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只会讲故事的小号
她并非认为少年没有承担【未来】的可能性,因为士郎的到来,便是说明了这个少年到最后的确承担起了【未来】,可是她也明白,一旦她将【未来】交给了这个少年,那么这个少年将会踏上一段何等危险的冒险。
如果是八年前,她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托付出去,可是八年后的如今,却是无法做到那般的没心没肺。
她虽是原初的妖精,但是实际上却是生命讯息永生化的原初人类,或者说是这个人类时代所崇拜的神灵原型。
但是,她却还拥有着作为人的纤细情感。
“我和你是过去的亡魂,却始终纠缠着现在,让他们得不到未来……”
没心没肺的笑着,泰提斯心里却沉重的哀叹一声,“我们对你的亵渎,的确是我们的错误,可是我们也得到了灭亡的代价。而你对生命的怨恨,何时才能消失呢?”
第一百零八章 过去的绝望
交谈间,泰提斯显然隐瞒了什么,尤其是“救济之主”这个代称,让少年万分在意,可是泰提斯不愿意说,却也无可奈何。
泰提斯施展神力,唤醒了莫德雷德与玲珑馆美沙夜。
“这、这位就是泰提斯大人?”莫德雷德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少年身旁的芭比娃娃,满脸的难以置信。
泰提斯是原初的妖精,同时在世界各地的神话之中均有足迹,只是代指的名,有所不同。而在古不列颠之中,她的传说是最显著的,这得因于阿瓦隆、提尔纳诺秘境的传说。
可是,莫德雷德无法想象,在古不列颠的妖精传说之中,占据着原初位格的泰提斯,居然是一只芭比娃娃,这让泰托、泰顿两位仙后情何以堪?
“你是另一个现实的莫德雷德吧?不过,居然是藤丸士郎的女儿,真是奇妙的事情。”
泰提斯说着,目光落在了莫德雷德的星杯之上,目光猛的一凝,深深地看了一眼莫德雷德,说:“居然会在这里看见这个东西……你的宝具有些特别,最好不要真正的使用。”
闻言,莫德雷德心里猛的一紧,很显然泰提斯看穿了星杯的实质。
谈笑间,几人有些庆幸,虽然被魔性菩萨奇袭了,但是所幸伤亡不大,只是死了一个库·丘林。
“杀生院,你怎么在这?”
忽地一声惊疑不定的叫声,杀生院祈荒转头望去,便见一个与凌子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却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的少女,正望着她发呆。
“你是——,凌子吗?”杀生院祈荒不确定的问道。
“凌子……”沙条绫香满脸茫然。
“绫香,怎么了?”
在沙条绫香的旁边,一名身穿苍银铠甲的,金发男骑士,温和的问道。
“Saber,这个……”沙条绫香看了看身边的旧剑,再望向杀生院祈荒,思绪有些混乱,忍不住的问道:“这里是连接点吗?”
杀生院祈荒满脸茫然,不明白沙条绫香在表达什么。
莫德雷德叹了一声,看着沙条绫香,说道:“你这个家伙,该不会以为自己穿越到了过去吧,日间美凌子?这里还是南美连接点,而且只是南美连接点的一个副本。”
闻言,沙条绫香一愣。
在被救济之主干涉之后,使用着日间美凌子这个假名活动的沙条绫香,在睁开眼之后,看见的便是在记忆里消失的学校,以及死亡的泰提斯,没有尸化的旧剑。
她满心以为自己重生回到了过去,并且决心准备打败作为幕后黑手的姐姐——沙条爱歌,从而挽救自己,挽救这个现实,挽救藤丸士郎坠入无尽的重置轮回。
可是,当杀生院祈荒和莫德雷德的出现,当莫德雷德毫不犹豫的揭开了真相之后,她心碎了。
原来如此,不是回到了过去,而是进入了过去的幻影泡沫。
沙条绫香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你怎么会在这里,凌子?”杀生院祈荒疑惑的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沙条绫香说。
“不对,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会在士郎先生的过去平面之中?”杀生院祈荒又问。
“这个……”
沙条绫香沉默了,她不知该如何解释。
“还是我来说吧,”旧剑走了出来,温和的说:“绫香本来就存在于这个过去之中,而且她不叫日间美凌子,而叫做沙条绫香。不过,现在由于某种现象,未来的她被叠加在了过去的自己身上,从而使过去的自己,从这个过去片段里消失了。”
杀生院祈荒露出了疑惑的脸,她愣是半天没听懂。
旧剑手慌脚乱,他不擅再解释。
少年看了一眼词穷的旧剑,再解释着说:“简单来说,就像是一场电影的女主角被替换了一样,只不过被替换的角色,却是未来的自己。”
杀生院祈荒明白了。
“真不愧是藤丸士郎。”
旧剑赞叹的看着少年,论文化水平与再解释的能力,他远不如读书多的少年。
“这是当然的,”旧闪双手抱胸,目光斜视旧剑,傲慢的说道:“这毕竟是能召唤出本王的御主,不像你那软弱的御主,如果没有几分能力,如何召唤出本王?”
“绫香可一点都不软弱。”旧剑争锋相对:“软弱的是你的御主,从圣杯战争开始,一直躲到现在!”
“吼?这可不能当做没有听见,被逆子谋国的丧家之犬。我的Master,这是运筹帷幄,可不像你的Master,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飞,又是被Lancer击退,又是被Rider袭击,给Servant添尽了麻烦!哼,废物!”旧闪抱胸说。
“这话也说得出口啊,神与人的混血儿。如果躲在家门也算是运筹帷幄的话,我的Master那就是决胜千里之外了。连魔术都不懂的门外汉,何以比得上绫香?”旧剑质问。
“混血儿……你可真是大胆啊,圣剑使!”旧闪怒目圆睁。
“哼,要来再比试比试吗,英雄王?”旧剑握紧了手里的圣剑,意气风发的质问。
“这不是当然的吗?上次的胜负还未分!在本王的心里,只有胜利与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