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精装激光雕刻机
反正天天都在死人,邪教徒们想在这个地方掳掠来一些人,还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大不了把锅随便推到其他人的头上,还能引发一场争斗,为血恨识魔带来力量。
短时间内就凑齐上万人,肯定是不现实的,这里常年混战,不像大夏人口众多,但细水长流的话,还是有的办法。
论剑会还要再等一年,一年之内,血之欢愉教派全力进行此项工作,还是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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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接近一年的努力,终于,血之欢愉教派的教徒们成功地收集齐了足够人数的祭品。
他们有的是战败的奴隶,有的是战场上捡来的俘虏,有的则是无辜的平民百姓,这其中甚至有失势的原贵族,但无论他们曾经的身份地位有多么高贵,在现在的血之欢愉教派的教徒们眼中,他们都只是祭品。
一场残虐的仪式很快开始,由教派中最残忍最擅长杀虐的执行官进行,在一场暴虐无道的残忍祭祀之后,天空中彻底被阴云遮蔽。
接着,云层中间似乎破开了一道新月般的裂口,无穷的血光从中放出,照耀在流血漂橹的祭坛之上,那是血恨识魔领域内的杀戮光芒,能够扰乱影响正常人的心智。
但对于邪教徒而言,这就是世间最神圣的光芒,他们统统跪了下来,向着天上祭拜。
而后随着教徒们意念的增强,光芒大放,血光之中,一件物品似乎坠落了下来,落到了祭坛之上。
随后血光收敛,阴云消散,天空再次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邪教徒们起身,发现在祭坛之上,正斜插着一柄剑刃带着锯齿的双手大剑。
血色的雷霆在剑身上不断地跳跃着,看起来威力非凡。
“是吾神的配剑!”
邪教教主走上祭坛,伸手拔出了这柄大剑,感受着剑身内流淌的无穷无尽之力,他忽然感觉自己体内,大夏人的血脉在悸动。
他诗兴大发,情不自禁地吟诗作对道:
“倚此血神剑,微笑面对论剑会,筑基天尊是大便。”
59.专业面向败者
次年五月初,涂州。
去年三月,大夏皇帝前往苏湖途中遭遇血之欢愉教派邪教徒袭击,幸得高人相助,六月以后,该名高人便被他请出山,成为了大夏国师,兼大夏国第四位陆地神仙级的高手。
而这位国师上台以后,大夏皇帝便开始推崇以一位名号叫“功德无量筑基天尊”的神仙为首的多神信仰体系。
因为十分灵验,所以在大夏国民间,这个体系的神仙信仰迅速发展壮大,甚至流传到了海外的邪马国和上丽国。
与此同时,大夏皇帝又与七月底,邀请江湖之中的数个名门大派的掌门,前往京城一叙。
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一些什么,总之,在这之后,论剑会的主办方便从天下各派变成了大夏朝廷。
一些别有心思的人肯定会思考这其中的含义,但对于天下大多数江湖武人而言,这并没有什么区别。
反正他们参加论剑会,争夺天下第一的目的,无外乎名和利,像上丽剑神李贤敬那样单纯只是为了追求剑道,追求对手而去参加大会的人,着实不多。
在论剑会主办权易手之后,不仅江湖人士胜利后得到的东西没变,大夏皇帝甚至还给了许多各大门派给不了的东西。
譬如更多的财,更多的名声,还有入朝为官的机会。
在这场皇室举办的论剑会上夺魁的人,可是直接算作大夏武举第一的成绩的。
所以在年关时,大夏皇帝向天下发出谕旨,将论剑会的举办地点定在涂州元青山时,无数的江湖中人,便纷纷提前朝着涂州出发,一时为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带来了巨大的盛况。
而到了五月初,论剑会举办的前夕,白秋然也带着黎瑾瑶、唐若薇、白立和恢复了手臂的上丽剑神李贤敬,来到了涂州这里。
清水村老一辈对什么论剑会的兴趣都不大,他们生活的年岁,老一些的是乱世,那时候别提什么论剑会,各个人都是朝不保夕,基本上看不起这个“温吞”的比武,而年轻一些的,大多又已经在江湖上浪多了,累了,早就退出江湖了,更不想参与这种江湖盛会。
而年轻一辈又实在太嫩,一个两个娃娃毛都没有长全,就算他们想跟来,白秋然也不敢带,否则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跟人家父母也没法交待。
于是这一次,除了来论剑会上传钅……教的四人组以外,跟着来的参赛选手,也就只有前来报仇雪恨的上丽剑神李贤敬一个人。
这为人处世老实巴交的剑神对自己的国家也怀有很深的怨气,但他就是不说,估计是准备到时候用剑来发泄,不过他不说的话,却也不好为筑基天尊带来良好的宣传效果,所以现在白立正在教他怎么说,顺便教他怎么嘲讽他原来的队友们。
“上场的时候,先别急着把人给打下去知道吗?最好先等你们那边的人先吹完逼,你再动手打他们,反正上丽人也喜欢吹牛,不吹肯定是不舒服斯基的。”
白立一边走一边对李贤敬教育道:
“等他们吹完了,你再上去,狠狠地打他们的脸,最好是用百般剑法,对其各种凌辱,等到他们实在受不了了,你再将他们踢下去,用一个潇洒一点的姿势收剑,再随便嘲讽两句,对,嘲讽的时候眼神一定要俾睨一点。”
“可我不会嘲讽啊……”
李贤敬这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此刻修整了一下以后,面容也变得精神了起来,但看起来还是老实巴交的样子,属于那种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好欺负的面相。
“还有俾睨的眼神是什么,我不是很懂……”
“看我看我。”
白立负手而立,对他摆了一个俾睨的样子。
“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练习一下的话,还是很快的。”
李贤敬看了看白秋然,有些为难。
“你不用学他那样,个人有个人的风格,他属表演系,你学不来的。”
白秋然给他提出了建议。
“嘲讽的话也不用特意去想,你现在已经是炼气十层,在筑基天尊的指点下,剑法又有精进,现在的上丽剑客,无论是谁对上你都只有被吊打的份儿,你照实话说自己心里的感受就行了。”
“哦。”
李贤敬松了口气,点点头。
“我明白了,天师。”
“师尊,你好狠呐。”
看到李贤敬的样子,白立忍不住悄悄地对白秋然传音道:
“我本来教他嘲讽,还想给上丽人留一些脸面的。”
按照现如今李贤敬对上丽其他剑客的真实想法,怕不是一堆菜鸡,菜的真实。
“对那些人还需要留什么脸面?”
白秋然反问道。
“也是。”
白立想了想,答道:
“我只是害怕他们直接在赛场上自杀,对筑基天尊的名声不好。”
“你多虑了。”
白秋然摆手道:
“又特么不是邪马国的人。”
“也对,那帮孙子最擅长的就是在没台阶下的时候也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一行人攀谈着,来到了涂州城门外面,远远看去,能够看到这里热闹了不少,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大部分人都佩刀带剑,体内有或多或少的真气流淌,再次也体魄强健,都是一些江湖人士。
而在城门附近和城墙、大街上巡逻的兵士们,看起来也精锐了许多,他们腰佩弯刀手持长枪,身上穿着甲胄,体内基本上都有真气修为。
这应该是大夏皇帝专门调遣来这里,管理约束好勇斗狠的江湖中人的人手。
一行五人在涂州城内转悠了一圈,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在客栈紧俏的涂州城内找到了一个住处,刚整理好东西,准备出门找个地方食饭的时候,客栈的门口忽然起了骚动。
两名同样佩刀的武者似乎是在一番口角之后,直接当街打了起来,刀光舞动,刀声低鸣,刀刃将附近的道路切开了道道深深的痕迹。
而周围的人似乎早已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无论是江湖人士还是平民百姓,都没有对此感到惊讶,而且他们还发挥大夏人的优良传统,非常配合地围成了一个圈,不时加油助威,开始看起热闹来。
不过令白秋然感到奇怪的是,人群中后面来了两个官差,见此也没有阻止,他们只是维持着现场的秩序,避免周围围观群众受伤,等那两人打完了以后,他们才把败者拖走,离开了这里。
白立去询问了几个路人后才得知,这是大夏皇帝和国师的安排,论剑会在即,所以按照习惯,这些江湖人士会提前排除一些“竞争对手”,而他们也默认了这种潜规则,毕竟要是到时候同时报名的人太多,赛事的主办方也很难安排。
“有意思啊,这是我们的机会。”
听完了路人的解释以后,白秋然当即说道:
“走,我们去找那个被放倒了的兄嘚。”
60.怎么又是你?
涂州官服衙门,来自金翅刀堂的金奉来有些无奈地摸着脑袋,走出了衙门。
他是被官差们抓来这里交罚金的,大夏法律,不允许当街斗殴,扰乱公共秩序,违者罚款十两银。
本来江湖人士,走街窜巷,哪里可能不起争执,那些有名有姓的大侠或大门派,要么事后被官府的人找上结款,要么直接靠面子果实当场摆平,但那些无名无姓的独行侠,一般来说,装完逼完就跑,官府的人是逮不到他们的。
但这也要看地方,比如说你在京城闹事,那就等于直接在天子脚下,藐视天子定下的律法,官府的人若是抓不到你,事后可要被他们的上司找麻烦。
现在这涂州虽然是个地势有些偏的小城,但却是大夏朝廷唯一指定举办论剑会的地点,最近大夏天子和一干重臣听说也要来到这附近。
城中的管理规格和人手全部都换了一遍,如今就算说它是另外一个京城也不为过。
在这里,江湖中人也不是傻子,在这里,他们自然不敢乱来,金奉来老老实实地认怂道歉,又交了罚金,这才得以从衙门里走出来。
他站在衙门门口,垂头丧气,心情十分郁结。
一来,他和一直以来看不过眼的八卦刀尚潜一对一单挑输了,而且还是在这涂州城中,以目前涂州内情报流传的速度,金奉来估计,到了下午,全涂州城都会知道他金奉来刀法不如尚潜的事情。
照以往论剑会的规则,他现在事实上已经算是失去比赛资格了,假如他还要舔着个脸去报名,丢的不仅是自己的名声,整个金翅刀门的名声,估计都会被他败光。
二来,这衙门的官差们也很现实,成王败寇,在涂州街上单挑输了的人不仅要丢名声,而且还要付双份的罚金,不仅要给自己的那一份,而且还要交出对方的那一份。
金奉来这一下直接去了二十两银子,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平常百姓家里结算都是用大夏官方发行的铜币,银子都是官府和大门派才拿的出来的东西,哪怕他是大门派的继承人,这下也受的不轻。
当然,最气人的还是输给了那个讨人厌的八卦刀尚潜。
金奉来一边叹气一边朝着涂州城内的药局走去,最近这场论剑会,让整个涂州的药材商人、客栈等各种商家都赚得盆满钵满,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因为朝廷的管制,有些平时喜欢欺行霸市,吃饭不给钱的江湖中人在涂州城内也老实收敛了,这让涂州百姓纷纷称颂当今圣上圣明。
他走了没几步,前方的道路上忽然出现了一名熟人。
“金兄。”
来自屏州罗煞刀门的大弟子林生,正抱着一柄刀,靠在路边的一个小店门口,看见金奉来走过来,他直起了身子,主动对金奉来打了个招呼。
“林兄。”
金奉来与这位林生同为刀客,他的父亲又与林生的师傅熟识,所以一来二去,两人便成了好朋友,见到林生在此等待,金奉来的心里也有些安慰。
“林兄是来安慰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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