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只会讲故事的小号
那是一个手持锡杖的少女,约莫十七八岁模样,有着一头直落腰间的黑色长发,身上穿着一件苦行僧的僧装。
玄奘法师?
士郎挑了挑眉,心里嘀咕着说,这么晚了,她偷偷摸摸的跑到这里干什么?
玄奘三藏躲在墙后,像只要偷奶酪的老鼠一样,左顾右盼,见得士兵们都昏睡过去,这才将身后装好的行李提了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了一条系好的渔船旁边。
她一边解着绳子,一边还嘀咕着什么。
士郎走近一听,便听见她不停的嘀咕着:“师父原谅,师父原谅,弟子这也是迫不得已,这也是迫不得已,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你在干什么呢,玄奘法师?”士郎摘下了哈迪斯的头盔,显现身形,询问道。
耳边忽地响起士郎的声音,玄奘三藏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猛的一个激灵,转过头一看,顿时便是看见了士郎。
“阿、阿弥陀佛,是藤丸士郎施主啊。”玄奘三藏双掌合十,虚白着脸,说道。
“这么晚了,玄奘法师不去睡觉,跑到这港口,是要干什么呢?”
“这个……这个……”
士郎看了看她身后解开的渔船,眨巴了下眼,问道:“偷船?”
“不是的!贫僧,贫僧岂是那种偷奸耍滑之人?”玄奘三藏连忙摆手,解释道:“贫僧这是要借船西行!”
“那还不是偷船吗?”
“是借!是借!”玄奘三藏再次强调‘借’这一点,随后双手合十,说道:“等贫僧到了对岸,便将船放在海上,它自会随着海风,飘荡回来。”
士郎:“……”
这和尚怕不是常识有些问题。
“阿弥陀佛。藤丸士郎施主,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说着,玄奘三藏便是匆匆转过身,解开渔船的固定绳,只是她的动作实在太粗暴了,使得绳子不断的摇曳拍打,正好打在了一群在固定桩上安巢的鸽子窝。
“啪嗒”一声,鸽子窝摔落在地,里面沉睡的白鸽瞬间便是惊醒了起来,豆大的眼怒视着毁掉它们家园的玄奘三藏,扑打着翅膀朝着玄奘三藏发起了攻击。
“呀呀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贫僧不是故意的,贫僧不是故意的!悟空,悟空,救命啊!”
“咕咕咕咕咕咕咕……!!”
鸽子们围攻偷船贼玄奘三藏,啄的玄奘三藏满头是包,满地的鸽子羽毛。
好吧,玄奘三藏可能不知道,古世纪的动物,就算是鸽子,也是充满攻击性的。
经过玄奘三藏这么一闹,那些士兵也都纷纷醒了过来,手持兵器的围聚而来,所幸经过白天的大展神威,大家都认识士郎和作为寥德宽王贵客的玄奘三藏,不然一场冲突在所难免。
“哦,是藤丸士郎阁下和玄奘法师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偷船贼呢。夜深了,港口冷,还请两位贵客,勿要在港口过多逗留,不然着了冷,我们可和国王、公主难以交代。”
你说对了,阁下。
的确有一个偷船的贼,而且就是你们国王认为的贵客。
士郎心里说。
军官派遣士兵帮玄奘三藏,驱散了那些好斗的鸽子,随后将士郎与玄奘三藏迎回王宫。
玄奘三藏一步三回头,望着她那盯了好久的渔船,明明就差一步就可以离开了,结果被鸽子坏了事。
“说起来,玄奘法师为什么要偷船呢?桂妮薇儿不是说了吗?只要等到寥德宽王回来,和他打声招呼,就可以离去了。”士郎说道。
闻言,玄奘三藏叹了一声,满脸惆怅的说道:“寥德宽王回来了,贫僧怕才是真正没有机会离开了。”
……
第七章 屁股的疼痛,在所难免!
士郎和玄奘三藏闹出了不少风波,但倒是也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清晨,吃过侍女送来的早宴之后,桂妮薇儿便是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郑重其事的邀请士郎参观卡姆兰德。
盛情难却,所以士郎也就点头答应了,不过却先去教堂,将昨天教士借给他的毛绒披风还了。
一上午的游历,士郎再一次回味了古世纪的味道。
卡姆兰德很好,风景好,人更好,这从教士身上便是可见一斑。
只是可惜,这终归不是他的不列颠,存在着深深的违和感,而且还有一种士郎说不上来的缺失感。
士郎独具慧眼,再解释的语言功底很好,可是他就是说不上来这种缺失感到底是什么,只是感觉上……
少了什么!
走到了海边上,桂妮薇儿那双圣青色的明眸,望着士郎,脸上露着明媚的笑容,问道:“卡姆兰德怎么样,士郎?”
“很好,很美。”
“那么,士郎有创作的灵感了吗?”桂妮薇儿双眼闪闪发亮的问道。
“额……这个……”
士郎有些骑虎难下了,老实说,他并非是什么游行诗人,而是一名音乐家,虽然两者都是艺术家,但是却不能混淆一团。
只是,现在士郎用的,却是诗人的人设。
士郎本想说还没有,可是看着桂妮薇儿那期待的目光,总觉得这么承认了也不太好,而且就直白的说自己还没有创作灵感什么的,岂不是说自己很没有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