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魔女到女皇 第133章

　　之后，艾德娅与蒂贝尔越聊越投机。蒂贝尔几杯酒喝下后眼神也变得迷离了起来，干脆亲密的拉住艾德娅的手口称姐姐，虽然法理上讲应该是艾德娅喊姐姐才对。两方侍卫的关系也总算缓和了不少。

　　两人一直聊到了深夜，眼见天色实在太晚了，为了避免黑帆号上的手下们担心自己，于是艾德娅便不得不与蒂贝尔分开了。

　　然而艾德娅的后脚刚刚离开酒馆，蒂贝尔的眼神之中立即恢复了清明。

　　“殿下！您为何要答应与魔女们交易！咱们不是已经从罗恩那里买到了一门火炮以及若干把火枪了么？工匠们也已经开始仿制。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险与对方交易吧。”那个络腮胡男子立即为蒂贝尔斟酒道。

　　“哼！你难道没有听到他们之前的对话么？”蒂贝尔道。

　　“不过是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北境人喝完酒所说的狂妄之语罢了。”

　　“如果是别人说出这样的话，我就勉强当作是疯子在说话了。但如果说这些话的人是那位火器的制造者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怎么就不一样了？”

　　“罗恩将火器带回中庭已经整整三个多月了，这么久的时间里，你可曾听说有谁仿制出火器了？”

　　“这个……”

　　“我们在拥有了样品的情况下，仿制的工作还是如此的困难，然而她手中的火器竟然可以无中生有一般凭空出现，并且看起来产量极大，即使是从这一点上看，我都认为艾德娅说这些话不是在胡乱吹牛。”蒂贝尔说完这番话，见到自己的手下还是一个个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再联想到刚才自己与艾德娅交谈甚欢的场面，不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至少，她是一个值得我们结交的盟友！”蒂贝尔晃了晃自己酒杯中的酒液然后道：“父亲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了，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必须要尽可能多的找到盟友强大自己，这样才能够超过我那几个视我为仇敌的各个。反正，就算发现艾德娅不可靠，我们损失的不过是一船魔女罢了。让渡鸦送一封信给那些无事可做的海盗，告诉他们该清洗清洗甲板干活了。”

　　“是！殿下！”

　　——————

　　——————

　　艾德娅又在鲁高因呆了几天后便返程离开了。在途中她接到了索罗斯发来的消息，在罗恩的帮助之下，他们已经被允许在自由港进行贸易，并且还以索罗斯曾经创立的商会——巨鳄商会为名义，买下了几个店铺和一个卸货的小港口，由于最近正值羊毛出产期，牧民们听说巨鳄商会竟然愿意花钱买这些不值钱的羊毛，纷纷前来出售，所以不需要多少时间他们就能够将九条船全部装满重新运回风湾镇。

　　看起来，他们开拓商路的进程还算顺利，不过艾德娅心里很清楚，自己在自由港的所有努力可都是建立在罗恩的帮助之下。可罗恩毕竟不是一个可靠的盟友。他知道自己魔女的身份，要是哪一天他与自己翻脸，将巨鳄商会与瑟西迪娅的关系公之于众，那么这条商路便会随之断开。这的确是一个非常糟糕的状态。

　　而且不仅仅是罗恩这个不确定因素，矮人王国也随时有可能掐断这条商路。若是等到自己境内的各行各业蓬勃发展起来，却突然间被掐断了原料渠道，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但是眼下艾德娅思来想去都想不出什么应对的好方法。自由港离艾德娅太过遥远，自己的势力鞭长莫及，矮人又是出了名的高傲与倔强，与其指望说服他们，还不如指望自己造出原子弹把他们核平了比较实在。

　　不过论起对付矮人王国，还有人比艾德娅更着急，那就是长须氏族的族长索林。

　　于是在返回风湾镇路上的一次会议之上，索林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看艾德娅大人不如直接将铁群岛打下来算了！瞧瞧铁拳氏族把矮人们变成什么样子了！一个个肥的和猪一样，根本没有一点矮人应该有的样子！顽强的铁之民！水神与锻造之神的子嗣！早就被铁拳氏族的这帮蠢货们丢了！”

　　一旁的瓦尔基里娅也愤愤不平的道：“我同意索林的看法，干脆我们直接把铁群岛占领算了！我早就看那些该死的矮人不顺眼了！要知道当年潋滟女皇屈尊前往矮人王国，那些矮人竟然连正眼都不愿意看我们，还用各种方法来羞辱我们！”

　　联想到潋滟女皇精灵的身份，艾德娅觉得矮人们做出什么她都不会感到惊讶。

　　罗格听了三人的话，不由的笑了笑然后道：“敬爱的侍卫长，还有两位英勇的矮人，最近深入观察了矮人王国之后，关于占领铁群岛的方案我与艾德娅大人早就已经讨论过了。”

　　“是么！结果是什么呢？”

　　“你们放心吧，风湾镇与矮人王国早晚会有一战。而以如今七大氏族的实力，我们并不害怕他们。”艾德娅道。

　　艾德娅的话一出口，立即让两位矮人眼前一亮。

第三百三十六章 另一种武器

　　“如今矮人王国切断了南北的海路，这对于两边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若不是因为彼时矮人王国的实力强盛，铁群岛早就被人类给占领了。”罗格道：“所以哪怕现在人类与矮人王国的关系再好，只要他们还继续充当着拦截商路的角色，那么他们与人类之间的战争在所难免。我们现在放下身段与他们贸易，不是因为我们害怕战争，而是因为现在不是一个战争的好时机。”

　　“格洛因说的没有错！我们长须矮人离开冰风谷跟着艾德娅大人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索林高兴的道。

　　但这时，罗格也适时的给这些矮人泼了一把冷水：“不过你们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了。虽说这一战在所难免，但是至少现在，一时半会儿还不会与他们发生战争。”

　　在回来的路上，艾德娅已经与罗格讨论过好几次。如今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解了这条商路的危机，唯一的方法就是战争。用坚船利炮打开矮人王国的大门，并且让鲁高因独立于矮人王国之外，这样一来南北交流的障碍也就消失了。鲁高因的独立会让这座城市取代中庭那些自由港，变成南北两边的贸易中心，风湾镇大可以去那里购买各种原料，而不必再受制于罗恩。

　　当然，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如此的冰冷。现在的风湾镇正值事业的上升期，各行各业都在朝着工业化的方向迈进，同时外部的环境也难得的平静，艾若娅正在修生养息，教会的北伐军也因为元气大伤而暂时没有组建起来，这对于风湾镇来说真的是一个难得的发展机会。所以在这个时候挑起一场战争是非常不明智的。

　　罗格的这一通分析，立即让格洛因等人升腾起来的战意重新熄灭了下去。

　　“反正我已经等了几十年了，也不在乎这一点时间。”索林见状，拍了拍自己儿子健硕的肩膀，权当是安慰了。

　　“不过……”罗格话锋一转，然后道：“战场可不是只有一处。虽然说我们眼下还不能真正的派兵去占领铁群岛，但我们可以在其他领域开辟战场。比如，商业的战场。”

　　“嗯？其他领域？商业的战场？”格洛因有些疑惑的看着罗格。

　　身为老实本分的‘工人’，格洛因自然无法理解罗格的含义。不过艾德娅瞬间就明白了。

　　虽然罗格解释了一番，但一向直肠子的格洛因显然没有明白罗格的意思，不仅仅是格洛因，在场的除了艾德娅以外，所有人都是一脸疑惑。毕竟如今的北境生产力低下，更不要说资本主义萌芽了，所以大部分人根本没有听说过商战这个词语。

　　罗格微微一笑，然后道：“虽说现在的矮人王国物资充裕，人口稠密，但身为群岛的他们却有着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粮食。我在鲁高因做了一个小小的调查，矮人王国想要养活如此庞大的人口数量，需要从外面进口接近四成的粮食，剩余六成则主要来源于渔业，毕竟铁群岛上可没有那么多适合种植的土地……”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联合那些商人以粮食作为要挟来逼迫矮人王国就范吧？”索林打断了罗格，然后道：“如果你所谓的商业战场是这样的话，那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事实上这样的方法在矮人王国的历史上已经发生过了很多次，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中庭的商人们实在太不可靠了，他们没有办法拧成一股绳子。每一次只要矮人们稍稍提高收购粮食的价格，并且许以一些特别的好处，就会有商人背叛联盟为矮人送粮食来，一来二去联盟就不攻自破了。”

　　“这我很清楚。”罗格自嘲道：“我自己就曾经是自由港的一名商人，所以对这些同行的德行非常清楚，指望商人联合起来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我们要怎么做？”索林好奇道。

　　“相比于中庭的商人，我们有两个巨大的优势。第一，我们商会的背后是整个公国在支持，且本身就拥有巨大的粮食产量，这可不是那些没有根基，只能去领主手里收购余粮的商会所能够比拟的！第二，北境与矮人王国之间的距离可比中庭要短多了。在这两个优势之下，使得我们的粮食成本要远远低于那些商人。这也意味着我们可以用比商人更低的价格来出售粮食。”罗格道。

　　“你是想要挤走那些来自中庭的粮食商人么？”索林问道。

　　“不。”罗格摇了摇头：“就算我们的粮食产量再番好几倍，想要以一己之力养活整个矮人王国，那依然是不可能的。我所要做的，是挤走矮人王国本土的渔业。我们廉价的面粉进入矮人王国后，将会对矮人王国的渔民们造成巨大的冲击，这虽然会造成中庭商人们利润的减少，但他们依然能够支撑下去，有利润，就会有商人贩卖粮食。但是矮人王国中的渔民可承受不住，毕竟这可是他们的支柱，借此我们甚至可以暗中出资收购一些较大的捕鱼队。”

　　“这样就能摧毁矮人王国么？”索林狐疑的看着罗格。

　　“当然不行！但是这只是商战的一部分。”罗格道：“除了粮食以外，我们还有美酒，由于矮人本土没有多少粮食产出，所以酿酒业并不发达！而我们的燕归酒不但醇香，价格比之自由港来的酒也便宜了不少。我们完全可以将这种酒当成一种平价商品，而不是奢侈品！这样一来，不仅仅是那些贵族，军队、工人、平民都能喝到燕归酒！更何况矮人对酒类的进口没有任何的管制！我们的酒将会直接改变矮人的生活方式！”

　　说到这里，罗格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矮人们向来爱喝酒，然而受限于酒类的价格让普通矮人只能兴叹，但即使如此我们依然可以看到有那么多矮人醉生梦死。你说当平民们发现自己竟然也可以享受廉价的美酒时，整个矮人王国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呢。”

　　听了罗格的话，在座几个矮人的背后立即冒出了一丝冷汗。

　　对于美酒的渴望，身为矮人的格洛因可是非常的清楚！这燕归酒哪里还是美酒，分明是毒药啊！毒害的将是整个矮人王国。

　　“粮食、美酒、布匹……”艾德娅喃喃道：“每一样东西都不致命，但是每一样都能削弱矮人王国的实力。等到时机成熟，就是我们完完全全打通商路的时候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 鸟啼

　　没有了风帆船的拖累，仅仅用了两天黑帆号便回到了风湾镇。

　　也就是说，如果整个船队都用上蒸汽机的话，用不到二十天他们就能够在自由港与风湾镇之间往返一次了！再加上停留在自由港卸货的时间，差不多每个月就会有一批满载而归的船队抵达风湾镇！

　　当然，蒸汽机唯一的坏处就是，经过了这么久的航行，黑帆号成了名副其实的黑帆。整个帆布乌黑不堪，看来蒸汽机的燃烧效率还需要提升啊。

　　在艾德娅离开的大半个月内第一批的燕尾麦已经成熟收割了！为了应对青黄不接的情况，早在冬天到来之前柯西就动员了大半的建设兵团在凛冬公国境各个村庄里开垦荒地，再加上之前有好几千的平民迁徙（被魔女卖到）到了凛冬公国之中，使得这春季以来第一次收获规模空前。

　　艾德娅扫了一眼各地上报的燕尾麦收获数量，若不是她深信柯西的为人，不然她还以为这些是整个凛冬公国在伪造数据搞大跃进呢！

　　对于这些还没有进入过工业生活的平民来说，粮食就是他们的希望。此番见到了凛冬公国的粮食竟然多到连仓库都放不下，那些本来被魔女威逼利诱迁徙过来的平民们，心中便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怨气，心甘情愿的留在了这里。

　　这一切可都要感谢多萝西啊！没有她，又哪里有现在一季就能成熟一次的燕尾麦！

　　不仅仅是燕尾麦！多萝西还实验了罗恩不远千里带来的南境作物！诸如甜棒（其实是甘蔗），地鼠块（其实是地瓜），并且初有成效。艾德娅相信很快凛冬公国居民的餐桌上会出现各种不同的作物了，而不是如今的面包、面包以及面包。多萝西表示自己还在试着改造来自信风平原的牧草！如果它真的可以改造成功的话，这也意味着北境也可以发展畜牧业了。

　　当然，尽管凛冬公国的境内一片欣欣向荣，绯红王国其余的魔女领地内可不是这样。凛冬刚过，这青黄不接的时候最容易爆发大规模的饥荒，死很多人不说还会严重影响春耕。为了帮助这些魔女渡过难关，凛冬城的雷神之锤便又多了一项买卖——出售粮食。

　　魔女们囊中羞涩，于是只好如同购买火器时候那样，用各种物资、矿石、甚至于魔石、平民作为抵押。不过这一次平民们听说了凛冬公国境内的丰收景象时，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反感迁徙了。到时有许多平民向自己的领主主动请缨，表示愿意举家迁徙到凛冬公国。一来二去，魔女们便发觉了劳动力被抽走之后的弊端，但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该走的人早就已经离开了，况且知道又怎么样，以如今魔女们的财力，没有了出售平民哪来第纳尔购买艾德娅提供的各类物品。可以预见到随着两边的差距越来越大，将会有越来越多的平民自发的来‘投奔’艾德娅。

　　粮食的丰收也带动了其余的产业。由于不需要那么多的农民开垦荒地，越来越多的平民进入了工坊干活，这也使得工坊的产能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为此工坊已经连着扩建了好几次。最早那一批坐落在矿山边上的水泥小屋早已经被拆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又一排崭新的工厂，每天都有震天的声响以及滚滚的浓烟从这里喷发而出。

　　至于污染……

　　emmmmm，再说吧。反正现在环境保护组织还没有诞生。

　　工坊开足马力生产后，很快便补上了凛冬之前魔女们所下的订单。当然这可不是意味着工坊的工人会没事可做了，事实上研究院可是有一大堆的工程等着工坊腾出产能来做呢。

　　新的炼钢厂，新的武器锻造厂，新的水泥厂，这些都已经被泰勒安排在了行程之上。并且研究院为了践行艾德娅小步快跑的造船计划，已经设计出了好几艘新的船，来试制螺旋桨，火炮，铁皮装甲等……要造更大的船，自然还需要重整一遍风湾镇沿岸的水基。这么多的工程压在阿兰的身上，让这个铁匠出生的小伙子每天忙得焦头烂额。

　　不过，凛冬公国的蓬勃发展，终于引起了其余势力的注意。

　　由于雷神之锤并没有打算鉴别前来购买火器的买家真实身份，所以如今整个北境的大小势力，包括艾若娅以及雪慎帝国在内都拥有了数量不等的火器。然而当他们开始仿制的时候，便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产能竟然连艾德娅百分之一都不到，并且质量也比艾德娅差了一大截。于是他们便开始向艾德娅的封地派遣小小鸟，以期望获得艾德娅的秘密。

　　在艾德娅出发前往铁群岛的期间，林登万便揪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小鸟。得亏艾德娅提早开始实行了户籍制度，一下子便让小小鸟们无所遁影。并且柯西还开出了不菲的悬赏，但凡举报可疑人士后证实是间谍，便能够得到一枚金第纳尔的奖赏。于是这些小小鸟很快便淹没在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这样一来，关于艾德娅领地内的传说便越来越可怕了！甚至于还有传闻说艾德娅研制出了炼金术的最终奥义——点金手！能够制造大量的黄金，然后雇佣了十万的矮人每天为自己工作，这才有了如今可怕的产能。听的艾德娅一愣一愣的。

　　虽然现在还没有哪个小小鸟能够成功摸入工坊和研究所内（或者已经有了），但长此以往下去难保不会出现疏漏。而且万一有哪个势力存心过来搞破坏，胸口怀揣着一串手雷冲到机器边上就来个安啦胡……额，我的意思是自爆，那对艾德娅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偏生林登万对渗透、煽动等非常在行，但要构建自己的情报防线，他的资历和经验都还不够。

　　艾德娅深知构建出一支像魔女之刃这样的特殊部队，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完成的，对此她也只能祈祷在林登万等人成长起来之前，工坊和研究院不要出什么岔子了。

　　至于那些被抓到的小小鸟，经过了林登万的拷问后，艾德娅惊讶的发现，这些人竟然大部分来自于绯红王国的各个魔女。于是艾德娅便将他们给放了，给足了他们回去的粮食与第纳尔的同时，还让他们带一封信回去表达了艾德娅对这些领主派使者来的行为表示感谢。那些魔女们心中有愧，下一次便不敢再派人来刺探了。

　　至于那些不属于绯红王国的小小鸟，艾德娅便只能杀鸡儆猴了。

　　“公爵大人，这些是昨天刚刚抓到的小小鸟。您看一看！”林登万例行前来报告。

　　艾德娅扫了一眼，便发现这个月的名单比之前短了很多，而且已经鲜少可以看到来自盟友的‘问候’了。大部分的是来自于雪慎帝国、银海王国，以及瑟西迪娅西边诸个袖珍国家。

　　“这段时间，你们干的不错。”艾德娅赞许道。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林登万道：“还是按照老规矩吗？”

　　“老规矩吧。”艾德娅道：“该遣返的遣返，该做成稻草人的做成稻草人（把尸体插在木桩上，朝着他祖国的方向，以警示后来的小小鸟）。”

　　“遵命。”林登万欠了欠身正要告退。

　　“等一下。”就在这个时候，艾德娅叫住了他。只见艾德娅盯着名单的末尾，然后道：“有个小小鸟，是来自星辰公国的？”

　　“是的。”林登万道：“说起来这还是星辰公国第一次派小小鸟来试探我们。明明他们与我们接壤……”

　　艾德娅的脑海之中立即浮现出了吉拉薇的身影。不得不说虽然互为敌人，但是艾德娅对于吉拉薇的印象还算不错。“把那个人的命留下来。”艾德娅思索了一下，然后揉了揉太阳穴道。

　　“是。”林登万道：“只是不知道大人留着他的命，是想要做什么？如果想要从他嘴里撬出来有关于星辰公国的情报，那么我这就去办，保证他交代的清清楚楚。”

　　“那到是不用！”艾德娅连忙拒绝了她的提议。不过听着林登万的语气，怎么感觉自己就像是克格勃的老大一样：“先把他关在地牢里养着。也许哪一天我想和吉拉薇见一面，还要靠他来牵线搭桥。”

　　“我明白了。”林登万领命后，立即退出了房间。

　　艾德娅望着眼前的各种情报，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这些小小鸟实在是太烦人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法蒂玛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便按在了艾德娅的肩膀上，紧接着便道：“大人这段时间辛苦了呢。”

　　“没办法，但我也不好太过苛求林登万。毕竟他已经做的足够优秀了。但是对于如何组建一支像魔女之刃的情报部队，我实在一点思路都没有。”艾德娅无奈的说道。

　　听到了艾德娅的话，一旁的瓦尔基里娅眼神一阵闪烁，望着艾德娅有些疲惫的身影，她思索了良久，终于还是站了出来对艾德娅道：“公爵大人，说起魔女之刃，我到是认识一个朋友，也许她能够……”

　　————

　　阿嚏！

　　在柳叶镇中的黑鸦突然打了个喷嚏。

第三百三十八章 婉拒

　　艾德娅与瓦尔基里娅两人披着斗篷，悄然的走在柳叶镇的街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