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教室里，黄昏下
因此越线两个字可以衍生出来的结果可以说是数不胜数。
“小哈你知道什么吗？”陈渊将视线放在了小哈身上。
“汪汪汪！本哈只是一只哈！”小哈满脸无辜的看着陈渊。
我只是一只狗啊！
“这次回去的时候可以帮我询问一下她，她或许知道也或许不知道。”
陈渊相信关于虚空，十二天道绝对不是一无所知。
但具体知不知道开战的原因还是未知。
根据他所掌握的讯息，至少在最初开战的时候他们是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虚空壶出手的。
但现在，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战斗，或许她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小哈歪着头看了看陈渊，随后点了点头。
“应该不仅仅是个体的事情。”看着神情各异的几人，凯莎说出了一些自己的猜测。
“世界是有意识的，如果说个体做出了什么越线的事情引发了虚空出手，那么以世界的意志来说，在全面开展和驱逐越线者毫无疑问他会选择后者。”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对比于个体的得失，天地更在意整体。
而虚空和世界是对立共存的。
虚空无垠，因此不在乎世界无垠。
毕竟世界在强盛的同时也带给了虚空足够的能量。
以两者相互依存并且对立的关系来说，如果仅仅是因为个体的“越线”，那么一切是可以商量的。
虚空悍然出手，世界硬抗到现在，便足以证明，这并非是一个交出“个体”便可以结束的战争。
而是一个“整体”对抗“整体”的战争。
“我们也有简单的猜测，虚空的性质上来说，应该不是因为世界强大而引起的。”
“武道规则也不像，毕竟那个时候虽然是武道盛世，但也仅此而已。”莫甘娜也发出了自己的推断。
依照着第一天道的设想，武道是无穷的。
十二天道所在的年代，武者的实力虽然早已经超过了第一天道时期的武者。
但实质上武道还在一个发展的过程之中，并没有达到瓶颈和顶峰。
“正因为是这样子才更加容易引来窥视好不好。”鹤熙撇着嘴说道，“只是发展的过程之中便已经展现出了这样子的潜力，要是发展到了极致说不定会对虚空产生怎样的威胁呢。”
“虚空的研究是后来的事情，在那个时期武者们除了将规则之力提升到极致获取虚空之外，并没有像现在的人这样子大胆，”
“而从规则的极致之中获取虚空之力应该是普遍的规则。”陈渊开口道。
入侵世界的虚空生物有着一个意志，但实际上虚空之中也是存在其他生命的。
这是提取记忆获取的边角料。
在虚空意志的记忆之中，陈渊看到过数个规则与虚空并存的虚空游荡者。
他们游荡于虚空和世界之中不断的获取力量使得自己变得足够强大。
对比于这些生物，当时在世界之中掌控虚空力量的武者要弱小的多。
陈渊感觉应该不是这方面“越线”了。
本章完
“越线者...死...”
无垠的虚空之中，在陈渊他们讨论关于越线的话题之时，隐藏在其中的意志也慢慢的传出了一阵阵的声音。
同时虚空对于陈渊所在世界的压迫变得更大了。
虚空宛如是大海，世界则是其中的一叶扁舟，在狂风暴雨之下小舟很快的便倾斜翻转。
但无论暴风雨如何之大。
小舟的动作如何危险，他却依旧没有损毁。
“越线...小慈姐，我们哪里越线了？”在名为世界的船只上，加藤惠望着正在掌舵的十二天道低声问道。
“你的想法不可能实现的。”小慈平静的说道。
她明白加藤惠的想法——交出越线者。
但这个想法如果真的可行，他们也不至于僵持到现在了。
“越线者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族群。”
“一个名为人类的族群。”
小慈脸上的神情淡然无比。
“虚空是无序的，但他的意志却是最遵守秩序。”
“尤其是一些自然形成约定俗成的秩序。”
“他与其说是一种生命，不如说是一种被集合起来的意志。”
“所以在面对规则被破坏的时候，他会选择不惜一切代价去抹掉破坏规则之人。”
“因此，从最初就没有妥协的余地。”
“或者说，作为人类我们早已经没有立场妥协。”
“除非愿意大家愿意放弃作为人的身份。”
十二天道慢慢的和加藤惠解释着关于虚空意志的事情。
“放弃作为人的身份？”加藤惠问道。
“在很早之前，武者就是武者，是人的一部分。”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武者因为力量被神话，于是乎有了仙，神，魔..一些列称呼。”
“在虚空来临之时，王者之上的武者有两条路。”小慈转过身看着加藤惠，“一条便是现在他们的坚持，另一条则是放弃作为人的身份，以另一种姿态活在虚空亦或者是其他的世界之中。”
“只有王者以上的人才有这个选择的机会。”
选择第一条的人现在大多数已经陨落，即使是没有陨落也和烈一样，失去了作为“武者”的“资格”。
选择第二条的人大都活的好好的，甚至于比起之前的状态要好的多。
“十三万九千八百九十二人之中有七百三十二人选择了离开，其余人全部选择了第一条路。”
“从武道的创始者穹开始，到我为止，我们用了数万年的时间发展并不是为了在毁灭来临之前选择投降的。”
“武道从创立到现在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我们可以拿起武器，消灭那些妄图消灭我们的人。”
“生而为人，要有作为人的骄傲。作为武者要有武者应有的傲骨。”
“人道大世，自然需要人去做主，而不是什么虚空，什么规则。”
虚空的浪潮滚滚而来，但小慈和加藤惠以及其余十一任天道存在的痕迹却驾驶着这座小舟不断的破开风浪。
对比于整个虚空来说，一个世界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
但即使是这样子，想要毁灭也要询问一下作为主人的我们同不同意！
“我们做了什么？”加藤惠一边调动着世界的力量交予小慈一边问道。
整个人类族群越线...
无论如何，她也想不明白他们是做了什么事情。
“很多的事情。”小慈沉默了一下随后慢慢说道。
“武道繁盛，世界开始向虚空之中扩散，只不过这个增幅的速度比不上人类的需求。”
“于是，第二天道盘出现了，他挥舞着斧子破开了虚空让世界开始朝着无穷大演变。从此时起，武道和世界的发展有了足够的基础。”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基础，让作为人的我们被虚空的力量所侵蚀。”
“虚空的力量并非是无穷无尽的，世界想要变得无穷大也是不被准许的。他们之间有着一个平衡。”
“在世界扩大到一定程度之前，虚空会给予世界发展的力量。当世界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便会将这股力量重新返还给虚空。”
“因为盘的关系，世界一直处于扩大的姿态，在这种姿态之下虽然世界依旧给予着虚空力量，但对比于规定的力量来说要小上很多——毕竟大部分的力量都用在了开辟世界的事情上。”
“在虚空意志看来，能够自给自足并且维系之前平衡的世界才是好的世界。而我们的世界因为存在着“人”，有着无穷的欲望，阻碍了“平衡”。”
“因此，在虚空的意志中，人是必须毁灭的存在。”
“在第八任天道在位的时候，虚空和世界的界限被打破，虚空的浪潮吞噬了整个世界。”
“当时我们只以为是一个意外，毕竟虚空之中经常发生类似的事情。现在看来大概是虚空意志对我们的一次警告。”
“那时，第八任天道娲，以身补全裂痕，加固了虚空和世界之间的界限。使得虚空的力量无法随随便便入侵世界。”
“同时她以自身最后残存的力量庇护了人族，使得很多在虚空浪潮中被同化的人重新拥有了生命。”
“不过这也彻底的激怒了虚空的意志。”
“因为娲最后的努力，虚空意志无法简简单单的入侵这个世界，同时他也意识到了我们的世界并非是其他世界，会被他随随便便毁灭。”
“于是他便开始寻找着娲的漏洞。”
“并且在找到之后，企图一举毁灭人类。让虚空和世界的关系重新回归到秩序之中。”
“因为太过突然的关系，我们最终只能选择舍弃最初的世界，重新创造了新的世界，并且将那里当做了战场。”
“之后的事情你大概也了解了。”
“在那次战斗之中，我们失败了。”
“虽然因为主世界的存在，虚空的力量无法侵蚀在主世界之后的人类，但以主世界的现状来说，我们并不安全。”
何止是不安全。
即使是有着最初的主世界作为战场和盾牌，虚空意志的力量在付出代价之后依旧可以侵蚀到他们所在的世界之中。
之前的时候整个地球的人类死亡并且没抹掉记忆便是一个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