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酒熊
维多利卡的拳看似轻巧,实际上中拳的瞬间纳贝里士就直接失去了意识,那真的是单靠拳头的威力就足以把人打得灵魂出窍,太变态了。
当纳贝里士也倒了下去后,在场的其他人,包括“锻锤神官”银须和“天音神官”帕瓦帝都忍不住微微后退了几步,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恐慌和害怕。
“恶火神官”阿蒙是该隐的得力手下,“黑鹤神官”纳贝里士也是深不可测的顶尖神官,可是二者齐上却在几乎一合之间被这女人打得口吐白沫瘫倒在地,这是什么怪物?
那场面,有对联为证:
上联是:你砍她铜皮铁骨净搓澡。
下联是:她打你一拳就倒人没了。
横批:打个锤子。
正当众人被这位表面看起来飘飘若仙,实际上战斗方式却和白毛猩猩没啥区别的圣女吓到了的时候,维多利卡却对他们招了招手。
她笑着说道:“喂,你们这些家伙别光看着啊,好歹也得还还手才行......不会反抗的靶子打起来有什么意思?”
好么,感情在她眼里咱们就是一群活靶子?
如果说在几分钟前他们还认为这趟下界之旅只是过来捞捞功劳,欺负欺负下界菜鸟的简单任务,那么现在这群神官副官们才发现,欺负菜鸟这点是没错,问题被欺负的菜鸟好像就是他们自己......这可咋办啊?
没咋办,打不过人就跑呗,跑不掉就站稳扶好,摆个帅气的姿势再死,也算是不白来这世界一趟。
于是当维多利卡离开自己的“昼光神殿”范围时,地上已经稀里哗啦地倒下了一大堆身影,而且几乎个个都是口吐白沫扑倒的,可见众人挨的这通打有多么狠辣。
而如此狠辣的一对小拳头,如今却正在疯狂地朝着该隐的身上轰去,直把他给打得那叫一个鸡毛鸭血,叫苦不堪。
喝啊!只见维多利卡右拳一震,本来正漫天乱砍的“神武.血祭”居然跟打棒球似的被轰飞到了大老远,这场面着实是该隐第一次见。
以血肉之躯硬抗神武,这得是多么离谱的战斗方法,维多利卡却显然不把对方的神武当一回事,而是继续雄风阵阵地杀入该隐的阵地,和他打起了正面缠斗。
如果只有一个维多利卡的话还好,可问题是,在不远处的天空之中还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在伺机而动,如果该隐露出半点破绽的话,结果就是跟之前那样被直接轰个大洞。
于是在和这白毛猩猩纠缠了一会儿后,该隐仓惶之中不得不被逼得右手横伸,硬接了朝这边锤来的一记粉拳。
砰!手臂与拳互相碰撞,该隐本来就不是很稳的身形一下被彻底打飞,一下被那股前所未见的巨力轰到了下方滚烫的赫赫黄沙里,整个埋进了几百米的沙漠深处。
“啊啊啊啊啊啊!”下一秒,该隐带着澎湃的怒意冲出了沙漠,然后双手一伸,两股七彩迷雾直接从空间中喷涌而出,试图将维多利卡和哈雅逮进自己的“梦境世界”里。
但早已戒备着他这一手的两人却立即朝远方飞去,躲开了这一记捕捉后又迅速飞回了该隐身边,纷纷接二连三地对他发动了连绵不绝的进攻。
可恶......可恶......可恶!这两个臭小鬼!居然能将孤给......
就在该隐被按着打了好一会儿后,他的“血祭”和“祭魂”终于吸满了自己的血和自己的愤怒,以至于这才开启了自身最强的战斗状态。
“真.神血咒装.猩红神威!”
黑红相间的斗篷瞬间化为了一身紧紧包裹住主人身躯的血色骨甲,骨甲上面流淌着的是犹如龙类血管般粗壮的神血圣纹,胸前正中央出现了一个代表着梦魇之神的“猩红刻印”,同时那两柄神武也和他的身体融合在了一起。
可还没等进入第二阶段的该隐威风一会儿,哈雅的“奥义.修罗漩舞”却犹如鬼魅般刺向了他的面部,而且还直直地朝着眼睛的位置插来!
糟糕!躲不开了!
该隐刚才只顾着摆姿势进二阶段,却没想到哈雅这年轻人居然如此不讲武德,连“变身不打”的基本规则都不懂,真是太过分了,谴责!大力谴责!
不过大概是老天觉得该隐已经足够惨了,所以为他那可悲的人生稍微做出了一点补偿,这一击并没有成功落在该隐脸上。
呯!只听一阵脆响传来,一柄圆形白色重骑枪突然从天而降,直接帮该隐挡下了这足以让他掉脑袋的一击...... 枪,势如流星,夹带着极其可怕的旋转穿透力,而这也是重型骑兵枪的一大特点。
这类枪矛一般有着长达数米的圆锥型造型,上尖下粗,底端有一个向外扩大型的护托,内部为枪柄,因为通体沉重的关系而一般依靠马的速度冲刺刺击,单靠双手很难挥舞的起来。
可是如今从天而降的这柄“神武.永恒之枪”却显然不是这么用的,即便是没有在马匹的帮助下进行冲刺,此枪的主人依然可以凭借单手将那重达不知道多少千斤的重枪耍得犹如绣花针般细腻。
这柄枪......不会吧,今天咱们的运气可真差。
待哈雅的身躯被从天而降的“永恒之枪”弹飞后,维多利卡看着那个迅速从天而降收回了骑士重枪,浑身包在犹如铁皮罐头般的白色重铠里头的那个男人,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抹苦笑。
“神武.永恒之枪”再加上“神武.苍白圣躯”的这套搭配,在普天之下别无二家,毫无疑问,此时突然出现并且救下了该隐的就是和他同属“第二十三号位面”种族神的赛特。
苍白之神,圣驾来临,这场面真的是看上去相当的威武霸气,虽然在维多利卡眼里是相当的麻烦。
降临下界后,两千年前连声音都没这么沧桑的赛特先是看了看那两位小姑娘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对后头那人说道:“该隐......你是吃错药了吗?”
“......”
“不向雅德塔达大人进行报备,私自降临下界也就算了,最离谱的是居然还被这么两个小鬼给打成这样?”
在经验丰富的赛特看来,那两个小鬼虽然看上去实力不凡,但也顶多就是“辉耀九阶”的实力罢了,以该隐那“单目银瞳近神者”的本事没理由被弄得这般狼狈。
丢人现眼。如果不是赛特不想在外人面前当喷子的话,他怕不是就当场对该隐开骂了,真的是丢人现眼之极。
感受到了赛特的鄙视后,该隐咬牙怒道:“这两个小鬼非同凡响,觉得孤丢人的话,你大可以自己过去试试看。”
哼,赛特闻言在头盔里冷笑了一下,然后将那对鹰凖般的目光望向了维多利卡,但在仔细打量了几秒后却发出了“咦”的惊讶喊声。
“朱诺?是你吗朱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虽然已经很久没见到自家那位大女儿,而且因为朱诺是第一任政治婚姻的妻子所产所以赛特不太待见他,可好歹是自己亲生闺女,没理由这都认不出来。
然而,下一秒从那边飘过来的却只有充满嘲讽的一句话,把赛特结结实实地给吓了一跳。
在面对名义上的亲爹时,维多利卡也一点面子都不给地骂道:“认错人了,白痴。”
“......好像的确如此。”
在赛特的认知里头,朱诺属于那种叫她去南她不敢闯北的类型,怎么可能开口骂他这个父亲是白痴呢?所以哪怕长得再像也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吧,太离谱了。
既然不是自家闺女的话,那还想什么呢?与神域为敌者,杀无赦!
瞬间,只见赛特右手一旋,手中“神武.永恒之枪”化为一道白色的闪光,以肉眼完全无法洞悉的超高速隔着百米距离刺向了维多利卡的方向。
这一枪刺出的同时,维多利卡的耳中仿佛连续听见了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轻声脆响,这种声音就像是弓弦拉动的声音,竟是从赛特的身上传来的。
筋弦爆响,周身所有关节同时转动进行加速,怪不得赛特出枪的速度这般快绝,显然相比起一旁走诡道派路线的该隐,走王道派路线的赛特在正面战斗上药强出一个台阶。
在“永恒之枪”朝自己刺来的瞬间,维多利卡只觉得眼前仿佛闪过一丝幻象,单凭她此时的反应和眼力根本不可能对这一枪做出合理的应对,除非......
哈!伴随着一阵怒喝,维多利卡在这时居然不退反进!枪来人往,以血肉之躯正正地朝对方的杀招迎了上去!
什么!这一大胆的动作着实惊到了赛特,毕竟如果一个不慎的话结局只有血溅当场。
但维多利卡会怕吗?她才不怕,只见那犹如圣女般高贵美丽的身影以近乎极限的距离从“永恒之枪”的旁边擦身掠过,躲开了这一枪的中心点。
最为接近的时候,那颗脑袋和枪尖不过一拳之隔,真就是讲究一个不怕死的拼搏精神。
躲开了这一击后,维多利卡顺势冲入了“永恒之枪”的内侧,然后那对看似纤细的手掌朝上一合!五指一抓,竟是牢牢地将那三米长枪的后半截枪身扣在了手中!
锁死了赛特的枪时,维多利卡的脸上浮现出了嘲讽度满点的笑容,笑着对这位灵魂生父说道:“哼哼哼,刚刚嘲笑那只老蝙蝠的劲头倒是很足,可惜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你!”被这长得跟大女儿一样的女人结结实实嘲讽了一通后,赛特在头盔里的表情已经涨的通红,他本能地想要抽回自己的长枪,但更可怕的一幕发生了。
除非遇到强敌,否则赛特一般都是单手使枪,所以此时他凭借右手之力试图将“永恒之枪”抽回时,却发现那枪身被抓住的部位就像是和空间同化了似的,根本连动都动弹不得。
怎么可能?这女人怎么会有这般巨大的力气?
看了一眼维多利卡那细的几乎跟麻杆一样的手臂和光滑柔嫩的小手时,赛特的心中顿时产生了巨大的疑问。
眼见赛特拼命试图用单手抽回长枪,维多利卡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打趣道:“你要是一只手能从我手里抽回长枪的话,我当场给你磕一百个响头,否则你给我鞠个躬就行了,敢赌吗?”
“......我不喜欢赌博,尤其是和一个将死之人。”
赛特虽然表面冷冷地这样回到,但暗地里还是在不断地使力,可维多利卡的力量简直深不见底,无论他再怎么用力,使出去的力道都犹如泥牛入海般完全没有任何回馈。
这什么玩意?这什么怪物?一时间,赛特陷入了巨大的迷茫。
当然,会出现这种情况主要也是赛特自己太蠢,要知道,跟维多利卡拼力量这种蠢事连里雍都不会做,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更恶心的是,当赛特陷入困境后,在一旁观战并且顺带恢复能量的该隐还大笑道:“簌簌簌,加油啊,孤相信你能轻松拿下的,千万不要让孤失望。”
“混蛋......她就是“记录者”一族的人吗?”虽然还在和维多利卡角力,但赛特还是忍不住回道。
“你猜?”
“我不猜,反正那群老鼠和这两个女人都得死。”
就和该隐一样,赛特身为“第二十三号位面”的种族神,对于“记录者”这么一群净捣乱的老鼠自然是深恶痛绝的,所以看向维多利卡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意。
那群老鼠?就在听到了赛特的话后,维多利卡的眼神中却突然闪过一丝寒芒,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该隐也显然听懂了,于是笑道:“原来你不是一个人过来追孤的么?”
“当然不是,为了防止邪恶逃窜,我也带了自己的亲卫部队过来,如今应该已经将那群人给......”
“哈雅!快走!”
还没等赛特把话说完,维多利卡立即毫不犹豫地大喊一声示意哈雅立即离去,回去那个“记录者”一族所在的村子周围。
很显然,赛特这家伙除了自己之外也和该隐一样带来了自己的部署,而他的那群神兵神官们如今正在不远处的大漠深处追杀着“记录者”的那群成员!如果去的晚了的话那就一切都完了。
照理来说,以哈雅的速度哪怕是一旁的该隐想要拦截也不可能拦截得住,然而哈雅的回答却出人意料。
下一秒,这位“记录者”一族的后裔毫不犹豫地回道:“我不走。”
“哎?疯了吗你!那可是你的先祖!我在这里拦住他们,你先回去救人然后再回来......”
不过即便维多利卡一再劝说,哈雅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那样的话你可能会死,所以我不可能这么做。”
虽说维多利卡打算自己拦住该隐和赛特,但哈雅却知道这么做无疑是在赌命。
毕竟双神的实力放在这里,维多利卡一对一都赢不了二者之一,一打二的话能撑得住多久完全就没法预料,夸张点说不定就连十秒钟都熬不过去。
因此只要哈雅这一走,就相当于将“记录者”一族的风险全部转移到了自己同伴的身上,哈雅宁愿让“记录者”跟历史记载那样被全部消灭,也不愿意拿维多利卡的命去赌。
......可恶!说到底还是我们太弱了,连不在巅峰期的这两个混蛋都没办法解决。
哈雅所说的事情维多利卡又岂会不懂,于是她也只好暗暗地骂了一句,同时在心中忍不住这样想到。
与此同时,正当这边的维多利卡、哈雅二人组和该隐、赛特二人组正处于僵持状态的时候,另外一边的大漠之中却飘荡着一股浓烈的腥风血雨。
呼......呼......呼。
对于今年已经超过百岁的族长乌加特而言,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喘气过了,并且也从来没有陷入到如此极端的绝望境地。
不久前,乌加特按照维多利卡的指示带着族人们迅速朝外散去,试图趁着那边的神域追兵被限制住的时候先行撤离。
本来一切都相当顺利,可是还没撤离出多远,另一只同样来自神域的军队却是犹如神兵天降般拦在了他们面前,毫不犹豫地对这群神域叛党展开了屠杀。
“还是不打算投降吗?倒也算是一群真汉子。”
在将这只“记录者”的最后成员堵截在了那面岩壁内侧的时候,漂浮在天空当中的“龙磐神官”佐罗缓缓挥了挥手上的“神武.斩裂剑”,剑锋上隐约落下了一丝鲜血。
完了,全都完了。
看着佐罗那缓缓靠近的身影,以及后头那密密麻麻遍布天空的神域士兵,乌加特的眼神中出现了愤恨的神情。
此时在这位族长的四周可以看到几十具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身影,这些都是“记录者”一族的族人们,他们刚才虽然奋勇地进行了反抗,但还是被佐罗轻巧地一剑全部消灭。
佐罗的实力虽然没有后世那般强悍,可也是“辉耀八阶”的顶尖强者,要杀这些下界之人不比割麦子复杂多少,因此当他找到这里的时候,其实一切就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