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第458章

作者:柜柜

吴昕赶紧再次恭维道:“这世间谁不学圣人之道,这世间万族,无论人神魔,皆受到圣人之教化!”

儒家圣人再次捋着胡子,似乎是十分欣慰地点点头。

他此刻,目光根本就未曾放在佑心身上,反而是已经刻画完成了那印法,正要轻轻推向了佑心人帝。

但也正是在此刻,儒家圣人的画卷之前,忽然有一柄猩红的法剑被祭起,飞赴到了他们双方之间。那法剑,此刻还在燃烧着熊熊的烈焰。

圣人讶异道:“咦,这是怎回事,为何它能穿越丘的三十六道境界领域,而且这法剑总感觉好眼熟,这是天火天道……”

此时,画卷里面的圣人,他那目光才逐渐下移,放在了依旧是站在庭院里的司言身上。

司言神情冷漠,是那么漠然地在注视着他,直到是隔了良久,才开口道:“丘,是我。”

年轻的儒家圣人先是愕然了会,然后又见这燃烧着天火天道的猩红法剑,这才当即凛然了。

年轻的儒家圣人,这时居然从竹屋的伏案前起身,反而还换了一种口吻,对司言以道语交流,道:“见过天言道兄,道兄,丘想不到你也在这里,而今是天昊元年何年?敢问道兄,现今这天下如何了。”

司言依旧是漠然,他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岁月的沧桑,仿佛又带着一丝无法言喻的哀愁,直到是过了好一会,他也未曾言语,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了否认。

接着,才以那古老时代才能听懂的道语,对儒家圣人轻轻呢喃了一句。

司言当然与儒家圣人有过交往,两人很早之前,便是有过友谊。

那年轻的儒家圣人听闻,先是怔住了,是直到过了许久,才又转而微微一笑,遥遥对司言鞠躬,道:“丘知天言道兄之为人,全凭道兄处理,丘现在只是一缕神念思维,在道兄前算不得什么,也不敢与道兄争,道兄,丘先走了。”

司言点点头,他以神念操纵着猩红的法剑,从画卷侧旁惊掠而过,将那画卷直接给引燃了,在众目睽睽下,看着那儒家圣人的自画像,当场成了一片灰烬。

吴昕与公孙义见状,这才猛然一个激灵,再也不敢犹豫,以最快的速度,飞身从这里遁逃而去,那模样也显得尤其狼狈。

佑心也看了下自己师尊,似乎也从中明白了什么。

司言当然不会再追,他先上去查看佑心人帝的状况,佑心方才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势。

佑心人帝落在庭院里,咳嗽了几下,吐出一些血沫道:“师尊,佑心没事,只是那圣人居然如此强悍,仅仅只是他的一副水墨画,居然令弟子如此狼狈。”

司言道:“那是圣人,是这天下至强者之一,你能挡住他年轻时期的一记神通不死,已经十分厉害了,佑心,这些年你有了很长足的进步。”

“师尊,弟子一切成就,皆为师尊之教导。”佑心再次下跪道,“师尊,弟子不孝,今日才得见师尊。”

这次佑心是双膝下跪,以致师尊之恩情,思念师长之情。

师尊是养育他长大的人,是他的养父,是一生的恩人。

现在师尊,时隔漫长岁月,终于再次站在了他面前。

司言赶忙把他扶起来。

两师徒又交流了许久,但是在讲述这些年分开之后,双方间所发生过的往事。

师徒两人那么娓娓道来,一时间,心中都是感慨万千,因为周围没人,佑心人帝更是放下了外表的伪装,声音的腔调也是几度哽咽。

佑心人帝道:“师尊,弟子已经去见过了那些师弟师妹了,大家都很好,不仅是修为还是其余方面,大家…大家都很有我们天命阁的风格。”

“是么?这就好你也是该和他们见见,话你见到你小师娘了吗?”

佑心人帝立即汗颜道:“见…见过了,小师娘人也很好的。”

司言笑道:“她现在就是脾气起来了点,性格还是很好的,与你其余的师弟师妹,关系都很好,你稍微吹捧她几句,对她稍微恭维一点,她会很开心,她现在就这样,喜欢让人哄着。”

佑心人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是…是,谨遵师尊之命。”

末了,司言才打开了这方才从柳絮手里抢来的书册。

只是他在翻开了一些部分,拼接起被撕掉的部分之后,却仍旧是发现这书册有缺失,而且是有着相当的部分地。

司言当然是心里憋着一股闷气,他能从这书册上看出,撕下来的痕迹才没过多久,显然是柳絮所为,她之前在开撕之前,已经藏起了一部分,而且这书册原本就没有写满,只是一些道文,稍微撕扯几张,就几乎没了一半的内容。

只是司言在看完了这些书册里面的内容后,就对佑心道:“佑心,你替我去见一个人。”

佑心好奇道:“师尊,是要我去见何人,他身在何方?”

司言道:“往这里过去两千里地,很近,以你的速度,不过是几息。”

佑心怔然,忽然想起了那沉睡在深渊底部的那尊鬼神,才道:“为何师尊不去见那位道兄。”

“我愧对他,我没脸见他,你去吧。”司言轻声道,“告诉他,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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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鉴别的方式?

在宇宙那一方十分遥远的诸天,于一处显得十分幽静的地域之内,坐落着好几间连片的竹屋,而在这些竹屋之外,则到处都是重峦叠嶂,耸立在云雾之间的山峰密林。

而此时,正坐在藤椅上,在这间竹屋内的白须白发的老者,逐渐睁开了眼睛,他像是有些不解,又像是有点困惑。惺忪的睡眼里,还带着一丝朦胧。

这老者的身材十分高大,即使是坐在这摇摇晃晃的藤椅上也仍旧很明显,而且他那双眼睛充满了知性,显得极其深邃,不仅令人完全看不透,甚至是连最起码的揣测都做不到。

“老师,你怎么突然醒了。”他身后那在伏案前翻阅书卷的年轻人出声道,“你平常都喜欢睡到下午,经常连晚饭都不吃,今儿个倒是起了个早。”

这老者以有点沙哑,但却依然浑厚的声音开口道:“我只是感觉有些奇怪而已,最近总是觉得到天道有些异状,这天道似乎是在悸动,但我又不知道是哪部分,是哪位道友在调动自己的天道,我感觉和那条天道有点相近…难道这世间又有人要凝练出一条全新的大道了么。”

那青年人也试着感觉了下,道:“老师,你总是提到天道,那为何弟子怎么什么都不曾察觉到呢?”

儒家圣人笑呵呵道:“你自然是感觉不到,你现在若是能感觉到,这以后圣人之道,你来继承也只需上千年而已,不过你迟早也能感知,你天赋不比我差,只是有些地方愚钝了点,这天道,迟早会认可你。”

青年书生追问道:“学生现在还不行么?”

“你太年轻了。”圣人微笑道,“在你这个年龄的人族,就可以感知到天道并且自己悟出天道功法,为师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也只见过一个而已。”

那青年惊喜道:“老师,这世间还有这样的同族?这人是谁!”

儒家圣人又浅浅一笑,但却不答了。

只是圣人那深邃的眼眸,似乎是流露出了一丝惋惜,还带着一丝无奈和冷漠。

青年见状先是讶异了良久,而随之又开始有点落寞,这才又低头书写起来。

双方之间似乎沉默了许久,这青年书生才再次开口道:“老师,子文师兄似乎还未有回来的意思,是不是派个门生去子文师兄那里劝劝,也好让他早日回心转意。”

“这又何须劝导。”儒家圣人淡然道,“他要回来自然会回来,他不愿意,那也没用,他现在还记恨我,便是由他去吧…”

儒家圣人捋着胡子,自言自语道:“只是为师方才还觉得,我当年赠送给大天尊的画卷好像被开启了,但那地方有些闭锁,加上为师当初也没有在画卷上刻意增强感知,现在也不是很能搞清楚现状,这真是头疼呀。”

只不过正是在此刻,儒家圣人忽然在那远处的云雾之间,见到了有好几个身影御空而来,其中带头那人境界还颇高。

青年的书生也注意到了,便是道:“老师,天庭怎么又来了,最近这段时间他们来得十分频繁,而且每次都尤为喜欢问老师在不在。”

儒家圣人眯起眼睛,目光似乎是含着一丝锐利,可最终却也只是淡淡地挥挥手道:“你去见见吧,天庭而今太平太久了,对我们都多多少少有意见,但为师也不可能来个使者,就去见一下,未免没排场了,你且去应付一下,别吓到你的师弟师妹们。”

青年应声,放下了书卷,很快就迎出去了。

儒家圣人又眯起了自己这双眼睛,望向了天空的至高处,仿佛在此刻,看穿了诸天,在遥望那座九天之上,金碧辉煌的天庭。

他的眸子里,有眷恋,有漠然,似乎也有着一丝深深的疲惫与无奈。

足足过了好一会,儒家圣人才自言自语道:

“大天尊,丘何曾想过今日呢,丘当年有愧于帝君,而且丘当初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丘把人族,把神族、把魔族,把你,都想得太简单了……还是帝后娘娘和老佛最有远见,但他们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历史了呀,丘,实在是愧对呀。”

……

此时,佑心人帝进入了那之前都是滚滚尸气的深渊里。

阴差男童已经不在了,他去另一侧引渡亡魂了,他来这里,便是为了牵引所有幽魂,这片土地上除了当年死于战火的无辜百姓,还有问天城内,那么漫长的岁月以来,那些生老病死的人族,他们的灵魂也大多都流放在这片闭锁之地,根本无法回到地府那等灵魂的安息之处。

深渊底部都是尸气,并且还有着十分强的腐蚀性,而且除此之外,还有着一股肆虐的狂气。

这是一尊鬼神,并且他还有着自己身前神帝境界的肉身,实力依然是极强!

但佑心人帝好歹是六御大境界,他以剑气护体,还依然可以负手而立,从容在这深渊底部行走,并不会受到丝毫影响佑心人帝现在见到了一尊铜棺,这铜棺极大,足足有数百丈之长,而且周围明显都有阵法和烙印的限制,甚至还被那些锁链给吊起在岩壁的四周。

铜棺里的存在,虽然是抱有着生前的执念和记忆,但他毕竟已非是活物,也是属于尸神。那些曾经来见过他的强大存在,也生怕他出去会丧失理智,出来为祸人间,这才施加了大法力,将他封印在此处。

佑心人帝在周围见到了各式各样的阵法烙印,有佛门的,有墨门的,有天庭正统,有九幽,也有九狱道法,也有他所熟悉的许多天道印法分支。

似乎所有来过此处的修士,都设下过阵法禁锢。

只是这些阵法禁锢大多都不是很强,只是个形式主义而已。

唯有能起到作用的,大概只有两道阵法而已。

这铜棺里面的神尸知道佑心人帝前来,但却连一声道语的问候都没有,反而是在低吼,在威胁性地在咆哮着,令这口巨大的铜棺,在一道道极粗的锁链之下,也仍旧在不断摇晃着。

佑心人帝先不管这对方是不是在恐吓,他反而再次躬身道:“见过伍格道兄。”

如此闻言,那铜棺里的存在,这才似乎是产生了一丝讶异。

所以便是用那晦涩的道语质问着,为何知道他的姓名。

佑心人帝微微一点头,道:“伍格道兄,是师尊命我来见你,他想让我告诉你,他已经回来了,只是他没脸来见你,是他辜负了你,等到以后时机到来,他一定会来找你的。”

但如此听闻之后,这铜棺里面的伍格并没有太大反应,反而还是以道语呢喃着什么。

“不,我师尊并非叫国延,我师尊叫司言……嗯,什么?你不认识,话说我师尊本名到底何谓,怎么连我这弟子都不曾知晓。”佑心人帝苦恼道。

“那我给你表演下我师尊的剑法和天罡三十六拳,道兄你应该见过。”

只是佑心人帝演示完了之后,铜棺里的存在依然沉默,以至于都还有点不屑。

佑心人帝抹了抹冷汗,感觉压力倍增,这隔了会,才忽然凛然起来,慌忙道:“哦,对了,我师尊就是那个喜欢一大早喝龙井茶,一脸正人君子,但却似乎是有着特殊癖好,看见那些有夫之妇就会两腿发软,而且不挑食,也非常很喜欢和小姑娘搞暧昧,还就特别喜欢装模作样成一派高人的那人,道兄,你应该是认识的吧!”

铜棺。

摇晃了一下。

……

于问天城之内,狐花莺正抱着狐叶茗,在观察着城外的情况,她们母女现在都有些惶恐和不安。

这问天城好像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状况,那方才外面传来了一波波异常强烈的神通迹象,而且那神通威力十分强悍,连这大地,这方城邦都在不断产生着轰鸣,在问天城之内,有许多棚户都已经倒塌了,连瓦片也被震下来了不少。

不过狐叶茗还是抱着其母撒娇道:“娘,你给人家找的郎君呢,郎君不见了,是被娘你吃了吗?”

狐花莺娇嗔道:“娘哪里吃他什么了,娘倒是想吃,但你那郎君是自己溜走了,不让你娘吃!”

狐叶茗的父亲揉着惺忪的眼睛近前道:“夫人,你要吃甚么?”

狐花莺翻脸大怒道:“要你管,你个多嘴个甚么,你个赘婿!”

狐叶茗也对其父摆摆手示意走开,又摇摇从裙子里探出来的白绒绒尾巴,对其母嘟嘴道:“娘,人家是不是变成小寡妇了?郎君怎么逃走了,是人家不够可爱吗?”

“你慌什么,娘之后自然有办法,娘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之后还怕找不到么!”