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雪冬花
和服少女轻笑着将自己的话语补充完整。
就在藤乃还没回过神来之时，一副眼镜架在了她的鼻间，下一刻，镜片下的瞳孔恢复了以往的颜色。
“和这种眼睛对视，你就不怕脑袋被扭碎么，还是说，你是在用生命在撩妹？”
橙子那略带笑意的声音在式的身后响了起来。
PS：嗯...解答一下上一张的疑问吧，伯爵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是FGO和空境联动啊~
第一百四十六章 橙子的猜想
“那个道具，是魔眼杀么？”
藤乃的突然觉醒虽然产生了一些插曲，但终归没有扩大化，此时这位刚刚觉醒了‘扭曲之魔眼’的少女正站在镜子面前，神色好奇的打量着架在鼻间地细框眼镜。
这是能够抑制魔眼的魔术品，和橙子现在带的眼镜性质相同，只不过少了一个人格切换的效果，不过藤乃也不需要就是。
“嗯，本来是为‘式’准备的，但她似乎对眼镜这东西接受不了，所以选择靠错开焦点加俯瞰的方式来无视掉魔眼带来的‘死线’，在前段时间是准备送给一名友人的，不过现在既然有急用的话，那就先给她吧。”
脑补了一下自己带眼镜的样子，式点了点头，“也是，我也接受不了。”
“不过真没想到啊，这位浅上集团的大小姐居然拥有着宝石级的魔眼。”
“如何，有再添一名弟子的打算么。”
“饶了我吧，教她如何掌控魔眼的话还可以，再来一名弟子我就有三名弟子了，我可不准备把珈蓝之堂改成时钟塔那种魔术课堂。”抿了口咖啡，橙子摆了摆手。
“不过提起魔眼，有一件事还要向你确认一下。”
“嗯？”式面色疑惑，微微歪头。
“之前就有说过吧，你和‘式’的不同。”橙子把玩着办公桌上的一根火箭铅笔，“虽然在肉体层次上你和‘式’完全一致，在灵魂以及人格上你们却存在着很大的差异，但除了这两点以外，在直死之魔眼的层次上也是如此。”
“和链接着根源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直死之魔眼的‘式’不同，你运用直死之魔眼的方式应该只是单纯的用自己的大脑进行‘理解’吧。”
‘理解’，即是对死亡的‘理解’。
直死之魔眼的存在并非是一把装满子弹的枪，让你拿在手里之后只要扣动扳机就能射出子弹，而是要对目标的‘死’进行正确的分析，这样下来，才能看到那所谓的“死线”。
但如果是过于复杂的‘理解’，那就会对大脑产生一定的负担，如果还要强行解析自己难以理解的存在，那大脑就会因此受到创伤，为此变成植物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和电脑cpu一个道理，运行过多的程序，那超载的cpu就会让电脑陷入死机。
这是式的直死之魔眼，虽然效果依旧强大，却存在着一定的缺陷。
不过另外一名‘式’却并非如此了，身体链接着根源的她相当于大脑之中有着一本万物的百科全书，无论是有机物还是无机物，又或者什么独特的存在，都有着记录。这样的她能够轻松理解世间任何存在的‘死’。
“啊，理解目标的生死，幸运的是，到目前为止并没有遇到什么难以解析的存在。”
的确，虽然历经三个世界，但式遇上的敌人都是普通的生死概念，哪怕是苇名国的那条‘白蛇神’还是鬼灭之刃的鬼舞辻无惨，都是如此，硬要说的话，那唯独只有一次例外，那就是....
那条屹立于仙乡的常樱之龙。
那是近乎不可能杀死的存在，是某种式无法解析，真正地如同神灵般的存在，站在它面前时的那份压迫感就足矣人为之窒息。
可就是这样的存在，却死了。
对的，死了，并非是完成了‘拜泪’的仪式陷入沉睡，而是如字面意思的‘死’那般，失去了生息，生命走到尽头。
不过让式疑惑的是，她并没有那段‘屠龙’的记忆，一开始她只是当自己在那场屠龙之战中因为一度死去所以导致自己遗失了那段记忆，但在锻刀村受袭的那天晚上过后，式也察觉到了一点端倪。
她当然不认为自己有着什么血量低于百分之多少就想起大号密码的这种设定，如果真要有，那也只会是另外一种....
代打上号。
“不觉得奇怪么，我已经说过了，在肉体层次上你和‘式’没有任何区别，按理来说你应该也是链接着那个地方的，但从种种迹象来看似乎并不是这样。”在式思绪渐远的时候，橙子的话再度响了起来。
“无论是魔眼的使用，还是荒耶的探知，都说明了你并没有链接根源的事实。”
“虽然我并不渴望着什么根源，但姑且还是问一下吧原因吧，当然，前提是橙子你知道的话。”
根源，或许这是那些魔术师穷极一生的所在，但对式而言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如果有的话那就抱着平常心去接受它，如果没有的话，那也没必要去追求或者渴望，即使它能让手中的刀更锋利一些也是如此。
“嘛，虽然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但猜想还是有的。”为自己点上一根烟，深深吸上一口后，橙子缓声继续说道：“你知道水龙头的运行原理么？”
“通过外置开关来控制阀芯从而控制水流的开、关效果，虽然我算不上高学历，但这应该是生活常识。”
橙子打了个响指，“没错，你的情况应该和这个较为类似，开关打开的时，你的身体也就与那根源链接，而开关闭合时，则又断开，只不过....”
“这个开关并不在你的手上~”
橙子的话语让式陷入了沉思，虽说是猜测，但这个猜测却很有道理，另外，橙子指的也并非是织，说到底，织也不过是自己的另外一面，和自己的能力完全一致的她没有可能可以战胜自己战胜不了的敌人。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也就是说，除了织以外，我的体内还存在着其他人格，是么。”虽然脑海中有一定的猜想，但式还是想听一听橙子的想法。
“哦？看来你自己已经有了一定思路啊，不过我已经说了，我那是猜测，既然是猜测，至于真相是怎么样，那还是要你自己去找咯。”
说完，橙子摁灭了手中的烟，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离开了事务所。
第一百四十七章 矛盾螺旋
两仪式。
正如这个继承而来的名字一样，拥有着这个名字的自己有着阴性的女性人格和阳性的男性人格，但除此之外，‘两仪式’还存在着第三个人格，那就是作为式与织载体的肉体所拥有的人格。
——根源式。
因为链接着根源，所以在自己的前世所获得的统称，虽说自己现在并不确定她是否真的存在，或者是否有着别的名字，但之前记忆中断的部分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
不过按照橙子的说法，如果这位‘两仪式’真的存在的话，那她似乎并不想见自己或者并不想让自己知道她的存在，不然也不会有橙子那‘水龙头原理’的说法。
至于原因么。
不知道。
说到底女性的心思和想法是堪比世界未解之谜的存在，这一点在身为同胞后自己都深有体会。
“唉....”式深深叹气，将脑中杂乱的想法甩出，夜间的冷风让她平静了不少。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距离上一次‘俯瞰风景’的事件已经过去四天，四天的时间足以让式恢复双腿上的伤势，现在的她正走在无人的大街，在寂寥的夜风吹动下，她像是游荡的孤魂。
不过式并没有‘式’那夜间外出散步的习惯，在以往的这个时间点，她差不多和那只蝴蝶相拥入眠，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她有些事要做。
荒耶宗莲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他不该将手伸到蝴蝶忍的身上，那是式的逆鳞，是她绝对不能够容忍的，哪怕这只现在蝴蝶并无大碍，还掌控了自身的起源，那也不影响式为荒耶宗莲回馈上一份大礼。
“就是这了么。”
式停下了脚步，在她的面前，是一栋圆形公寓，从外面看上去，这栋公寓有着跨时代的高级感，两边是三层小楼，中间是将近十几层的主体，如果是从远点望去的话，给人一种“矗立在地上的超大型红色望远镜”的感觉。
小川公寓，在橙子缺少资金时接手的外包作品。整栋大楼都是由她一手设计，从基盘的选择到大楼的样式都是如此，这也是为什么这座公寓的设计相对于旁边那些公寓的更为高级的原因。
在式的记忆中，这座公寓被荒耶宗莲进行了一定的改造，将公寓内部的色调进行复杂化，从而加重人的心理负担，这样一来，就算不需要荒耶宗莲本人在场，那也能够完成自然的暗示。
外来的来访者光是走进来就会产生一种厌恶，更别提每天住在这里的住户，在长时间的心理压力积攒的情况下，更是容易做出杀人或者自杀等等行为。
除此之外，这座大楼的本质既代表着生与死，阴与阳，利用中间的电梯，将左右两栋的居民分隔开来。
每一层都是十户人家，但其实从一开始就只有西侧的房间有人入住，东侧那边则是全部由尚未注销户口的人组成，简而言之就是，另外一边压根就是空房子。
接着，荒耶宗莲便利用大楼带来的暗示将西侧的住户尽数杀死，然后将他们的脑髓收集，但尸体放至原处，再将制造出来的人偶放至东侧。
化为人偶的住户在里面日复一日的重演着夜里的【死亡】，清晨则又复生的【轮回】，从而制造出了这生与死的....
——矛盾螺旋。
得亏前世对这个世界爱的深沉，这些东西在式的记忆里还算清楚，到现在她都还烂背于心。
注视着这栋大楼的双眼缓缓亮起摄人的红蓝光芒，式开启了直死之魔眼，这栋大楼的本质在这双眼睛面前逐渐显露。
可当式看到这栋大楼的真面目时，她却深深地皱起了眉。
不一样，完全的不一样，面前这栋大楼和记忆中的那栋大楼存在着绝对不同....
洋溢而出的死气，浓郁到让人眩晕的怨恨，以及在这个炎热夏季都能感知到的四散冷气，这栋大楼成为了某种仇恨的聚集地，就连周围的风声都夹杂着怨灵的怒嚎。
这座大楼已经变异成了不再是人类能够居住的地方！
“是因为我到来而产生的异变么？”式皱起了眉。
有的时候世界会因为一只蝴蝶的振翅而导致原本规定的走向发生变化，在式来到这个世界并且救下浅上藤乃那一刻开始，这个世界已经脱离了原本的轨道。
“只不过这个脱离是否严重了一点。”
在式的面前，空气开始凝聚出了实体，水泥制的地面逐渐开裂，干枯的手骨从其中露出，公寓的内部也逐渐走出了一群行动木讷的人影。
“幽灵，骷髅，以及僵尸么，荒耶宗莲是准备把这个公寓改造成了某个恐怖片的拍摄剧场么。”
没错，逐渐出现在式面前的是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事物，无形的灵体，人类之残骸，都是失去了人类之本质的存在。
这些东西能给普通人带来难以言喻的恐惧，毕竟光是它们的存在就已经违反了人之常识，但对式而言....却不过是属于杂兵的级别。
“既然是死去的东西，那就该好好的——消失啊！”
双手微张，红色与黑色烟雾在式的双手中凝聚出了真正面目，斩断不死之刃‘拜泪’，洞开黄泉之门‘开门’，两种性质，一种武器，式双手持刀，如展翅的鹰一般朝前方扑击出去。
双刀斩出，每一击画出的都是一轮黑与红的双色两仪，二天一流这种大开大合的剑术流派最合适的就是这种以一对多的战场，在这样的战场，使用刀术的人只需要一直凶猛挥刀就能斩出最为有效的进攻，因为周围全都是敌人，根本不需要去注视敌人所在，只管挥刀便可！
在这样的攻击下，无论是虚幻的灵体，还是由人之残骸制作而成的骷髅，又或者是被魔术改造拥有人之形体却失去灵魂的僵尸，都在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减少。
黑红的剑光斩精准地斩断着它们身上一根又一根的死线，这样碾压式的战斗虽然没有与高手对决那把紧张刺激，却有一种无双割草的爽感。
而就在这时，天空之中传来了一声破空长啸，那是某种重物疾驰才会发出的沉重音效，还没等式回过头去，巨大的轰鸣便伴随着四散的尘埃在她身后不远处响起了起来。
在烟雾中传出的，还有一声属于少女的清脆声响。
“前辈！已经到达战斗发生地点，请指示！”
PS：等会还有两章~
第一百四十八章 非的干不过欧的
式楞住了，倒不是什么其他原因，而是眼下这发生的一幕让她有点没反应过来。
就在刚刚她左手拜泪右手开门，双刀共舞，无双割草之际。伴随着天空中传来的一声巨响，一个衣着暴露，手持巨大盾牌的粉发少女就这么落在了她身后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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