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精装激光雕刻机
“师尊,【立】是什么意思?”
“【立】就是站着的意思。”
白秋然伸手,在地上写了一个立字。
“至于为什么要给你取这个名字,等时机到了,我自会告诉你。”
“是。”
年轻人大喜过望。
“我有名字了。”
“以后我便叫你【立】了。”
白秋然笑道:
“走吧,我先送你回聚落里面去。”
现在该称之为“立”的年轻人点了点头,扛起装满白鱼的渔网,带着白秋然向聚落里走去。
聚落门口的守卫们明显认识立,所以哪怕看到他背后跟着的白秋然有些面生,也没有拦下他。
整个聚落周围都用削尖的圆木做了一圈城墙,以防御荒野中的野兽,而立的家就住在聚落最靠近木墙的边缘,是整个聚落里最危险的地方之一。
“晚上我都必须把长矛放在手边。”
立一边走一边笑着道:
“否则睡着睡着就有可能会有野兽跑进来,不过因祸得福,我偶尔也能得到比其他人更多的狩猎收获。”
“那你过得还挺不错的。”
白秋然随口道。
正走动间,他忽然看见在一旁的空地上,有一群人围在那边,人群中央还有一个巫师,正举着一根用兽骨和木头做成的歪歪扭扭的骨杖,念着一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
“那是在做什么?”
白秋然停下脚步,好奇地问道。
“那个啊。”
立也停下脚步来,解释道:
“那是聚落里的巫师在赶瘟神。聚落里的人生了病,就是瘟神作祟,用这种方式,将瘟神驱赶的话,聚落里的人的病就会好起来了。”
“瘟神不也是天神吗?”
白秋然想到刚刚遇见姜兰时,她对那个天神不客气的口吻,明显她是要强过那个天神不少的。
“你们敢驱赶她?不害怕她回来报复你们?”
“这,我也不知道。”
立有些懵懂。
“不过规矩都是天神定下的,可能瘟神被我们赶跑了,会有其他的天神们来制伏她吧?”
白秋然回想了一下自己跟着姜兰去天上,其他天神对她避之不及的样子,心说这不是扯淡么。
“我们过去看一看吧。”
白秋然开口提议道。
“行,您稍微等一会儿啊。”
立走到自己的小屋前,打开了屋旁一个一米多点高的大瓮,瓮里装着水,他将渔网里的白鱼全数倒进了瓮里,又熟练地将渔网挂好晒着,接着道:
“走吧师尊,我带您过去看看去。”
立选了聚落里的一块高地,在这里能够很清楚地看到人群中央的情况,白秋然被他带到这里,朝着人群中央望去,看到人群中,有几个病恹恹的人躺在用兽皮铺着的地面上,而在他们的中间,一名巫师正在不停地跳来跳去,嘴里念着让白秋然听不懂的话。
看了老半天,白秋然不禁问道:
“他不口干吗?”
“师尊,人家巫师大人是靠这个吃饭的。”
立苦笑道:
“肯定早都习惯了。”
又看了一会儿,白秋然忽然看到了变化。
在聚落的边缘处,忽然有瘴气聚集了过来,化作了一片充满剧毒的云雾。
未几,姜兰冷着一张脸,从云雾中走了出来,朝着人群中间那几名病恹恹的人走了过去。
看到她来,人群惊恐地让开了一条路,而那个巫师则跳着古怪的舞步,到姜兰身边去,一边呼喝着,一边用手中那骨头做的长杖在她的身后挥舞,做出驱赶的样子。
“智障啊……”
白秋然不禁道。
20.太弱智了我要死了
姜兰当然也没有理会身后那个智……那个巫师,她自顾自地来到了几名病恹恹的病人身边,接着对着他们伸出了手。
几只蜈蚣一样的毒虫从她的袖子里钻了出来,咬到那些病人的胳膊上,开始吸血。
“这是在吸瘟。”
立小声地解释道:
“瘟神要带走她的眷属了。”
几只毒虫拼命地吮吸着血液,看起来模样十分可怖,但相反的是,随着毒虫的吮吸,那几个病恹恹的人,气色反而变好了许多。
“喂,智仙。”
白秋然仔细看了看,趁着立不注意的时候说道: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
“嗯,恐怕那就是蛊术的雏形。”
智仙小声回答道:
“那姑娘是在用毒虫来给别人治病。”
“封建迷信害死人呐。”
白秋然悠悠道。
吸了一会儿血以后,姜兰就收回了手上的毒虫,几名病人的气色看起来也好了许多,人群中的人族们纷纷面露喜色,但谁也没有对姜兰表示感谢。
她也没说什么,转身就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那个神经病一样的巫师又跟到了她的身后,一边念咒一边挥舞着骨杖。
“这太弱智了。”
看着巫师的举动,白秋然的心情很是惆怅。
“我要死了。”
估计姜兰也觉得那个巫师是个智障,所以在往回走的时候,她迅速加快了脚步,遁入了瘴气之雾中,消失不见。
“就是这样。”
立解说道:
“瘟神被赶走了,大家的病也治好了。”
白秋然想了一下,决定还是给立讲一下这里面的问题,于是他问道:
“立,我问你,你真觉得人生病,和那个瘟神有关系吗?”
“我不知道。”
立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天神们各司其职,按理说瘟神的确是司掌着瘟疫,让人生病的恶神,但我觉得那位瘟神大人要是真如同传言中一样是个可怕的神祇的话,没道理我们的巫师还活得那么健康……毕竟看他主持仪式的时候,连我都有点想打他。”
“算你小子有慧根。”
白秋然张了张嘴,再次感觉到了那股来自天道的排斥感,于是他说道:
“下次有机会,我再给你讲讲医术和蛊术的东西,今天就到这里吧,你早点回家,我也要回家去休息了。”
“唉?师尊你……”
立话还没有说完,平地忽然就刮起了一阵狂风,让他睁不开眼,等到狂风停歇,他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四下已经看不到白秋然的踪影了,只有地面上还残留着一个深深的草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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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哪里去了?”
刚回到小屋,白秋然便听到姜兰冷冷地问道。
“出去转悠了一圈。”
白秋然回答道:
“我不是把猎物栓到那里了吗?”
“你别以为自己是个天神就嘚瑟,外面的世界不是是个天神就能安全无虞的,你不是东皇太一,这世界上总有人治的了你。”
姜兰冷冰冰地说道:
“过来,帮我处理这几只羊角兽。”
“哦。”
白秋然应了一声,跟着姜兰走了过去。
小姑娘将这几只被称为“羊角兽”的东西牵到河边,用神力抬起一些河水来将它们洗净,接着拿起了旁边放着的一柄长刀,手脚麻利地将一只羊角兽放倒在地,一刀抹过了它的脖子。
血液流尽,羊角兽在地上扑腾着的腿很快失去了力气,接着,姜兰又举起刀,开始剥皮割肉。
她的手脚很麻利,但手上的刀子看起来却很钝,这让她的动作看起来有些吃力,白秋然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接着说道:
“我来吧。”
他让姜兰稍稍让开,但却没有去拿刀,而是将剑气运在手掌上,很轻松地就将整只羊角兽庖丁解牛,皮肉骨脏,分成了规规矩矩的几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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