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汪小财
“守卫城市的指挥官很懂得取舍。他知道城墙和护城河无论如何都是守不住的啊。”叶卡捷琳娜道：“这三道城防设计之初是为了抵御弓箭和投石车，而不是火炮和机枪！在火器时代，这个高度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甚至还不会给我们造成多大的损失。所以与其填入精锐部队与我们厮杀，还不如将计就计让其变为陷阱。至于各位看到的那些面露恐惧的士兵，很有可能也是被临时派上去的城防部队罢了，是用来引诱我们上钩的诱饵。看到自己昔日的同伴惨死，谁都会面露恐惧不是么？”
叶卡捷琳娜的话让几名将军都沉默了。事实的确如叶卡捷琳娜所说，今天与他们战斗的士兵实在太弱，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见这几位将军不再坚持，于是叶卡捷琳娜继续道：“当然了，在下也只是根据事实猜测。不过主城墙的高度明显比前两座城墙高是不争的事实，这种情况下机枪的作用会被大大的减弱，我们很难像之前那样对城内的士兵进行火力压制，而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战士却需要爬更高的高度。各位明白在下的意思吧。”
“好吧……”几名将军终于不再坚持了，约瑟夫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就好好的养精蓄锐，准备第二天白天的战斗吧。”
“白天？不……”就在这时，叶卡捷琳娜却神秘的笑了笑。
“嗯？您是说？”
“突袭，当然是要在最出其不意的时候了。对方指挥官发现我们不中计，一定会认为今天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叶卡捷琳娜道：“约瑟夫将军，您刚才抱怨第二军团一直没有机会打头阵，这次就让大家感受一下第二军团的风采吧。”
听了这话，约瑟夫的眼睛一亮，然后立即恭恭敬敬的朝邓加尔与叶卡捷琳娜行了个军礼，然后道：“第二军团！不辱使命！”
第九百九十章 褪色的神话
夜晚，弗洛伦萨最后的城墙上，一个身穿戎装的女子缓缓的走上了瞭望台，俯瞰着下方满是灯火的瑟西迪娅营地，那璀璨的光芒将大地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反倒是将他们衬托的格外黑暗。那个女子下意识的回过头，望向弗洛伦萨城内，却发现城内一片漆黑，根本没有什么灯火，所有的市民都躲在自己的房屋里瑟瑟发抖。
一边宛如天堂般光芒万丈，一般宛如地狱般死寂黑暗，站在这交界处的她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莎莉娜军团长，您来了。”这时候一个男子的声音出现在莎莉娜的耳畔，将她的思绪从恍惚中抽离了回来。
“没什么大事，只是来看一看而已。各位不必惊慌，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吧。”莎莉娜重新回到了之前的样子，皱着眉头，如同鹰隼一般俯瞰着下方的敌人。
“哼！对方的指挥官倒也机智，竟然没有上当。”那个男性指挥官站在莎莉娜微微靠后的地方，低着头小心的说道。
“对方的指挥官是叶卡捷琳娜。”莎莉娜道：“她出了名的擅长阴谋诡计，被她看穿也不为过。”
“在大人您面前，她那不过是小聪明而已！她拖得越久，我们的胜算就越高啊。”那个指挥官阿谀的说道：“我在想，也许她根本就没有猜到大人您布置的陷阱，仅仅是因为看到了我们这高大的城墙而害怕呢。”
莎莉娜冷笑了一下，然后道：“站在这座犹如神迹一般的城墙前，谁都会害怕！瑟西迪娅人更是不例外。我想他们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雄伟的建筑吧。”
“那是那是！北境这个地方，连石头都没有几块，不然怎么会挖空心思做出火器来呢。现在那个叶卡捷琳娜一定绞尽了脑汁在想如何突破这道墙。”
莎莉娜没有接话，而是道：“前两天，冰雪女神殿的牧首伊格纳季已经给我们回信了，她表示已经准备好重建雪慎帝国的荣光，没过多久就能率领大军南下！如今瑟西迪娅七大军团齐聚，本土只剩下老弱病残而已！后院不保，他们的这支部队就真的成孤军了。”
“就让他们那虚妄而可悲的梦想，永远碎在这片城墙之下吧。”那个指挥官得意的说道。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巨大的爆炸在他的身边响了起来，紧接着猛烈的气流将他们这一行人全部掀翻了。
“莎莉娜大人！您没事吧！”
“快，找隐蔽……”
“保护大人。”
在一片手忙脚乱之中，莎莉娜好不容易被扶了起来，只不过她还没有站稳，紧接着一连串的爆炸在城墙上响起。
“该死的，这些北境人又开始例行空袭了，大人快随我去台阶处隐蔽吧！”那个指挥官作势要去扶住莎莉娜的手。
“咳咳……”莎莉娜一把甩开了指挥官的手，然后道：“蠢货，这哪里是什么例行空袭？你有听到那该死的轰鸣声么！！这分明是敌人准备攻城！让所有部队就位！”
那个军官一愣，但这时激烈的金属号角声突然响彻了整个夜空，在爆炸产生的短暂光亮中，他看到无数如同蚂蚁一样的黑点正急速的朝着城墙冲来。
“敌袭！”
“所有人警戒！”
紧接着，沉闷的钟声在弗洛伦萨城的上空响了起来。睡梦中的士兵被惊醒，匆忙离开帐篷前往城墙上防御。
叶卡捷琳娜从来就没打算暂停攻势，她只是在等待一个敌人放松警惕的时间罢了。而在这个等待的时间里，瑟西迪娅已经悄悄的向前挪动了火炮阵地，将主城墙也纳入他们的攻击范围之中。机枪打不到的角度，可并不意味着火炮也打不到。
火炮阵地火力全开，城墙上的教会士兵们瞬间便被炸懵了。一方面他们没有预料到瑟西迪娅部队会在夜里突袭。而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想到之前攻城的时候，那猛烈的火炮竟然还不是对方的最大输出！
经历了最初的慌乱之后，守城的部队终于集结完毕，然后向下方发动反击。他们也不愧为教会的精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恢复防御。然而瑟西迪娅士兵更快，因为这时候他们已经靠近了城墙。
莎莉娜紧张的望着下方的瑟西迪娅的士兵们，然后喃喃的说道：“就算你们冲过来又能怎么样，你们要怎么跨过这座城墙呢？这种高度，普通的云梯根本架不上来。”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巨大的破风声出现在了她的耳畔，紧接着一个犹如鱼钩一般的金属被直直的射了上来，然后死死的勾住了城墙上的围栏。借着这个支点，之前一直被摆在地上的云梯开始一点点向上翻升上去，而在这之前梯子上已经爬满了士兵，只等着梯子靠在城墙上，他们就攀爬到城头。
“快！把那些钩子给我切断！”
“把云梯推下去，不能让他们爬上来！”
士兵们从未见过这种拥有复杂机械结构的云梯，开始下意识的尝试各种破解的方法。只是这些攻城武器都是经过了学院的反复论证，更是实地模拟训练，这些士兵第一反应能想到的方法，他们肯定也已经想到过。
连接铁钩的绳子可是用多萝西特殊培育的植物茎条做成的，里面有着密集且结识的纤维，不要说用刀剑来砍了，根本就是水火不进，除非用炸药将钩子带围栏一起炸掉！可这慌乱之中哪里去找炸药包。而云梯的那份重量，显然也不是靠几双手就能撼动的。最后，他们只得不断的对着云梯开火，然而手动步枪的弹药发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而且准度也不太够。
在机械结构的拉扯下，第一个云梯便已经成功靠在了城墙之上，攀爬在云梯最顶端的战士不由分说举高了手里的冲锋枪，对着城墙内就是一通扫射，然后一跃而起跳到了城墙之上。
这大概是弗洛伦萨历史上，第一次被外敌登上城墙。在这一刹那，弗洛伦萨永不被攻破的神话光环，正在缓缓的褪色。
第九百九十一章 血战城墙
“为了瑟西迪娅！”
“为了瑟西迪娅！！”
越来越多的瑟西迪娅战士登上了城墙，他们一边冲锋着一边进行火力倾泻，尽可能多的为自己的同伴开辟更大的空间。
只不过这一次教会的士兵早已经和之前的不一样了，至少不再一触即溃了。经历了最初的慌乱之后，教会士兵很快便开始了反击，他们也看出来了冲锋枪的远程压制能力薄弱的特点，于是尽量不迎着火力冲锋，以减少伤亡。同时掩护队伍中的神术师，以他们为核心进行战斗。
最先冲上来的几名瑟西迪娅战士的攻击很快受到了阻碍，一个士兵正猫着腰射击的时候，边上的一具‘尸体’突然扑了过来，然后一边高喊着至高神万岁然后抱着他一起从墙上摔了下去。另两名士兵还来不及为同伴的突然死亡悲伤时，紧接着就被飞来的长枪刺穿了头颅。
后面的几位瑟西迪娅士兵抬头望去，却看到四名神术师正漂浮在空中，其中一名神术师正高高的举起了手，流光一般的神力缓缓的凝集，最后变成了一把长枪的形状，稍低位置的另外三名神术师则维持着一个微型的防御结界。
“该死的神术师！”一个瑟西迪娅士兵立即举起了手中的枪朝着那个结界射击，然而可惜的是子弹并不能击破结界，他正想要伸手去解开手雷时，那把刚刚凝集的长枪已经刺入了他的胸膛。但这只是开始，紧接着越来越多的长枪破风而来。
虽然神术师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用神力凝聚出长枪，但能够爬上来的瑟西迪娅士兵本来也就不多，每一个都异常宝贵。神术师的长枪就像悬在他们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一般，他的每一次投掷都能准确的命中一名士兵！这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这种四名神术师组成的战斗小队显然不是个例，而是一种特定的战术。越来越多的神术师升到了空中，凝聚长枪射杀爬上来的瑟西迪娅士兵。
教会的战术显然也在发展着。在冷兵器时代，他们经常会让神术师组成大型结界来阻挡投石车的攻击，进而阻止攻城部队的入侵。但随着火炮越来越‘泛滥’之后，这种战术很快就没用了。大量的火炮能够在顷刻间泯灭结界，于是处女军团便尝试分散神术师来各自组成防御结界，让他们能在城墙的争夺战上争取到局部优势。
不得不说这种战术的成果相当不错，火炮虽然密集，但想要准确命中这种由三个人组成的微型结界，概率还是太低了，可如果没有处于爆炸的中心，仅仅依靠四散的弹片和冲击余波还真的很难击垮悬浮在空中的结界。
只是可惜的是，当处女军团研发的这种战术最终成熟的时候，教会和金雀花联邦已经节节败退，只剩下几座核心城市了，而且其余军团的神术师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不过结界变小了，其防御力自然也直线下降。瑟西迪娅士兵们经历了最初的不适之后，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于是便不再像之前这般向前冲锋扫射，而是三三两两躲在掩体后面，抓住机会后便一同发动攻击。二十多挺冲锋枪一齐扫射，普通的神术师当然不可能抵挡的住这样的威力，结界瞬间化成了碎片，里面的神术师自然也被打成了筛子。
找到了应对方法之后，神术师的死亡数量也陡然间增多了，双方便在城墙中展开了惨烈的拉锯战！不过虽然大量神术师牺牲，但教会的目的也总算达到了，至少他们阻止了瑟西迪娅继续在城墙上扩大优势。而对于进攻一方而言，这种进攻受阻就非常致命了！
为此，邓加尔又将修整完毕的第三、第四军团投入了战斗！更多的云梯架在了城墙之上，也意味着更多的瑟西迪娅士兵登上了城墙。随着火力增强，越来越多的神术师倒了下去，一时之间教会竟然来不及补充，而要是没有这些神术师，普通的士兵很难阻止火力强大的敌人。僵持的局势开始一点点朝着瑟西迪娅有利的方向发展。
可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对方的某个身受重伤的神术师竟然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讶的动作，只见它怀抱着一捆手雷悍然跳下了城墙，然后在与下方云梯碰到的瞬间爆炸了。
“为了至高神的荣耀！”
轰！
巨大的冲击波直接将云梯炸成了两截，他本人也变成了血雾。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紧接着不断的有教会士兵效仿那名神术师的行为从城墙上跳下来，云梯接二连三的被炸断。为了能够造出与城墙等高的云梯，学院的学者不得不减轻梯身的重量，不然的话机械力根本无法将其翻转到城墙上，只是这样一来梯身的强度就会有所下降，不过在他们看来，反正对方也没有办法攻击梯身。只是他们忘记了，处女军团中可是有着不少的狂信徒。
没有了这些通往城墙的通道，下方的士兵自然也无法爬上去！如此一来，瑟西迪娅在城墙上的火力优势便被抹平了，双方的战斗再次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天边渐渐出现了一丝光明，缕缕的曙光穿过厚厚的云层，形成了美丽的光束。它就像一件皎洁的外袍一般披在了弗洛伦萨城的上空。如果是以前，一定会有无数的信徒顶礼膜拜这神圣的景象！然而现在，谁都没法将其与‘神圣’两个字联系在一起了。
黑夜掩盖的了战争的残酷景象，现在被白昼显露的淋漓尽致！
城墙之上到处横七竖八的堆叠着尸体、废墟与武器！到处都充满了毁灭的气息。汨汨的鲜血从城墙上向下流淌，在米黄色的墙壁上划出了一条条格外醒目的痕迹。
当光芒出现在双方战士的头顶时，他们才猛然间反应过来，原来白天已经到了，紧接着一股疲惫感油然而生。而在这个时候，瑟西迪娅吹响了撤退的号角，城墙上的瑟西迪娅士兵不敢恋战，开始向后撤退。听到这个声音，教会的士兵心里也一阵轻松，此时的他们也都是强弩之末，因此也没有再乘胜追击。这场惨烈的厮杀就在这晨曦的微光之下暂时划上了句号。
战斗结束了，然而战争却远远没有结束。
第九百九十二章 弱点
瑟西迪娅前线指挥所中。几个参加了攻城战的瑟西迪娅军团长坐成一排，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房间内的气氛一时凝重到了极点。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出现在了营帐的后面，紧接着艾德娅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陛下……”几人行完礼后，却是一个个低着头，谁也不敢直面艾德娅的目光。
在偷袭开始之前，这几位军团长还在为进攻哪个地方、主攻的先后顺序吵得不可开交，为此他们纷纷夸下海口，说会在今晚把自己家的军团旗帜插到弗洛伦萨大教堂顶端，一个个胸有成竹。却是没想到他们连城墙这一道坎都没有突破，最后两手空空灰溜溜的回到了军营之中，所以他们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各位将军，以及手下士兵战斗辛苦了。伊西丝，为几位将军倒上酒！”一边说着，香浓的葡萄酒味便满溢了整个大厅。
没有责骂，没有惩罚，但这反倒是让几位军团长更加担忧了。
“弗洛伦萨的城墙这么高大，城内物资充足士兵众多，前几次没能攻下来也非常正常。各位不必对自己的部队如此苛责！如果一次就能将其攻克，我们也没有必要准备这么久。”艾德娅笑着安慰道。
“陛下……”几人再次羞愧的低下了头，虽然艾德娅没有责骂他们，但这番鼓励的话却是让他们更加不好受。约瑟夫苦笑着擦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黑灰，然后道：“陛下，我们担不起这杯酒啊！”
“这杯酒既是敬各位以及各位手下战士的，同时也是给各位一个警告。”艾德娅道：“这是一场坚固卓绝的攻城战，城墙的高度，以及对方士兵的决心都大大超过了我们之前所遇到的敌人。遇到这样的敌人，可不是依靠一鼓作气能够击垮的！我们要与他们比拼耐力，比拼士气，并最终击垮他们！”
“陛下说的是。”
“是我们太心急了。”
“我想通过昨晚的战斗各位也感受到了，对面的士兵都是教会最疯狂的信徒，他们绝不会像我们之前遇到的教会军队那般轻易崩溃，把他们逼急了什么疯狂的手段都能用得出来。”艾德娅道：“作为进攻方，我们不可能用同样的方式去和他们硬拼，所以我们只能再一次次的战斗中削弱他们，找到他们的缺陷，然后再伺机发动攻击取得胜利。”
“陛下说的是。”布鲁斯说道。
“所以各位不必沮丧！”说着艾德娅端起了酒杯，然后道：“而且各位虽然没有攻破城墙，但你们这次的战斗直接让教会暴露出了他们的弱点，接下来我们的战斗会变得更加顺利！这也是你么的功劳！敬各位！”
喝完了酒，布鲁斯立即提问道：“陛下，刚才你说教会暴露出了他们的弱点？请问那到底是什么？”
“几位在战场上各自攻城，可能没有发现整体的趋势……但我们一直盘旋在上空的侦察兵们却是看的一清二楚，那就是对方的后勤跟不上了。”
“后勤？”
“是的。”艾德娅道：“弗洛伦萨城墙的高度给城市增强了防御的同时，也给他们出了一个难题，那就是如何把海量的物资和武器运送到城墙上面。”
几位军团长都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此话一出后立即就明白了艾德娅的意思。
冷兵器时代的守城战，需要的物资并没有那么多，只要足够的箭矢再配合一些油料等就可以了。而且大部分的东西都易于存储。但现在可不一样了，一场战斗打下来，光士兵的子弹消耗就是一个巨大的数字，更不要说其他的了，而且火药这种东西储存起来可比箭矢麻烦多了，不能受潮、不能淋雨，更不能有明火，这显然不是原有的体系能够满足的。
最关键的是罗恩的兵工厂因为工艺比瑟西迪娅差了很多，导致其生产出来的子弹等武器重量普遍偏重，这更增加了后勤的压力。
匆忙之际，教会自然不能像瑟西迪娅那般全面改造城墙。所以他们只能临时改造了部分的储藏室来存放火药，剩下的物资则在战时从城墙下方运送上去。然而在之前无数轮的轰炸中，许多的运送渠道都被毁坏了，教会又没有这么强的动员能力，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将他们修好，于是他们就只剩下一种方法了——人肉运输。
教会士兵动员了无数的劳动力，让他们背着大量的物资，依靠台阶爬到高耸的城墙上方，虽然这种方式运送效率很低，但现在弗洛伦萨城内最不缺的就是人了！所以在战斗开始之后，大量的平民开始了搬运工作，这才勉强维持住了前线的消耗。
然而当战斗的烈度持续上升的时候，这种运送方式的弊端也显露出来了——很难继续增加运输量，通往城墙上方的石阶一共就只有那么几个宽度也有限，不可能无限制的容纳平民，而且人力是有极限的，普通平民跑一趟基本上就力气耗尽了！必须得换人来运送。城内平民虽多，但是愿意冒着危险给前线运送子弹的平民也不是无穷无尽的。
就这样，当战斗到了后期，守军便无奈的发现，自己的弹药供应竟然开始跟不上了。他们的火力本来就小，这样一来更是被瑟西迪娅战士压着打。指挥官们没有办法，这才开始使用自杀战术，以此来弥补火力的不足。
只是他们这么做虽然暂时保持了城墙上的平衡，但一场拉锯战下来，能够被称为狂信徒的士兵也损失惨重，这些甚至是可以与神术师比肩的宝贵战斗力啊，战斗技巧过硬，又有很强的战斗意志！他们本应该有更好的作用，现在却不得不使用自杀式攻击来结束自己的生命。更何况南境富庶，不像北境那般有这么多走投无路的平民，但凡有一点家底能勉强吃穿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被教会蛊惑变成狂信徒呢。
既然发现了教会后勤供应不足的这个弱点，那么接下来艾德娅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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