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适格者少女的无限之旅 第272章

“唉，明日香额脸好软，不过你比以前瘦了。”桜子一边揉着一边说道：“瘦了不少呢，你现在还有40kg嘛？我有点就怀疑，你的脸比以前尖了一些。”

“可能不到了吧，我的体重一直在下降，怎么吃都没用，是不是胃坏了？”明日香无奈的说到，她使用了一点让主神给她全身检查，光点消失之后，主神的结论是：

运动过度，思考过度，摄入不足，营养不良。

“好像没有坏，主神说我是营养不良，可我一直很注意补充的。”明日香垂头丧气的说到，被那些责任压着，她有些提不起劲。

“那就再多吃点吧，你知道吗明日香，如果女孩子总是营养不良，胸也会...”桜子说着，她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把扳手，于是她把下半句话收了回去。

“唉，队长，我感觉不舒服。”明日香说着：“都说我是天神队最强的人，可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个名头有些太过于沉重了，让我有些紧张。”

“你紧张兮兮的，我一出来就看见了，所以从背后偷袭你一下。”桜子说着，终于松开了明日香的脸，然后站起来做到了明日香旁边，和她一起看着主神的光球。

光芒温和无比，好像会一直燃烧到宇宙毁灭一般，两人静静地看着这个如同放大了的火星一般，却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的光球，不知道在思考一些什么。

“队长，你要和我继续说之前的事情么？”明日香忽然低下了头，沉声说道。

桜子摇了摇头，温柔无比的瞥了明日香一眼：“不，我这次不是要来和你说些什么的，而是因为我也睡不着，所以来这里坐一坐，主神的光芒能让我感到安心。”

“有的时候，我会思考一些问题，主神到底是什么？这个空间存在多久了？在我们之前又有多少人进入过这个空间，有过多少只天神队？”桜子说着。

这一切问题的谜底，虽然难以探求，但是却深深的吸引着她。所谓的“真实”也不过是相对的真实，而真正的答案还是隐藏在重重地谜团之中。

“这个问题，我也没想过，不过好像确实是这样啊...在我们之前，这空间存在了究竟多久呢？”明日香也被桜子带进了这个问题中，两人同时看着主神。

“不知道，我对这个问题很好奇。”桜子说道：“这些谜底总是困扰的我睡不着觉，有的时候我看着天花板，就会去想，这个房间原本住着谁，他又有怎样的故事？”

明日香静静地看着地板，没有说话，这个问题让她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

“或许只有主神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毕竟只有它从头到尾能够看到这一切，或许它现在就在想：嘿，那有两个小虫子正看着我呢。”桜子用奇怪的语气说道，她想要模仿成主神，可是那个声音听起来一点都不像主神。

明日香被桜子逗得笑了两声，她的瞳孔里倒映着主神的永恒光芒，双手搭在一起抱住膝盖，现在她的感觉，就好像在德国基地里第一次遇到桜子的时候一样。

那个时候她们看着一片废墟，讨论着过去的事情，她穿着一身便装，两人还在交谈喜欢吃的食物，现在的桜子给她的感觉和那时一样，那种洒脱和自如。

莫名的在即将进入任务世界之前，明日香又一次看到了那个游戏人生一般的桜子。

“队长，我忽然有个想法。”明日香说到：“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探究一下这个问题。”

“说说你的想法。”桜子问道。

“我们或许没办法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我们却能够让以后的人知道，我们都做了一些什么。”明日香说着：“我刚来主神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东西，一种能够留下信息的石板，只要两千点，就能在广场上留下那么一块，而持续时间是直到有人主动花点数取消为止。”

“我们可以把自己的故事都留下来，这样以后的人就能看到，原来曾经有这样一只天神队，他们的队长是个独眼龙刺客，技师是个营养不良的少女，精神力控制者喜欢哭哭啼啼，法师又有多么爱吹牛，结界师和战士一个是萝莉控一个是伪娘。”

“我们没办法探究之前的事情了，但是我们可以从我们开始，把自己的故事留给后面的人，一代又一代，终有一天会有人解开这个谜。”

“这个办法...我觉得ok。”桜子点点头，伸出手摸了摸明日香的头：“真不愧是赢了我的人呢，干的漂亮，明日香！”

桜子伸出手，搭着明日香的肩膀，两人静默无声的看着主神。

“嘿嘿。”明日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刚刚她会想到这个办法，是因为她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想起了生命多么美好...她想把这一切记录下来，让它永不消逝。

“那么，大家都到齐了。”明日香站在主神旁边，而这一次桜子竟然没有站在众人面前，而是和大家都待在一起，看着前方的明日香，或者说是...她身后的东西。

一块黑色的石碑，带着如同宇宙诞生起就存在的永恒感，静静地矗立在地上。

黑色的石碑比例呈1比4比9，而不论用倍数多大的显微镜或者仪器去观测，得到的比例都是精准的1比4比9，不会出现丝毫的误差，主神就用这种狂妄的方式，展现着力量。

而明日香就站在整块黑色方碑之前，看着早早就集合在一起的天神队众人。

“咳咳，大家，早上好...”虽然一开始中气十足而且十分尤其是，可是才说了“大家”两个字，明日香的气势就有些缩了回来，音量也降低了下来。

再过不久，主神的光柱就会降下，那个时候天神队的所有人都要去参加一场战斗，一场在开始前就已经得知敌人无比强大，或许极尽全力也无法取胜。

而在这个时候，明日香却突然带着一块石碑出现在了主神的广场上，这让众人似乎升起了一点希望，这块石碑无意中让他们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是一种秘密武器。

“这是什么，明日香？我感觉它...有点不同。”阿芙拉一反往常的状态，她的双眼注视着那块石碑，同时询问道。

“这是一块能够记录下我们所有人，所有事情的石碑。”明日香缓缓的说到：“实话讲，我昨天晚上才想到这个点子，也不是点子，而是另外的一些什么...”

“我们真的见到了真实么？或者说真的得到了真实的答案么？”明日香说到：“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有再想起过，直到昨天，队长又一次点醒了我...我们是时候该做些什么了。”

“这东西就叫做‘石碑’，是主神这里的一种兑换，我今天一早用两千点把它买了下来，然后安放在了这里，以后所有人在进入天神队，第一个都会看到它。还有记录在上面的信息。”

“没错，这不是一夸简单的石板，我们可以把自己想要留下的事情记录在上面，可以是你的名字，也可以是关于一朵花的气味，一场雨的记忆，或者是一段声音，等等...”

明日香说着，扫视着众人，她果然看到了那种失望的神情，也还有一些坦然。

“这样即使有一天我们都不存在了，这款方碑还会一直存在下去，或许我们之前的时光已经没办法再去追寻，可是从我们开始一直到未来的终于某天，会有人幸运的看到一切...那个答案，究竟什么是真实。”明日香说着。

阿芙拉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叶璇和赖宁也眨了眨眼，十分坦然，裴巧依旧面无表情，可从她放松的双手能看出来，她的内心很平静。

桜子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明日香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接着把手按在了方碑上，轻轻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当她再一次睁开眼睛时，早已是热泪盈眶。

“呼...我已经把我想留下的东西都留了下来。干得漂亮，明日香。”桜子用手擦了擦眼睛，然后对着明日香比出了一个大拇指。

下一个赖宁，他也走上前，先是站在方碑前看了看，然后慢慢的把掌心贴了上去，停留了那么十几秒，他把手收了回来，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却压抑不住嘴角的上扬。

“那么我来啦。”阿芙拉当仁不让的走上前，作为一个法师她原本想要挑战一下这个主神的造物，但是才第一回合就败下阵来，她的所有法术对这东西都不起作用。

而那种感觉，让她难以形容难以感受...名叫永恒。

“世间唯一之奥术，乃一女子...名唤密斯特拉，其吻甜蜜不可挡哉。”老师的话又一次回荡在阿芙拉的脑海中，她不再犹豫，用额头轻轻地贴住方尖碑，过了一会儿走了下来。

“然后是我吧？”裴巧看了看，但是她稍稍有些犹豫，伸出手拉着玲子，一起来到了方碑前面，然后看着玲子微笑着，示意她留下一些什么。

“姐姐，明日香姐姐说，是让你留下一些珍贵的东西吧？”玲子不解的道。

“你就是我最珍贵的东西，玲子。”裴巧蹲了下来，轻轻地在玲子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把她抱在怀里：“你就是我最珍贵的，最宝贵的，最无法割舍的一切。”

“姐姐...”玲子感受着裴巧的拥抱，她乖巧的伸出手，和裴巧一起放在了方碑上，足足过了好一会儿她们才离开这块方碑，走到了一旁相拥着沉默不语。

叶璇并没有多说什么，他把镰刀扔在了地上，走到方碑前轻轻地把手按了上去，过了一会儿就拿了下来，全程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或者表情。

“那么最后就该你啦，明日香。”看到众人都已完毕，桜子对着明日香说到。

“嗯，该我了呢...干嘛搞得我这么特殊啊，我只不过才赢了队长一次而已。”明日香苦笑不得的说到，她转过身看着这块纯净黑色的方碑，刚要伸出手却又缩了回来。

她感到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在这留下了信息之后，一切就要终结一般。

但是她还是伸出了手，虽然带着些迟疑和犹豫，明日香依然把手贴在了方碑上，那一瞬间...大量的相信拥进了她的脑海，那是桜子在一个夜晚哭泣着缩在房间角落里，仿佛被人抛弃，被人遗弃，全世界只剩下她自己的孤独感。

也有牵着一个明日香感到陌生的男人的手，两人在樱花烂漫之下，行走在街上，艳阳高照，欢声笑语，温馨无比的过去。

那是赖宁在每一个瞬间，偷偷地看着桜子，小心翼翼的把她的一颦一笑都收入眼中，在桌前用铅笔描着她的侧脸，然后轻轻地抱在怀里，再挂在墙上。

也是每一次战斗时他的心全部都挂在桜子身上，一刻都不能松懈的担忧。

那是阿芙拉的执着追求，不论有多么困难，她都要见到那唯一之奥术，和她当面的聊聊天，再告诉她吾辈法师的向往于追求，然后光明正大的挑战她。

也是无数次挑灯夜读，如饥似渴的汲取着奥术的知识，像气球一般填充着自己，那种让人安心的感觉，和偶然被风吹进法师塔的一片落叶，都让她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那是裴巧跟在玲子身后，穿过马路，穿过街道，穿过灌木，一起追逐玩耍。

也是在一个黑暗的夜晚泥泞的雨中，她抱着玲子失去生命的身体对着天空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咆哮，直到眼睛都快要冒出血来，喉咙都已经无法发出声音。

那是叶璇平平淡淡的每一天，也是他记忆深处，那些苦涩的过去，那些记忆...

在那一瞬间，明日香几乎看到了他们所有人留在这里方碑里的信息，好的坏的，伤心的难过的，喜悦的幸福的，洋溢着笑容的...一切一切。

明日香还没来得及留下任何东西，她的心就已经开始颤抖，那些在天神队里点点滴滴不自觉的被她记录了下来，输入进了防备中。

当她终于把手收了回来，也和桜子一样热泪盈眶，只好用衣服擦了擦。

“三十秒内进入光柱，转移目标锁定，特殊世界01准备传送...”主神的声音在所有人的脑海中响起，明日香那眼泪擦干，看着众人重新意气风发起来。

“好了，我们该走了...万一要是他们不肯投降，就要费事了呢。”明日香笑着说到。

“哈哈，我们走吧！”桜子拍了拍明日香的后背，几人一起走进了光注中，在传送前的最后一秒，明日香眼中那块黑色防备静静地矗立着，占据了全部的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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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不回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身上的被子掉了个方向，然后又调了个方向，桜子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睡着，她静静地看着挂在墙上那幅画。

那画上的人是一个丑八怪，脸上起着脓包，皮肤上还有着许多受伤的痕迹，或许是鞭打，又或许是刀剑所伤，这个人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痕。

而他的眉眼之间，那种感觉让桜子很熟悉...就好像他，五官有七八成都相似，只不过是一个更加年老的男人，至少比他老了几十岁，也可能是好几十岁。

可是为什么？他要把这样一幅画锁在房间里，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地方，不愿意让别人接触到，自己把它拿出来真的可以么...

虽然如此想着，这幅画却好像带着些许的神秘魔力，让桜子没办法轻易地挪开眼神。

她的眼睛有着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能够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而其中一种就是思想，这幅画给了她非常不寻常的感觉，那是一种在望着无穷尽的解的感觉，就好像一架有着无限的按键的钢琴键盘，让她没办法去看透，没办法去解读。

始终无法睡着，桜子从床上站了起来，把画搬到了月光下面，静静的看着。

那一笔一划...每一次落笔都能看出画家的爱意，是对于画中这个人的？还是对于这幅画作，或者是这幅画本身？桜子没办法分辨，她只是能够看出，那种爱意。

细微到极致，几乎要和画作融为一体的专注，这一切让桜子越发的痴迷。

她几乎能够肯定，这并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而是...她忽然间惊恐的松开了手，她好像认出了那幅画中的人是谁，因此害怕的松开了手，这种恐惧一点都不突兀...

“...”桜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甚至不敢弯下腰去拣这幅画，因为它画着桜子最害怕的东西，最害怕发生的事情，就被精巧的画笔描绘其上。

不能被他发现，自己动过这幅画！这是桜子的第一个想法，她用布把画盖好想要放回阁楼，但是在移动的时候...嗤拉，一声撕裂般的声音传来。

画布挂到了桌子角，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就在画的最中央！桜子立刻停止了动作，尴尬的站在原地，看着这幅画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己不小心把画弄破了，一定会被发现的，不如干脆...桜子的闹钟忽然出现了一个想法，或许能够掩盖住自己的所作所为，那就是，把他的画像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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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么...这一次不知道睡了多久呢。明日香揉着脑袋，缓慢的坐了起来，每一次进入任务世界她都会昏睡过去好久好久，这一次她想着也不例外。

“队长？赖宁？谁在我身边，这一次我睡了多久？”明日香还没睁开眼，而是用手揉着脑袋问道，但是却并没有人回应她。

屁股下面是凉凉的触感，明日香感觉有些不对劲，为什么感觉就好像坐在地上一样，她缓缓的睁开眼，视野里出现的是地下公园的景象，而队伍里的其他人则在她身边躺了一地，呼吸均匀，都还没有醒过来。

所以这一次，自己没有昏睡，还是第一个醒过来的？明日香睁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眨了眨，为了预防这种情况，她甚至做好了一些工程道具戴在身上，一旦自己睡得太久就会激活，把维罗妮卡系统转交给桜子控制，防止大家遇到危险。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竟然是自己第一个醒过来，这有些超出明日香的预期，她赶忙站起了起来，看着七扭八歪的躺在地上的大家，拿出一个便携设备拍了几张照片。

或许都会是以后的珍贵回忆，明日香心里想着，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忽然转过头，看着NERV基地的方向，而此时阿芙拉才悠悠转醒...

“我没看错吧，明日香你竟然醒了？”阿芙拉才刚睁开眼，就看到明日香站在地上，不可思议的说到。

“是啊，我也没想到...”明日香说着，而这时众人纷纷陆续转醒，她看着躺在地上的众人说道：“这里就是我的世界，招待不周...失礼了。” 头顶上原本应该是星空的地方，此刻变成了一大堆倒着的高楼大厦，整个空间的人造光芒都泛着红色，看向远处的时候一切都被若有若无的雾气笼罩。

主神的保护屏障还没消失，天神队的人就已经开始能够感受到这个世界的一个特质。

空，空空荡荡，缺少人气，呼吸的空气里都有一种淡淡的，丝毫不明显的绝望感发酵，逐渐蔓延的可怕气氛。对于来过一次的赖宁，和数次来到此地的桜子而言，这还能够接受。

但是对于其他人而言...叶璇看着头顶上建筑的样子出神，裴巧默然无语，阿芙拉更是皱着眉头用手按着胸口，轻轻地揉了揉，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胸腔里。

这个世界那种无法摆脱的绝望，和无法释放的压抑在第一时间就对天神队的众人造成了影响，去过无数世界的他们在感受到这些之后，几乎瞬间就能确认这个世界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