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汪小财
“额……说到亲信，崔妮蒂大人似乎也很忙。”一旁的瓦尔基里娅嘟哝道：“本来我还想与她切磋战技呢……”
“她们到底在搞什么鬼。”艾德娅叹了一口气：“不仅是卡珊和崔妮蒂，就连吉拉薇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有时候与卡珊陛下她们一呆就是到深夜。鬼知道她们到底是在干嘛。话说什么时候吉拉薇与卡珊的关系这么好了？”没有了吉拉薇的帮助，法蒂玛无法独自承受艾德娅的风暴，这也是艾德娅深夜还出现在书房的原因之一。
“对了大人，不知道您还记得卡珊陛下苏醒那一天说的话么？”瓦尔基里娅道。
“苏醒那一天，你指的是什么？”
“她让叶卡捷琳娜不要忘记与自己的约定。”瓦尔基里娅道。
艾德娅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道：“好像的确有这么一回事情。只不过后来我们忙于对付冰雪女神殿，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约定？叶卡捷琳娜诡计多端。会不会又是她在暗中谋划着什么？”柯西紧接着道。
“不可能！都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想要谋划什么？”艾德娅摇了摇头表示不信：“柯西先生，我知道你对她占领哥廷根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她的投降是发自内心的，不然我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坐着与你说话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尤其是像叶卡捷琳娜这样的魔女。”柯西于是便转而问瓦尔基里娅道：“话说最近叶卡捷琳娜都在做些什么。”
“我想一想……”瓦尔基里娅道：“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在房间里看书研习魔法阵，甚至几乎不出去走动……哦对了！她有几天深夜去找卡珊了。”
“您看！证据确凿！”柯西一拍大腿道：“她肯定是在暗中蛊惑卡珊陛下！以卡珊陛下的智……的性格，叶卡捷琳娜想要蛊惑她真是易如反掌。”
“可是叶卡捷琳娜并不是悄悄溜出去的，她有向我和艾德娅大人请示过并且得到了我们的同意。”瓦尔基里娅道：“更何况也不是她主动去找的卡珊陛下，是卡珊陛下亲自来找她。”
柯西一时语塞，于是只能支支吾吾道：“总之我依然不信任她！谁知道她在唤醒卡珊陛下的时候说了些什么。那个时候除了她俩可没有第三个人在场啊。”
“那她总不能将吉拉薇也蛊惑了吧。”艾德娅耸了耸肩，然后道：“好了，叶卡捷琳娜的事情我们暂且放一边。在此之前我会找到我们的陛下，让她全力配合你的工作。今天不早了，可惜先生也尽早去休息吧。”
“好吧。”柯西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道：“愿我们的女皇长寿。”说完之后便离开了艾德娅的书房。
“你怎么看，瓦尔基里娅。”见柯西离开后，艾德娅一边转头问着一边拿起了桌上的饮料。
“关于什么？叶卡捷琳娜么？还是那个神秘的约定？”瓦尔基里娅问道。
“两个都关于。”艾德娅道：“唉，我们的女皇大人可真不会给我省心。”
“我觉得叶卡捷琳娜还是需要防范一下的。”瓦尔基里娅道：“如果她在宴会场上突然化身巨龙，把前来的各国领主和使者全部给烧了，那我们可就全完了。北境怕是也得再经历一场乱局。”
“噗……”艾德娅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不至于吧。而且没有了德鲁伊的圣物她也无法变身巨龙。”
“谁知道她还隐藏了什么招数。依我看不如在宴会期间将她软禁起来。省心省力，以她的聪明才智应该也很能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瓦尔基里娅道。
“她现在好歹也顶着现任拉雪兹大公的头衔，我们还指望她出席仪式呢。”艾德娅只得甩了甩手，然后道：“好了好了，到时候你带一队人全程在暗中盯着叶卡捷琳娜吧，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遵命！”瓦尔基里娅惟恐艾德娅反悔，立即答应道。
“还有那个所谓的约定呢，你觉得会是什么呢？”艾德娅问道。
瓦尔基里娅摇了摇头，然后道：“卡珊陛下思维跳脱，就连她的伴侣崔妮蒂大人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我猜大概是和叶卡捷琳娜达成了谅解吧。”
“好吧。”艾德娅只能无奈的道：“她都当了这么多年的女皇了，总不能计划在这种重要的场合上搞事情吧。”
“放心吧！”瓦尔基里娅道：“我想这点主次卡珊陛下还是分得清的。”
“但愿如此……”艾德娅收好了自己整理的材料，在瓦尔基里娅的护送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然而大床上只有熟睡的法蒂玛，吉拉薇依然不见踪影。
“这么晚了吉拉薇还不回来？我不会被绿了吧？”艾德娅当即脱口而出。
“绿？这是什么意思？”瓦尔基里娅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艾德娅道：“算了，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接下来可有的你辛苦了。”
第七百九十七章 贵客到来
随着仪式的时间越来越近，艾德娅也愈发的忙碌起来，纵然有那么多能干的手下也无济于事。毕竟卡珊不在，许多位高权重的领主必须得她亲自接待才行。而在仪式即将开始的最后两天里，两位重量级的领主也先后抵达了密利希斯。
他们分别是罗多王国的大公爵范弗利特以及斯瓦迪王国下任继承者蒂贝尔。当然两人因为身份比较敏感，并不能大张旗鼓的前来瑟西迪娅，所以在蒂贝尔的迂回之下两人的队伍先是假扮成自由港的商队，再借由蒂贝尔的战舰一路抵达北境，这才堪堪在仪式开始的最后几天里抵达了密利希斯。
“艾德娅大人！很荣幸再一次见到您！”一见到艾德娅，范弗利特冲着她恭敬的欠了欠身。铁群岛的战败似乎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失落。眼下这位已经年近半百的大公爵看上去愈发的精神了。
“也很荣幸您能够亲自来到瑟西迪娅。”艾德娅道：“这一路辛苦了。还有蒂贝尔大人。”
今天的蒂贝尔穿着一件橙红色的长袍，到是很有斯瓦迪的风格。与范弗利特不同，此时的斯瓦迪早已经没有人能够与蒂贝尔的军事力量相抗衡，再加上教会已经无法在斯瓦迪立足，所以她也不用太过忌惮教会。
“我也很荣幸再一次见到艾德娅大人。”蒂贝尔落落大方的朝着艾德娅行了一礼。
三人寒暄了一阵之后，艾德娅便亲自将两人送到了下榻的地方。范弗利特被安排在了商会使者区域，虽然教会的爪牙肯定已经知道了他的行踪，但现在他们因为和谈的事情早已经与中庭五国闹翻了，所以也不好公开去谴责别国的公爵，只要范弗利特不要太大张旗鼓驳了教会的面子，料想他们也不会怎么样。
“范弗利特公爵，您先好好休息，晚上会有一个小型的宴席，到时候请容许我向您介绍几位朋友，或许会对我们未来的合作有帮助。”艾德娅笑着说道。
“那可真是太感谢大人了。”范弗利特笑眯眯的接过了艾德娅送来的橄榄枝，然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道：“哦对了艾德阿大人。赤色镰刀的首领，也是您曾经的手下班扬先生，他说他无法亲自回到凛冬公国，所以只能由我来向您转达祝福了。”
艾德娅当然知道范弗利特是在用班扬的事情向她示好，于是道：“没事，我想不久之后我就能亲自见他了，不过那个时候就需要大人您的帮助了。”
“哈哈！我的封地早已经等不及迎接大人您靠岸了。”范弗利特道。
拜别了范弗利特之后，艾德娅便转而将蒂贝尔送回寝宫。蒂贝尔不需要遮掩自己的身份，所以艾德娅便将她安排在了白之塔的内部。一路上蒂贝尔好奇的东张西望，看着与中庭截然不同的风情。
只不过此时此刻艾德娅却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的尴尬气息。在此之前两人一直是愉快的合作伙伴，该怎么说笑就怎么说笑。然而自从在凛冬号发生了那件事，捅破了两人友谊的窗户纸之后，艾德娅就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自己这位亲姐姐。
“艾德娅大人！难道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相处么？为什么走的这么快？”就在这时，蒂贝尔的声音冷不丁的出现在了艾德娅的身后。没有了外人之后，蒂贝尔也收起了那套虚伪的宫廷礼仪，笑着凑了上来。
“咳咳，哪里哪里。”艾德娅道：“我只是……只是担心你在海上漂了一路，对！所以想让你早点去房间休息。”
“哼！找借口也不找个像样的。”蒂贝尔道：“你难道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一个海盗会因为这几天的海上旅途而感到疲惫？你的样子，怎么就让我想起了中庭歌剧里那些始乱终弃的男人呢？”
始乱终弃？身后的瓦尔基里娅一脸问号的看着两人。同时她也暗暗的疑惑起来，这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她没有记错的话两人不一直是利益交换的伙伴么？难不成有……
艾德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好在这时蒂贝尔的房间赫然的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算是勉强给她化解了尴尬。艾德娅立即推开了房门，紧接着一股混杂着春日气息的风从窗户中吹了进来。
“好美！”蒂贝尔立即被窗外的景象给迷住了。从窗户由上往下俯瞰，整个密利希斯城尽收眼底。她就好像一名穿着圣洁长裙的少女，正静静的躺在缀满鲜花的大地之上。
“是啊，密利希斯很美。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魔女前仆后继拼尽全力要守护她了。”艾德娅说道。
蒂贝尔趴在窗上看了很久，这才收回了眼神，然后望着艾德娅道：“艾德娅大人，不知道我能否与您单独说几句话呢。”
“我……这个……”艾德娅本想借口跑路，然而看着蒂贝尔灼灼的目光，于是只得道：“瓦尔基里娅，你先回书房等我吧，我一会儿去那边找你。”
“可是您……”瓦尔基里娅正要说什么，一旁的伊西丝立即拉了拉她的衣袖，向她使了个眼色，瓦尔基里娅一头雾水，不过还是乖乖的关上门离开了，整个房间中便只剩下了艾德娅与蒂贝尔两人，艾德娅只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尴尬起来。
蒂贝尔看到了艾德娅的不自然，于是道：“怎么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我……”艾德娅叹了一口气，然后道出了内心所想：“说实话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以后，一时之间我不知道应该怎么与你相处……我不是有意要躲你的。”
看到了艾德娅窘迫的脸，蒂贝尔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道：“真没有想到北境第一领主，竟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我真好奇你的两名伴侣是怎么被你搞到手的。”
“这个……不瞒你说我也不是很清楚。”艾德娅道。
“好了，不调戏你了。”蒂贝尔毫无‘礼仪’的瘫坐在了床上，光洁的双腿快速的交叉在一起，那神秘地带一闪而过，紧接着便被裙摆所遮蔽。只听蒂贝尔的声音缓缓传来：“首先恭喜你赢得了战争！现在整个北境都已经臣服在了你的手下吧。”
“臣服谈不上。”艾德娅道：“不过总算不会再有后顾之忧了。”
“那么，你的下一步应该就是进攻中庭了吧。”蒂贝尔道：“不管是你取道罗多王国，还是直接从所罗门区南下，与斯瓦迪的战争不可避免。而我现在已经是斯瓦迪王国的王位继任者。所以，我很好奇你想怎么处理你们北境与斯瓦迪的关系呢？”
听了这话，艾德娅不由的愣住了。蒂贝尔的话实在是有些太过直白，没有任何的掩饰。虽然自己与她有着那一层的关系，然而双方毕竟都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又在未来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就算再亲密也不可能将这种话题拿出来开诚公布的谈。
蒂贝尔又不是天真烂漫的卡珊，她在斯瓦迪贵族圈混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连这点政治觉悟都没有。所以一时之间艾德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一道‘送命题’。
第七百九十八章 美酒的另一种用途
艾德娅还没有回到，到是蒂贝尔率先开口说道：“很惊讶是么？我竟然会在这里和你讨论这么严肃的话题。”
“是啊。”艾德娅承认道：“你我都知道这是一个巨大的矛盾。所以我想我们不如先搁置争议。时间还早着呢，又何必为了以后发生的事情在这里争出一个结果来呢，况且我也没有兴趣当那个一统大陆的女皇。”
“争议？不不不，艾德娅大人。这对我来说这一点争议都没有。”蒂贝尔从自己的随身行囊中掏出了一瓶袖珍的红酒，然后将酒液倒在了桌上的杯子里。只不过这时艾德娅的注意力显然不在美酒之上，她细细品着蒂贝尔的话，然后道：“没有争议你是指？”
蒂贝尔道：“说实话，在那两位无用的兄弟死后，我现在已经对成为斯瓦迪女王没有一点兴趣了。这个腐败而破烂的王国早就已经不可救药，谁都救不活，还不如给你，用你的方式彻底改造一番，也算是对得起斯瓦迪的人民了。”
“你是认真的么？”听了这话艾德娅目瞪口呆：“当时为了能够拿到皇位继承人的头衔，你可是耗费了巨大的苦心！”
“此一时彼一时。”蒂贝尔道：“那时候我处处受到几位哥哥弟弟的打压，父亲也从不用正眼看我。我就是想要证明自己并不比卡拉德家族的男人差！然而现在一切都已经变了。”说到这里蒂贝尔叹了一口：“我的两位亲兄弟死在了西湛海上，父亲也自甘堕落整天沉迷酒色，然后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推给了我。现在的我，早已经不需要用成为女王的方式来证明我自己。我想我需要找一个全新的生活了，而不是沉溺在徒劳而没有意义的事情之上。”
艾德娅无奈的说道：“那你要放弃即将获得的女王头衔么？”
“是啊。”蒂贝尔道：“一个腐朽王国的女王头衔有什么意义。整个斯瓦迪王国早已经烂到骨子里了，贵族们除了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以外，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斗志。所谓的女王，不过是给贵族集团续命的人罢了。这样的王国除了推翻根本没有任何拯救的希望。”
“这一点我到是很同意你。”拥有某三王子记忆的她很明白斯瓦迪的问题所在。
“只不过虽然我不想当女王，但这毕竟是我耗费了这么大精力才争取过来的。我可不想这么轻易的丢给别人。所以与其给那些脑满肠肥的贵族，不如给你啊。至少你会真心实意的帮助斯瓦迪人民不是么？”
“咳咳，你这份大礼到是让我有些猝不及防啊。”艾德娅笑了笑然后道。
“没有那么简单！如果你想要的话最好快点动手了。”蒂贝尔道：“因为铁群岛的重大失利，现在斯瓦迪内部的贵族已经非常不信任卡拉德家族了，在加上我的父亲已经破罐子破摔，这顶王座现在岌岌可危。如果我不想看她坍塌，我就必须与斯瓦迪第二大势力的哈伦哥斯家族联姻，好巩固统治。哈伦格斯家族也看出了这一点，多次向我请求联姻。”
“你不想联姻？”艾德娅道。
“如果我的联姻对象是个女子，并且有你十分之一的美貌，我说不定就统一了。然而哈伦格斯家族的大公子肥的跟一个球一样，我无法想象和这样的人生活在同一座宫殿里。所以我根本不会去联姻，也不想去挽救已经岌岌可危的卡拉德家族。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你得加快速度了。”
“我明白。”艾德娅道：“感谢你的这份大礼。”
“是我应该感谢你才对。”蒂贝尔道：“没有你，我根本不可能完成我的目标，更不可能看透斯瓦迪王国的局势。说不定还真的会为了证明自己而委身嫁给某个公爵的儿子。现在好了，我终于可以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而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继续浪费时光。”
“不管怎么说，祝你在未来能一直在做你想要做的事情。”艾德娅道。
“借你吉言。”一边说着蒂贝尔端起了刚刚倒好的酒，然后道：“实在抱歉突然跟你说了这些。作为赔礼，我想请你来品尝一下我千里迢迢从帕拉汶带来的美酒。”
艾德娅接过酒杯，瞬间便感觉到了四溢的酒香，而且这个酒香她特别熟悉，于是便脱口而出道：“这是‘刹那天堂’？”
这一回轮到蒂贝尔惊讶了，她不可置信的望着艾德娅说道：“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知道酒的名字！没错，这是帕拉汶最著名的酒，刹那天堂。只不过因为这种酒销售的场合，有些……额，上不了台面。所以也只有斯瓦迪人才知晓这种美酒。我有些好奇艾德娅大人是从哪里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而且比你了解的多。
刹那天堂从来只在帕拉汶最高端的风月场所售卖，在王公贵族中的名气可比斯瓦迪贵族骑兵还要大，而当年的三王子艾德恰好是这些风月场的老手，有太多太多关于刹那天堂的记忆，所以艾德娅这才能脱口而出。只是，这种理由要怎么跟蒂贝尔说呢！要是她知道了缘由还不把艾德娅给宰了？
最后艾德娅只得说：“最近几年南北的海路开通了，你们的商人知道北境人喜欢喝酒，所以也带来了一定数量的刹那天堂。这个酒香味透人，我印象特别深。”
“原来是这样啊。”蒂贝尔举起酒杯，与艾德娅手中的杯子碰了碰，然后道：“大人觉得这酒怎么样？”
艾德娅惟恐自己再多说露出破绽，于是道：“酒挺不错。不过你知道的，我们北境人喜欢度数高一点的。”
“是吗？大人虽然听过刹那天堂的名字，却未必知道刹那天堂的饮用方法。”蒂贝尔说着，眼神中露出了一丝狡黠。
“要怎么饮用最好？”
蒂贝尔道：“刹那天堂最好是能微微的温热。这样才能使得酒香更彻底的绽放出来。不过这个温度可是很难把握的。一旦用力过猛酒香会快速逸散出去，那就不好喝了。”
“哦？是么？”艾德娅道：“看来我以前暴殄天物了。下次我试试看用不同的火焰温度炙烤一番。”
“当然了……仅仅是微热也还不够。”蒂贝尔嘴角翘起了一点弧度，然后道：“您不要忘了这种酒是在什么地方售卖的。如果氛围不够的话，那酒的味道也要大打折扣了。”
“咳咳……那种地方的氛围。这么看来只有我亲自到达帕拉汶，才能品尝一番刹那天堂的真正美味了。”
“那倒也是不必，来艾德娅大人，让我来教您……”一边说着蒂贝尔仰起头将自己的酒杯一口喝干了。
不是说教我么？艾德娅微微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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