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酒熊
笑了几秒钟后，羽明捂着肚子笑道：“也不用说包揽一到五名这种离谱的话，如果你们那个位面的人能拿到第一名，那就算你赢了，怎么样？”
“可以，这话可是你说的。”
“当然......不过如果你输了的话，就要来本尊的神宫里头给本尊当一个月的狗，敢赌吗？”
什么！瞬间，赛特和佐罗不由得眉头一皱，因为这个赌注对于种族神而言未免也太严重了一点。
要知道，里雍现在可是堂堂第三门的“混沌之神”，要是他真的输了赌约，跑到羽明的“拂晓神宫”里头去给人当一个月狗的话，在这一个月里会有多么憋屈那就不用说了，即便这噩梦般的一个月过去了，他以后也都没法再出来见人了吧，那不就是社会性死亡吗？
为了里雍以后的种族神生涯着想，赛特立即插嘴道：“羽明，没必要玩得这么大吧，这赌约还是......”
“没问题，这赌约我接下了，但如果你输了的话“拂晓之神”这个称号以后就得给我改成“鸡毛之神”，敢不敢？”
但还没等赛特把话说完，里雍就伸手拦住了他，同时目光灼灼地对羽明说到。
说到赌博这种事，里雍可是老赌怪了。
不是他自夸，到目前为止他所参与的赌博几乎没有失败的情况，毕竟他只会对稳赢不配的局面下注。
在里雍看来，这赌局怎么输？根本输不了好吗。
他精心培养出来的那群弟子是什么水平他自己还能不清楚么，别说是维多利卡和哈雅这两个怪物，就连夏洛特、艾露缇耶和格蕾丝的实力也远比同年龄段时的里雍自己要强出很多。
所以这个赌局能输？我手下的五个人要是没有一个能拿第一的，老子就回下界把魔王宝座生吞了，哼！
不过当然，里雍觉得他必胜那是站在他的角度去想的，可是在其他人的角度看来，这简直就像是在自寻死路。
“好！就这么定了！”
反应过来的瞬间，羽明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看向里雍的目光也变成了看着一个“当狗爱好者”的鄙视目光。
两人赌什么？赌的是里雍手下“第二十三号位面”的人能否取得这次“火剑之路”的第一名，这在羽明看来就是个白给的赌局好吗。
要知道在整个历史上，他们“第二十三号位面”都没有拿过哪怕一个第一名回来，更何况这次还是前几号位面强者辈出的黄金时代，从那群黄金时代手里赢第一名？拿个头赢。
所以羽明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赌上自己“拂晓之神”的称号，因为这根本不是在赌，完全就没有一丁点的风险，就连0.0000001%的失败率都没有。
发现里雍居然这么认真的时候，赛特连忙把他拉到身边小声问道：“里雍，你真的这么有信心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赌输了的话我也保不了你。”
“不用考虑这个问题，赛特老兄，你只要想着到时候怎么庆祝就行了。”
伸手拍了拍赛特的肩膀后，里雍对羽明说道：“为了避免某人一会儿不认账，咱们还是先去“真实之颜”那里报备怎么样？”
想当年，赛特和该隐在进行那场惊天豪赌时也是通过“真实之颜”做的仲裁，此时里雍的意思显然也是一样，既然要赌那就堂堂正正的赌，到时候谁也不要不服谁，一切交给仲裁说话。
“噗，哈哈哈哈哈哈！可以可以，咱这就走啊，一刻也不耽误。”
羽明活了这么几千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弱智的家伙，居然主动急着赶着要来送死，于是立即笑呵呵地对赛特挥了挥手，笑道：“那我们去去就来，一会儿大家一起看试炼，谁都不要跑。”
“哼，才不会跑呢。”
看到羽明那笑得合不拢嘴的表情时，赛特强行忍住把他的臭嘴撕烂的想法，转头便和佐罗一起朝着上层的观赛区走去。
这时，里雍和羽明真的跑去“真实之颜”那边报备了，而这一头的佐罗则是疑惑地问道：“不会吧，他真的这么有自信吗？居然真的敢赌这种东西？”
“我也不知道......话说这次下界派来参加试炼的五个都是人类，除开朱诺之外，你认为其他四个是什么水平？”
对于此次参加试炼的五人组而言，赛特就只认识一个自家大闺女朱诺，而且他都不知道朱诺在就已经魂飞魄散了，至于其他四个那更是只知道名字和样貌，甚至都不知道她们擅长些什么。
而去过几次下界，和夏洛特她们也比较熟的佐罗则是伸手摸了摸下巴，严肃地说道：“也是相当厉害的一群人了，毕竟她们之前配合消灭过上一次的“深渊入侵”，尤其是夏洛特，她还有过杀死深渊主宰的经验。”
“什么！那不是很厉害吗！”
“问题又不是她一个人杀的，是我把那主宰打了个半死，她上去捡了个人头而已。”
“即便如此，能以下界的水准对主宰造成击杀也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水准了......说不定里雍这次还真不是在夸大其词，他手下的这些人的确有几把刷子。”
以赛特对于“深渊主宰”的认知来看，如果是普通下界高手的话莫说是杀死主宰，甚至连在那群怪物身上刮个痧都很难做到，所以他也不自觉地对那位自己的子孙后代多出了几分期待。
“对了。”在即将来到“观赛区”的时候，赛特突然想起来问道：“里雍为什么要对羽明的称号这么在乎呢？好像他听到“拂晓”两个字的时候很不开心的样子。”
“这个......大概是因为他在下界的魔王称号是“拂晓之王”吧，所以对这两个字比较有感情？或者觉得对方不配用？”
“拂晓之王吗，好像有这么回事。”
这时，赛特想起了当时里雍在注册自己的神名时也试过注册“拂晓之神”的神名，结果却发现已经被人注册了，当时还气得不行来着，也难怪会拿这个称号来和羽明打赌。
当然事实上里雍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就在他和羽明完成了“真实之颜”的报备，正式开启了这个赌博的盘口后，终于感到松了一口气。
看到他的表情后，羽明冷笑道：“怎么，对自己即将开始的当狗生涯感到非常愉悦？”
“不，我只是在想终于不用被你个落汤鸡顶着“拂晓之神”的名字招摇撞骗了，你真不配这个称号。”
“哼......死到临头还这么拽，很好，咱们现在回去的话应该“坚定试炼”的结果也快出来了，你还是祈祷你的人不会在第一关就被刷下去吧。”
“说什么蠢话，做梦呢。”
第一场试炼“坚定试炼”这种东西在里雍看来就是哄小孩子玩的，对于夏洛特她们五个而言那不就是跟玩一样，这还能不过喽？
带着这样的心情，里雍和羽明两人齐刷刷地回到了“坚定神殿”最上层的那个“观赛区”处，回到了赛特和佐罗所在的那个大包厢里。
鉴于“火剑之路”的重要程度和观赏程度，从第二场试炼开始所有参选者都会有全方位追尾视角的“海市蜃楼幻象”进行现场直播，所以每位种族神都可以看到自己下属的参赛情况。
看到里雍后，佐罗连忙挥手招呼他过来，同时说道：“你们这才回来，“坚定试炼”都已经快结束了，大部分参选者现在都在准备进行第二场的“创造试炼”。”
“哦？这么快？”
此时在赛特、佐罗面前的那个幻象上可以看到“试炼之洞”出口处的景象，当里雍坐在凳子上的时候，他可以看到一些比较慢的选手们陆陆续续正从这里出来，正神情各异地朝着前方的休息区走去。
反正第一个出来的要么是哈雅，要么是维多利卡吧，她们两个应该挺稳的。
“怎么样，第一个出来的是谁？”于是里雍高高扬起鼻子，示意让佐罗大声说出那个自己想象中的答案。
“这个......”看了看他的表情后，佐罗有些尴尬的说道：“是第一号位面的“凡尘之神”羽皇。”
“噗！哈哈哈哈哈哈！”顿时，不远处另一张桌子上坐着的羽明和其余一干来自第一门的种族神们发出了哄堂大笑，显然是冲着自以为是的里雍来的。
咦？维多利卡和哈雅居然失手了吗？不过算了，第一场试炼也不怎么重要，只是用来淘汰垃圾的，拿不拿第一也无所谓。
尽管被人嘲笑了一通，可里雍却充分发挥了“厚脸皮”的特性将旁边桌子上的笑声直接无视，毫不在意地继续问道：“那夏洛特她们是第几个出来的。”
当里雍开口提问时，在“试炼之洞”外头挂着的那个沙漏已经漏掉了五分之四的沙子，设置上，当所有沙子落下后还没从洞里头走出来的参选者则被视为失败，将不会取得参加第二场试炼的资格。
看着里雍那信心十足的表情，佐罗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他说道：“咳咳，其实......她们还在里头，一个都没出来。”
“啥？”如果说之前维多利卡、哈雅她们没有第一个出来已经让里雍有些惊讶了的话，那么此时她们五个居然一个都还没出来，这就已经让里雍有些浑身发毛了。
要知道，整个“试炼之洞”的通过时间就只有十分钟，现在沙漏已经剩下最后五分之一不到，也就是说已经过去了八分多钟，还有一分多钟的时间可以让人出来。
到了这时，绝大多数通过的选手们早就已经安安稳稳地来到了洞穴外头的休息室，甚至一些比较早出来的参选者例如羽皇他们都是三分钟左右就完事儿了的，这也可以看出众人的实力差距。
可是夏洛特、艾露缇耶、哈雅、格蕾丝和维多利卡居然到现在八分多钟还没一个出来的？这成绩也未免太......太那啥了吧？
听到这里，不远处的羽明更是笑得肚子都快疼了，他捧腹笑道：“喂，里雍老弟，你该不会这么快就要缴械投降了吧？喊着要拿第一名的一帮人要是连第一个试炼都过不了的话那还真是够好笑的，哈哈哈哈哈！”
被羽明继续嘲笑了一通后，里雍这下子也没了之前的锐气，而是暗戳戳嘟囔道：“笑，继续笑，到时候要是老子输了你就死定了，让你看看哈士奇可以把你家糟蹋成什么模样。”
虽然里雍之前打赌说是要当狗，可是也没说给羽明当什么狗，狗不单单可以是人类的朋友，也可以是人类和家具的敌人......当然里雍可没想过自己会走到那一步。
有没有搞错，有没有搞错啊？明明是个稳赚不赔的赌局，为什么我会被逼到这种境地呢？
眼看着那个沙漏里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根据沙漏里的沙子来看的话，最多还有三十秒那个洞口就会被关上，也就是说夏洛特她们五个必须在三十秒之内出来才行。
二十九、二十八、二十七......看着那些最后勉强通过的参选者们带着愉悦的笑容从洞里头一个个走出，里雍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生吃了一根苦瓜。
“准备喽，倒数计时，还有十秒！”
而在这时，旁边桌子的羽明则是大声开始倒数道：“十！九！八！七......”
要不然我先跑路吧？听到羽明开始倒数计时的时候，里雍直觉得有种汗毛直立的感觉，毕竟要是真的给这混蛋当狗的话那也太丢脸了一点，就算是哈士奇也是狗啊，这以后还怎么见人？
“五！四！三！二！一！游戏结......”
就在沙漏中的沙子恰好露空，“试炼之洞”的洞口也逐渐开始合拢，羽明带着愉快的神情准备将“游戏结束”四个字念出口来的瞬间，让人无比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本来“试炼之洞”的洞口足有五米来长，可就在那洞口关闭到了不足一米的宽度时，只见数到身影以闪电般的速度朝外猛地冲了出去！恰好在最后那零点零一秒通过了这一次的试炼！
“呼，差点完蛋了。”当再度见到了外头的阳光时，五人之中第一个从“试炼之洞”里冲出的艾露缇耶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笑着说到。
“的确，比想象中要难很多呢，里雍老师真的是......哎。”
一提到刚才在“试炼之洞”里的遭遇，夏洛特就有种忍不住想要叹一口气的感觉，不过幸好一切都过去了。
“哼，你们也遇到了吗，不过说白了就是区区一个快死掉的笨蛋魔王而已，也不知道你们在怕些什么。”
“是吗？可是维多利卡你好像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吧，而且整个后背都湿了？”
本来维多利卡还想装一下，可旁边的格蕾丝却毫不客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触手间甚至感受到了一股温热的凉意......简直像是尿裤尿到了背上。
“滚！别碰我！”
顿时，维多利卡和格蕾丝顿时打打闹闹地朝着前方的休息室跑去，而夏洛特、哈雅和艾露缇耶也紧随其后。
只不过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一个结局，那就是......她们五个是这次试炼里头垫底的那一批，而且大概是有史以来最为垫底的那一批了，毕竟最后零点零一秒踩线通过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种。 “呼......还好还好，最后勉强赶上了。”
当夏洛特等五人终于赶在最后零点零一秒进入了安全区后，坐在观赛区的赛特和佐罗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好担心的吧，我可是一直都相信她们不会被淘汰的。”
“里雍，你先去换条裤子再说吧，汗都从裤脚掉下来了。”
“哎？别开玩笑了......还真有啊喂！”
被赛特提醒了一下后，里雍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被冷汗浸湿，毕竟像刚才那种踩点冲线的情况也未免太考验人的心理素质了一点儿，一个不小心导致猝死都不是不可能的，湿条裤子算什么。
但即便如此，里雍还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站起身来对那边桌子上的羽明嘲笑道：“不好意思啊，让你白开心一场，看来你这个鸡毛之神是当定了。”
“......哼，明明是第一场试炼的最后几名，也不知道在乐个什么东西。”
很显然，里雍如今有多么高兴，羽明此时就有多么沮丧，连带着原本高高翘起的头发都不自觉地耷拉了下来。
待里雍先跑去休息室里头换裤子时，羽明不自觉地对同桌的另外几位种族神抱怨道：“那狗东西运气真好，有史以来最大的狗屎运都被他赶上了。”
“的确，最后零点零一秒五人踩点这种事也太蹊跷了一点......不过从某种角度而言的话，这也代表着她们第二场的试炼从开始就已经输了大半了。”
“嗯？对啊！还有这么回事！”
被同伴提醒了后，羽明的脸上又重新燃起了之前那种标志的反派笑容，像是生怕他的逼格没有降低到谷底似的。
因为两桌人靠得很近的关系，那边的对话这边的赛特和佐罗自然也能听个八九不离十，也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此时的严峻性。
顿时，佐罗小声对自己的老上司说道：“这下麻烦了......里雍好像不知道第二场试炼的细则吧？”
“应该是不知道，他可不像是会去研究那些事的人，不过现在研究也于事无补了，从她们五个倒数出洞的那一刻起，第二场的试炼就已经大概率玩完了吧。”
说到这里，赛特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似乎对自己这个下界的参选者感到非常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