在水平面上不断的沉浮,引起阵阵细微的水波。
迷蒙的蒸汽下,她的脖颈,肩膀,胸口上细细的汗水,散发着令人忧心的晶莹闪烁。
凛音六道突破,大御神之力自然是极为浩瀚,但之前治疗姐妹们却也会引起一些魅之天道的波动,此时她正在这温泉中,用特殊的秘法让自己在大战之前,彻底的散去这些波动。
须佐之男,何其阴毒,一旦发现一点小小的破绽都会利用到极致,凛音必须在战前让自己不存这些与战无益的魅意波动!若非如此,她现在何来的心情去泡温泉?
但恍惚中,却感受到来自姐姐的连心之痛,一时间心跳沉重,紧张不已。
纵是月读战神,自己面对怎样的强敌都不怕,但一旦感同身受到姐姐的痛苦,却无法掩饰自己唯一软弱的一面。
这,或是也是月读和须佐之男最大的不同。
“不行。我必须平静下来。”
“无论怎样担心姐姐,都要做到心如止水。”
“否则,很可能被须佐之男利用这一点。”
但是,这谈何容易?凛音的心跳还是越来越快,越来越不安。她恨不得马上一飞冲天,杀进御孁宫去。
但是,若不将自己的魅之天道调整到最佳状态,那很可就成了一个隐患!女性大御神,和男性大御神相比,天生还是有着不同。
“啊?有人在?”
茫茫白雾之中,传来了一个娇柔的女性声音。
“是…心水姐姐?”凛音这才如梦方醒。
“月读殿下,听闻这里温泉的意境,能恢复神力,平复魅之天道波动,我便过来了,不知道,可否进来?”迷雾中已然出现走近的心水姐姐倩影。
“进来…可以。”凛音还心有余悸,略有些语无伦次,她很快调整自己的心绪,心水姐姐的出现也强迫自己要更加冷静。
哗,哗的水声,心水步入温泉,穿过水汽,出现在凛音面前。
她虽然是穿着单薄的白色内衬短浴衣,但因为湿透,让她的身形也是完全被包裹,勾勒出来。
凛音看了,不禁侧过脸去。
心水见凛音这幅一本正经,还有些紧张的样子,不由一笑,“切,怎么了?这里又没有别人,我们姐妹还需要如此么?又不是没见过。”
“啊?没,没什么。心水姐姐请便。”
凛音魅之天道还没有调节完毕,也不能就此离开。
“月读殿下。”
“嗯?”
心水忽然十分认真的看着她。
“不要死。”
她竟是如此简单直接的说道。
“你若不在,我即便活着,这里也是无比空洞,如同失去灵魂。”心水捂着自己的心口说道。
凛音望着心水,一时心绪波澜万千。
她们,并非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啊。
凛音不由想起月影姬的灵魂被控制,最后一刻痛苦的灵魂分离。
想起转生之后,在源氏道场,心水姐姐和自己第一次相遇。
想起自己和心水因为古镜,在山崖上那一段荡气回肠的境遇。
那时候,谁又能想到,她是月读,她是月影姬?
想起自己奈落黄泉,心水以那样的实力,靠着非凡的智慧和勇气,下黄泉,穿行百万里来救自己。
若没有心水姐姐,自己恐怕无法走到今天。
“心水姐姐,我…”
凛音想要对心水承诺,想要承诺自己必定会带领大家赢得这场战争,但是,这样的承诺,不知为何,她心中深深的立下誓言,刻骨铭心,却说不出口。
她只是以无比坚定,去无法掩饰那绝世美艳的眼神望着心水,道,“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心水略微扭动腰肢,淌水走到凛音身前,一时间,身体娇柔的几乎已经贴在了凛音身前,她散去自己的浴衣,近乎完美的朣体逆光,绽放在凛音的眼前。
让凛音的目光想要挪开,但此刻,却有一种超越羞涩的决心,让凛音没有马上挪开,然而目光微微下移之后,还是略显成熟的侧过脸去,微微低下头,这一低头,诗意绵绵,风情无尽。
心水在温泉中跪坐下来,身体向前一倾,两个女神体量不同却同是那么柔软的前方,此刻却彼此减少了之间的距离。
只要能毫无间隙的贴在一起,那么,彼此的距离就还能更近,更亲密无间。
即使不用手摸,也能深切的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我,又是以前的我,但又不是。让我守护你,做你最忠实的影子,直到永远。”
心水鲜有的,一字一句,十分真挚的说道。
或许有一种悸动推动两个人难以自制的想要亲吻,但是,她们却没有。
即使心水也没有如过去那样主动去更进一步。
两人只是这么彼此用心跳和呼吸引起的起伏传递缠绵。
心照不宣,这吻,不如留到决战之后,因为她们都坚信,此刻绝非诀别时。
“咳…”
不远处,传来了一声略显勉强的提醒。
水雾之中,雨京香捧着浴巾遮挡在自己一旦展现恐怕会无以复加的身体之前,正在池边的大石头一侧。
“雨京香姐姐?”
凛音略作迟疑后说道,“请进来吧。决战在即,不如我们姐妹就一同以这温泉来平复波动,你们也可以将神力恢复到最满溢的状态。” “我,没有打扰到你们?”雨京香本想这样说,但却没有说,她也知道,今天非同往日。
她默默的弹出笔直光洁的美腿,足尖也是玉润而无可挑剔,轻轻点起水面阵阵涟漪,而后步入池中,引起水花阵阵清冽的作响。
看到温泉中只是露出香肩的凛音美丽玉体,雨京香内心又岂能没有悸动,但她这样成熟的女人,更是知道今天的珍重。
雨京香来到凛音身边,和凛音并排靠着岩石坐下,“月读殿下…”
“雨京香姐姐,今天在这里,还是喊我凛音会舒服些。”凛音轻柔的在她耳旁说道。
“嗯,凛音妹妹…其实我来此的路上,一直有些心事,不知当不当讲?”雨京香红唇带着水汽引起的更为美艳的光泽。
“姐姐请说。”
“虽然我明白,决战之前还如此犹豫,恐怕会影响军心,但我还是想说,你们觉不觉得,自从我们进入高天原之后,这一路进军太过顺利了?”雨京香道。
凛音沉默了一下,深深的喘息着,“这也正是我没有在攻下高天门之后,立刻全军冒进御孁宫的原因。太顺利了。”
“虽然须佐之男想要将全部实力集中在御孁宫,以逸待劳,与我们决战,但…这一路的抵抗也不该如此薄弱才是。”凛音忧虑道。
“凛音,我相信你的判断,须佐之男的战略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但是,真的就仅此而已么?”心水微荡着幽暗却娇魅的双眼说道。
“心水,你是说,我们能想到须佐之男所想,那他未必不能知道我们所想?”雨京香眼神一闪。
“……”凛音略作沉默,她目光严峻,“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就在刚才,我感到天照姐姐的护体神光,很可能比想象的衰竭的还快。须佐之男,一定有什么我们还没有想到的手段。”
“是想,如果这一场决战在所难免,而何须佐之男也应该知道,他虽然拖延了时间,但到了高天原之后,抵抗手段就十分有限了,这样拖延作用并不大,我们依旧有足够的时间进攻御孁宫。那为何,他还非要拖延?”雨京香道,“如果他认为,他和他手下部众的实力足以击败我们,那他应该会直接选择在高天门外决战,毕竟,高天门是最适合防守御孁宫的关口。”
“须佐之男一方的实力,或许他认为,出战不足以击败我们,所以只能被动被动选择困守御孁宫?”心水说着看向两位高挑女神,“难道你们觉得真是这样么?”
“须佐之男,绝不会如此无能。”凛音目光冷厉,“若是他自信能击败我们,自然早该出手,一直不出,如今我们已经兵临御孁宫,那么唯一的决战战场,就只剩御孁宫了…他将决战战场摆在御孁宫…”
“难道说,这才是须佐之男所希望的?而非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才将决战战场放在最后一道防线?”凛音目光一闪。
“在我们看来,须佐之男是不敢轻易离开御孁宫的,就怕他囚禁天照大神的地方生变。但他会不会故意利用这一点,让我们觉得,御孁宫本是最合理的决战之地,而实际上,还有超乎我们想象的诡计?”雨京香酥·胸起伏着说道。
“谁都知道,若是我们进攻御孁宫,在那里须佐之男必定布下重重阵法和陷阱吧?”心水道。
“那是必然,他全部的手段,肯定都用在了御孁宫。”凛罗目光似乎看向很远的地方,“但我总觉得,还不只是这样,这都是我们决战前能够想到的事情,但我们究竟忽略了什么?为何会让我不安,为何到了此刻,天照姐姐的痛苦会传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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