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aihoZwei
李恪将自己的视线与其对视,想要看看能不能进入那人的记忆之中,探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的行动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虽然不怎么主动运用,但他也知道,这个能力对于失去意识的人来说,起不到任何作用。
在确认查不出什么问题之后,李恪才无奈地收回了手。
“不用担心,这些人只是睡着了而已……至少短时间内,他们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也许过几天他们就自己醒来了呢?”
“那你说要怎么办?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不做么?”
“只能尽快赶到切尔诺伯格,看看其他人有什么办法了……”李恪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可能是某种延迟生效的源石技艺,也可能是某种传染疾病,总之,对于这种问题,我并没有任何的解决办法。”
对于眼前的这种状况,李恪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李恪的药剂只能治疗简单的伤势,可眼前的这人只是单纯地睡着了而已,还能指望他的治疗药剂起什么作用么?
“等等,我试一试这个,说不定有用。”
李恪想起来了一种几乎被他遗忘掉的药剂——魔力药剂。这种药剂迄今为止就派上过一次用场,在德克萨斯中了她老相好拉普兰德的源石技艺,受到了精神方面的伤害之后,魔力药剂确实治好了她的伤势。
只是这种药剂用的太少,一般情况下李恪也想不到用这玩意。
也许……眼前这莫名其妙的昏迷,就是某种针对精神的攻击?
如此想着,李恪便从自己的腰包之中取出了一瓶深蓝的药剂。无论用到这东西的场合再少,只要这万一有用,为了以防万一,他都会带上两瓶在身上做备用。
李恪掰开了那人的嘴,将手中的药剂咕噜咕噜地给他灌了下去。
“艹……”
在碎骨期待的目光中,那人喝下药剂之后,除了睡得更香了之外,没有任何要醒过来的意思,他甚至还回味无穷地砸了咂嘴。
“这我可真就没办法了。”李恪摊了摊手,说道。
“……啧。”碎骨握紧了双拳,满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
如果有什么人想要正面和碎骨干一架的话,无论对方有多么厉害,碎骨都绝对不会怂。但是遇到这种躲在暗地里下黑手的小人时,他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米莎……米莎该怎么办?好不容易才和自己的姐姐重逢,难道又要看着她陷入危险之中?
就在碎骨一筹莫展之际,他却恍然发现,对面的李恪正在目不转睛他看。
“看我干什么?”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会睡过去?”李恪后退一步,拉开了与碎骨之间的距离,盯着他淡淡地说道。
已经倒下了五人了,那么剩下的碎骨,还有前面开车的司机呢?甚至就连李恪自己,都随时有中招的可能。
虽然现在这么做可能已经迟了,但李恪还是张开了护盾,看看能不能挡住这诡异的攻击。
“那不可能!”碎骨当即反驳道,“我怎么可能会中这种小花招?”
李恪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碎骨,将他神情每一次细微的变化全都纳入了眼中。
起初,碎骨的各项行动都显得极为精神,没有半点疲倦的意思。在尝试唤醒米莎无果之后,他便将米莎移动到了车厢的角落,努力将其恢复到了正常的睡姿。
完事之后,碎骨还一脸气愤地朝着他部下的屁股踢了一脚,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将其从睡梦中唤醒。
变化大概是在五分钟之后出现的。
在此期间,碎骨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盯着熟睡之中的米莎,满脸复杂的表情。忽然,他的眼中闪过了一瞬间的迷茫,碎骨下意识地打了个哈欠,伸出手想要伸出手去揉揉眼睛。
碎骨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这时,他才惊悚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代表着什么。
困意,已经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可恶……我……怎么可能……会输给……这种东西?”碎骨紧咬牙关,控制着自己不要睡过去。
他的双眼已经数次阖上又重新睁开,但随着碎骨闭上眼睛的时间越来越长,他每一次睁开睁开双眼,都要比前一次困难无数次。也许下一次,他就再也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别抵抗了,睡吧。”看着碎骨在睡意之中挣扎,李恪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小屁孩就不要那么倔强了,只是睡一觉而已,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可以像你保证,无论是你、你姐姐、还是其他的人,我会让他们安然无恙地醒过来的。”
可是回答李恪的,却是“嗤”的一声利器入肉的声音。
李恪惊讶的抬起了头,一抹血色在他的视野之中开始蔓延。
“呼……呼……这样,这样就行了!”伴随着粗重的呼吸,还有雨点般落下的汗水,碎骨重重一拳砸在在了车厢之上。
“我可不是什么小屁孩!我是碎骨!”此时,碎骨的眼中的睡意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他的大腿上,插着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已经完全没入了他的体内,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就充满了这个狭小的车厢。
“你还真敢这样做啊……”李恪看向碎骨的眼神中,已经多出了一丝钦佩。
虽然碎骨脾气暴躁,实力也不怎么样,但他这个人还是有不少可取之处的。
就像是现在,用疼痛来驱散睡意,这件事任谁都能想得到,可是真正能做出来的又有几人?碎骨就这样毫不犹豫地做了。
鲁莽,换个角度来看的话,也可以成为勇敢。
碎骨用他的勇气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种这种睡意并非是扛过一波就能高枕无忧的事情。扛过了第一波,还有第二波、第三波……直到你支撑不住,睡着位置。
疼痛的效果是有限度,随着身体逐渐麻木,适应了伤口传来的刺痛之后,睡魇便再一次悄然来袭。
碎骨还想故技重施,准备再在身上添一道新的伤口,来对抗这永无止境的睡魇。
李恪阻止了他。
“算了吧,交给我好了。”李恪从碎骨的手中抢下了匕首。
就这样看着碎骨在自己的眼前自残算是什么事?他能撑得住一时,还能撑得住一世么?靠疼痛让自己清醒的方法固然有效,但碎骨的身体又能撑得住几次呢?李恪的药剂可以治疗伤口,却补不回来失去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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