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只会讲故事的小号
首先是这里存在着一伙儿早就聚集好的英灵,其次是,这个特异点之前似乎爆发过英灵与魔人的交锋,而这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这个似乎是领导者的福尔摩斯对她的称呼——
“对,”福尔摩斯点了点头,伸出手,指着藤丸立香,笑着说道:“你就是旧世界的公主。”
“请、请等一下!”一旁的玛修出声制止,一脸疑惑的问道:“那个……夏洛克先生,且先不说你为什么要称呼前辈为公主……请问,你口中的旧世界,是什么意思?”
闻言,福尔摩斯笑了笑,随后问道:“你们知道事项剪切的概念吗?”
藤丸立香与玛修皆是摇了摇头。
玛修是涉世未深,虽然在迦勒底研究过魔道的知识,但也只是浅层的,毕竟迦勒底没有打算将她培育成魔术师。而藤丸立香干脆是被卷入事件的普通人,对魔道的认知比玛修还要少,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而这时,一旁抽着雪茄的韦伯,放下了口中的雪茄,吐出烟圈,说道:“将基于错误选择、错误繁荣的失败者的历史剪切的一种概念。”
闻言,玛修转头看向韦伯,问道:“孔明先生,你的意思是?”
“说起来有些复杂,这涉及到‘泛人类史’的概念。”韦伯看了一眼玛修,说道:“犹如生命存在竞争,历史也有胜负。“现在”乃是基于正确选择、正确繁荣的胜利者的历史。这被称为泛人类史。而基于错误选择、错误繁荣的失败者的历史。这是人类史的垃圾,为了泛人类史的继续发展,从而会被星球剪切。简单来说,我们现在存活的‘现在’是经过一系列正确的选择,而产生的‘泛人类史’。反之,则是不被需要的人类史垃圾,特异点也算涉及到这个概念。”
“不太理解。不过就孔明先生的话……那个,如果选择不同而导致的历史,这不是平行世界吗?”
“不。那是甚至被平行世界论抛弃的‘走入死路的人类史’。简单来说,泛人类史是一棵大树,而其上生长的枝条则是各种历史的可能。为了让主干更好的生长,园丁往往会把生长错误的枝条剪切掉。这么比喻,能理解吗,玛修?”韦伯问道。
“比喻是理解了……不过还是有些疑惑。”玛修说道。
“你初涉这种概念是正常的,毕竟这是连时钟塔的君主们都不知道的概念,也是孔明先生凭依了我之后,我才知道并且理解的。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单独给你讲讲。”
韦伯说着,微微转头,目光看向了福尔摩斯,问道:“只是我不理解,你突然提及事项剪切干什么,福尔摩斯?如果是你的,不可能提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吧?”
“三分天下的卧龙先生吗?”
福尔摩斯笑了笑,随后点了点头,说道:“我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提毫无意义的问题。事实上,这件事情,可能比攻略特异点,比人理烧却还要重要。”
“什么意思?”韦伯皱起了眉。
“事项剪切正如孔明先生说的那样,将名为泛人类史的大树上错误的枝条剪切掉。——在来到阿斯特拉院之前,我的确是这样理解的。但是现在恐怕无法理解了,因为孔明先生,你刚刚阐述错了两个关键点。”福尔摩斯平静的说道。
“愿闻其详。”韦伯说道。
“其一,剪切‘错误枝条’的园丁,不是星球,也不是灵长之座,而是与你我一样却又不同的,人。其二,那些所谓的‘错误枝条’恐怕不是专门用来剪切,保证泛人类史的延续……而是,泛人类史的代替品。简单来说,就是泛人类史走向了错误,走向了终结,于是‘园丁’将泛人类史的主干剪切掉,从而扦插‘错误的枝条’,将其培育成主干。形象点,就是移花接木!”福尔摩斯说道。
“不可能!”韦伯否决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怎么可能没有人意识到这件事情?”
福尔摩斯笑道:“我之前也是这样否决的……但是仔细想想,生活在‘错误的枝条’里的我们,难道会认为自己的历史,是错误的吗?”
“当局者迷的意思吗?”韦伯想了想,随后说道:“可是,这又和这个特异点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福尔摩斯先生。这和这个特异点有什么关系呢?”藤丸立香也问道。
“很简单。因为,这个世界,是被‘园丁’扦插到主干上,培育成泛人类史的。简单来说,这个世界,被重置过!”福尔摩斯说道。
“重、重置!?”玛修一愣:“这是什么意思呢,福尔摩斯先生?”
“字面意思,女士。”
福尔摩斯微笑着说道:“你我他,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被‘园丁’重置了,并且培育成了名为泛人类史的‘主干’!至于曾经的‘主干’……则是像孔明先生之前说的那样,成为了人类史的垃圾,被剪切掉了。”
“等、等一下!”这时,贞德开口说道:“福尔摩斯,你这个意思……岂不是和普遍认知观完全倒置过来了吗?”
“咦咦咦?贞德小姐,你也知道这些事情吗?”玛修问道。
闻言,贞德点了点头,说道:“英灵是超出时间与空间范畴的,所以基本都理解泛人类史与事项剪切的概念。所以,我才觉得福尔摩斯的说法很奇怪……完全和我们的普遍认知倒置过来了。”
“其实,我之前也是那样将那种普遍认知当做真理,直到我进入到了阿斯特拉院。”
福尔摩斯笑了笑,随后指着眼前的三尖碑,说道:“这是阿特拉斯院最大的记录媒体——拟似灵子演算器·三尖赫尔墨斯,收集·区分·记录着地球上的众多情报。只要输入问题,就可以得到答案。”
“你的意思是,你的这些理论,是从三尖赫尔墨斯之中获得的吗?”
韦伯说道:“我并不怀疑三尖赫尔墨斯可能记录这种情报……但是涉及事项剪切,以及你的那套理论的情报……恐怕以你的权限没有办法访问吧?”
“当然。”福尔摩斯点了点头,说道:“涉及到世界重置的这桩事,阿斯特拉院似乎将其设置为最高级别的隐私。我当然没有那个权限可以访问,但是从三尖赫尔墨斯可以透露出来的一些蛛丝马迹之中,加以推断,得到这个答案却并不难。比如,你在三尖赫尔墨斯之中输入阿斯特拉院的院长的名字,茨比亚·艾尔特纳姆·奥贝隆,就会发现很多奇怪的事情。”
说着,福尔摩斯在三尖赫尔墨斯输入了茨比亚·艾尔特纳姆·奥贝隆的名字。
随后——
三尖赫尔墨斯之中,弹出了一系列的情报。
“这是——”
韦伯有些吃惊。
“是吧,很奇怪吧?身为阿斯特拉院的院长,茨比亚·艾尔特纳姆·奥贝隆的情报,居然能让我访问到。除此之外,就是三尖赫尔墨斯记录的情报——,茨比亚·艾尔特纳姆·奥贝隆,为了追求第六法,叛逃阿斯特蕾亚,从而屈服死徒公主·爱尔特璐琪,成为了死徒二十七祖之一的瓦拉几亚之夜,并且在瓦拉几亚展开杀戮……”
“这种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韦伯皱眉道:“我在被召唤到迦勒底之后,了解过这个世界的情报。这个世界,没有死徒二十七祖,瓦拉几亚也没有发生过大屠杀!而且茨比亚·艾尔特纳姆·奥贝隆……也没有成为死徒,而是阿斯特拉院的院长。就连迦勒底的灵子演算装置·特里斯墨吉斯忒斯,都是他特意授权迦勒底,并且提供技术支持。”
“对,正是如此。信息与记录有出入。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三尖赫尔墨斯不会记录虚假情报。”福尔摩斯说道。
“这就是你提出那个理论的依据吗?”韦伯问道。
“只是其一,还有很多。而其中最为关键的依据,不是别人,正是你——”
福尔摩斯伸出了手,指着藤丸立香。
看着福尔摩斯指着自己,藤丸立香愣了一下,随后伸手指了指自己,问道:“我?!”
“不错,就是你,藤丸立香。你就是最关键性的证据!”福尔摩斯肯定的说道。
藤丸立香满脸懵逼,她现在还没有理解清楚事项剪切的概念,本来想问的仔细,但是看着福尔摩斯与韦伯谈得越来越严肃,像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所以她就一直闭嘴细听,在心里悄悄消化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