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精装激光雕刻机
培清看了看左颜菲与唐若薇。
“这么说来,两位姑娘是想要保下那几只妖物喽?”
“那这位兄台是认为,凭青冥剑宗和神武天军两家的名头,都保不下几个无辜的妖?”
左颜菲冷冷问道。
培清稍微迟疑了一下,但接着便露出了冷笑。
“两位姑娘经验浅薄,心地善良,出门历练,难免为妖物所惑,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们,至多是擒下二位,让宗门长辈过来领走。”
他挥了一下手,其他三名修士围了上来,虎视眈眈地看着左颜菲与唐若薇。
“说真的,你们几位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唐若薇长叹一口气,摊开了双手。
“我事先说好,刀剑无眼,你们这边应该已经被我杀掉一个了。我师尊反正没有传授给我手下留人的本事,他说我无论怎么样,就算把敌人打死也要先保护好自己。四位,真的打起来,我可不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哈哈。”
培清不知死活地说道:
“早就听闻青冥剑法,天下无能出其右者。今天,我这个虚丹倒是想要领教领教姑娘的剑法。”
“那好吧,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
左颜菲眉头一挑,从裙下摸出双枪,拼合在一起,单手架在了身后。
而唐若薇也叹了一口气,扭了扭手腕,站直了身体。
对面拜月观的四位弟子悄悄散开,培元和培清对上了唐若薇,而脾气暴躁的培道与另外一名弟子则对上了左颜菲。
“准备好……”
左颜菲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蓦地睁开,长枪如同游龙一般地朝着那名不说话的弟子点了出去。
“若薇,扁他们!”
ps:书客……哦不刺胃猫这个敏感词词库真的怪,怎么感觉这词库比我们这些作者还色的?
26.你哪儿来的真元?
左颜菲的枪尖撞击在了一层淡淡的符文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银龙似的长枪喷出一口真元,气劲飚烈,那名不说话的弟子虽然早有准备,但依然闷哼一声,被左颜菲震退一步。
另外一侧的培道见状,也大吼一声,双掌泛起红光,朝左颜菲扑了过来。
他的双掌翻飞,连连轰击出道道掌印,但都被左颜菲挥舞长枪格挡了下来。
培道的修为比左颜菲高出了两个小境界,后者借力化退,脚步一错,用一种非常飘忽的步法窜入了定江山的密林之中。
“培山,追!”
看到左颜菲消失,培道跺了一下脚,忙跟着追赶了过去,另外一名话少的弟子也身形一晃,没入了地面,利用某种土遁之术朝着左颜菲消失的方向跟去。
剩下的培元与培清则挡在了唐若薇的面前,冷笑连连地看着她。
“姑娘放心,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
培清笑道:
“毕竟青冥剑宗我们得罪不起,所以请你交出法宝投降,到时候我们自会通知青冥剑宗的长辈前来带你回去。”
“呵呵,我信你……”
唐若薇笑了笑,忽然变色道:
“才有鬼!”
她檀口微张,一抹黑色的剑光射出,直逼培元的紫府,但一道淡淡的绿色屏障却出现在了培元的面前,拦下了这一剑。
饶是这样,培元依然被这一剑的冲击力震退了好几步,他暗暗心惊,但嘴上却笑道:
“哈,以为我还会吃同样的亏吗?姑娘,我拦不下你的剑,但这道出自金丹期后期师尊之手的灵符,拦下你的攻击却绰绰有余了。放弃吧,你已经——”
他话没说完,唐若薇忽然身影一闪,来到他的面前,抬手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掌。
带着淡淡黑色磁力的手掌突破绿色屏障的界限,一掌印在了培元的胸口,强悍无匹的掌力顿时摧折了这名筑基期修士浑身的筋骨,将存着真元的气海紫府也给震得七零八碎。
培元七窍同时喷出一股鲜血,倒在了地上,而唐若薇则脚一跺,身影没入土地,朝着远处遁去。
“培元?!”
这时,一旁的培清才反应过来。
“可恶,你别跑!”
他动了杀心,摸出一枚灵符,催发通知同门后,他扬手唤出一柄金剑,载着自己往唐若薇离开的方向飞去。
至此,拜月观的几名弟子都被左颜菲和唐若薇引到了定江山的内部,只剩下被唐若薇一掌拍死的培元尸体,孤零零地躺在原地。又过了一会儿,地面再次出现动静,一阵灵光之中,白秋然从石像下好整以暇地钻了出来,站在了石像旁边。
“唉,为什么就不肯听劝呢,人心太贪啊。”
他看了看躺在一旁的培元尸体,多次跨越生死后产生的特殊视力看到一脸懵逼的培元魂魄被几名阴差用铁链捆了起来,于是摇了摇头。
“我是不是差不多应该教教若薇怎么制伏别人的招式了……”
他朝那边看去的时候,正好那边那几名阴差也朝他看了过来,一人几鬼对视了一秒,那几名阴差却像是见了鬼似的,拖着培元的魂魄就往虚空里跑。
看着这场景,白秋然也没有阻止,任由培元的魂魄被阴差带着离去,这下,这位拜月观的弟子算是死透了。
白秋然虽然不提倡人族自残,但身在修真界,这种事情总是难免,他刚刚也听着,唐若薇本来是在上次遭到偷袭时,就已经杀了一个拜月观弟子,按理说对面应该知道她有那个能力。
而且后来开打之前,唐若薇和左颜菲两个姑娘报了宗门名号,好话说尽,唐若薇还再三提醒我这一招下去你可能会死,但拜月观的弟子偏偏还是要动手,那就怪不得谁了。
就好像一个人偏偏要在人家面前跳来跳去,还在那里叫嚣“快来打死我呀”,那这人要是真的被人打死了,也没人会去同情他。
那几名追赶过去的弟子,白秋然也看了一眼,追在左颜菲背后的是一名筑基期中期与一名筑基期后期的修士,而追赶唐若薇的则是一名筑基期巅峰,只差一步便能结丹的所谓“虚丹”境界的修士。
到了这个境界,修士的真元已经在紫府气海之内凝聚到了极点,会有自发性的凝固趋势,而此时的修士也有一定的金丹期修士特征。
不过终究还是筑基期修士,所以白秋然一点不担心自己的徒弟,只要没有跨大境界,以自己交给她的招式,稍微开动一下脑筋,就没可能会输。
想到这里,白秋然懒洋洋地扫了扫定国先皇的那座石像,然后坐在了石像脚下的石台之上。
又过去了一会儿,天空之中响起了呼啸的风声,几名和先前拜月观弟子穿着相似服饰的人簇拥着一名金丹期修士,架着五光十色的飞剑从天上降落了下来。
“师尊,培清师兄所发射灵符的地点就在这里了。”
其中一名弟子左右查看着,接着发现了躺在地上的培元尸体,以及坐在石像脚下石台上的白秋然。
“那是……培元?师尊,他死了!”
“冷静,你们将培元的尸首收起来。”
为首的那个仿佛老道士一样的金丹期修士吩咐了一声,接着看向了白秋然,问道:
“小友,能否告诉老道我,这个人是被谁杀掉的?”
咦,居然还这么有礼貌。
白秋然心中想了想,但他还是仰头看着天,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模样。
“天知道,兴许是被我给杀掉的呢。”
“小友说笑了。”
这个老道士捋了捋胡子,背着手说道:
“让老道我猜一猜,之前培清报告,说培善死在了一名筑基期女性修士的手中,而根据情报,这一次,定国的太子案件,接了悬赏的人中,有一组人是两女一男,两个筑基期,一个炼气期的组合。杀了培元的是你的师姐吧,培清他们都不在,想来是去追赶她们去了。小友,你说我们要是把你抓起来,你的师姐会怎么样?”
“难说。”
白秋然耸了耸肩膀。
“在不查清案子真相前,我的师姐们是不会停下来的。”
“唉,实话实说吧,如你们所猜想的一样,定国的太子是被我那师兄用法术直接破坏心脏杀掉的,栽赃嫁祸到那几只妖物的身上……这样一来,我们拜月观既能扶皇子上位,从幕后掌控定国,又能以为太子复仇为名,抓那几只妖物来炼丹,一举两得。”
老道叹气道:
“但知道了又怎么样,你们就算能说服屈鹏帝破开太子胸腔,查明真正死因,一个死于这种大路货法术的人也无从对证是谁下得手……老道我知道你们来自名门正宗,但你们的宗门不在此地,面对金丹期,你们还是没有什么办法。虽然无法直接除掉你们,但抓你们起来,等到过一段时间,事情尘埃落定后,再让你们的宗门长辈来领,也是一样的。实力差距这么大,小友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他示意了一下,周围的一群筑基期弟子围了上来。
“唉,等一下。”
白秋然伸手阻止道:
“为了避免什么不知者无罪的情况,我先说清楚啊,我和师姐是青冥剑宗来的,另外一名姐姐则是神武天军,你们动手之前最好考虑清楚。而且,我也不是什么普通的炼气期,指不定地上这具尸体就是我杀的呢?”
“好了小友,虚张声势到此为止。”
老道看了培元的尸体一眼,淡淡地说道:
“你以为我们会信你吗?培元的尸体从胸口开始骨骼寸寸断裂,很明显就是被一种凶残霸道的掌法所杀,而且他体内还留有一股浑厚的真元。而你只不过是个炼气期而已,你哪儿来的真元?”
27.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白秋然的心中一直有一个痛。
作为一名炼气期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四……不,是六万六千六百六十五层的修士,他虽然经过三千年的时光,想尽办法地弥补了自己的一切短板,但始终有那么几个方面,是他怎么补就都补不上的。
其中之一便是真元,白秋然体内的气海几近无限,哪怕是他现在不知道多少的真气,距离填满气海这个目标也依旧遥不可及,所以利用气海的极限来压缩真元,也就成了一种奢望。
没有真元,他便无法做到一些对修真者而言最基本的姿势,比如御剑飞行,比如施展法术。
虽说法术可以用印诀来弥补,但终归,一种印诀就只能弥补一种属性的法术,而术海无穷,有的法术甚至需要利用真元同时调动几个属性的元气才能施展,这样的法术,白秋然便只能干巴巴地望着。
而御剑飞行,更是白秋然心中永远的痛,早年师傅还在的时候,他那大师兄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带着师妹出去兜风泡妹,而这时,白秋然只能站在山上,羡慕嫉妒恨地望着。
所以在这个老道喝出什么“你不过是个炼气期”“你哪儿来的真元”后,白秋然就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太对了。
不过秉着君子先动口再动手的原则,白秋然还是耐着性子,对这帮拜月观的师长弟子们劝说道:
“你们最好别动手……真的,你们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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