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枯空散人
咚、咚、咚!
突然之间,山半腰上,波斯明教一阵骚乱,足足三万弟子的大军居然似是挡不住鼠潮的冲击,变得零散溃乱起来。
甚至许多明教的弟子纷纷往昆仑的两仪剑阵中冲去,企图寻求庇护。
何太冲与班淑娴见此暗骂不已,但又碍于对方的身份,不好直接驱赶,只得缓慢地将这些溃乱的明教弟子融入外围当中。
可是这样一来,两仪剑阵就出现了不少的破绽,被鼠群一冲,更是大乱起来。
何太冲高声道:“齐心宝树王,烦劳你多约束住波斯明教的弟子!”
那齐心宝树王无奈道:“鼠群太乱,不如我两家化为一阵,我来帮昆仑派先打头阵!”
要与移花宫最先短兵相接的肯定是外围的弟子,所以外围异人大多都是炮灰,既不受阵法加持,又没有过硬的实力,算是试探对方的问路石。
但如果让波斯明教的人先来当这一阵,那昆仑派的损失必然便会减少许多了。
班淑娴一念及此,当即催促何太冲尽快收容波斯明教的弟子,将他们融入外围之中。
何太冲满头大汗,不断挥剑指挥着各处,但波斯明教的弟子却像是不听指挥一样,四处乱奔,冲乱了不少阵法。
何太冲在指挥,波斯明教的宝树王也同样在指挥,正是他的指挥使得两仪剑阵几乎快被冲散。
班淑娴还在想着减少损失时,何太冲终于看出不对,道:“宝树王,你莫再过来了,否则刀剑无眼!”
齐心宝树王哈哈笑道:“哈哈,何掌门何必动怒,说什么刀剑之类的来恐吓我?来,明教众弟子听令,咱们也结个阵法让昆仑派的人看看!”
隐藏在昆仑人群中的波斯明教执事弟子忽然都拿出了自己的兵器,高高举起,相互呼应。
太阳照在其兵器上,像是隐隐有火光熊熊燃烧,永恒不灭。
齐心宝树王从怀中拿出六枚圣火令牌,正色道:“结不灭圣火大阵!攻击昆仑弟子!”
何太冲大急道:“糟了,这波斯明教疯了!”
明教此时已经彻底融入昆仑弟子之中,除了最中心的两仪剑阵还没被拆破以外,其余几乎已是各自为战。
齐心宝树王大笑道:“明教与移花宫向来交好,岂会为了你昆仑派胡乱出手?真是可笑可笑!”
谷外传来怜星清冷的声音,在嘈杂的呼喊之中仍然可闻:“多谢明教出手相助,今日毕其功于一役,便是灭了昆仑派又何妨?!”
班淑娴惊怒交加,道:“你波斯明教不是和中原明教向来敌视么?怎么这回你......”
齐心宝树王道:“波斯总教的确与明教不睦,这是人人皆知;但若非如此,又如何骗得过你?”
齐心一边指挥军队,分拆昆仑大军,一边解释:“我与移花宫副宫主、五岳掌门乃是至交好友,于私情,我也合该助他!”
班淑娴心犹不死,问道:“那你又如何向波斯总教交待?”
齐心冷笑一声,道:“交待?何须交待?攻下昆仑派正是我向咱们中原明教投诚的一份大礼!至于波斯那边,谁爱去交待谁去吧!”
“难怪了,贼子,想必移花宫提前知道我们进攻的消息,也是你派人来报知的吧?”
齐心微笑着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说罢此话,何太冲与班淑娴想要突身过去擒住他,他却将身形急急一退,在明教弟子的掩护下没入大军之中去了。
此时的昆仑派,前有蛇虫鼠潮;后有猛火上攻;外有移花宫主;内有圣火大阵;可谓是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啊!都是贼子,你们都该死!”
班淑娴急火攻心,气得“哇”的吐出一口血,便要昏倒在地。
何太冲急忙扶住她,道:“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两人这一倒一扶,更是让原本就难以支持的昆仑派弟子更是溃不成军。
顾闲趁机突入乱军之中,以他何等修为,双袖齐出,在空中舞得水泼不进,寻常弟子沾之则倒,逢之即飞。
就像是一条威猛神龙,一路横冲直撞,杀进了剑阵中心之处。
何太冲正抱着班淑娴的尸体痛哭,班淑娴竟是被活活气死了。
他望见顾闲杀入大军,而身边的昆仑执事弟子却越来越少,于是缓缓站起来,喝令让所有人退下。
昆仑执事执剑护持在何太冲周围,将顾闲紧紧包围着,不敢有丝毫放松。
但顾闲却神色从容,一点儿也看不出慌张。
何太冲道:“早知你会到如此境界,当日便不该与你结怨的!”
顾闲道:“我本没有要追究当年恩怨的意思。”
何太冲苦笑一声,道:“可是夫人她却蒙了心!她听说移花宫的怜星有一门青春永驻,容颜不老的秘法,又拉不下脸来求人,便撺掇我来灭其满门,夺其功法......而今想来,甚是可笑。”
顾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何太冲。
何太冲道:“罢了,让他们都住手吧,无须再有无谓的伤亡了。我在少室山上本该亡于三大神僧之手,但却意外堪破生死障,实力已到了大宗师之境界,我本以为夫人她也会懂的,唉,实在可叹可笑之极。”
何太冲忽然拔剑,与顾闲对视不让,道:“顾掌门,此荒唐之战便以你我二人之交锋作为落幕吧,如何?”
顾闲也叹道:“何掌门,你......不是我的对手。”
何太冲道:“那又如何?昔日我夫妇二人同追杀你一后生,为天下英雄耻笑!”
“今日我教世人皆知,单打独斗,我昆仑派亦从未惮过何人!”
何太冲毅然挥剑,剑分两仪,势成阴阳,以昆仑派最为精妙的剑式朝着顾闲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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