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汪小财
梅丽珊卓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显然对阿苏塞娜的答案很不满意：“既然艾若娅是想让我们深入星辰公国，那又为什么只派了这么一点人呢？而这些士兵又偏偏不是精锐！她难道以为凭着几百普通人就能夺下并且守住一座城市，切断我们的退路？”
“对不起，大公，是我欠考虑了。”
见到了阿苏塞娜被梅丽珊卓驳斥，一旁的卡珊站出来道：“大公，眼下我们胡乱猜测也没有什么用，我已经把小小鸟全部派出去散步在星辰公国的各个关键位置，侦查是否有隐秘的部队。”
“查，给我好好的查。”梅丽珊卓道：“不光是小小鸟，通知那些留守在占领城市的魔女，让她们不要闲着！她们不是觉得呆在后方就没有功绩可以拿么？让她们给我到附近的村庄和城镇里扫荡，告诉她们谁能找到艾若娅的伏兵，就给她们足够的功绩！”
“是！大公。”卡珊道。
“还有！艾若娅现在还在密利希斯么？”梅丽珊卓抬起疲惫的脸庞，问道。
“还在密利希斯。”卡珊接着回答道：“她这段时间每天中午都会准时出现在白之塔的礼台上，享受那些愚蠢狂信徒的膜拜。”
“哼！看来是被潋滟压抑的太久了。”梅丽珊卓说道：“既然如此就把一部分隐藏在密利希斯的小小鸟给我派回星辰公国，我就不信这么多小小鸟还找不到艾若娅藏着的阴谋。”
“可是，这样的话……”一旁的露茜米露出了担忧的神情，然后有些担忧的说道：“会不会忽视了密利希斯的情报收集？”
“有另外两个大公盯着呢。”卡珊回答了露茜米抛出来的担忧：“而且现在艾若娅将自己的踪迹当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有一段时间她没有出现，我想根本不需要小小鸟去收集情报，民众就会自动把这些消息传播出去。”
听到了卡珊的分析，梅丽珊卓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道：“不过用小小鸟去寻找艾若娅的阴谋只是是一个被动的方法，我们不能被艾若娅牵着鼻子走。卡珊你说说看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卡珊沉吟了一下，然后道：“我觉得我们应当加快进攻的速度，逼艾若娅来亮出她的阴谋。既然艾若娅将这些城市拱手让给我们，我觉得以现在大军的实力，完全没有必要一齐行动。”
“卡珊小姐的意思是，分兵？”阿苏塞娜道。
“是的！我们可以划拨之前几次攻城所需要的兵力，先大军一步进行攻城，大军则作为攻城部队的跳板，即使是攻城失败了也可以很快的增援，如果攻城成功的话，等到大部队到达时候大概已经将城市整顿的七七八八，可以节约不少时间。”卡珊道。
“不错的主意。”梅丽珊卓拍了拍手掌表示赞赏，然后道：“卡珊，既然这是你的主意，那么接下来的军队部署就交给你了。”
“我！大公……”卡珊没有想到梅丽珊卓这么快就把指挥权交给了自己，不由的有些吃惊。
“也是时候了。”梅丽珊卓甩了甩手，然后道：“阿苏塞娜，露茜米，接下来你们两个要全权的听从卡珊的吩咐，明白了么？”
“是，大公！”露茜米与阿苏塞娜连忙答应。卡珊是梅丽珊卓的接班人，这件事情在绯红公国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两位元老级的魔女也很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才不至于在未来公国的权力交替中被后人所替代。
第一百八十三章 收获（补12月19日）
艾德娅回到了川流城之后没几天，邓加尔与巴格两路的部队也陆续回来。这让艾德娅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现在守备队的每一分力量都非常宝贵，由不得艾德娅不珍惜。
果然如同那些俘虏们所说的那样，剩下的两路并没有什么高端战力，在手雷和火炮的帮助之下他们很轻松就获得了胜利。相比于艾德娅的艰难，两人的小队在战斗之后还保持着不错的战意，于是便顺势前往小镇里‘慰问’了一番，然后还拿到了不少的战利品。第纳尔自然不用说，更重要的是马匹、草料、粮食、铁器等物资，打包成了一个长长的队伍这才回到了川流城。有了这些东西，远离风湾镇的守备队战士顿时安下了心。而不同种类的奢侈品也增加了川流城的市民许多的幸福指数和宜居度，看向守备队战士的眼光也不那么的仇恨了。
当然了，守备队们可不是用劫掠的方式来得到这些物资的。早在守备队战士出发之前，艾德娅就三令五申的强调纪律的重要性！不允许拿群众的一针一线！更不允许仗着自己手中有武器而为非作歹。更何况，正在经历战争摧残的村民们显然也没什么东西，劫掠他们的意义也不是很大。
不过艾德娅不允许他们劫掠普通村民，但是商人不一样！那是阶级敌人，不算是群众。所以艾德娅便默许了守备队战士向商人们讨要保护费的行为。这些商人本来就还害怕这些士兵会不会趁机将自己的财物抢劫一空，见守备队战士竟然这么恪守规矩，自然也不敢刁难，赶快把钱交了。
只不过用这种方式只能获得第纳尔，显然不可能得到那么多的物资，而艾德娅所需要的是物资！而不是这种在战争期间毫无意义的一般等价物。于是林登万便提议用在凛冬城对付粮食商会一样的方法，来对付这些商人。先纠结了一批人假意对商人表示不满，然后煽动了周围的民众将小镇里的商人们洗劫一空。等到商人们被愤怒的村民们抢的差不多了之后，守备队战士才姗姗来迟救下商人们的命，对此商人们只能吃哑巴亏。而那之后守备队战士又悄悄的用之前商人们所孝敬的第纳尔，重新向民众们收购这些物资，最后将所得到的一切全部打包带走。
对于如何激起民众的愤怒，将矛头指向商人们，林登万有着自己的独到的见解，在他的教授之下，一批和他一样穷苦出生的守备队战士们很快就掌握了煽动的技巧，并且在这次行动中大显神威，可以说没有林登万的这些见解，守备队战士们根本没办法那么轻松的获得这些物资。
而自从尝到了依靠当地镇民攻击商人获得物资的甜头之后，林登万很快又组织了一批头脑灵活的守备队战士，让他们带着人去附近的村庄如法炮制！每一次都会有不错的收获。而那些村庄的原住民也能因此得到不少的好处，于是便出现了一个怪异的现象，但凡是艾德娅的部队经过的村庄，那里的村民普遍过的比别的村庄要好。一来二去之后，一些还没有得到守备队战士临幸的村庄便整日翘首期盼着守备队战士们能够帮助他们拜托商人的压榨和束缚。这倒是艾德娅始料未及的效果。
俘虏了川流城的领主诺兰以及一干亲信之后，守备队战士们就不需要继续倾巢出动挨个的去村庄和小镇里消灭部队了，只需要诺兰的儿子一席话语，那些还蛰伏着的部队们便乖乖出来拱手而降。对于这些知天命识时务的人艾德娅自然也不会多加刁难，但对于那些负隅顽抗的战士艾德娅也毫不客气。只是俘虏了诺兰之后虽然有着种种的好处，但艾德娅也有着自己的烦恼。
那就是诺兰自身的实力。
与克里斯蒂娜这位辅助魔女不同，诺兰的冰霜巨人战斗力不差，而且能够造成巨大的破坏。她就像是一颗绑在艾德娅身旁的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但偏偏诺兰地位很特殊，又是一名伯爵，自己可不能一下子将她杀掉了事。
所以当诺兰从昏迷之中醒过来后，艾德娅第一时间面见了这位高阶魔女。
“我们又见面了，尊敬的诺兰大人。”艾德娅按照瑟西迪娅下位者对上位者的礼仪向着诺兰行礼。
“哼！”诺兰冷哼了一声，脸色有些难看，不过见到艾德娅这么恪守礼仪，终究也没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她打量了一下，确定了艾德娅就是那天一直压制她的中阶魔女之后，这才幽幽的说道：“真没想到梅丽珊卓的手下竟然还有你这样一位精通战斗的魔女。”
“过奖了，诺兰大人。”
“说吧，你想怎么处置我？拿我的人头当战利品去献给梅丽珊卓？”诺兰没好气的说道。
艾德娅立即道：“这您放心，只要您不做什么过激的行为，我是绝对不会对您怎么样。毕竟我已经向您的儿子布鲁斯保证过了，为了你的生命安全，布鲁斯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布鲁斯……”诺兰想起了之前布鲁斯做的种种，心里不由的一软，“那么，你想从我这边得到什么东西呢？”
“情报。”艾德娅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们要放弃川流城，为什么作为领主的你会隐藏在小镇里面，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诺兰没有回答艾德娅，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而这时，一旁的林登万适时的说道：“尊敬的诺兰大人，虽然艾德娅大人保证了您的生命安全，但是并没有保证布鲁斯的生命安全。所以在开口说出答案之前，我希望您可以好好的斟酌一番。”
听到了林登万的话，诺兰猛然间抬起头了，狠狠的望着林登万。而林登万也毫不示弱的迎上了诺兰的目光。
“你连魔战士都不是，也敢这么跟我说话？”诺兰道。
“我何止不是魔战士，我连骑士都不是。”面对着诺兰的斥责，林登万冷静的回复道：“不过我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艾德娅大人的手下！所以我敢这么和你说话。”
诺兰一时语塞，而艾德娅似乎也没有对林登万的话提出什么异议。
“诺兰大人。”艾德娅见状立即开口说道，缓和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林登万说的没有错，我的确没有向谁保证过你儿子的生命安全。而我一直留着他的生命就是为了等待与你见面的这一刻。是的！我就是想要用他的生命来威胁你。就是不知道他在您心目中的地位，是不是和您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一样重要。”
第一百八十四章 魔女间的交易
“布鲁斯……”诺兰念着自己儿子的名字，再一次低下了头。身处于敌营中的时候，诺兰猛然间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这般的孤单，那些自己培养的亲信早已经逃的无影无踪，自己收养的女儿也跟随艾若娅去了密利希斯，如今唯一还不离不弃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竟然是她之前非常看不起的儿子。思索了良久后，诺兰像是终于决定了什么，然后对艾德娅说道：“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情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必须将布鲁斯放了。”
艾德娅早就料到诺兰会提出这个要求，不过她没有立即回答诺兰，而是不易察觉的示意了一下林登万，林登万见状立即说道：“尊敬的诺兰大人，现在的您可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眼下我们只能保证布鲁斯的安全！就像我们曾经向他保证你的安全一样。至于将他放了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诺兰已经开始珍视自己的儿子，那么艾德娅可以利用布鲁斯作为人质来迫使诺兰不要与她拼的鱼死网破，这种时候她是怎么也不可能轻易放了布鲁斯。
“我可以拿我在川流城留存的一些东西跟你换。”
“什么东西？”如今的艾德娅早已经对财富什么的兴致缺缺了，她摇了摇头道：“抱歉诺兰大人。第纳尔也好，黄金也好，这些我都没有什么兴趣。况且您难道不知道川流城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您的女儿带走了吗？现在的川流城只是一个空壳子而已。”
“不，我指的当然不是第纳尔”诺兰苦笑着说道：“况且以你给每个普通战士都购买铁甲的这份阔绰，相信你也不缺财富。我指的是一些只对魔女才有用的东西。比如说，我关于魔法阵的研究笔记。”说完之后，诺兰有些忐忑的看着艾德娅。如今瑟西迪娅的魔女们对魔法阵的研究并不是太过热衷。它不但要消耗大量宝贵的魔石，还需要推倒复杂的逻辑和记忆繁杂的图案，然而相比之下得到的回报却并不是很高。所以除了一些高阶魔女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还会去研究以外，大部分的魔女只是习惯于去使用一些常用并且不会有疏漏的魔法阵，至于要深入研究，并且在这之上改进或者干脆创建一种新的魔法阵，那还是算了。
所以，诺兰也不确定艾德娅这位中阶魔女会不会对魔法阵感兴趣。
“魔法阵！”本来已经在思考怎么拒绝诺兰的艾德娅，眼睛不由的一亮，然后欣喜的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还对魔法阵有研究！”
“略有研究。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愿意带你去我的书房里面，我想我的女儿并不会将我那些陈年的笔记本一并带走。”诺兰见到艾德娅的反应，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好的，现在就去！”艾德娅一刻也不想多等，立即催促着诺兰带着自己去她的书房里面。至于情报的询问早就被艾德娅抛到了九霄云外！再重要的情报又哪里有魔法阵的知识来的重要。
那可是魔法阵啊！如果能将魔法与工业结合，她相信风湾镇的发展速度将会上一个台阶！
随着如今蒸汽机的发展与投入实践，艾德娅很快就发现了它重大的缺陷——耗能太过严重。若不是风湾镇就倚靠在矿山旁边，有数不尽的煤矿供自己挥霍，如果放在别的地方，蒸汽机所带来的这一点红利，说不定还没有煤炭的价格高呢。然而提高蒸汽机的效率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经过几次尝试之后，艾德娅就沮丧的发现，在这个知识贫瘠的世界里大部分人连字都不会认，即使是像哥廷根这种崇尚科学和知识的地方，对于科学的研究也处于一个比较原始的地步，一些基础的数学工具都尚且没有完善，更逞论什么牛顿三大定律，杠杆原理，解析几何等了。虽说艾德娅已经将自己脑海中的知识整理了一份交给风湾镇的学院开始教授，但那毕竟需要时间。以如今的形式艾德娅不一定等得起啊。
对于这个问题艾德娅可是苦思冥想了很久，甚至在与瑟西战斗的时候还走了神，被狠狠的揍了一顿。不过即使如此她依然找不到什么好的解决方式。之后瑟西看出了艾德娅的心不在焉，于是便提议她使用魔法阵来解决当下的问题。奈何风湾镇对于魔法的知识水平比科学更加低，于是艾德娅只得作罢。
没想到诺兰竟然对魔法阵颇有研究！艾德娅简直是欣喜若狂，不要说放了她的儿子，就算是冒着被绯红大公责骂的险将诺兰本人放了，艾德娅也非常愿意。在她的催促之下，诺兰便带着艾德娅来到了自己的一个书房。
这个书房并不算很大，大部分值钱的东西也被搬走了，如今便只剩下了一地凌乱的杂物。望着这一片狼藉的书房，艾德娅有些紧张。诺兰的笔记可千万不要因此失踪了。好在她的担心是多余的，诺兰在一个书台上随意的翻了一翻便从一堆东西中拿出了两本深灰色的笔记本递给了艾德娅，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艾德娅拭去封面上的灰尘，小心的打开了封面阅读了起来，只见书上面用娟秀的笔记记载着关于魔法阵的知识，中间还绘制着许多精美的图案。虽然艾德娅看不懂这上面写的内容，不过从中还是可以看出诺兰在学习魔法阵时候的认真与细致。
“如何？”诺兰见到艾德娅正认真的翻看着书上的内容，立即问道。
艾德娅合上书，脸上略带笑意的对诺兰道：“尊敬的诺兰大人，我们来谈一笔交易吧。”
“交易？”诺兰疑惑的看着艾德娅。
“我不但答应你把你的儿子布鲁斯放了，同时我还承诺把你放了。”艾德娅道。
“什么！”
“艾德娅大人？”
书房中的林登万和诺兰脸上立即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想要什么？”诺兰当然知道艾德娅不可能突然间大发善心，这么诱人的条件摆出来，诺兰相信势必也有着非常苛刻的要求。
“我要你……教授我魔法阵的知识。”
第一百八十五章 放虎归山？
“艾德娅大人！您真的打算把诺兰给放了？”
“艾德娅大人！万万不可啊。”
议事大厅之中，当众人知道了艾德娅的决定之后，一个个目瞪口呆。见识过冰霜巨人威力的林登万立即表示了他的担忧：“那可是一个高阶魔女啊！要是她被放了之后再回来报仇可怎么办？”
这一次的会议比较特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艾德娅一手带出来的，很多都是来自于风湾镇的元老，要么是像巴格与约瑟夫那样已经发誓效忠于艾德娅的骑士，深受艾德娅的信赖。而像崔妮蒂以及别的一些卡珊委派来帮助艾德娅的头目都没有到场。
林登万的话音刚落，其他人也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其中巴格与约瑟夫也表达了对诺兰的担忧。
见到众人都在反对，这时邓加尔站了出来稍微咳嗽了两声，然后道：“各位，艾德娅大人可是亲自与诺兰的冰霜巨人战斗过，我想对于诺兰的实力艾德娅大人一定比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更有体会。所以我们不妨听一下艾德娅大人要放了诺兰的理由吧。。”
众人听了邓加尔的话后，于是便停止了争论，一双双眼睛灼灼的看着艾德娅。
“我想关于我与诺兰在书房里的对话，林登万也跟大家说过了吧。”尽管被这么多人盯着，艾德娅依然平静的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说道。
“是的！您是想要让诺兰来教授您关于魔法阵的技术。”巴格皱了皱眉，然后道：“在下承认魔法领域的玄奥与奇妙！但是眼下诺兰的重要性明显高于她的魔法阵知识。”
约瑟夫也说跟着道：“而且在绯红公国就有许多魔女大人在研究魔法阵，以大人您的财力等战争结束了雇佣几位魔女来就可以了！何必非要找诺兰呢。”
“因为……”艾德娅顿了顿，然后解释道：“如果在平时，其他的魔女断然不愿意将魔法阵的知识传授给魔女以外的人，但是诺兰愿意。当然她心里也未必愿意，只是现在的形式让她顾虑不了这么多了。正好我获知风湾镇新的增援船将停靠在川流城，其中还有好几个来自工坊的研究员呢，以他们的聪明才智来学习魔法阵的知识一定事半功倍。”
“您是说？要将魔法阵的知识传给……传给魔女以外的人？这怎么可能！”艾德娅不解释则以，一经解释后原本对她的行为就有些惊讶的众人此时已经不知道应该表露出什么表情了。
“是啊，我的话很难理解么。那我再重复一遍……”艾德娅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将魔法阵的知识传给魔女以外的人。”
“艾德娅大人！您疯了。”巴格脱口而出道，不过很快他便发现自己失言了，连忙补充道：“抱歉艾德娅大人！我绝对没有侮辱您的意思！只是您的想法，实在是……”
“难道瑟西迪娅规定了除了魔女以外其他人不允许学习魔法？”艾德娅反问道。
“这……到是没有。”在场的几个人面面相觑。瑟西迪娅当然不会规定除了魔女以外的人不允许去学习魔法阵，可是魔法阵的驱动依靠的是魔石！在瑟西迪娅这种昂贵的东西除了魔女以外还有谁能够拥有。再加上魔女的时间那么宝贵，怎么可能去花大把的时间教授普通人呢。
“邓加尔，说说你的看法。”艾德娅望了一圈，立即看到了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邓加尔，然后便问道。
“艾德娅大人，我想在座的各位反对您只是因为以前瑟西迪娅从来没有过普通人学习魔法的先例。”邓加尔说着望了一眼在座的所有人：“但是没有先例并不意味着不可以！艾德娅大人带领着工坊创造了水泥，创造了蒸汽机，创造了火器！这些东西在瑟西迪娅的历史上都不曾存在过。”
听了邓加尔的话，其他人都暗自的点了点头。在艾德娅来到风湾镇之前，这些人何时见到过会自动打铁自动抽水的机器，何时见到过能在几天之内就建成的房屋。何时能想到那些黑色的石块竟然可以将正规军甚至骑士老爷打的屁滚尿流。
“只有教会才会对新的事物抵制，我们北境人不相信神明！我们宁愿相信我们自己。”邓加尔见众人沉默了，于是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这句话犹如一个重锤一样砸在了众人的心里。
是啊！只有教会的人才会相信这个世界是永恒而一成不变的，然后将所有他们认为的异端全部用烈焰焚毁。
“艾德娅大人我还是有疑虑，像我们这些无法使用魔法的普通人真的能够学习魔法阵的知识么？”林登万显然已经被邓加尔的一席话语说服了，但是心里还是有着巨大的担忧，毕竟魔法在瑟西迪娅普通人的心里已经到达了一个只能仰望的神圣地位，艾德娅突然间告诉他们普通人也可以来学习甚至掌握魔法的力量，自然让他们一时间疑虑重重。
“可以。”艾德娅斩钉截铁的说道：“虽然你们没有办法感知到魔法元素，但是魔法阵的启动需要的是魔石。你们可以将魔石想象成煤炭，将魔法阵想象成蒸汽机。蒸汽机内部的结构就像是魔法阵复杂的纹理一样。”
经过艾德娅这么一类比，原本高高在上的魔法知识似乎一下子就变得贴近现实了。
见到众人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反对了，于是艾德娅乘热打铁说道：“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关于诺兰的实力我自有分寸，我们既然能够抓得住她一次，那么也一定能抓得住她第二次。况且这次战斗结束了，你以为她还会继续信任那些弃她而去的亲信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前往密利希斯，不会给我们造成任何的威胁。当然了，这件事情务必要向其他人保密。”
众人连忙发誓绝对不会透露出任何一个字。
“我会安排好一切的。”邓加尔道：“现在开始我将慢慢的将看守诺兰的守卫全部换成我们的人，这样一来等到需要放了她时我们也能制造一场漂亮的越狱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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