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再梦里
当然了,洪玄机半生戎马,身经百战,实力自是不可轻视,反观洪易,不但没什么实战经验,而且也不像李佑那样炼化了不止一个地球的本源意志,有着近乎终极智能程序的变态战斗本能。
可就算如此,四重天的巨大修为差距,依旧可以依旧可以让洪易在实力上面轻松碾压洪玄机。
这也正是洪易的底气所在。
“拜见父亲大人。”
洪易躬身施礼,朗声说道:“父亲大人唤我来此,不知有何吩咐?”
洪玄机抬起头,眼睛看着洪易,不由得目光闪烁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平静下来,淡淡说道:“洪易,你什么时候学了武艺?”
洪易答道:“父亲大人明鉴,我只是在读书之余,学些武艺强身健体。”
“哼!你身为读书人,如今科考在即,不去认真揣摩经义,却分心武艺,这和莽夫有什么区别?”
洪玄机淡淡的说着,语气有些发冷,让人听得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换了以前,洪易在这个时候就要立刻低头认错了,否则就是不懂规矩,轻则打断双腿,重则当场打死,也没有什么稀奇。
但是现在,洪易却只是轻轻一笑,道:“父亲大人,三日之后便是科举考试,我有没有认真揣摩经义,等科举结束自然知晓,父亲大人不妨拭目以待。”
“嗯?”
洪玄机闻言,冷嗯了一声,刹那之间,整个书房内的温度都低了许多,一股无形的气势从他身上腾起,予人一种无比沉重的压力。
但洪易对此却是无动于衷。
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经意间微微一动,一股至刚至阳的恐怖气血波动隐隐透发出来,如烈焰烘炉一般,在一瞬间就将书房内的冷意一扫而空。
这一下子,洪玄机的脸色终于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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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八十四章 彻底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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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
洪玄机从红木大椅上站了起来,双手背负,目光盯着洪易,一字一顿地说了三个好字。
一股无形的寒意从这声音中透发出来,竟是如同冰刀霜剑一般,令人心底发冷。
“洪易,我近日忙于政务,一段时日不见,想不到你竟然有了这么一身本事。看来,赵氏身边的曾嬷嬷之死,的确就是你下的手了。”
洪易拱了拱手,从容说道:“好叫父亲大人知道,那赵夫人身边的曾嬷嬷,明知我科考在即,却在暗地里使用阴损道术,想要让我日夜做噩梦,神魂惊伤,难以参加科考。父亲大人英明,侯府之中向来最讲规矩,岂能容下这等刁奴?”
洪玄机看着洪易,淡淡地道:“你是不是以为,学会一些外门邪道的功夫,就可以枉顾伦理纲常,代替我做主了?那我便看看你这逆子,究竟是走了什么外门邪道,才换来这一身实力。”
轰!
说话之间,洪玄机一步踏出,地板顿时一震,地上数十块青砖齐齐碎裂开来。四周的书架,甚至于整间书房,也都猛烈的晃动起来。
但见他把手一挥,自身真气如开闸洪水一般,一股脑地涌到指尖,化作道道罡气,朝着洪易肩头狠狠抓了过来。
这一击,竟是要直接废了洪易的胳膊。
面对洪玄机这一抓,洪易避也不避,直接拍出一掌,正面迎上了洪玄机的一抓。
砰!
一声巨响,气劲四射,宛如平地惊起的一道炸雷。
洪易的身形不动不摇,而洪玄机却是蹬蹬蹬连退步,一下子又坐回到红木大椅上,不仅整条手臂彻底没了知觉,就连全身气血都猛烈翻腾不已,一时难以平复。
一招之间,高下立判!
洪易超凡境八重天的修为,放在阳神世界,就是接近巅峰人仙的层次,而洪玄机却连人仙都不是,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就好比九尺壮汉之于三岁孩童,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好!很好!”
洪玄机平复着体内沸腾的气血,双眼微眯,目光凛冽,一字字地说道。
“洪易,想不到你暗地里不声不响,竟然有了这样惊人实力,难怪你敢如此张狂无忌。怎么,你想要枉顾父子伦理,忤逆不孝吗?”
平静到极点的语气,言语之间却是杀机森然,字字逼人。
“父亲大人言重了。”
洪易收回手掌,似笑非笑道:“我辈读书人,立身于天地之间,凡事都要讲一个道理,岂可一味自恃勇武,以力欺人?只是,我心里有一个问题,却忍不住想向父亲大人问个明白。那就是,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说到最后,洪易目光盯着洪玄机,语气一下子凌厉起来。
“嗯?”
洪玄机眉头微挑,脸色平静依旧,淡淡说道:“看来,你似乎是知道了不少事情。”
“不错。前些天我与散花楼的太上道圣女苏沐有过一面之缘,她对我说起了母亲的事情。母亲本是太上道圣女,因对你动了真情,致使一身修为付诸流水,但你在从母亲那里得到太上道的不传绝学宇宙二经后,却任由她被赵夫人害死而无动于衷,这件事,你要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
洪玄机看着洪易,一脸冷漠道:“我洪玄机行事,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何况你这个黄口小儿。你身为读书人,可曾读到三纲五常?现在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你还有没有父子伦常?莫非你是畜生不成?”
“哈哈哈哈!”
洪易忽然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样,“当年我母亲被人害死,我在侯府之中受尽欺凌,你在干什么?你手把手教赵夫人的儿子洪熙和洪康武功,却禁止我练武,就连所读的书,都是去外面一本一本抄来的。你害死我母亲,又压制我,想将我豢养在侯府之中,如此行为,岂是一个父亲会做的事情?上古圣贤有云:君视臣如手足,臣视君为心腹。君视臣为犬马,臣视君为国人。君视臣为草芥,臣视君为仇寇。君臣如此,夫妻、父子亦是如此,你对不起我和母亲,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