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aihoZwei
“……抱歉。”李恪沉默了片刻,说道。
这名感染者好像把他当做是爱国者,或者霜星派来,试探基层口风的‘督查’了,不过,这样也好,李恪也就不用麻烦地想一个解释的理由了。
用自己的威望,来强行控制住麾下感染者的仇恨么……也许,爱国者做的,比李恪想象之中的还要出色,只是,他要不是那么地固执就好了。
整合运动这辆破破烂烂的战车,究竟会在他的带领之下,驶向什么方向呢?
“抱歉,打扰你了,你继续忙吧。”
那名感染者微微地摇了摇头,拍了拍李恪的肩膀,便转过身继续去搭建那一处祭坛了。
“李恪,去那边一下,我有些事想和你说说。”
这时,博士忽然出声说道,随后他用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无人的角落。
“嗯?好吧……”
有什么要说的?
尽管李恪有些疑惑,但还是带着博士,走到了那个没有其他人能听到他们谈话的角落。
只听博士开口说道,“刚才那个祭坛,爱国者的底牌……我知道那个东西。”
“那个仪式,我知道它。”博士两眼放光地说道。
“我刚才想起来了,它应该是在萨卡兹内部古老者之间流传的一种仪式法术,这个仪式的名字叫做‘食人’。”
博士脑中那未完全清除掉的记忆,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惊吓盒,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下一秒从里面会蹦出来什么惊喜。
就像刚才一样,虽然博士自己也不太能弄懂这段冒出来记忆之中的一些名词,不过,其他人知道的肯定比他更多,只要将自己的疑问说出来就好了。
当然,他也清楚,将别人的底牌四处宣言,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所以才会让李恪来到这个角落之中,悄悄地将自己的记忆告诉他。
“你是说……你认识那个仪式?”李恪有些诧异地说道。
对于这种‘仪式法术’李恪已经不算是太陌生了,至少比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要熟悉。
作为一种几乎已经失传的技艺,李恪不仅见过其他人施展这种法术,甚至就连他自己,也掌握着类似的手段。
在哥伦比亚的时候,缪尔赛斯曾经判断,他的炼金术就是一种古老的,和现代源石技艺理论背道而驰的古老法术。不过现在看来,她的推断大体方向上没有出错。
不能按照现代的理论归类,只能依照使用者暧昧的个人理解来使用,正是这种法术的明显特征。
此外,因为皮尔斯的消失,李恪的脑中存在着两段完全不同的,和‘归一教派’交手的记忆,不过,这两段记忆的主角一样,都是那名疯狂的都主教。
第一段记忆是对方来突袭李恪,还没有发挥自己能力的真正作用,便被李恪给反杀了。而多出来的那部分则截然不同,是李恪在哥伦比亚警方的配合下,突击归一教派的聚集地。
从那些被法术波及到的警员口中得知,那个仪式的真正能力,是在大范围之内逐一剥夺敌人的五感……也许这种古老法术的破坏力没有建立在现代理论之上的源石技艺那么强,但是这种法术的诡异程度确实一等一的。
在这个时代,唯有极少数人才掌握着这种法术,显然,爱国者就符合这种条件。
在面具的隐藏下,那非人的面容,还有头顶上那一堆蜿蜒的鹿角,都在证明着爱国者的身份。不是埃拉菲亚人的话,拥有这种鹿角的只有一个种族。
在萨卡兹内部,和血魔一样,恶名远扬的种族——温迪戈。他们一个吸血,一个食人,都不是什么好的象征,不过他们的相同点是,这两个种族的寿命通常都很长。
也许不像血魔那般活个四五百年轻轻松松,温迪戈同样也拥有着几百年的寿命,也只有这样长寿的种族,才能将最古老的源石法术传承下来。
那么,问题来了,博士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他为什么扫一眼祭坛的草图,就能从中判断出祭坛的具体是用来举行什么仪式的?还对仪式的效果一清二楚?
如果博士是从千年之前,漫长的时光之中,沉睡至今的远古人类,那么他为什么对温迪戈流传下来的‘食人’仪式心知肚明?是他在这期间曾经清醒过来,在这片大地上留下了自己的足迹,还是说,萨卡兹的历史最够的古老,他们的法术本身就是从人类的手上得到的呢?
而此时,博士依旧没有察觉到李恪心中的疑虑,在那里讲述着这个仪式的具体作用。
“就像它那骇人听闻的名字,‘食人’一样。这个仪式在完全展开之后,确实会将它范围之内的一切生命慢慢吞噬殆尽,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防御这种法术,就算是萨卡兹自己也不行,他们最多可以减缓这种仪式的作用时间。细胞活性、源石能、还是生命力,几乎一切生命存在的基础,都会在这个法术的作用下被剥夺。”
“食人食人……有作为食物存在的敌人,那么自然也有享受这顿盛宴的人。这个仪式最厉害的一点就是,经过巫师的操控,他们可以将这部分剥夺出来的能量,加持到其他人的身上,到时候,无论恢复能力、法术强度等都会得到极大程度的提高。”
原来如此……这就是爱国者无惧乌萨斯军队的底牌么?按常理来讲,此消彼长之下,乌萨斯的正规军也确实有可能被拖入巷战的泥沼之中,但是就怕乌萨斯不按常理出牌啊……
只是……现在已经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了,李恪察觉到了,就在刚才,有除了他们两人之外的第三者,悄悄来到了这里。正躲在一旁承重柱的后面,悄悄地偷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
“好了,先停一下吧,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李恪说道。
“嗯?”博士愣了一下,答道,“很快,稍等一下,我马上就说完了。”
随后,他就又拉开了自己话闸子,说道,“和和现在的法术相比,这种仪式的优点就是在启动之后就会自动运行,不需要多余的人手来操作。而且,如果这种祭坛的数量不多还好办,一旦形成了规模,就会变得相当难办,祭坛彼此之间会形成共鸣……”
说到激动的地方,他甚至还随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李恪顿时有些无语,前两天这么没有发现,在某些地方,这家伙其实是一个憨批呢?明明李恪刚才都已经说了让他停一下,他怎么还说上瘾了呢?
于是,李恪给了博士的脑袋一巴掌,打断了他的言论。
“额,”脑袋上挨了沉重一击,博士一脸懵逼地反问道,“你干嘛?”
“别说了,有人在偷听我们之间的对话。”李恪看向了承重柱的方向,冷声说道,“我发现你了,出来吧。”
只是,李恪说完之后,这里却静悄悄地,没有半点回应。
“怎么,难道还要我亲自请你出来么?”李恪皱了皱眉,手中亮起了淡淡的光晕,仿佛下一秒一柄光剑就要从光晕之中成型一般。
也许是感受到了李恪的敌意,一名穿着白色连衣裙,一头粉色长发的萨卡兹少女,从承重柱的后面款款而来。
“那个……我可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的对话哦。” 人都是视觉性的动物,暗中偷听两人对话的,是一名脸上带有伤疤,看起来无比凶恶的大汉,还是一名长相可爱的女孩子,其结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当看到少女从承重柱之后走出来时,李恪的心中泛起了一丝疑惑,手中的光芒散去,就连心中刚升起的一丝敌意也在不知不觉间消退。
“你是什么人?”李恪如此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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