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仪式,苇名剑圣,于鬼灭之刃 第39章

作者:夏雪冬花

  蝴蝶少女平复了一下呼吸,强撑笑意:“抱歉啊,身为医师的我已经不知道试过多少草药,毒这种东西,我的身体已经产生了抗性也说不定,而且...”

  她将长刀刺入地面,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型木盒,木盒之中是几根颜色不一的针管,这些都是提前配置好的解毒剂以及止血减疼的药,从其中挑出一根给自己注射完毕后,蝴蝶忍从新握住了刀柄。

  “这个世界上可是有解毒剂这种东西的啊。”

  “啧,果然,柱都是一些麻烦的家伙。”

  妓夫太郎脸上露出一抹烦躁,他不想等了,那边那个入定的少女虽然不再行动,却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压抑感,这让他心中越发的不秒,想要结束这场战斗。

  脚下猛蹬,他整个人化为虚影,反握双镰,以一个最快的速度飞跃,然后在半空中化作一个血色陀螺。

  血鬼术·跳梁跋扈!

  这是从天而降的攻击,那看似脆弱的骨镰上此时好像携带着万钧之力!

  好快!而且无法闪避!

  这种情况下蝴蝶忍只能双手举刀进行格挡,镰刀与细长的刀身碰撞,这一刻,巨大的力量通过刀身传递在少女的全身上下,较小的身躯发出濒临破碎的声响,浑身的骨骼都在此刻发出悲鸣,鲜血不受控制的从胸腔喷涌。

  妓夫太郎是有备而来的,他察觉到了蝴蝶忍的弱点,要以绝对性的力量连刀带人共同斩成两半!

  细剑被两柄血镰嵌入,分别砍在了刀刃最脆弱的两处,并且还在一点一点的前进。这柄细剑在此刻成了蝴蝶忍拉住的悬崖稻草,一旦它们断裂,那两柄血镰将在第一时间夺走她的生命。

  在这个生死攸关的关头,她心中升起的却不是什么恐惧,而是一丝悔意。她有点后悔了,后悔没说出那几个字,后悔那个晨光泼洒的清晨,身穿白色和服的少女与自己对视,彼此距离不超过两寸,只要自己压下身躯就能贴上那张苍白的唇,内心深处那份压抑已久的感情或许可以得以释放。

  可那双黑色瞳孔太过清冷,像是两眼冰冷的潭水,被那双眼睛注视着,哪怕再躁动的内心都会被浇的宁静。

  真不甘心啊...既没能亲手杀掉姐姐的仇人,也没有表达出自己想说的话,这样的自己就要抱着这些遗憾死去了.....

  这样的事情——

  “怎么能让它发生啊!!!”少女低吼了起来,紫色的瞳孔深处好像有一簇火光燃烧,“我是鬼杀队剑士、背负虫柱之名的蝴蝶忍!就算力量不足,就算砍不断鬼的脖子!我也是背负柱之名的鬼杀队剑士!哪怕此身俱灭——”

  “我也定将恶鬼灭杀!”

  少女在怒吼,娇小的身躯从骨骼中压榨力量,那对血镰居然被她顶的生生后退,最后,她用尽全力挥刀,细长的剑身在最后的发力下崩碎成无数碎片,但那股力量已然将妓夫太郎弹开,这一刀她没能斩开对方的头颅,但她却斩开了束缚自己的茧。

  她以绝对弱势的力量,弹开了妓夫太郎的刀刃。

  这一刻....

  蝴蝶破茧,振翅于空!

  “别太得意忘形啊!我们这边可是有两个人的啊!”

  是堕姬,因为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兄长的妓夫太郎身上,蝴蝶忍下意识忽略了这个较弱的妹妹,此刻,她带着无数刃带而来,要对只剩刀柄的蝴蝶少女补上最后一击。

  “这么说的话,我们这边同样也有两个人啊。”

  清澈的声音回荡在屋顶上方,下一刻,一把没有出鞘的长刀从侧面斩来,生生轰击在了堕姬柔软的腹部,刚才还一脸激奋的堕姬直接倒飞出去,犹如石头砸在屋顶上,两层木屋直接坍塌。

  蝴蝶忍看着眼前的身影,眼神不由的发愣。

  银色皎月之下,身穿白色和服的少女微微侧头,已经长到锁骨处的黑发随着夜风飘荡,她手中不再是那把肋差般长度的打刀,而是一把被古朴刀鞘所收纳的野太刀。

  “抱歉,我来晚了。”

  和服少女轻轻开口,声音落下之时,手中的长刀被她用拇指推出一个鲤口,猩红的气息如同红色小蛇般游荡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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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的一切,如过眼烟云般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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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不死斬り(下)

  式终于恢复了清醒,上次被推下天守阁后她能马上恢复意识,可这次不同,从天守阁回来后【自我暗示】依旧生效,她花了不少时间才从那个状态中脱离出来。

  在这期间,她眼中的视界一片模糊,像是透过布满雾气的玻璃看外面的景色,整个世界都是朦胧的。

  但唯有一点不同。

  那个身穿蝴蝶羽织的少女在眼中依旧清晰,她奋勇拼杀,以往那秀丽的脸上浮现出不匹配的狰狞怒意,较小的身躯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

  少女明明可以用自己超高的速度与对方进行周旋,可她却像是冲锋的勇士,一次又一次的主动发起进攻,然后一次又一次的被弹飞,细长的剑刃与血镰对碰,发出濒临破碎的声响,可哪怕如此,她也不曾退后一步。

  式突然明白了,少女是在保护无法行动的自己,她用自己的娇小的身躯拉起了一道无形的防线,不停的发起冲锋是为了阻止对方的前进,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是绝对安全的.....

  这一刻,心中的某根弦好像被触动了。

  模糊的世界开始清晰,身体的支配权正在逐渐回归,手中传来了一阵粗糙感,那把修长的红色野太刀不知何时出现于手,散发着冰凉冷意。

  式跨步而出,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一种名叫愤怒的情绪在她心中缓缓升起,不知为何,看着蝴蝶少女身上的沾血羽织,她少有的出现了这样的情绪。

  在这种情绪好似催动剂,让式的速度提升到史无前例的最快,并且无声无息,短短一瞬,她已经出现在了堕姬的面前。但她并没有拔刀,堕姬的刃带已经到了蝴蝶少女的头顶,刀刃出鞘的时间足以让那刃带斩下少女的头颅,但带刀鞘的刀未必是无害的!

  略微古朴的木色刀鞘狠狠抽击在堕姬的腹部,这是带上怒意的一击,巨大的力量将堕姬整个人轰击而出,远远的坠入一栋木屋当中,尘埃四起。

  “抱歉,我来晚了。”

  “忍。”

  式微微侧头,与少女的紫色瞳孔对视,第一次说出了少女的名字。

  蝴蝶少女那双楞神的紫色瞳孔轻轻颤动了一下,随即又浮现出一抹浅浅笑意。

  对视只存在一瞬,没有过多的交流,式转过了头,现在的情形可不是什么深情对视的时候,她身后的恶鬼不会像电影、动漫一样看着男女主角久违重逢直至爆种然后才傻傻出手。

  式目光落在了那个驼背畸躯男人身上,右手握住刀柄,左手拇指将拜泪推出一个鲤口,右腿前踏,重心微压。

  很基础的架势,可就是这样简单的架势却让妓夫太郎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压力。这样的压力来自两个地方,一个是少女那双蓝红交织的眼睛,另外一个则是少女手中微微出鞘的利刃。

  那双眼睛妓夫太郎早有在意,他清楚那就是出自童磨口中“可以看到自己这些人致命缺陷”的眼睛,但他和堕姬与其他上弦之鬼不一样,他们是一体双生的鬼,哪怕那双眼睛能够看到自己的致命缺陷,只要梅或者自己其中一人不死,那另外一人也同样无法被斩杀。

  这是兄与妹的羁绊,这份羁绊是他们最强大的力量。

  但那把利刃却给妓夫太郎极为不秒的感觉,明明还处于刀鞘之中,那份血腥、锋利,仿佛能够斩开任何东西,与那双眼睛搭配,哪怕是羁绊这种虚无缥缈的存在....

  也会被斩断!

  妓夫太郎的身体在战栗,在此刻,那个和服飞扬的纤细身影在他的眼中一点一点放大,带着巨大浓密的杀意笼罩了他。

  “不过来么,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过来了。”式缓缓压低腰肢,语调平淡。

  语调落下的那个瞬间,她整个人化作虚影,疾驰而上,很难想象那具纤细的身体里能够爆发出这种速度,在妓夫太郎的视野中,他只看到了一道急速掠过的蓝红瞳光!

  在这样的速度下,秒针或许都还没能走完一步,可式离妓夫太郎却只差五米!

  而就是这个五米,式手中那把囚禁在刀鞘中的长刀终于出鞘了....

  斩断不死的红刀,曾经二度取下龙泪的仪式刀,在这个世界只由修罗状态下的织使用过一次的杀戮之刃,在此刻,由式之手,终于脱鞘而出!

  明亮的刀身带着秋水般的寒意,周围所环绕着的猩红肃杀无论让谁一眼看去都会为之一滞。

  它就像被被解放的猛兽,猛然散发出的红黑剑气环绕刀身,双方的距离还有足足五米,但这把野太刀本身的长度就有足足五尺!再加以那爆发的黑红刀光,五米,依旧是它的攻击范围!

  妓夫太郎根本想不到世界上为什么还会有攻击距离为五米的太刀,要是他听过“四十米长刀”这种笑话的话可能还会有其他防备,但他没有,在那突如其来暴涨的刀锋面前,他只举起了手中那对血色骨镰。

  咔嚓。

  血色刀锋没有任何阻碍的划开骨镰,这对骨镰曾轻易的斩碎了蝴蝶忍特制的细剑,但在拜泪面前,它却显的无比屡弱。

  连带着被斩断的,还有妓夫太郎身上的几根死线,以及.....

  他和堕姬的羁绊。

  那几根死线没能如之前一样缠绕复原,虽然它们在尽力蠕动,企图从新系在一起,可最终,它还是在某种力量的吞噬下不断衰退消逝....

  驼背男人愣愣后退,最后跌坐在地,低头看着胸口处的那道长长血痕,他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在最后一刻,他没有怒吼,没有不甘,也没有悲哀。

  只是看着堕姬被击落的位置,伸出了手,语调沙哑,最后一次喊出了那个名字。

  “梅......”

  这是名叫妓夫太郎的男人唯一的念想,哪怕是死亡的最后一刻,他也想看自己妹妹最后一眼。

  似乎是感觉到了这个呼唤,一张艳丽但带着惊慌的脸蛋从废墟中爬起,与男人对视。

  “哥哥!!!”

  在一声撕心裂肺带着哭腔的嘶喊中,妓夫太郎闭上了眼。

  不死斬り

  PS:挺可惜这对兄妹的,果然,无惨就该去嗮太阳。

第八十一章 真正的羁绊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妓夫太郎的话一生的话,那这个词只能是....

  悲剧。

  妓夫太郎出生于花街的最底层,但他的出生并非和其他孩子一样是伴随着幸福地欢呼而降临的,在母亲肚子中时他就无数次险些被堕,出生之后也因为那张丑陋的脸无数次险些被杀,更是被自己的母亲认为光是活着就是浪费钱的累赘。

  蝼蚁、废物、窝囊废、世界上所有的污言秽语都像是为妓夫太郎而准备的,因为他面相丑陋,又肮脏,满身污垢和油脂,在以美貌为一切的花街,这样的他被视作了怪物。

  没人会给他施与善心,哪怕是生他的母亲,对他也没有所谓的养育之心。饿了,他就吃老鼠虫蚁,闲了,他就玩客人落下的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