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荷妖神记事 第136章

“这一次游历的时间花费了比较长的时间，当然也有着一些意外的遭遇，具体的情况我“已经通过祈祷的方式跟您说了……”保持着虔诚的姿态，白莲说到，而命莲也知道她在指什么。

“荼吉尼天和稻荷神……她们二者的习合虽然是你的意料之外，但却依旧在因果之中，这一切都已然注定……我等需要的是接收她们的结果……无论是对于稻荷神还是荼吉尼天，对方那貌似相斥的神性也可以视为一种互相的补完……”透过留在凡间的躯壳，处于天界的命莲慢慢的回应着白莲的话语。

“这样的话……西天是已经默认了这样的结果吗？”白莲继续的问询着自己曾经的弟弟。

“既然这一切已经发生，那么我等便要学会接受，而实际上稻荷神与荼吉尼天的事情也并非什么坏事，对于真言宗而言这其实也是一个机遇……”

第三百一十二章 机制

灾难之后，整个平安京陷入了一股低迷和悲伤之中，根据阴阳寮的初步统计，在妖灾之中平安京包括平民在内至少有着一千于人伤亡，而土蜘蛛与大蛇由于至始至终没有靠近过平安京所以并没有造成多么严重的危害。

阴阳寮与阴阳世家们在这一系列的事件之后遭受了相当大的损失，按照贺茂忠行的说法，这是阴阳道在十余年前九尾焚京之后所遭遇到的最大挫折，要不是有大妖怪枭和天才阴阳师麻仓叶王相助，平安京恐怕是完全挺不过当晚。

人境的那边沉寂在一片哀愁之时，鬼境确是异常的热闹，在阴阳寮答应枭废除妖牢之后，御馔津很快的便派出了绀菊真天以及滑瓢去接触阴阳寮，立即开始具体的执行释放妖怪的相关操作，并指定了对方由晴明来进行对接，以免因为不清楚阴阳寮事物而被坑。

伴随着首批妖怪的放出，整个近畿的鬼境都是一片震动，当枭迫使阴阳寮废除妖牢的消息传开之后，枭的在鬼境之中的声望可以说是发生了爆发式的增长，源氏的妖牢在鬼境之中具有着非常恐惧以及厌恶的地位，而如今它的消失能够让鬼境之中的诸多妖物为之高呼。

在御馔津有条不紊的安排之下，除了具有凶险食人性妖怪之外大批的妖怪被从源氏的地下妖牢之中分批次的陆续开始释放。至于阴阳寮为何配合得那么果断一切进行得这么顺利也是有着原因的，因为妖灾造成了相当大平民伤亡的缘故，因此朝廷与民间都出现了强烈反对妖牢存在的声音，外加上对枭的承诺以及妖力本身确实存在着极大的风险性，在各方面的因素之下阴阳寮并没有不配合的情况。

当然御馔津并没有只知道让阴阳寮履行承诺释放妖怪，她清楚，源氏的妖牢之中所关押的大批妖怪对于阴阳世家的意义，他们是平安京阴阳世家重要的材料以及式神的来源，虽然阴阳寮在各个方面的压力之下同意废除妖牢释放妖怪，但他对于材料与式神的需求并没有消失，于是乎御馔津便将很早以前就有了的一些提议传达给了阴阳寮。

这个是关于阴阳师的材料获取与式神方面的，阴阳世家需要的材料其实有两方面，其一是自然之中采集具有灵性或妖性的天材地宝如特殊的矿石和草木。其二才是妖怪身上的一些部位，甚至相当一部分只是血液而已，对于拥有很强恢复能力的妖怪来说绝大多数都是可以快速再生的，因此只要阴阳世家愿意付出筹码那么枭就可以成为一个中介平台，主动的向妖怪们收购这些东西。

而且，因为自然的灵草灵石往往都存在于异常凶险的自然环境之中，阴阳师们想要拿到它需要付出相当高的代价。而妖怪对于恶劣自然环境的适应力远强于人类，因此能够轻易的深入一些瘴气遍布的凶险之地，采集阴阳师们所需要的自然材料，只要阴阳师们愿意能够和妖怪合作他们将付出比起以往要少上许多。

另外，在式神方面，御馔津则直接提出了酬劳与限时契约，也就是将雇佣制度引入式神契约之中，阴阳师们可以以雇佣的形式去让妖怪成为式神，在付出一定代价满足妖怪之后阴阳师们仍然可以在一定时限内让妖怪成为式神供起驱使。这样阴阳师虽然不能随意获得能够任意驱使的永久式神，但却大幅度节省了抓捕式神驯化式神和强制契约式神的时间，而且有时限的自愿契约的施术门坎与成本也远低于强制永久契约，可以让更多的阴阳师和甚至阴阳生都用上式神。

当然，不管是让妖怪自愿提供身体材料，还是收集自然材料，还是式神雇佣，这些都需要人境与鬼境之间建立起一个交流的平台，有一个中介能够双方都能够接受的存在能够沟通双方，消除误解，执行公证，而这又有谁能够比御馔津更加合适的呢？

枭在平安京鬼境之中有着巨大的威望，并又对平安京提供过帮助，在阴阳师中又和晴明这个阴阳道日后的扛把子有着交情。而麻仓叶王则是天才阴阳师，和三大世家中最有权力的藤原关系密切，还是通圣降神拯救平安京的关键人物。

在绝大多数的时候，矛盾与纠纷，分歧与对立的产生是因为沟通与交流的缺乏，信息之间传递的壁障，而以御馔津的能力，绝对能够建立这样的一个平台这样的一种机制，而她也开始以此为目标展开着行动。

其实御馔津很早以前就已经想过，自己无论是作为阴阳师救多少人，还是作为大妖怪救多少的妖怪，其实都无法从根本上解决人类与妖怪高强度对立的问题。

御馔津很清楚，要解决一时的问题需要的只是一次直接的行动。而要解决长期的问题则是需要建立起一个长效的机制。而现在的御馔津则就是要建立这样的一个机制，一个能够长期有效缓和人妖矛盾的机制，一个能够沟通人鬼两境的机制。

此时的御馔津，已经不再只是寻求实力与势力，只求自保以及保护身边的狐狸，她会使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周遭的事物。

……

长谣町中，因为许多妖怪的释放所以这里比起以往要热闹了许多，在各个妖怪酒馆，在河岸边上，到处都是三两成群的妖怪围坐宴会，津津有味的谈论着几日前平安京中的大事件，而那些跟随着枭亲身入京参与的妖怪则都在不停的大声吹嘘，成为各个宴会的焦点。

在长谣町河心的小岛之上，一座五重塔伫立其上，在五重塔的顶端，身穿公卿服饰的赤红骷髅正坐在地板之上弹奏着怀中的三味线，他是三味长老，是长谣町的建立者和管理者。

三位长老熟练的弹奏着怀中的三味线，富有节奏感的乐曲悠扬而出，在其所表述的情感上下起伏之后，完结停歇。

“好曲，我每次来长谣町之时都会听见塔上传来的动听曲子，没有想到今天能够如此接近的欣赏。”坐在三位长老的不远处，化身为枭的御馔津正颇为轻松的说到，现在的她，是被三味长老请到这上面来的。

“呵呵，枭阁下能够喜欢老夫的曲子那真是太好了……在妖怪之中懂得音律者可并不算多，我很庆幸枭阁下也是其中之一……”带着礼貌的神情，三味长老用空洞的双目看着御馔津说到。

“那么你将我请上来，不会只是想让我听听曲子吧……”

“当然不是，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想见枭阁下一面了，今日只是做了以前为做之事罢了。”

“很早以前？那么你为何不早一点请呢？”听到三味长老的话语，御馔津有些微微的困惑，自己经常出没长谣町，他要请自己不难吧。

“说来惭愧，老夫早不见枭阁下的理由是因为不敢见。”三味长老有些尴尬一笑。

“不敢见？为何？因为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枭阁下你第一次出名就得罪了妖王亲方的手下，老夫为了不让亲方的妖将误会而没有去接触你，之后由于你又和阴阳寮产生了恩怨，所以老夫就更加的不敢去了。”三味长老的语气之中带着丝丝的苦涩，而另一边的御馔津也差不多知道了他是什么意思。

“你是怕我因为去招惹妖王和阴阳寮从而导致失势，最终牵连到你？”

“是的，老夫平时过于的谨小慎微，为了长谣町与自身的安稳，在阴阳寮与妖王之不断慎重权衡，哪边都不敢得罪，因此认为枭阁下你挑战阴阳寮与妖王的行会带来很大的风险，从而不愿意与之接触……但现在看来，当初那唯唯诺诺的老夫实在是太令人可笑了……”三味长老的声音之中带着深深的自嘲，而此时御馔津也是直接的说到。

“这没什么可笑的，你只是在履行自己的生存之道，守护自己与这座长谣町罢了。”

“老夫自己的生存之道……呵……可这样的生存之道虽然能够在强压之下苟延残喘，但却无法带领长谣町走击破强压，向更加的宽广繁华。现在的长谣町，需要更加具有魄力，更加有实力，更加有远见的人来领导。

“对，就像是枭阁下那样……或者应该说，就只有枭阁下……”

第三百一十三章 拉拢

长谣町中，河心小岛的五重塔之上，御馔津坐在塔的顶间，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三位长老，他刚刚的话已经是表明了他今日请御馔津来这里的原因。

“你是想要……将长谣町交给我来治理？”对于三味长老的态度，御馔津也不跟他绕圈子，而是直接了当的说到。

“呵呵……既然枭阁下如此直率老夫也就不饶了，您说得不错，以现在的形式来说老夫确实已经无法再担任长谣町的主人了，比起老夫，您才是更好的人选，所以现在老夫愿也加入您的麾下，将长谣町主人的名号让于您……”三味长老继续的说到，他的态度看起来十分的诚恳，御馔津听了之后之后微微一顿，随后直接的说到。

“你或许可以谈一谈……你的考量。”

“这也没什么好考量，无非只是形式而已，您在平安京鬼境之中的影响力已经到了我必须要做出表态的地步，妖怪的世界崇尚威望与实力，而这两者远超于我，以至于我的手下之中都已经出现了很多主动脱离追您而去的……”一边说着，三味长老的语气之中似乎也多出了一丝惆怅。

“在阴阳寮的脚下建立鬼市并不只是需要谨小慎微，更需要审势夺度，枭的崛起已经已是必定的事实，在阴阳寮所在的近畿将史无前例的诞生妖王，您统御整个近畿的鬼境已已经只是时间的问题……老夫或许没有在最佳的时机投诚到您的麾下，但也许现在也不算太晚……”

三味长老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御馔津微微的拱手，御馔津听了之后差点忍不住笑出了声，三味长老深谙见风使舵明哲保身之道的程度稍稍有些超出的她的预料。

“这确实不算太晚……要控制整个近畿的鬼境必须就先要控制各个鬼市，我对于各个鬼市的情况，如何管路也不甚清楚，以后……可能需要三味你多多的辅助了……”

“哈……那真得是太好了，老夫就在此谢过枭阁下了，从此以后这整个长谣町就算是完全归于枭的属下了……”

御馔津平淡的回应着三味长老的话对方在听了御馔津的话语之后直接直接喜行于音的说到，并向着御馔津弯腰的伏身。

很明显，三味长老听出来御馔津话中的意思，枭愿意接纳自己的投诚，并且愿意依旧让自己一定程度上的治理长谣町，不会完全的夺权，这即是他想要要的。

御馔津也乐于见到三味长老的加入，毕竟他对于长谣町治理得也还不错没必要去换了他另去接受一个麻烦的摊子。而且枭的势力在妖牢废除之后进一步的急剧膨胀，仅仅只是控制平安京的鬼境已经不能够容纳这支力量了，扩张势在必行，而御馔津也恰恰需要一个对于各个鬼市秘境熟悉的参谋。

以和平的手段接手了长谣町，御馔津心情不错，正当他准备再欣赏一曲三味长老的曲子之时，在远方忽然一阵熟悉的妖气在快速的逼近，御馔津转头一看，正发现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正由天空飞到了五重塔顶，落到了地板之上，那正是真天。

“枭大人……人类朝廷有使者来前来请见，现在正在酒屋等候……”真天直接干脆的传达着信息，听了真天得话，御馔津不禁为之一愣。

“人类朝廷？他们来做什么？”御馔津心生疑惑，一般来说和人类那边要和枭这个妖怪接触的话不也应该是通过阴阳寮吗？怎么会是朝廷亲自出面？虽然阴阳寮的高层和朝廷高官实际上也是同一批人，但面相妖怪之事很明显应该由阴阳寮出面更为恰当。

听到御馔津的疑问，真天的表情有一些微微的古怪。

“按照他们的说法……说是要进行敕封……”

“敕封？”

……

长谣町中，猫酒屋门前的道路之上，此刻正聚集着一大群各式各样的妖怪，这些妖怪围成一个圈，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事物，而在这圈子的中央，是一群衣着高贵的人类。

这群人类主要是由阴阳师和武士们组成，他们凝神四顾，警戒着四周投来好奇目光的一众妖物。而在这些阴阳师和武士的中间，则是一几个身穿着朝廷官服的官员，作为普通人的他们正一脸惊恐的看着周围的妖怪们，脸色发白，身体情不自禁的抖动着……

“干什么啊这些人类……居然往鬼市里面跑……”

“虽然枭大人禁止杀人……但这几个家伙是不是也太嚣张了一点……”

“是阴阳师……而且数量还不少，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

围观着眼前的人类妖怪们不停地再窃窃私语着，不停地猜测议论着眼前这群人类的目的。

而正当此时，一股令众妖熟悉的妖气由他们的背后传来，闻到这股妖气的妖怪忽然都感到背脊一阵发凉，随后纷纷的闭上了嘴巴，转头望去看到的是正在缓步接近中的漆黑身影。

在一阵小小的慌乱之中，围观的妖群迅速的往两边闪开，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御馔津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之下慢慢的走到了人类队伍的前方，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他们，特别是中间的那些被保护着的官员。

被御馔津的赤色独眼盯着，那些人类官员们似乎都感到了极大的压力，在踌躇了一会儿之后其中官位最大的那个才上前两步咽了两口唾沫之后开口说到。

“您……就是大妖怪……枭？”

“是……”御馔津饶有兴致的简单回答，她倒想看看平安京中的人类朝廷弄出了什么花样。

在确认身份之后，那么作为代表的官员用袖子擦了一擦额头的汗，调整了一下呼吸之后以尽量正常的语气说到。

“天皇御召，大妖枭护卫京畿两境有功，特赦封为征邪大将军，拜正一位，统领天下百鬼，征讨诛邪群魔，护卫两境和平……”

官员说完，在他身后的另外数人颤颤巍巍的走了上来，在此时他们的手中的托盘之上，正分开陈放着一套华贵的将军大铠。

看着眼前的情形，御馔津微微一愣，在片刻之后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你们可真是有意思啊，人类，为了拉拢我而又不想落了身份遭人口舌，居然想到了这种办法……”

第三百一十四章 称号

长谣町，猫酒屋前，人类的官员与面对着化身为枭，刚刚发生的一幕让围观的众妖一阵惊愕，他们怎么人类的天皇竟然竟然要对妖怪进行敕封？这是哪门子的事情？

面对着这前所未有的情景，众妖们心中一阵困惑，然而在御馔津发话之后，众妖们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内在含义，人类朝廷想要借着敕封来拉拢枭？拉拢鬼境？解读到了这一点，众妖之间立即暗暗的窃窃私语了起来，一时之间细细密密的密语声不绝于耳。

在众妖围成的圈子之中，为首的官员脸上汗如雨下，很明显刚刚枭的回答超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料，他以前在宫廷中或者地方上传递御意的时候没见过当场吧背后暗含的意思说得这么直白，完全不给天皇或是朝廷面子的。

“嗯……枭阁下……这，这是天皇陛下的恩赐，并不是什么……嗯……拉拢……”官员支支吾吾的说着，若是面对人类的话说出御馔津之前的那种话的话，他早就当场呵斥了。

“呵，用不着这么遮遮掩掩的，妖怪不是你们人类，越是高位越拐弯抹角，摆谱摆架……有什么事情直说就好……”御馔津轻笑一声，随后她讲目光扫向眼前，看着那些侍从手中托盘上的铠甲。

阴阳寮和大和朝廷的意思御馔津很清楚，她明白现在的人类平安京那一边的状况很不好，因为一系列事故原本作为镇护人境底牌的四神之阵出了很大的问题，四神神将现在只有一个能用，其他的都处于全废或半废状态，也就是说当前平安京对抗鬼境的防御能力已经被削弱到了一个极低的点，那些人类的高层对于这样的状况非常的忧愁，他们在想尽办法的寻找新的力量来增强平安京的防御，保持对其他妖王的威慑力，否则的话万一发生妖王入侵，那一切就危急了。

而对于现如今的朝廷和阴阳寮来说，最好的拉拢对象就是统御平安京鬼境，拥有妖王实力，坚持任侠之道，并且对人类有着包容态度的枭了，若是让近畿地区诞生出属于自己的妖王，那就可以极大的对那些窥视平安京的妖王们保持震慑。

阴阳寮的想法很好，但是这样的方法在实际的操作过程中却存在着很多问题，其中很重要的一点便是在寻常百姓贵族的观点之中，妖怪的形象仍旧是可怕邪恶，残忍嗜血的，朝廷作为权威的中央，天皇作为尊贵的代表，高尚而神圣，怎么可能会去屈伸身与低贱的妖怪合作呢？莫非是那些大世家们已经无能到无法保卫人境了吗？

这样的疑惑若是在民间和藩国滋生会导致大和朝廷的威信受损，颜面大失，但是和枭合作维持平安京对其他妖王的震慑力却又迫在眉睫。于是乎在这种情况之下人类朝廷想到了敕封妖怪这种看似可笑的法子。

朝廷对对大妖怪枭进行了敕封，这就让枭在名义之上臣服于了朝廷，朝廷不是向妖怪祈求帮助而是收服了妖怪……因此，御馔津眼下的这个敕封其实是专门准备来给别人看的，是朝廷为了保住自己的威信的情况下和枭合作，专门用来堵天下人的嘴的，在天下人面前朝廷还拉不下面子承认自己主动的需要妖怪的帮助。

呵，人类就是麻烦……

曾经也身为人类御馔津在看清这一点后忍不住的在心中吐槽道。说实话，虽然御馔津不喜欢这种门门道道的，但朝廷那一边给御馔津的敕封还是相当有些诚意的，他们给了枭征邪大将军这样一看就是最高的正一位官阶，只是御馔津对于这种虚名并不怎么在意罢了。

御馔津看着人类手中的托盘，伸出手，拿起了眼前托盘之上的铠甲头盔，她的这一举动，吸引现场众人与众妖的注意力，他们每时每刻想听听枭是如何回应朝廷的这所谓敕封的。

御馔津拿着将军的头盔，随后微微的一用力，直接将手中的头盔给捏扁一大片，她这样的举动让在场的人类都为止一惊，背上冷汗直冒。

“这些不堪用的玩意你们还是拿回去吧，顺便告诉那些殿上人们，你们想要给我按上一些什么称呼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但我不会因此听命于任何的人……”御馔津直接的回应说到，她的意思很清楚，你们朝廷想往我的身上封些称号那就封吧，我全部都默认，你们可以以此去堵注非议之人的嘴，但别想用这些虚妄的称号来向我下达任何的命令。

听到御馔津的话语，官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后他向着御馔津拱手弯腰，面带恭敬的说到。

“明白，将军阁下……”

……

目送朝廷的官员在阴阳师和武士们的护送之下消失在街道的远方，御馔津转头望向天空已经组建西沉的月亮，随后轻声语道。

“我们走吧，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