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魔女到女皇 第278章

　　就这样，当年守卫凛冬城的战士们，再一次屹立在了城墙之上。只不过与上次只有几杆长枪几门火炮不同，如今的凛冬城已经被无数的火器所包裹了起来。

　　在几个月前，邓加尔等人对叶卡捷琳娜的兽潮尚且不了解，因此经历了好几场大败仗。不过凛冬的军官们非常善于学习，又有幸存者在一旁现身说法，于是军部迅速的调整了自己的防守策略。他们完全放弃了在城墙外驻守建立防线的打算，什么铁丝网、地雷、壕沟之类的东西，统统都不要。这些武器对于人类军队而言可能是大杀器，但是对那些完全不知道生命为何物的野兽来说，根本一点意义也没有。

　　既然不用考虑在城外驻守，于是他们便把所有的武器都搬到了城墙之上。

　　经过了几年的‘经营’，此时的凛冬城城墙早就已经变了样子，原本圆拱形的环状墙壁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犬牙交错的棱墙，每一处牙齿突起的地方都布满了火力，形成了可怕的火力点，高大的城墙内部则被分割成了一个个小舱室，每一个舱室都是有一部高大的机枪，机枪手透过枪眼向下扫射，两旁则囤积着如同小山一般的弹药。远远望去，高大而鳞次栉比的城墙之上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机枪的枪眼，天知道他们在里面驻扎了多少士兵。

　　高大的城墙最上方是一排又一排用水泥铸就的塔楼，塔楼的上方则是一字排开的高射机枪。在这高大的塔楼上，高射机枪的仰角得以施展开来，所以高射机枪不但可以用来对付用蝙蝠群的攻击，也可以向下进行火力支援。

　　每隔几座塔楼，都会有一座格外高大的主楼，主楼之上除了机枪外还额外安装了一门火炮。与普通的火炮不同，这些火炮所发射的炮弹都是经过改装的燃烧弹，每一次爆炸都能够带来成片的火焰，并且迅速抽尽周围的氧气形成乱流。蝙蝠就算再悍不畏死，但也总归要呼吸，翅膀的挥动也得顺应风力才行。

　　关于这些燃烧弹的威力，凯瑟琳手下的德鲁伊大概印象深刻。只是可惜这种炮弹的产量一直不高，再加上整个北境的空中力量也几乎损失殆尽，所以也没有像别的炮弹那般大量囤积。现在它们只能精打细算，严格的计算炮弹的作用范围，以让其打到最高杀伤效率。

　　而在城墙以及塔楼的后方，则是一排又一排的火炮。为了避免蝙蝠俯冲对它们造成伤害，这些火炮全部深深的隐藏在了掩体的后面，只露出黑洞洞的炮管。所有的火炮都已经调整好了角度，只等着野兽们到达预定的范围之后就开始倾泻火力。

　　当然，这些还不是防御的全部，在城墙后面众多其貌不扬的仓库里，此时正静静的躺着六百辆黑熊坦克。一旦城墙被攻破，这六百辆坦克就会一齐向前推进，将所有的血肉全部碾压到尘土之中。

　　若是艾若娅有幸能看到眼前凛冬城的这番布置，她一定会庆幸自己当年没有选择凛冬城作为主攻方向，不然她的手下连同所谓的北境联军，全部会在这城墙下灰飞烟灭。

　　但即使如此，邓加尔等人还是不满意，总觉得火力依旧不足。幸好凛冬公国作为大陆第一的武器贩子，钢铁城里常年囤积着大量的武器，虽然这些火武器的质量比不上凛冬军队自用款，但好歹也是火器，于是他们便在各种地方布置了火炮阵地，凛冬城两旁的山头，城内高耸的建筑，各种火力网交叉掩映。

　　当柯西带着艾德娅参观这些防御工事的时候，艾德娅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从来都不知道己方的火力竟然能到达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这么多的枪管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她的面前，只让她感觉到无比的震撼。

　　“说实话，邓加尔大人第一次让我来参观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看着艾德娅震的表情，柯西笑盈盈的抚摸着一旁的火炮：“真是没有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都起源于小小的风湾镇。”

　　咣当。

　　就在这时，阿苏塞娜手中的法杖脱落，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她以及同行的魔女们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这个场景对艾德娅来说都已经极具震撼，更不要说来自绯红城的阿苏塞娜等人了。

　　“怎么样，阿苏塞娜大人，我没有骗你吧。我说过只要您看到我们的防御工事，一定会重拾信心的。”约瑟夫笑着说道：“只不过，此时的阿苏塞娜已经完全沉浸在了震撼之中，根本没有听约瑟夫在说什么。

　　无数的神情在阿苏塞娜的眼中掠过，最后她叹了一口气，然后道：“艾德娅大人，我们本以为自己奋起直追幸许还能够追赶上您的脚步，现在看来……呵，您早已经远远把我们甩在了后面。我们之前一切的努力简直就是徒劳而已。请原谅我们之前用狭隘的心思来揣度您，现在看来，您如果真的想要做什么，整个瑟西迪娅没有人能够阻止您。而您却依然甘于成为一名公爵。”说着几人便恭恭敬敬的向艾德娅欠了欠身。

　　“只是虚名而已。”艾德娅笑了笑，然后道：“而且枪炮再强大，威力终究有限，在某些领域内，火器估计永远都无法替代魔法。所以接下来的战事也要仰仗几位了。您知道的，凛冬公国的高阶魔女向来不多，对付野兽也许尚有余力，但是对付叶卡捷琳娜、以及她身后各种奇异的生物，那就有压力了。”

　　“很荣幸能和艾德娅大人并肩作战。”阿苏塞娜郑重其事的说道。

第七百三十五章 默夜（近四千大章）

　　夜幕降临，大地上的一切都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但除了凛冬城的城墙。

　　此时城墙上依然灯火通明，士兵们在这光明之中有序的换岗、巡逻、守卫，远处的天空中不时有魔女盘旋着，警戒周围的一切，一队又一队的雪狼骑兵在黑暗的大地里悄悄的潜伏，稍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即发送信号弹。

　　按照之前的约定，叶卡捷琳娜并不会这么快派军队前来攻打凛冬城。但显然凛冬公国的众人不会轻信叶卡捷琳娜的承诺，对她的突袭保持着足够的警惕。

　　凛冬城城主府。

　　“艾德娅大人，您还没有睡么？”伊西丝正在厨房准备着第二天的早餐，却看到艾德娅的身影悄悄闪了进来。

　　“我睡不着出来走走，顺便来厨房找点热乎的东西。”艾德娅看着伊西丝忙碌的身影，然后问道：“你也早点睡吧。准备早餐这种事情交给佣人就好了，未来你的任务肯定也不轻。”

　　“食物可是很重要的。”伊西丝道：“万一叶卡捷琳娜想要对您下毒怎么办。”

　　“好吧。”艾德娅无奈的说道。虽然伊西丝看上去柔柔弱弱，但她的性格却异常的坚定，认定的事情很难说服她。艾德娅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去睡觉，于是干脆与她一起准备起了早餐。

　　“艾德娅大人？”伊西丝有些惊讶的看着艾德娅娴熟的动作。

　　“有什么吗？”艾德娅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刚刚到风湾镇的时候我根本请不起庸人，所以一直是我亲自下厨的！法蒂玛的厨艺还都是向我学的呢。”

　　“这，真的有些出乎了我的意料。”伊西丝说道，“我的厨艺还是向法蒂玛姐姐请教的，一直以来我都想超过法蒂玛姐姐，完全没有想到……”

　　“好了！一起来吧。好久没做饭了我还真是有一点怀念。”

　　在两人默契的配合下，很快一顿看上去鲜嫩可口的早餐便已经准备好了，顺便艾德娅也做了一份简单的宵夜。两人小心的将早餐放好，然后一起坐在了厨房外面的高台之上，一起远眺远方的凛冬城。

　　“啊，要是日子能一直这么惬意就好了。”艾德娅手里抓着一瓶从厨房里找出来的酒，迎着凌冽的寒风边喝边说道：“没有战火，没有纷争，没有争权夺利，也没有商业暗战。就这样简单而惬意的过每一天。”一边说着艾德娅放下了碗，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伊西丝紧紧的抱着手中的碗，喝着刚才百忙之中熬制的热汤。她什么话都没有说，不过从眼神中看她也很向往艾德娅所描绘的那种生活。

　　“你知道吗？在我成为魔女之前，那生活真的叫艰辛。每天一早起来就工作，很晚才下班……哦，我是说休息。天天熬夜不说薪水还少。”几口酒下肚了之后，艾德娅的话也变得多了起来：“那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我能够成为权贵，我一定天天睡觉睡到自然醒，睡醒了就吃，吃了就睡，整天无所事事，不务正业。”

　　听到艾德娅的话，伊西丝不由的莞尔。要是别人发现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开创了一个新时代的公爵大人竟然有这么远大的志向，一定会惊讶的掉了下巴

　　“唉，成为了魔女之后，我原以为能够好好享受了……结果各种事情一次又一次的逼我往前冲。”艾德娅道：“让我一直没有安稳的日子，每天一睁开眼睛就得愁这个想那个。”

　　“大人您辛苦了。”伊西丝有些担忧的看着艾德娅手中的酒瓶。

　　“等到战争胜利以后，我一定要过那种生活！和法蒂玛与吉拉薇一起找个清静的地方，把所有乱七八糟的杂事全部丢给柯西和邓加尔。”艾德娅说了几句，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插了一面很大的旗子，“呸呸！不吉利，但不管怎么说，这是我的目标了。”

　　“我们一定能胜利的。”伊西丝说道。

　　“嗯，我们一定能胜利的。到时候伊西丝也一起来吧，没了能干的你我可怎么办，我现在就是一个废物了。”艾德娅说完又猛灌了一口酒，双颊已经渗出了一些红晕。

　　伊西丝听了艾德娅的话，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欣喜，只不过她还没有答应下来，艾德娅却继续说道：“唉，看我说的。我可不能胡乱干涉你的生活。这种平淡的日子对我们这种‘老年人’来说很有吸引力。伊西丝你还年轻，应该更向往外面的世界吧。像当年的绯红大公那样，带着好友们一边探寻神秘的古代遗迹，一边去寻找失落的神话，领略不同种族的异域风光，顺便再谈个恋爱什么的。哦，说到恋爱，小伊西丝有喜欢的人了么？”

　　听到艾德娅的话，伊西丝的脸瞬间比艾德娅还要红一茬，然后迅速回答道：“不，我当然没有！”然而说完之后这些话后，她又像是有些后悔一般，支支吾吾的说道：“也不算没有……只是……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艾德娅要凑近才能听得清楚。

　　“哦，是谁啊？能不能说给我听听？”艾德娅瞬间起了八卦之心。

　　伊西丝的双手紧紧的缠绕着自己的裙摆，她抬起头望着艾德娅，那如同宝石一般的明眸中仿佛蕴含着一整个星空，只是艾德娅等了良久，伊西丝还是没有说出心里那个人的名字。

　　“好吧，这种事情的确很难说出口。不过放心吧，无论怎么样我都会祝福你的。”艾德娅笑了笑，然后随即用一幅过来人的语气‘教训’道：“不过爱情这种东西，是需要自己争取的！要主动，不然错过了将会后悔一辈子。所以小伊西丝不要因为害羞而错过了爱情！如果你鼓不起勇气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一定义不容辞。在凛冬城做了这么久的城主，这点面子还是有的，对方要是不同意，我就直接让瓦尔基里娅将他绑过来。况且我们的小伊西丝还这么可爱，没有人会拒绝你的。”

　　“我……”伊西丝几次都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低下了头。

　　“当然了。”艾德娅继续滔滔不绝的传授经验：“表达爱意这种事情，也不是只有靠说出来这么一种方式。有些人喜欢将爱注入进生活的点点滴滴，有些人则喜欢用热情奔放的歌声和舞蹈。小伊西丝也可以选择用自己喜欢的方式！”

　　“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吗？”伊西丝再次抬起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是的，只有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这样才能让充分的表达出自己的爱意。”艾德娅说着伸手抚摸了一下伊西丝的头发，然后道：“所以，不要有任何的顾忌，勇敢的去追逐你的爱情吧。”

　　“艾德娅大人……我！”伊西丝眼神中出现了丝丝的决心，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决定开口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了阵阵号角的声音。

　　“嗯？”听到了号角后的艾德娅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而这时，在远处警戒的几个侍卫也正朝着厨房的方向冲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艾德娅立即问道。

　　“有瞭望台报告，说是在远处发现了生物的踪迹。”一个侍卫立即答道：“魔女大人们已经抵近侦查了，附近的雪狼骑兵也在抵近。”

　　“生物的痕迹？”艾德娅皱紧了眉头：“叶卡捷琳娜这么快就来了么？现在可还没有到七天啊。”

　　侍卫没有接话，艾德娅于是便继续道：“走，随我去城墙看看。伊西丝，你先回到房间里去！和法蒂玛与吉拉薇呆在一起！”

　　“艾德娅大人……是，我知道了！”伊西丝最终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快步的朝着房间的方向跑去。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艾德娅点了点头，然后与两名侍卫一起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然而伊西丝跑了几步之后身体却转了一个弯，然后朝着城堡下方的广场奔去，那里显然不是法蒂玛的房间。只见她娴熟的来到了边上一个低矮的茅草房，推门走了进去。

　　与外面的寒冷不同，茅草房内非常温暖，而在房间中央一头巨大的雪狼正蜷缩着。雪狼像是感受到了有人进来了，她立即抬起了头，不过当她发现来的人是伊西丝后，便又将身体躺了回去。

　　“雪雪……”伊西丝半跪在雪狼王的身前，抚摸着它的身体。

　　没有血魔之力的滋养后，雪狼王的寿命也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淌。八年时间过去了，昔日英武的雪狼王也早已踏入晚年，原本犀利的眼神变得无比浑浊，雪白的毛发也不似之前那般柔顺。

　　“呜呜……”雪狼王伸出舌头舔了舔伊西丝的手。

　　“我决定了，雪雪！”伊西丝道：“我要帮助艾德娅大人，用那一种方式。”

　　听到伊西丝的话，雪狼王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显得格外紧张。

　　“我知道那很危险。我只是一个中阶魔女，精神力也不强。可是……”伊西丝低着头，但是眼神却无比坚定：“艾德娅大人说的对，我应该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表达自己。更何况，我不能一直躲在艾德娅大人，躲在你的身后安然的接受庇护。我想用自己的方式帮助艾德娅大人，帮助凛冬公国。”

　　“呜呜……”雪狼王用爪子抓了抓地，显得有些无奈。显然她也很清楚伊西丝的性格，一旦她认定了某件事情，就很难再说服她，不然当年伊西丝也无法将雪狼王从叶卡捷琳娜的精神枷锁中拯救出来。

　　“雪雪，你愿意来帮助我吗？”伊西丝望着雪狼王。

　　听了伊西丝的话，雪狼王直接偏过了头，没有再去注视伊西丝。从肢体上看显然雪狼王非常不愿意。

　　“雪雪……”伊西丝抚摸着雪狼王的身体。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良久，终于最后雪狼王屈服了，她不满的低吼了几声。

　　“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伊西丝信誓旦旦的保证道：“相信我，这一次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听到这话，雪狼王这才不情愿的转过了头直视伊西丝，然后将自己的额头向前抵近。

　　一人一狼的头颅就这样靠在了一起。淡淡的魔力波动在双方的身体周围浮现，不过很快这种波动就变成了另一种陌生而神秘的方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伊西丝再一次睁开了眼睛。只不过此时她的双眸已经被红色所代替。伊西丝抬起头遥望天空，原本栖息在茅草屋顶的几只渡鸦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迅速离开了温暖的巢穴，向着寒冷的天际飞了出去。

　　“去吧，把这个消息告诉所有我的朋友。我需要它们，需要它们的帮助。”伊西丝再一次闭上了眼睛，低头做祈祷状，越来越多的渡鸦从凛冬城中振翅，朝着远处飞去。而雪狼王则匍匐在她的身前，宛若一尊守护神一般。

第七百三十六章 是敌是友？

　　当艾德娅匆匆赶到城墙的时候，发现邓加尔已经先到了一步。城墙上士兵们正在有序的行进着，抵达他们应该值守的位置，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忙碌的气息，没过多久各种城防工事都已经准备完毕了。

　　“艾德娅大人。”邓加尔看到艾德娅到来，连忙迎了上来。

　　“情况怎么样？”艾德娅问道。

　　“第一波发现敌人的侦察兵已经回来了。”邓加尔道：“他们说对方并不是野兽，只不过对方的警惕性很高，侦察兵的人数又少，没有完全探查清楚，不过魔女们已经出发去第二次探查了。”

　　“不是野兽？”艾德娅有些迷惑了：“难道是雪慎帝国的部队？”

　　“不好说。”邓加尔道：“叶卡捷琳娜在进攻破军防线的时候，的确是先让雪慎帝国的部队进行火炮攻击。然而那是建立在孤山防线的火炮射程近的前提下，现在凛冬城内大炮林立，又有地形优势，就算叶卡捷琳娜获得了我们的真理式火炮也没用。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何必派先头部队来送死呢？”

　　“不是叶卡捷琳娜的部队又会是谁？”艾德娅问道。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表示没有思绪。

　　“不管怎么说，先继续准备吧。”艾德娅皱紧了眉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小队魔女迅速的从空中掠过，然后稳稳的停在了城墙之上。

　　“艾德娅大人，邓加尔大人。”魔女们摘下防风镜，为首的一个魔女立即道：“来的是矮人！”

　　“矮人？”艾德娅惊讶的脱口而出。

　　“有多少人？”邓加尔问道。

　　“一共两百多个矮人，不过这些矮人全副武装，不像是路过的商人，装备也很精良。”

　　“两百多个全副武装的矮人？现在出现在战场的中央？”这让艾德娅更加迷惑了，如果这是叶卡捷琳娜派来攻城的话，这点人数也太不把凛冬公国放在眼里了。可如果不是，他们又来干什么的呢？

　　很快这些矮人便已经来到了凛冬城的城下，艾德娅向下望去，立即在这些矮人之中辨认出了一张她熟悉的面孔。

　　曾经的第一矮人战士——古斯塔。邓加尔还告诉艾德娅，古斯塔身后的矮人战士全部都是灼神的亲卫。

　　在铁群岛归附于凛冬公国之后，艾德娅并没有对以前的敌对势力赶尽杀绝，古斯塔、查尔塔等氏族的首领们虽然被剥去了特权，但也依然可以在岛内生存下去。而对于铁群岛的传统信仰——灼神，艾德娅也没有横加干涉，只是不再允许他们在公共场合传教罢了，反正以前灼神也只是个精神信仰罢了，没有太多的实权。

　　几大氏族们知道大势已去，就连民心也不站在他们这一边，与其再进行无谓的抗争，不如利用一息尚存的氏族力量早点适应新王国的生活呢，所以他们也没有继续找艾德娅的麻烦。这之后艾德娅忙于北境的战事，也就没有再关注他们，古斯塔、阿肯萨姆、查尔塔等曾经在铁群岛赫赫有名的矮人便慢慢的消失在了她的记忆之中。

　　只是艾德娅实在没有想到，古斯塔竟然会以这种诡异的方式再一次站到自己的面前。

　　“艾德娅大人，怎么办？”邓加尔望向了艾德娅。

　　“先看看他们想要做什么吧。”艾德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