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高町奈叶 第72章

……谁在说话？

“精神屏蔽装置关闭，羔羊已经就位……”

“舰队准备完毕，弑神武器已经就绪，能量电容满负荷……”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意志网络开始互联，共鸣阈已经打开到最大……”

“升华计划进入最后阶段，所有单元进入最后一次检查，为了文明的未来……”

……你们究竟在搞什么啊！！

烦不胜烦的奈叶终于受不了了，剧烈的情绪波动让她睁开了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事物。

并不是预料中白色的天花板和节能灯，而是密密麻麻的银白色如同健身球一般的球体。

“这里是哪里？”奈叶直接懵逼了，想要从银白色的地上坐起来，但是刚到一半就好像穿过了什么屏障一般，一股失重感让她直接飘了起来。

“什么情况？”经常在空中飞行的奈叶对于这样子的情况并没有惊慌，迅速调整自己的姿态让自己冷静下来。

记忆最后自己应该是躺在自己公寓的床上，难道是……

又穿越了？

不会吧……

这次怎么一点儿征兆都没有？

挠了挠脑袋，奈叶现在穿着的还是那件紫色的史迪仔睡衣，摸遍了全身上下也没找到旭日之心，这让她有些怂。

奈叶的战力需要旭日之心的辅助才能完全发挥出来，单是奈叶的话也只是一位普通的三年级小学生而已，顶多强壮一些……

“唔~这是个问题，以后要制作一件可以随身携带的魔导器才行……”露出了一副苦恼的样子，奈叶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应该说这是一幕十分壮观的形象，银色的如同健身球般大小的球体在这里整整齐齐的排列着，金色的管道把它们连接在一起，管道上还有绿色的如同氛围灯一般的线路灯。

这些健身球非常多，两颗球之间大概有半米左右的间隙，而透过这些间隙，后面是更多的这样的球体，数量之多最起码奈叶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有些好奇地飘到一颗球体旁边，奈叶围绕着这颗球体转了一圈。

除了连接在上面的管路和数据接口之外，奈叶很容易的就找到了一个荧绿色的地方，看上去像是一个观察窗口。

“嗯？”奈叶趴在那个观察窗口朝内看去，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之后，她本来好奇的脸色瞬间皱了起来。

并不会什么奈叶无法理解的东西，反而是个人都非常的熟悉，惨白色椭圆形球体上面布满了凹坑般的皱纹，下面还拖出了一条像是尾巴一样的东西。

“这是一颗……大脑？”有些不确定地说到，虽然在生物课的课本里面看过这样的东西，但实物这还是头一次见到。

伸手抓住旁边的管道，奈叶顺着管道来到了另一颗球体面前，透过观察窗口朝内看去。除了体位有些不一样之外，这颗球里面同样是一颗发育完全的大脑。

奈叶忽然想到了现在时空管理局的三巨头，好像也是舍弃了身体只保留了三颗大脑，然后在‘魔法少女奈叶StrikerS’时期被琳蒂舰长给做掉了。

但是面前的这些大脑显然没有那三位那么好的环境，看看它们的培养球吧，连大脑的脊柱神经都无法彻底伸展开来。

“可恶~这究竟是哪里？还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面前的景象太过诧异，旭日之心又不在身边，奈叶的心里面有些不安，想找一个知道状况的人来问问。

等等！旭日之心不在身边的话，那么系统呢？

奈叶忽然想起了已经和自己彻底融合的系统，然后在心底使劲呼唤了起来。

“滋啦~滋啦……”安静的周围忽然出现声音，奈叶就看到自己的眼前亮起了一颗白色的光点，然后光点被扩大，空间也被撕裂，一颗光球从里面挤了出来。

“本系统应召唤而来，誓约者请问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吗？”还是那颗比主神缩水的无数倍的光球，一出来就开始要能量“本系统剩余能为1.4%，请誓约者尽快寻找能源进行补充。”

“能源什么的等等再说，你清楚现在的情况吗？这一副场景是你弄出来的吗？”并不想和这个存在感几乎没有的系统多说什么，此时面前的场景让奈叶想起了自己与它初见面的时候，它弄出来的那一副星空投影。

“这一副场景，很抱歉，让我看一下。”白色的光球有些疑惑，然后奈叶能明显感觉到这个光球转了一下。

奈叶感觉自己可能出问题了，面前的这个光球有没有上下左右，全身的亮度都一样，身上也没有色素沉淀的如同黑斑一样的参照物，她究竟是怎么感觉到面前的光球在转的？

“有意思，本系统已经看穿了一切！”转了一会儿之后，白球停了下来，然后又转了半圈，把自己的脸对准了奈叶。

虽然奈叶没有发现它的这张脸和可能存在是后脑勺究竟有什么区别……

“怎么样？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还有之前的声音……”奈叶的问题一个一个地问出来，完全不给系统说话的机会。

等到奈叶把自己所有的问题都问出来之后，系统才开始回答“总的来说……这是一块记忆空间的碎片……”

“你所看到的和触摸到的一切都是曾经存在过的，它被用某种方式储存了起来，而你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它激活了。”

“那个……究竟是什么意思？可不可以简单一些……”奈叶表示那么高大上的词汇自己听不懂。

“嗯……简单来说你现在正在用上帝模式观看一段3D映像，更简单一些的话，你把自己当做一个存在于世间的幽灵就可以了。”

“也就是说我可以去往这里的任何一个地方，但是无法对这里发生的一切造成影响？”奈叶是这么理解的。

“没错，就是这样。”系统肯定了奈叶的理解。

“那么，能知道是什么让我看到这些的吗？”奈叶现在比较关心这个。

“当然可以，我检查了一下信号，精神信号是从这里面出现的。”光球表面裂开了一道小口子，然后20颗蔚蓝色的东西依次从里面飞了出来。

“圣石之种？”奈叶惊呼出声。

“没错，就是这东西。”系统表示肯定，然后奈叶感觉它好像转了个身，向着一个方向飞去“跟我来，我们去看看这个正在作死的文明。”

“什么作死的文明啊？”奈叶的双手轻轻一推培养球，跟在了系统光球后面。

奈叶她们的速度不算快，但也绝对不算慢，无重力场几乎笼罩了整个空间，时不时还能看到用作设施维护的飞行机器人。

奈叶就这样正大光明地从那架机器人的摄像头面前经过，但是那架机器人却没有丝毫反应，就好像奈叶根本不存在一样。

抬头再一次看向头上飘着的培养球矩阵，如果每一颗培养球里面都有一颗大脑的话，奈叶真的无法想象这里究竟有多少颗大脑，而弄出这一切的存在又究竟作干什么。

几分钟时候，奈叶视野范围之内依旧是布满了培养球，这个时候的她终于忍不住了，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到“这里究竟也多少颗培养球啊？”

“哦~你是说那些培养舱啊。”前面的系统光球扬了扬，然后轻松的回答道：“长宽高都是10000×10000×10000，所以一共有1000000000000（一千亿）颗。”

“什么！？”跟在后面的奈叶不由自主地停下来发出了惊呼“一千亿颗？也就是说这里有一千亿颗大脑？一千亿个生命意识？”

再一次抬头看向上面的培养球，奈叶眼底里面就只剩下了震惊。

“没错，就是这样。”前面的光球转了个180°的弯看着奈叶“想要创造真正的神，如果质量无法企及的话，那么这点数量是必须的。这个文明应该有过失败的经历，现在有了充足的数据支持，一千亿正好卡在了信仰成神的那条线上。”

“你是说……创造真正的神？”奈叶有些不敢相信的说到“这个文明要创造属于自己的神？”

“这倒不是，创造自己的神可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它们明显是想要创造一个工具神啊。”系统的话语有些唏嘘，大概是在为那位还没有出现命运就已经被注定的神的悲哀。

“信仰成神这个我还能理解，那么工具神是什么意思？神是可以被控制的吗？”奈叶上辈子可是看过不少奇怪的小说，里面的神就是被弑的，但是在现实中，神的地位有那么低吗？

那位把自己变成这样子的存在的存在，有着如此的伟力，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弑’的吧？

“这个……神也是分等级的，最劣等的就是那种需要靠信徒的信仰来维持自己的神，他们一旦失去信徒就会很快消失。但是当这信徒达到一定数量的，量变产生质变，只要把神格凝聚出来，他们就脱离了劣等的那一层次，达到伪概念的层次。至于说再往上的真概念……差不多就是圆神的那一层次了。”随着系统的讲解，奈叶也来到了培养球矩阵的边缘，站在这里她终于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荒凉

这是奈叶现在唯一的念头，入目所及就只有无边的棕黑色岩石，天空中倒是挂着两轮巨大的月亮，几乎占据了天空一半的视野。

不远处的一道银色矮墙把前面和后面分成了两个世界，淡蓝色的光罩从矮墙上向上发出，仿佛一直延伸到了天上。

好吧，的确是延伸到了天上……

“大白，我们要去哪？”从眼前震撼的景象中回过神来，奈叶把头转向了旁边的大光球。

“上面，这个矩阵的指挥系统在最顶……等等！大白是什么意思？”系统刚说到一半，就猛然间转了过来，白色的光球几乎挨在了奈叶的脸上。

“名字啊，你看你看你已经出现了这么久了，但是却连一个名字都没有，所以……”奈叶有些慌乱地为自己辩解。

“不，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且本系统的名字就叫本系统，请不要为我取一些奇怪的名字。”光球向后退了退说到。

“但是‘本系统’这个名字感觉很奇怪啊……”奈叶实话实说到。

“奇怪又怎么样？我就是我，那不一样的烟火，更何况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光球一撇身体摆出了一副我已经看穿一切的架势。

“哈啊？”奈叶歪了歪脑袋一头的问号。她就是感觉‘本系统’这个名字太奇怪了而已，想换一个更顺口的，这样也有错？

“你们人类太危险了，尤其是日本高中生，美国流浪汉和中国穿越者。而且我对你们人类的审美价值观无法理解，艹枪艹船艹祖宗，之前好像还有过艹系统，现在我身为一个系统感觉……”光球的话正说的起劲，就被打断了。

“够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奈叶捂着双耳表示自己不想听，身为一位中国穿越者，她有些能理解系统的思路了。

然而正是因为这样，她更加伤心了……

自己是奈叶，奈叶是魔法少女，魔法少女是女的，而女的……

“啊！！！！！”双手挠着脑袋，奈叶双脚一用力就向着天空飞去，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去那个指挥所。

“等等我啊~”看着飞远了的奈叶，光球也反应过来了，眼前的人可是奈叶，虽然是个西贝货，但外在是一样的，所以说她没有作案工具。

刚才发生的事情也只是一个插曲，相比与给系统换名字，奈叶更想知道这里究竟会发生什么。

圣石之种在各种同人小说中一直被当做是贤者之石，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它并不单单是贤者之石那么简单。一千亿可不是一个小数字，把这份力量无论是投在哪里都能作出成绩，那这个文明为什么一定要造神？

而随着视线的升高，奈叶也看到了更为广阔的景色，荒凉依旧是这个世界给她的印象，远处破败的城市已经不知道被荒废了多久。

抬头望向天空，除了两颗巨大的月亮之外，还有密密麻麻的星光，正在移动……

等等！为什么会在移动？

奈叶被自己看到的东西吓了一跳，但是没有旭日之心在身旁，她也无法用远望魔法观测。

“不用看了，那是战舰的引擎尾焰。”系统一下子就看出了奈叶的惊讶，在一旁说到“这个世界对于眼前的文明充满了恶意，在他们的可视观测范围之内根本没有另一个星系，所以当他们耗尽了本星系里面的资源之后，只能被困死在这里。”

“唉？没有另一个星系？真会有这样的世界吗？”奈叶一下子就想到了《异常生物见闻录》里面描述的一个文明，为了获取能源，他们不得不拆开自己的母星架在太阳上烤。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可能只是单纯的世界问题，但也有可能是更高等级的文明在星系边界安放了幕布。”光球平静地说到，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

“高等级文明为什么要这么做？”奈叶有些好奇。

“这就是不同文明之间价值观的问题了，不同的物种不同的历史会造就不同的文明，不同文明之间价值观的差异说不定就完全相反。”或许是发觉这样赶路的速度有些慢，光球来到了奈叶的下面，然后让奈叶坐在了自己的上面“这个文明放弃了向外开拓，转而打算在世界墙壁上打洞，但是常规的武器根本无法触及叹息之壁，所以他们想到了无所不能的神。”

“神真的可以打破世界壁吗？”奈叶疑惑地看向了自己身下的光球。

“劣等的神明或许做不到，但是凝聚出神格的神完全可以在叹息之壁上开洞，这个文明的方向无疑是正确的，唯一的问题在于这个宇宙允不允许他们这么做。”系统光球载着奈叶终于来到了矩阵上方，然后奈叶就被面前无穷无尽的培养球给震撼住了。

眼前的景色绝对是强迫症患者的福音，密集恐惧症患者的噩梦。

银白色的培养球在昏暗的阳光下，反射着金色掺杂着银色的光芒，无数的不知道什么用途的蔚蓝色天线熠熠生辉，大量的机器人整整齐齐地在这之间穿梭，有一种强烈的科技美与工业美。

这是完爆宇宙电梯恩底弥翁的景色。

无论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文明，这注定是他们这个文明科技与智慧的最高结晶。

相比之下，奈叶感觉无论是米德芝尔达还是时空管理局都弱爆了，这样的感觉也更加坚定了她实行超时空计划的决心，哪怕就为了眼前这幅景色也足够了！

“神座在矩阵的中间，矩阵的控制室在东南角，上面战舰上搭载的是他们准备好的弑神武装。”系统载着奈叶沿着矩阵的边缘朝一个方向飞去，一边飞还一边介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