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殇
第二十三章 上杉谦信的精神世界
“上杉谦信怎么了？”注意到了盖耶那对眸子当中的异样，天阳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其实那个家伙很正常，黑雾全部被驱散了，但是……她仿佛沉迷在了过去的阴影当中，现在一直昏迷不醒。”盖耶不禁叹了口气，如实回答着。
天阳眉头微微一蹙，那个家伙，陷入了自己的回忆无法自拔吗？
来到了信长的房间里，出乎意料之外的，居然连总司也在这里，这倒是让天阳吃了一惊。
“总司、信长，上杉谦信怎么样？”
隆景和元春带着自己的老哥回房了，迦勒底房间无数，随便空出一件就能用了。
赵云则是默默地跟在了天阳的身后，盖耶也并没有去可以关注对方。
“这个家伙一直就像是个睡美人一样呢，话说是不是要像童话里一样让王子来亲吻对方的嘴唇才能将对方唤醒呢？”信长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奇怪的地方。
“白痴信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真是的，你会被说成是尾张大傻瓜的原因我算是知道了。”总司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十分无语地说道。
“现在该怎么办？”看着熟睡着的上杉谦信，天阳不禁看向了盖耶。
“我可以把你送到她的精神世界，怎么样？”盖耶看向了天阳，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其实我也想看一下，能让意志坚定的上杉谦信陷入其中而无法自拔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天阳点了点头，说道。
盖耶倒是颇为无奈地撇了撇嘴，她就知道天阳会这么说。
缓缓地，盖耶将自己的左手放到了天阳的额头上，右手则是放在了上杉谦信的额头上，以盖耶本人为媒介，连通两人的精神。
“天阳，尽可能的接触对方的精神体，在对方的精神内部，要实现记忆的流通是很容易的，你所接触的精神体力量越强，你所能了解到的对方的记忆也就越多。”
在听到盖耶这句话之后，天阳就感觉到了灵魂深处传来的无力感，陷入了沉睡。
天阳缓缓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此刻正处于一片黑暗当中，唯一可看见的，只有眼前的一扇门，天阳眉头微微一皱，缓缓上前，将眼前的门给打开。
只见门的内部，还是幼年的上杉谦信跪坐在已经病入膏肓的自己父亲身边。
这里是……毘沙门堂吗？天阳扫视了一眼周围，心中这么说道。
长尾为景看着上杉谦信的那对红色的瞳孔，脸上带着明显的畏惧。
“……毘沙门天啊……毘沙门天，是对我降下天谴吗！？难道、神佛真的存在？那么，我会坠入地狱？”
“不对，不是毘沙门天。父亲。我是小虎千代。”
上杉谦信的这番话语并没有传到自己父亲耳朵里。
“神啊……原谅我……！拜托、原谅我！我杀害主君越后守护、关东管领，令您动怒了吧！可是，不杀的话就换我没命了！我也无可奈何啊！”
长尾为景脸上的畏惧愈加浓厚，身子也在微微颤抖。
“我在越后发动内乱，在关东引起争乱，在越中讨伐一揆众，犯了什么罪！是因为我替东国带来战乱！下克上，罪名有这么肤浅吗？我的这一生，破坏东国秩序就是战乱的起源吗？所以才一直无法统一越后。这就是我的一生吗？”
“别过来！别用那种眼珠看我！内心的丑陋、软弱、畏惧、不想看到的事物，通通都能看穿的那双眼珠！”
上杉谦信脸上带着明显的哀伤，想要抓住父亲的双手。
“……父亲……不认识、小虎千代吗？小虎千代，没有那种眼珠。”
“别看我！若我畏惧的神佛确实存在，若是真有地狱，我不就永不得翻身了！这个越后，出现我这种恶徒！杀害两名主君，不服从的人接连杀害，主君上杉家没落，关东陷入混沌，都是我不好！拜托、原谅我！”
上杉谦信的动作停止了，渐渐地，她闭上了双眸，随后缓缓睁开，脸上已经不再带有丝毫的情感。
“原谅汝！”
这一瞬间，她仿佛成为了毘沙门天一般，庄重而又威严的说出了这番话。
“原谅汝放下的罪行。原谅杀害越后守护的罪行。原谅杀害关东管领的罪行。原谅令主君上杉家没落，在越后与关东引起战乱的罪行。原谅歼灭越中一揆众、禁止本猫寺传教的罪行。原谅消灭宇佐美定满一族的罪行。原谅给予直江大和一族屈辱的罪行。”
渐渐地，长尾政景的身子平复了下来，陷入了永远的沉睡。
“原来如此，从那一刻起，这个丫头就决定不再为人吗？真是一个蠢货！”
天阳冷哼一声，同时，周围的一切开始化为黑暗，幼年的上杉谦信以及长尾为景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雪白的身影。
“是该说初次见面吗？上杉谦信？还是说，毘沙门天？”
天阳看着眼前的身影，开口问道。
“你是——和我战斗的那个男人？”
上杉谦信的声音十分清冷，仿佛不夹杂任何情感。
果然，和我战斗的时候这个家伙实际上是清醒的。天阳心里这么说着。
在精神方面达到神域的存在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完全控制，当信长和自己说起她和上杉谦信的战斗的时候，天阳就觉得奇怪了，被控制的人应该不会说一些没意义的话语的，就像元春、隆景以及毛利隆元一样。
可是上杉谦信却在慢悠悠的念起金刚经，这就让人觉得奇怪了。
“是我，你忘了吗？”
“没有忘记，只是光芒下的世界让人炫目，你的脸，只是依稀有印象。”
她指的光芒应该是迪兰达尔以及贞德的宝具解放的时候吧。
“对。只要遮住视野的话，就很容易封闭内心。所以我能成为毘沙门天。”
“可恶啊，真是让人觉得头疼，看来不触碰你的话，是无法进入你的内心的。”
天阳不禁撇了撇嘴。
“一生清净的军神，不许男人触碰。”
上杉谦信仿佛不怒自威一般，身上迸发出来的气势让天阳都不禁微微侧目。
啊啦，都忘了呢，这里是上杉谦信的精神世界，对方的精神已经达到神域，在这里上杉谦信的力量甚至强于肉体状态下的力量呢。
“真是够了，这种演戏，让梵天丸那种幼女来演还算还差不多，你已经是个少女了吧？还是说只有当我和你接吻，你才能想起你不是毘沙门天而是上杉谦信啊！”
顿时，上杉谦信眉头扬起，脸上带着一丝愤怒。
“不逊之徒！”
骤然间，上杉谦信的手上多出了一柄十文字枪，随后将其缓缓举起，朝着天阳刺去。
让天阳微微一惊的是，上杉谦信的这一枪居然如此快速，已经达到了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而且是以超出常理的轨道朝着天阳刺来的。
躲不开。天阳心里这么判定着。
既然躲不开，那就硬接！
天阳抱着这样的想法朝着上杉谦信而去，在胸口被贯穿的一瞬间，天阳拥抱住了对方。
在拥抱住的同时，两人的嘴唇相互接触。
那一瞬间，无数的记忆通过这个精神体涌入了天阳的脑海。
那是名为【上杉谦信】少女的一生。
“你……”
上杉谦信喘着气，微微向后退去，可是却因为天阳的拥抱而动弹不得。
“够了，也是时候走出毘沙门堂了吧，谦信。”
了解到对方一生的天阳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女，轻声说道。
“你……全部都看到了，我的一生。”记忆的流通上杉谦信是知道的，此刻，毘沙门天的面具已经被摘下，上杉谦信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和你战斗的时候，我从那片光海当中感受到了温暖，很温柔的光芒啊，就是这种光芒，擅自走进了我的内心。”
天阳淡淡一笑，抓住了谦信那只握着十文字枪的手，将其从自己的胸膛当中抽出。
那已经被鲜血浸湿的身子毫无保留地靠在了谦信的身上。
“该回到地上了，谦信，你已经不用害怕了。”
“你口口声声说恋爱会让自己的灵魂堕落。不能有留下自己血脉、这种普通人恋爱会有的强烈欲望。劝阻你出家、禁欲，一切都是为了妨碍你。若你爱上现世之人的话，到时只有一死。事实上，你心里所渴望的还是作为一个普通人被爱吧！”
“我……”面对天阳的质问，面对这个已经获悉了自己一生的男人的质问，谦信少见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说过，一声清净的军神不能被男人触碰，可我刚刚已经擅自触碰了你的身子，就连你的嘴唇，我也毫不留情的掠夺了，可是现在的你却依旧好好的站在这里，什么事都没有，所以，不要再伪装自己了，谦信——”
“——告诉我你的真心话，你究竟想要什么！”
天阳那一对酒红色的瞳孔注视着上杉谦信，面对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注视，谦信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一切的一切都暴露在了眼前男人的目光之下。
“我……想当个普通人──当个人、被爱!”
这一瞬间，谦信下意识地说出了这番话，在说出这番话的同时，她也明白一件事情。
自己……并不想成为所谓的神。
顿时，光芒将这片空间当中的黑暗全部驱散，天阳淡淡的笑着，身体缓缓消散。
谦信下意识的想要抓住天阳的身影，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能抓住。
第二十四章 直面罪恶去赎罪吧
“唔嗯……”躺在床上的上杉谦信不由得呻.吟一声，仿佛有醒来的征兆。
此时此刻，待在上杉谦信身旁的只有冲田总司，为了避免误会，天阳先把信长给赶了出去，然后带着赵云去参观迦勒底了。
毕竟是天阳带赵云上来的，那么也有义务带着赵云去到处参观一下。
盖耶则是被隆景和元春拉去看一下她们的兄长大人了，可能是过于担心了吧。
缓缓地，上杉谦信睁开了双眼，顿时，总司的那张脸就映入了谦信的眼帘。
“你是？”谦信满脸的疑惑，她并不认识眼前这名女性。
“我叫冲田总司，你感觉怎么样？身体还好吗？”总司颇为关心的询问着。
“这里……是哪里？”现在谦信的身体颇为虚弱，扫视了周围一眼，她发现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能够肯定的是，这里绝对不是越后。
突然，一阵记忆涌入了谦信的脑海，这是有关之前自己被操控的时候的记忆。
之前有说谦信的精神已经达到了神域，即便之前是被控制了，但是意识却还是清醒的，所以和隆景元春不同，即便事情过去了，她依旧不会失去那一段时间的记忆。
这对于一直贯彻义战的谦信而言，或许是永远也无法偿还的罪恶吧。
“我……“回忆起了自己之前究竟做了些什么的谦信双目开始变得空洞，两只手一直在颤抖，仿佛是遭遇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你怎么了？上杉？”看到谦信突然变得这么奇怪，总司的眉头不禁微微一蹙。
上一篇：拥有火影系统的我才不是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